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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四章 限制使用


“那照这么说,六爷觉得,林逸青是忠是奸呢?”仁曦太后笑了笑,问道。ap;

        “林逸青此次平定越南,以和约阻法人北进之野心,保西南之安宁,又平匪通商,中越百姓皆得实利,可谓功莫大焉。”敬亲王说道,“其如乃兄一般,为国为民,自是忠臣,而贪恋美色,乃是末节,不足为虑,只是其才干未免太过突出,行事操切与乃兄极似,长此以往,若不加收束,只怕会成为第二个……”敬亲王看着仁曦太后,没有说出“承威”两个字。

        “六爷的话有些重了吧?”仁曦太后笑道,“我知道六爷想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人是有才干,但野心太大,操弄权柄,有不臣之心,故而不得不除之。这林逸青,我看他的心思啊,都在女人身上,没有那个人那样的野心,对权柄多少也并不在意,成不了那个人的。”

        “皇太后圣明,此次林逸青虽立下大功,却并未如左季皋一般居功自傲,索要权柄,这一点比起平定长毛教匪之乱后兴起的内外诸臣要强得多。”敬亲王恭声答道,“所以臣的意思,如能对其谨任慎用,尽其才用而不使其陷于权欲之中(限制使用?),对国家和他本人来说,都是幸事。”

        “我明白六爷的意思,六爷这是在给我提醒儿呢。”仁曦太后笑道,“我会时时记着的,六爷放心好了。”

        仁曦太后说着,目光又落到已经题好字的画上,“六爷的字写的蛮好的,我看就不必再改了,咱们俩都省些事儿吧。我估摸着,就是林逸青看出了是赵孟府的字体,也不会多想的。”

        “皇太后圣明。”敬亲王答道。

        “李锦泰,去取我的宝玺来。”仁曦太后转头吩咐道。

        李锦泰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另一间静室,取出装有仁曦太后玺印的锦盒。拿到画桌前打开,仁曦太后亲手取出了一大一小两方玺印,在画上空白处钤盖,大的一方为“仁曦皇太后之宝”。小的一方则为“大雅斋”。

        盖印完毕后,仁曦太后便命李锦泰差人将画送到林逸青的住处去,然后便和敬亲王闲谈起来,话题却仍然没有离开林逸青。

        “听说这一阵子日本公使总是去总理衙门说林逸青的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六爷可知道吗?”

        “回皇太后的话。日本公使柳原前光多次前来总理衙门交涉,说林逸青指使萨摩军民前往北海道暗中生事,使该地祸乱不断,要求朝廷制止林逸青如此妄行。”敬亲王说道。

        “这日本人就是胡搅蛮缠,他凭什么说林逸青祸乱北海道,有什么证据吗?”仁曦太后哼了一声,问道。

        “证据他倒是没拿出来,只是一遍一遍的来总理衙门罗唣,令人不胜其烦。”敬亲王说道。

        “咱们自己人说话,六爷觉得。林逸青能做出这事儿来吗?”仁曦太后问道。ap;

        “这倒也不好说,因为林逸青当年挑动日本岛南之役,目的便是执行乃兄林文襄之乱日计谋,削弱日本国力,使其不成为我大乾之患。而今萨人战败,退居琉球,林逸青定然心有不甘,仍希望能继续牵制日本,利用萨人急切复仇之心,使萨人军民暗中潜入北海道作乱。便是牵制之计。”敬亲王答道,“所以说这事儿是可能有的。”

        “这样,那日本公使再来罗嗦,便要他拿出证据来。空口白话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他说北海道出事和林逸青有关就是有关吗?我还说越南这一次出事和他们日本人有关呢!要是这么的攀咬起来,还有完没完?”仁曦太后不满的说道。

        “皇太后圣明,前据林逸青奏报,越南的事儿,还真和日本人有些关系。被桂军击毙之黑旗军匪徒当中,便有日本人,总署曾诘问柳原,柳原称绝无日人在越,是假冒的,咱们手头没有切实证据,后来便也就作罢了。”敬亲王说道。

        “这事儿啊,我估摸着假不了!只是他们日本人向来狡诈,做事不留痕迹,咱们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也无可奈何。要我看林逸青在北海道的事儿要是真有的话,还真是反制的好办法呢。”仁曦太后说道,“日本人再来罗嗦,六爷不用给他们好脸色看。还有,他们在越南生事未成,要防着他们在朝鲜生事,毕竟朝鲜临近我大乾东北龙兴之地,疏忽不得。”

        “臣遵旨。”敬亲王赶紧答道。

        又谈了一会儿之后,敬亲王起身告退,等他出了“永庆长春”,来到火车站前时,微风一吹,这才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出了一身的细汗,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自己是越来越怕这个渤族女人了。

