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一大早克莉斯就被楼下的的声音吵醒，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下楼。
这几天太累了，白天去棚屋照顾生物，晚上要给好朋友们准备礼物。尤其是要送给德拉科香水，她盯了好几天才把雪松木萃好。
而昨天又为了布置圣诞树熬到十二点多，导致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种了。
绕过地上几个装满鲜肉的铁桶，走到圣诞树下。
在众多礼物中，一眼便看到上面有着马尔福家族标志花纹的的礼盒。
坐在沙发上，撕开包装纸，打开礼盒。里面有一条银绿条纹相见的丝绸发带，旁边还有个小礼盒。打开后，是一对钉状耳环，它们的金色轮廓形似玫瑰花窗，蓝灰色的珐琅作为衬底。
克莉斯用发带将金发拢起系好，带上那对珐琅耳环。站起来，看着壁炉上镜中的自己。
珐琅在焰火的光照下泛着透亮的蓝光，倒是很衬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光一向很好。
“女孩子总是逃不过珠宝的吸引力。”妈妈走过来，抚上她的金发，“很漂亮，是德拉科送的吧。”
“妈妈，你怎么知道？”克莉斯有些惊讶。
“罗夫和我说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是德拉科在照顾你。”卡洛琳看了眼沙发的包装纸，“而且除了马尔福家，谁还会将自己家的家徽印在包装纸上？”
克莉斯忍不住笑了一下，“确实。”
卡洛琳手指划过耳环，“他很有心的，这这上面施了魔法，可以帮助你抵挡大部分的……恶咒。”
突然门被打来，罗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打断了母女二人的对话，“克莉斯，快来帮帮我们！我们搞不定那几只夜骐！除了你和爷爷，我和爸爸根本看不见他们！”
“你看我！我被踹了好几脚了！”他展开双臂，展示他身上的泥泞，说罢提起地上的铁桶出去。
克莉斯摇了摇头，摘下耳环和发带放进盒子里，“妈妈，我一直搞不明白，不是说只有看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吗？我没有见证谁的死亡，我为什么能看见它们？”
卡洛琳面对女儿的疑问，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克莉斯见妈妈没有回答，笑着开口，“或许我天赋异禀。”
“克莉斯……”她听见妈妈喊着她的名字。
虽然是随口一提，但是这个疑问一只存在她的心里。当她说能看见夜骐时，一家人的表现都很恐慌，而并非震惊。
因为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刚刚看到妈妈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们一直有事情瞒着她，是关于她自己的身上的秘密。
其实她经常暗示性的询问家人，他们似乎就像没听懂一样，一直在回避。她想要探寻真相，却一直没有门路。
少女苦恼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抬手遮住眼睛，望向天空。灰暗的云朵在天空翻滚，看来又要下雪。她裹紧身上的袍子加快脚步，向棚屋走去。
三周的假期对于克莉斯来说过得很快，除了圣诞节休息了两天，剩下时间基本都在棚屋渡过。虽然很疲惫，但是她过得很开心。
当坐在礼堂长桌，望着天花板上还没有被摘下来的槲寄生和冬青装饰物，还有些恍惚。
“假期过得怎么样？”德拉科坐了过来，“耳环很适合你，你的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你不是老抱怨领带不能好好固定吗？”克莉斯看见他领带上的蛇形领带扣，又凑上前嗅了嗅，“看来味道还不错。”
“你做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用？”德拉科照常将晚餐递给她，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和你说个事情，疤头和韦斯莱在圣诞节那天办成高尔和克拉布来到休息室了。”
克莉斯放下刚挖一勺的脆豌豆，“他们怎么办成高尔和克拉布的？复方汤剂？”
“你猜对了，就是复方汤剂。不过他们的演技太拙劣，我没说几句，那个韦斯莱就漏出了马脚。”德拉科撇了下嘴。
“你说什么了？”
“无非是他们家那些破事，没说几句他就恼了，疤头还说他肚子疼。你如果在现场就好了，那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德拉科一边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抬头望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克莉斯倒是在想，为什么要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并挨着，教授们是想看他们打起来吗？
赫敏住院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有人说她也被袭击了，有人还说她看起来像一只巨型的猫怪。
德拉科怀疑她当时想办成米里森，不过米里森养了一只猫。她可能把猫毛当作米里森的头发，放进复方汤剂里，所以她变成了传闻中的猫怪。
克莉斯听到后倒是很惊讶，“她二年级就能做出复方汤剂，真不愧年级第一！”
“……”
