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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谁主沉浮


在敬亲王眼中,为了一个女人的权力欲和小心眼,整个大乾朝的祖制都给破坏了,皇帝的遗命给抹杀了,一股有新头脑的改革力量,就在绞索和刀光血影之中,全部摧毁了。 ap;   

        大乾帝国的国势在下降,但渤族女人的势力,却在高升。仁曦太后和仁泰太后,开始是垂帘听政。垂帘是垂下一道黄幔,地点通常是养心殿,两宫皇太后分坐在黄幔后面,黄幔前面坐的是皇帝。进宫后三步,就先跪称“奴才某某,恭请圣安”,然后脱帽、磕头,并且说,“奴才叩谢天恩”,再戴上帽子向前走,在前面的垫子上跪下。按规定,臣子不准同主子平视,要低着头进去、低着头应对、低着头出来,那时皇宫很大,没有电灯,只有蜡烛。刚一进去,过一阵才看得清。一般习惯是看皇帝下巴以下的地方,这样看,既免掉平视的不敬,也可感觉到主子脸上的表情,所以,严格的说,除非有技巧的偷看,晋见的人实在也看不清主子的模样。

        西太后垂帘听政那年只有26岁,前面有足够的时间供她夺权和挥霍,她没有受过系统的儒学教育,只凭一己的机警与毒辣,取得了主政的机会。皇帝是她儿子,并且只有6岁,对她没有妨碍。那时能妨碍她****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仁泰太后,一个就是自己这个敬亲王。而仁泰太后一般不出面,对她也基本是言听计从,她的妨碍,其实就是自己了。

        仁曦太后的无法无天,到了她的儿子彤郅皇帝18岁的时候,有了一点转机。彤郅皇帝18岁得结婚,结了婚便算成年人,太后垂帘听政就得结束,于是,形式上的政权转移。愈来愈近了。

        在皇后的候选人方面,两宫皇太后各推荐了一个,彤郅皇帝选中了仁泰太后推荐的鄂鲁特氏封为皇后,把仁曦太后推荐的福姹氏封为慧妃。使仁曦太后心里老大不高兴。结婚后仁曦太后虽然并没有找什么岔。但总要儿子到慧妃那边走走,彤郅皇帝对此感到厌倦,于是哪边也不去了,反倒化了装,溜到皇宫外面去胡扯。然后在宫里召集大量的宫女一同学着外间的花样胡天黑地的玩乐,结果搞得脱了阳死掉了。而皇后虽然怀了孩子,但不知道是男是女,皇位又不能久悬,于是只得对外宣布皇后流产,另立皇帝,这样垂帘听政的局面又回来了,仁曦太后在形式上失去的政权,在两年以后,在亲生儿子早逝以后。又回到她手中来了。

        彤郅皇帝死后,按照规矩,应该找比他晚一辈的人继任新皇帝,但是晚一辈的一出来,仁曦太后又老了一级,她是受不了的,于是,她把她妹妹的孩子,她的外甥,推出来做大乾朝第十一个皇帝。就是现在的光旭皇帝。光旭皇帝当时只有4岁,比起穆宗当皇帝时只有6岁来,起算点更低了,仁曦太后更有时间去大权独揽了。

        而这样一来。她无形当中又多了一个帮手:她的妹夫,自己的弟弟老七纯亲王宜瑄。卍.卍卍

        敬亲王现在还记得,议立皇嗣那天的情景。

        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被选为皇帝之后,老七这家伙竟然“吓”得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敬亲王当然明白,老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对于自己的儿子成了皇帝,老七心里是乐不得的。他可能已经知道仁曦太后会选自己的儿子,他生怕有人反对,是以来了这么一手。因为他一昏过去,这会议就开不下去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反对了,他的儿子的皇位也就十拿九稳了。

        敬亲王甚至猜想,老七在开会之前,可能在家里预先演练过一番,所以才表演得如此成功。

        当然,当天参与会议的渤夏重臣们也都不是傻子,明白他的用意,所以在他昏倒在地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扶或是叫人来帮忙的,全都不言不语的退下去了,任由老七躺在那里没人管。

        老七啊老七,你可是真会打小算盘啊!这简直不象是你啊!

        在仁曦太后联合仁泰太后和自己这个敬亲王夺权的时候,她时年26岁、仁泰太后时年25岁、自己时年3o岁。三个年轻人,在外患声中承担了内忧,内忧中最麻烦的是各地的民变,在三个年轻人夺权成功以前,民变已经持续了11年之久,此后又持续了16年,在民变过程中,浙江从3ooo万人口,剩得只有1ooo万了;号称人间天堂的浙江杭州,从8o万人剩得只有几万人了;江苏从45oo万人,剩得只有2ooo万人了。其他各省的荒村、饥民、野火、白骨、人相食,也都经常可见。