        想到今天他关于林逸青的一番说辞可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玉泉山,芙蓉溪。

        前一日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一晚上的淅淅沥沥,到了近午时分廊下还在滴滴答答。按说雨势算不上暴烈,却是绵密不绝,只一夜的功夫,芙蓉溪水就涨了起来,百尺外的登步桥都没在了水里。

        这所酒馆就建在溪边。从通敞的水榭里望出去,是拥着芙蓉溪的玉泉山。宽阔的官道从山峡里蜿蜒而出,借着登步桥跃过溪水,正好从门前经过。只是被突然涨起的溪水淹没了石桥,看上去好像被截断了一般。

        被雨水洗了一夜,溪边的垂柳突然精神了许多,尖锐的叶梢逼出来的是水灵灵的翠绿。这绿色是那么生动,把水榭都染得活泼了起来。然而倚着栏的卖酒女郎却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是困倦。她把下巴搁在栏杆上,盯着浑浊的流水呆。好一阵子,才抬起手来遮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嘴里轻轻嘀咕:“这么闲,真是无聊死了。”

        听见这一句,满头大汗的两个店伙几乎一跤跌倒:昨夜风雨交加,空敞的水榭厅堂满是落叶飞花,地面上也湿漉漉的到处积水,一副狼藉的模样。卍.卍卍可是一清早贝勒爷承翔就奔了健锐营而去。这位大小姐也就是承翔的姐姐鄂尔瑾也只是坐在栏边呆,酒馆里就只有两个店伙和厨子打理,眼看正厅里已经坐下了两位客人,可这地面桌椅都还没有清理干净。可怎么待客?

        胆子大点的刘伯头也不抬,大声抱怨道:“哪里清闲了,做都做不完的活儿,连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那女郎“嗤”的一声轻笑,扭过头来说:“刘叔。我这当家的都不着急,你可急得什么?”

        这对渤人兄妹虽说是酒馆的老板,可从来没有把伙计当作下人,说话做事都是一起的,刘伯可不怕她。他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重重一摔,黑着脸道:“开门就得见客,小姐您要说今天不开张就算了。现在客人进了门,就算不多那也是客人,怎么可以怠慢。”

        刘伯这话说得重,鄂尔瑾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嘟着嘴说:“那我说今天不开张行了吧?本来嘛!下雨天还有什么人来?!”

        刘伯被她气乐了:“小姐您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看那两位客人是给钱的吗?不劳烦您成了吧?”他摇了摇头,低声嘟囔,“这叫什么事儿,开店的倒看不上给钱的客人。”

        一个店伙那五子过来给他一胳膊肘:“瞎说什么哪!大少爷大小姐开店几时图钱了呢!”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可是酒馆里空荡荡的就那么几个人。坐在正厅的客人听的可不高兴了,拉长了声音说:“原来这地方喝酒不用给钱啊!”

        鄂尔瑾本来气鼓鼓的,听见他们这么说,登时恶狠狠地抛一道目光过去。盯了两人一会儿,她忽然笑得如同一头小狐狸,“砰”地一声跳了下来。冲着那两位客人走了过去。

        刘伯狠狠一瞪那五子:“就你这张臭嘴多事,大少爷可是不在店里,你说怎么办?”

        那五子摊摊手:“我能怎么办?大小姐赶走的客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这间酒馆没有名字。登步桥南边是芙蓉镇,往北去九里就是京城了。说起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接店的地方,开间酒馆多少有些尴尬。可是常年走这官道的商旅都知道芙蓉溪畔的这间酒馆。

        酒馆里的“芙蓉春”入口绵软温和,后劲却是悠长沉净,算得上一等一的京师名酒。最难得的是这是酒店自产的佳酿,和这芙蓉溪新鲜出水的水煮鱼一样。每天只卖一轮,在别处是万万吃不到的。不过酒馆出名可不是因为这鱼这酒,而是因为这里的规矩:若是能讲好听的故事,就不用付酒菜钱。当然了,什么是好听的故事,那就得由开店的这对渤人兄妹说了算。就算是北京城中说书的,在这里未必省得下一个铜钱,可是经历古怪的贩夫走卒,有时候就能免去整间酒馆主顾的开销。这规矩来说起来奇怪,其实有趣。每天都能有那么两位吃到白食,就算吃不到的也能在这里听见种种稀奇古怪的故事。一来二去,口耳相传,往来的行商们往往要在这里停留。一个多月前,秋雨连绵不断,往来的客商少了许多,生意这才冷清下来。

        连着三天,午时的酒馆都没有坐满正厅的一半,多半都是芙蓉镇里来的付钱客人,只带了一副耳朵。就算有几个嚼嚼以前的口水,也嚼不出一丝新意来。昨夜大雨,官道泥泞一片,眼看来人更少,难怪大小姐觉得无趣了。