一日黑魔法防御课上，洛哈特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他有办法让大家消除上半学期的那些糟糕的记忆。
第二天，当克莉斯赶到礼堂，看着满墙的粉红色鲜花，还有心形的彩色纸屑不停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时，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就是他的办法？
克莉斯甩着头发，试图将头顶的彩色纸屑甩下去。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带着十分厌恶的表情开口问道。
菲奥娜似乎有些震惊，“honey!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吧？”
“诸位，情人节快乐！”
克莉斯顺着声音望向教授餐桌，洛哈特穿着鲜艳的粉红色长袍，而其他的教授一个个都黑着脸。除了邓布利多，他正笑嘻嘻，面色和蔼地看着安静下来的学生们。
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
他话还没说完，十二个脸色阴沉，面相丑陋，身上背着翅膀，手拿竖琴的矮子进来。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不去看他们。
“他们是我的小爱神！”洛哈特兴奋地说，“而他们的任务，就萨今天要在学校帮助你们向心仪的人，递送情人节贺卡和礼物。”
当矮子们闯进魔药课教室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仿佛就要，下一秒就要给这些小矮子们灌下一整瓶毒药。
吃完午饭，几个人在前往教室的路上，看见哈利被一个矮子堵在走廊里。那个矮子似乎把他的书包扯坏了，里面的用具撒了一地。他涨红着脸蹲在地上捡起来。
“看来救世主收到一封情书”，德拉科带着冷笑开口。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珀西·韦斯莱的声音。
哈利明显想要逃走，可是矮子一把抱住他的两个膝盖，让使他摔倒在地。
矮子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盖上，弹着竖琴，开口唱到，“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他头发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是我的，因为他真的很帅气，不仅仅是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克莉斯捂着嘴扶着德拉科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菲奥娜一直笑得说自己肚子痛。
不得不说这封情书，实在不知道是在夸哈利还是在骂他。
“你！克莉斯斯卡曼德，这里有一封属于你的情书……”那个矮子给哈利唱完情书后，又走到她的面前。
“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
那个矮子还没有讲情书内容读出来，德拉科黑着脸掏出魔杖，将他石化。
“我倒是想看看这封情书的内容。”克莉斯将矮子手中的粉红信纸抽出来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这个人把我的眼睛形容成宝石，倒是比癞□□不错。”
周围传来笑声。
“预备铃五分钟前就响过了，快去上课。”珀西走了过来，示意让他们赶快去上课。
德拉科跟克莉斯道别后，向前走去。
他踩到一个东西，低头发现脚下有个黑色的笔记本，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翻看着。
德拉科刚想问这是谁的笔记，哈利就突然冲了来。
他一个灵巧的转身便躲开了哈利。
“还给我。”哈利小声说。
德拉科挑起眉毛，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将笔记本举起，“有谁想知道波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
人群顿时安静下。
“你这么紧张，难道你在里面写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说你指使那个怪物到处袭击人？”
德拉科的问题立刻吸引住了人群的注意力。
“拿过来，马尔福。”珀西皱着眉头开口。
“等我看一眼再说。”德拉科开口说着，朝哈利挥舞日记。
“我作为一个级长——”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protego！（盔甲护身）”
克莉斯迅速掏出魔杖念出魔咒，将哈利的魔咒反弹。
只见哈利一时间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克莉斯的反应如此迅速。
“哈利!克莉斯！”珀西大声地说，“你们知道，不许在走廊里施魔法！这件事我会汇报给教授们！”
克莉斯没有在意珀西说的话，倒是一把将德拉科的手里将笔记拿走，扔给哈利，淡淡地开口，“自己的东西要看好。”
德拉科冷着脸站在她旁边，他还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克莉斯就把它还给了波特。
所以当金妮从他身边走进教室时，他恶狠狠地冲着她喊道，“看来波特并不喜欢你的情人节贺礼——”