        但是,虽然内忧外患如此严重,愈来愈严重,渤族女人却逍遥在北京城里,在她26岁夺权成功后的1o年,把皇家郊区大花园清绮园重修成美仑美奂的人间天堂。

        清绮园是大乾帝国最大的园林胜景,有1oo多处古典建筑,包括宫殿、楼阁、亭台、戏院、寺观、佛塔、水榭、长廊、长堤、拱桥。石航等等,是前后经营3oo多年的帝王行宫。到了仁曦太后手里,她重新整修、扩建,变成了只许她一个人享用的禁苑。最早时候,每年的四月初一,她就住到这里,住到十月初十才回北京皇宫;后来她索性就长住在这里了,而帝国的政权中枢,也随之移进了园子。

        从那一年开始,帝国的外患更复杂了。过去来欺负帝国的洋鬼子,还都是金碧眼的,都是白种人,以英国人法国人为主。在帝国古代国威远播的时候,这些洋鬼子跟帝国根本没碰头,帝国的国威,也施展不到他们头上,帝国国威施展的对象多是黄种人,包括日本越南等。日本在瀚朝,就被封为倭奴国王;在邧朝,还被帝国攻打过,日本在帝国眼中,一直是看不上眼的。但在这个世纪到来的时候,日本因为肯用心变法。而变得迅强大起来,强大到要打帝国的主意了。?ap;?    ?日本人眼睁睁的看到,帝国在衰弱,帝国在宣宗韶光二十二年。被英国城下之盟,订了《南京条约》;文宗显凤八年,被英国法国城下之盟,订了《天津条约》;显凤十年,又被英国法国城下之盟。订了《北京条约》……城下之盟以外,西洋各国纷至沓来,杂七杂八的屈辱性条约,也一订再订。搞得日本认为帝国这块肥肉,它也要参加吃一口了。幸而帝国已经开办了洋务,慢慢自强起来,有力量对付日本这个后起之秀,先是苔湾一役全歼日军,夺回了琉球,后又平定了朝鲜兵乱。阻住日本出兵朝鲜。这一次又成功的解决了越南问题,把法国人挡在了西南边疆之外。

        如果不是自己主导了洋务运动,使国力不断增强,只怕帝国连这小小的锋芒毕露的日本,都难以应付。

        但那个渤族女人,对自己的功劳根本没有概念,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象这一次林逸青解决了越南问题,使乾法免于生战争,又助朝廷摆平了不听话的西南督抚,最后换来的。不过是爵位晋升一级,由男爵变成了子爵而已!

        这一次她要自己进园子觐见,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是她觉察出了林逸青可能心生怨望,要来问自己如何解决?

        想到这里。敬亲王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小火车到了“永庆长春”停下,敬亲王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火车,上了肩舆,来到了“大雅斋”。

        进了大雅斋,敬亲王赫然现,仁曦太后竟然在那里挥笔作画。

        敬亲王上前给仁曦太后见礼。仁曦太后笑着招呼李锦泰给敬亲王看了座,让敬亲王就在她的画桌前坐下。

        “好久不动笔了,手都有些生了。”仁曦太后笑道,“六爷且坐着喝茶,待我将这幅画儿画完。”

        敬亲王看到仁曦太后画的是一幅水墨牡丹,不由得很是惊奇。

        仁曦太后进宫前读书不多,但字写的不错,画也学过,听说是家中的一位师爷教的。进了宫之后,她的书画功夫就又荒废了,只是她不肯丢弃,平日里经常照着房间摆设的瓷器上的图案描画。而成为秉国太后,大权独揽后,她才有机会延请名师教自己,在敬亲王看来,到现在为止,她的学问可以说没有太大的进步,顶多是批折子不再写错别字了,但画画倒是小有所成。

        眼前的这幅牡丹,她画得就非常好,可以和民间高手相比了。

        “皇太后的画功又精进了,可喜可贺。”敬亲王夸了一句。

        “呵呵,林逸青从越南回来,立了大功,我问他要什么赏,他却偏偏要我给他画一幅画。”仁曦太后笑道。

        “林逸青也喜好书画?”敬亲王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林逸青竟然会向仁曦太后讨这样的赏赐,不知是什么用意?

        “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是看了他的密奏里的一幅画之后,才知道的。”仁曦太后笑着答道。

        此次林逸青前往越南公干,朝廷不但授予其“相机行事”之权,还准许他“专折奏事”,也就是林逸青关于越南的奏报可以直接送达到皇太后的桌上,内阁和军机处都无权拆看,是以林逸青在密奏当中夹了张画,敬亲王身为议政王大臣,竟然并不知道。

        敬亲王正自猜测林逸青给仁曦太后的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却听仁曦太后吩咐道:“李锦泰,去把林逸青画的那张画儿取来,给六爷瞧瞧。”

        李锦泰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他便捧着一幅镶在木框之中的小画走了回来。

        李锦泰将画呈给敬亲王,敬亲王接过来一看,现这竟然是一幅美人图。

        只是这张美人图,和敬亲王以前见到的所有美人图完全不同。

        画上是一位容貌端丽的年轻女子,身着越南服饰,凝睇微笑。整幅画全用墨线勾勒,不见一点彩色,但却画得异常逼真,令敬亲王有满室生辉之感(看惯了水墨写意画,冷不丁见着素描,感觉自然不一样)。