        说起来,这对兄妹的家里本是皇族,因为他们兄妹和当今圣上是一个姓的,都叫穆麟德。

        这家的祖上穆麟德?佳辉本是圣祖皇帝时候的功臣。当时北方征伐噶尔丹,战后初定,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佳辉以倾家财富购置田产安置流民,不租不赋,惠及无数,算得上恢复京城周围地区元气的大功臣。圣祖皇帝有意让天下效仿,因此赐了王爵,封为“信安王”。不过这个王爵是个不俸不封的爵位,也没有任何实权,朝中笑称“捐输亲王”。佳辉家本来产业极大,不过子孙里面多有性子古怪的,一来二去也就式微了。到了鄂尔瑾承翔这一辈,家道已然中落,以至于他们兄妹跑到这里来盘下来这么一个不挣钱的酒馆维持生计。

        承翔自来就爱写些奇文怪志,虽然不传正统。在城郊这一片儿也还颇有文名。说实在话,他也没打算靠开酒馆过日子的,无非是找个地方攒故事。鄂尔瑾虽则是个姑娘家,怪脾气可不比她哥小。看得客人顺眼了。一张口免去整个馆子酒菜钱的就是她。若是惹得不高兴,她也敢抹下脸来把客人往外撵。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眼下他们家虽然算不上巨富,但也有不少余财,贴补贴补这么一间小酒馆倒还是轻松愉快。也难怪鄂尔瑾大小姐动不动就跟客人叫板。

        那两位客人见鄂尔瑾走了过来,面上都带上警惕的神情。就算他们没有听过这位大小姐的名声,总能看出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人也好,商家也好,大凡有了些名气,就容易把自己当回事情。比如京城里的冠星楼号称只伺候九城司道以上的品秩,那里一个小厮也比寻常客店的老板气派大得多。不过象鄂尔瑾这样说话做事的,他们还真没怎么见过。

        不料鄂尔瑾走到桌前,看看桌面,先伸手给两个人的茶杯续了些水。方才笑眯眯地说:“两位客人远来不知,我们这家馆子真是吃饭不用给钱的。不过呢,还有一个规矩,两位是知道不知道?”

        两人只当鄂尔瑾要赶他们出门,听见温温软软这么一句话,颇觉得意外,一时间竟然接不上口。看见客人的神色,鄂尔瑾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个客人看得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倒是……倒是不知道。要请老板娘……啊不……姑娘说来听听。”

        说实话,鄂尔瑾也算不上何等的美女,无非是肤色白腻,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颇有神气。不过小姑娘十六七岁。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就能淹死人。鄂尔瑾年纪不大,可是为了抚养兄弟,早早的便抛头露面,很见过些世面,行事说话都机灵。稍稍说了句软话给了个笑脸,这两位客人就被她牵着走了。

        鄂尔瑾又打量了下两位客人,笑得越甜蜜了:“我们这家馆子啊,喜欢听客人说故事,要是说得好呢,自然不能收客人的酒饭钱。我看两位面带风霜,都是常常出门行走的人,可又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那自然是在北边走动。这可太好了,我们这里好久没有北边来的客人,一定有很多新鲜的故事好讲来听。你们若能等上片刻,我便叫后面做一条顶好吃的水煮鱼上来,你们看好不好?”

        两个人面色都有些松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白面皮的那个人才说:“姑娘怕是猜错了,我们是走海路来的。”

        鄂尔瑾眨眨眼:“咦,原来我看走眼了么?你们原来是走海路的啊!那就说说东洋的情形可好?我光听人说,可没有一个仔细的。”

        听到鄂尔瑾说出“东洋”两个字,白面皮的那个人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先生没去过东洋么?”鄂尔瑾立刻就注意到了客人脸上表情的变化,笑着追问了一句。

        “去过,”客人瞬间镇定了下来,“当然去过,而且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呢。”

        听了他的话,黑壮的那个客人竟然叹息了起来。

        “是的,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好久。”他也说道。

        “那就请讲讲那边的故事吧。”鄂尔瑾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说,好奇心起,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面皮的客人眉头微皱,微微垂,神情变得忧伤起来,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我在日本的故事,只有苦痛和不幸……我受尽了屈辱和折磨,一度想要寻死,多亏遇到了一位乾国人,才将我的心灯拨亮……”客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暗哑起来。

        客厅当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哎呀,触动了先生的伤心事,那……对不起哦。”鄂尔瑾有些抱歉的小声说道。

        “不打紧。”客人笑了笑,“姑娘喜欢听,我就讲讲那边的故事吧。”

        鄂尔瑾看着客人,心中一动,笑着问道,“敢问客官尊姓大名?”

        “免贵姓林,单名一个遵字。”客人答道。

        “五子,给林先生上一壶好茶!”鄂尔瑾转头向那五子吩咐道。那五子应了一声,很快便端了一壶茶过来,鄂尔瑾亲手给林遵续满杯子,等着他的故事。

        而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客人走了进来。

        当先进店的客人打量了下众人,一下子盯住了这个叫林遵的人,目光随即变得锐利起来,但林遵却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子,对来人似乎能把他看穿的目光毫不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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