“德拉科！”克莉斯有些震惊。
金妮捂着脸从他们身边跑进教室。
宾斯教授依旧一成不变的照本宣科。
菲奥娜在无数次点头后，她终于倒了下去。克莉斯回头看向坐在教室末尾的金妮，她的眼眶通红，似乎还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克莉斯撕下一张纸，蘸了蘸墨水，写完后将纸□□成一团，转头扔给了金妮。
金妮被突如其来的纸条吓了一跳，抬头便对上了克莉斯的眼睛，在她的示意下打开。
“亲爱的金妮，不要在意马尔福的话。在我看来，你比任何人都勇敢。”
金妮将纸条夹进课本里，用嘴型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下课后，菲奥娜说要去猫头鹰塔寄信，克莉斯便独自前往四楼的魔咒课教室。
看来弗立维教授拖堂了。
她倚在墙边盯着脚尖。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无数只蜘蛛出现在她的面前，它们像是在逃跑一样，匆匆爬行，似乎急于从窗户的缝隙逃离这里。
哐当——
门被打开，唧唧喳喳的人群蜂拥而出。
“你在看什么？”德拉科一出教室门，就看到克莉斯依着墙边，紧盯着地上。
“哦，你们下课了，我在看这些蜘蛛。”她指了指墙角处，正躲避人群的小蜘蛛群。
“它们可能在搬家。”
“是吗？我不太认同你的说法，感觉他们更像是逃跑。”她若有所思地歪着头，“要回休息室吗？”
两个人跟在人群后面。
“去湖边散散步吧。”德拉科回答，“你有事情想和我说吧？要不然你不会在这里等我。”
正直二月，大雾漫天。分不清扑在脸上的空气中的是雾气还是毛毛细雨。
克莉斯的手抚上一颗歪脖子老树上，“我爷爷说他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去湖边的一颗老树上休息，我猜就是这棵树。”
“你想和我说什么。”德拉科望向远方，太阳隐匿在云彩身后
她倚着树，掏出兜里巧克力，伸到德拉科前面，他摇了摇头。
克莉斯撕开包装纸，将巧克力扔进嘴里，“那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总是不经过大脑，把话说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德拉科皱着眉，他有些不解。
“就比如你今天上课前对金妮说的那番话。我做个比喻，我给你写了封情书，那些矮子当众读出来。然后哈利又对我说，嘿，克莉斯，马尔福看来并不喜欢你的情书，你会怎么做？”
德拉科冷笑道，“我可能会扒了疤头的皮，让他永远闭嘴。”
“所以你都这么说了，哈利和罗恩不会这么想吗？简而言之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不要树敌太多，你有时候要看清形式在开口说话。斯莱特林不是常说明哲保身吗？你挑衅他们的劲头更像是一个格兰芬多。”克莉斯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氤氲着雾气，“在我来之前，你很孤单，甚至有些落寞，因为你没有真正的朋友。你嫉妒他，嫉妒他身边有赫敏和罗恩那样要好的朋友，所有有时候你已经把愚弄他们当作你生活的一部分”
“你又在读我的思想？奎妮。”他慢慢靠近。
克莉斯耸下肩膀，“很显然你现在很放松，没有将它赶出去。”
她只想试试能不能读到他的思想，但是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承认我有时候嫉妒他，明明我什么都有，明明我成绩也比他好，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德拉科恼怒地拍着树干。
克莉斯明白，他父母的溺爱让他从小养尊处优，所到之处便是目光所及。但是来到这里就不一样了。
“很多巫师的孩子，基本都是听着救世主的故事长大，他们自然都会被哈利所吸引。我知道，他拒绝过你，我从未指望你们成为朋友，但有时候，就像我papa所说，最好不要无意树敌。”
“我明白你意思。”德拉科无奈地笑了一下，“奎妮，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的想法往往要比同龄人都成熟。”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喜欢胡思乱想。”克莉斯望着湖面的漪澜，思索了很长时间开口，“德拉科，我总觉得我父母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知道，他们大脑封闭术都太优秀了，我读不到他们的想法。”
德拉科愣了一下，带着试探口气地问道，“你……你觉得是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所以我更好奇了，你知道夜骐吗？”
“知道，但是我并没有看见过他们。”他侧过头看她的面庞。
“当然，你又没有见证过死亡。那我为什么能看见它们，我也没有见证过死亡……”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风吹起她的发丝，被云遮挡的阳光出现，透过树枝，零碎斑驳的照在她的面庞。
“克莉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真相告诉她，“其实……”
“走吧，我有些冷了。”克莉斯拉起他的手，“不过很开心，你能听进去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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