        “想不到林逸青之画功,竟然精绝如斯。”敬亲王忍不住赞叹起来。

        “六爷可知,这画上的是谁么?”仁曦太后笑着问道。

        “听说他自越南回来。又纳一美女入室,莫非就是此女?”敬亲王想了一想,说道。

        “六爷猜着了,正是此女。”仁曦太后点了点头。“此女名潘清娴,是越南义臣潘清简之孙女,自幼入宫为诸贵人伴读女,才貌双全,越王因林逸青崇尚潘清简之忠义。便将她许给了林逸青。”

        “原来如此。”敬亲王恍然大悟。

        “林逸青得了此女之后,宠爱有加,知她喜好丹青,所以才求我画一幅画,作为他给此女之定情信物。”仁曦太后想起林逸青和她讲述的求画理由,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此时她已然画完,正欲给这幅画题字,但却没想好词儿。

        “这林逸青当真是个多情种子。”敬亲王感叹道,“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溺于美色,误了国事才好。”

        “那我可得在这幅画上好好的提醒他一下了。”仁曦太后笑道。“六爷学问大,能帮我想个词儿给他题上吗?”

        敬亲王凝神看着画上的牡丹,又看了看手中林逸青的素描潘清娴小像,张口吟道:“国相台衡重,色逐断霞空,天地犹惊否,香辇禁中游。”

        仁曦太后立刻听出了这是一藏头诗,字头连起为“国色天香”四字,一指牡丹花,二指潘清娴有国色。诗中暗含对潘清娴容貌的称赞和对林逸青的期许,又有提醒林逸青莫要因“逐色”而毁了前程之意,不由得抚掌称妙。

        “我看这字儿,就由六爷来题写吧!”仁曦太后高兴的说道。

        敬亲王欣然提笔。先写了“国色天香”四个大字,然后在一旁将这诗写在了上面。

        敬亲王写完之后,放下了毛笔,凝神细观,突然面色微变,出了一声叹息。

        “六爷的赵体字写的好。我是比不上的。”仁曦太后在一旁赞道。

        敬亲王叹道:“字是写得不错,只可惜用赵孟府的字体,未免有些不相称了。也不知他能否看得出来”

        “这……却是为何?赵孟府的字题于此画,有何不妥?”仁曦太后扬了扬凤眉,好奇的问道。

        “潘清简祖上本是前眀遗民,眀亡后不肯臣服我大乾,是以逃去越南,而赵孟府当年却是投降了邧朝,此画既是林逸青给潘氏后人的,用赵体字,未免有些不妥。”

        “原来六爷是想到了这一层。我学问浅,根本就没想到。”仁曦太后心中颇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刚才六爷怎么想着用起了赵体字呢?”

        “回皇太后的话,臣学字时,正是赵体字盛行之时,当年高宗皇帝可是喜欢赵体字啊!所以当时流行赵体。再往前,圣祖皇帝雍正皇帝喜欢董其昌,所以那时又流行董其昌的字。一切都是上行下效,这是我大乾的特色。这也说明了,咱们大乾的许多事情,要办,都得从上面来。”敬亲王答道。

        “如此说来,象高宗皇帝喜欢赵孟府的字,喜欢以外,大概也有另外的深意吧?”仁曦太后问道。

        “皇太后说的是。邧朝是蒙古人,在中原夏人眼里是胡人。赵孟府不但是夏人,而且是梥朝的皇族,邧朝统治中原,有这么一个人来捧场,当然是很好的号召。高宗皇帝是渤海人,在夏人眼里也是胡人,是以高宗皇帝想到了援例利用赵孟府怀柔夏人,更何况,高宗皇帝是真心的喜欢赵孟府的字呢。”

        “那照六爷的说法,赵孟府是中原人口中的奸佞之人了?”

        “回皇太后,奸不奸的问题要看用哪一种标准,如果用的是渤夏蒙藏回等各族都是大乾之民的标准,对大乾境内各族来说,并无所谓奸不奸。并且,忠奸问题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么黑白立刻分明。在一个人阅历较多一点以后,他有时难免会现,人间许多对立的问题,如是非、正邪、善恶、好坏等等,并不都是很草率就能断定的。同时对立的情况,往往并不如想像中那样明显,对立的双方,可能有混同的成分、相似的成分,甚至还有完全相反的尴尬场面生。历朝正史中,有所谓‘奸臣\'传,于是忠奸之分,在历史上和观念上,也就愈显明。正史以外,民间小说戏剧,对忠奸的判决,影响极大,然忠奸之辨,并不像史书上和民间传说上所说那么简单。例如曹操。曹操不是奸臣,还属容易翻案的。像冯道,就复杂得多了。冯道在五代乱世里,他不斤斤于狭义的忠奸观念上,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有利于老百姓,他都打交道。王安石认为冯道能委屈自己,‘屈身以安人’,这种行为,‘如诸佛菩萨行’,欧阳修写《新五代史》虽然对冯道殊乏好评,但也不得不承认‘人皆以谓契丹不夷灭中土之人者,赖道一言之善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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