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种痛，叫惠惠的爹
猪野琢真见莉莉丝这个传说中的天才一级咒术师来了，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他让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放心去和那个老头子开干，拍胸脯说上面的jk婆婆和孙子就交给他们这些前辈就好。
伏黑惠张了张嘴，想提醒他不要太相信这个不靠谱的女人，只见花山院莉莉丝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不怀好意），到嘴的话赶紧就咽下去了。
“花山院老师，请多多指教！”猪野琢真恭敬地戴上头套。
莉莉丝盯着那个头套研究了半天，主要是想确认了前面是不是开了洞。
她琢磨着虽然他肯定不是五条悟那种透视眼，但猪野琢真又不瞎，透过头套可能还是看得见自己。之前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和他搭档的，有目击证人，如果猪野琢真挂了自己肯定是首要嫌疑人，还是决定放弃把人家直接灭口或者打晕的计划。
而且如果把他从楼顶上推下去作为“事故”的话，看着满地的番茄酱什么的搞不好要给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这样纯洁的青少年留下心理阴影。
再加上比她大这么多的男性，对着她这个小姑娘这么客客气气地喊“花山院老师”（她并不知道今天猪野琢真是想通过这次行动升级，需要其他咒术师的评语的）……长这么大首次被人家叫「老师」，那听得来她简直有点心花怒放了。
尾神婆婆那边的法术还在继续。
莉莉丝转头一看，那个孙子不就是之前被她灌得晕死过去那个——交换过眼神，是被她欺负过的人。
她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笑得人高马大的孙子都抖了抖。
“如果需要支援的话给我说，刚刚的战斗过程中我受伤了，需要修养。”
莉莉丝盘腿在旁边坐下，像模像样地控制「黑洞」往外延伸了一点。
她实质上并没有增强「吞噬力」的幅度和强度，只是从视觉上做出了这种效果，假装自己是在吐纳天地灵气，忽悠老实人猪野琢真。
尾神婆婆微微抬眼看了看她，明白她实际上是过来护法的，嘴里的咒语念的越来越快。
在尾神婆婆的加速下，咏唱很快就结束。
一旁的猪野琢真原本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此刻也意识到孙子可能只是掩饰对方大招的肉盾——但等他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孙子的脸逐渐开始变化。
清隽，有些熟悉的脸，嘴角的疤，热血格斗漫男主的身材。
莉莉丝“咦”了一声，心想这不是之前那个很能喝的猛男吗？
毫无任何咒力的痕迹，这就是你们召唤的神兽？
等等……怎么会有毫无咒力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男人对着她歪着嘴笑：“又是你啊？”
莉莉丝暗自吐槽你干嘛抢我台词，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赶紧抓着猪野往后退。
“杀掉咒术师。”
尾神婆婆毫无感情地命令到。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男人看着召唤他的诅咒师，如同看着水泥地上粘着的口香糖。
“说起来你也是咒术师吧？”
男人出手的速度很快，来不及闪避，鲜血和脑浆溅到莉莉丝身上。
莉莉丝看眼前的情况不对，下意识地想开「黑洞」吸到近身去重创他，但从没出过问题，甚至可以让她砍到五条悟的「黑洞」，居然对眼前的男人完全无效——虽然很难想象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眼前的男人，确实是奇迹般的绝对零咒力。
男人笑着看了她一眼：“我不打女人。”
莉莉丝心想你刚刚不还干掉了尾神婆婆，你说的不打女人应该仅限年轻美貌的女人吧。
包括五条悟在内，阅人无数，阅同行无数的莉莉丝，从没见过速度和爆发力那么强的人。
她本想保护身边的后辈，结果男人伸手就像抓小鸡一样把猪野琢真抓起来，动作快到她几乎无法捕捉，就被几击tko。
虽然此时很不合时宜，但她再次离得这么近地看见男人的脸时，突然反应过来那种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喂……你……是不是叫禅……伏黑甚尔。”
莉莉丝托着腮，叫住眼前的男人。
“啊，”伏黑甚尔对着猪野又是一拳，“问我的名字是想一起喝一杯吗？”
莉莉丝嘿嘿地笑起来，想起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觉得挺有意思。
降神术只能召唤死灵，刚刚问下来她是基本确定这个男人应该是小惠惠的亲爹了。
伏黑惠虽然看起来和他长着同款的脸，但是整个人都是那种又傲娇又清越的少年感，让她有种想捉弄他的冲动，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完全和「少年感」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打个比喻的话，小惠惠像是可以拿着逗猫棒逗的猫，惠惠的爹却是和你玩玩儿能把你的喉咙咬断的大型猫科动物。
“不，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留过小胡子～”
莉莉丝轻松的语气，莫名其妙的话，以及那个举起手指的动作，让他想起某个个子很高，令人火大的白发男人。
“说起来，你也是咒术师吧。”
伏黑甚尔丢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猪野琢真，眼白黑色的诡异眼睛往这边看过来。
莉莉丝暗叫不好，没想到诅咒师和猪野居然这么快就被干掉了，这下子自己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而且看这个人的速度，其实估计自己如果要逃的话也逃不掉。
天与暴君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复活的亡灵都是只知道夺取生命的杀戮机器。」
那伽的话仿佛在她耳边响起。
她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鬼样子，要□□的话除非对方的口味实在很重，不然肯定是没戏的。
打呢？
如果没有「黑洞」的加持，她的体术最多就能打得过同学们，在五条悟这种真的强者面前都只有夹着尾巴跑的份儿。况且据说这个男人曾经纯靠体术差点单杀五条悟，那他的体术肯定至少是在五条悟之上的——
虽然上次没有详细的问，但莉莉丝估计五条悟胸口上那个巨大的贯穿伤就是伏黑甚尔给的礼物。
她吞了口口水，睁大眼睛仰头看着他。
伏黑甚尔的身体很显然是力量型——饱满的胸肌，手臂上凸起的肌肉，隔着上衣都能看的青筋暴起。他的头发有点凌乱，低下头笑着俯视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在灯光下形成的阴影完全可以把她罩住。
「一定要避免近身战。」
近距离打量了对方的身型，观摩过那些纺锥形，一看就很有爆发力，线粒体比正常人肯定多好几倍的肌肉后，莉莉丝的脑子里浮现出这句话。
莉莉丝捡起地上的刀，赶紧往后一跳拉开距离。
还没等她落地，男人往前一步，牢牢地握住她的喉咙，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莉莉丝被他勒得脸涨得通红，根本没法向玉藻前求助，只有丢下刀，双手赶紧抓着他的手用力，试图在因为缺氧晕过去之前把他的手扒拉开。
“以你的身材，从力度上和速度上是不可能战胜体格和实力对你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对手的。”
眼前浮现出数月前五条悟再次把她的刀打下来，膝盖顶在她的后背，拉着她的手臂往后掰，把她死死摁在道场的地上的场面。
“因此要学会出其不意。”
莉莉丝继续假装用力掰对方的手，腿上积蓄着力量，集中力量对着男人肋下没有骨骼保护的地方踢去。
果然，伏黑甚尔在她这么一脚之下还是松手了。
莉莉丝想着，感谢五条老师的教导，回去之后肯定要在家里摆上他的黑白照片，天天给他上香保平安。而在她走神的瞬间，胃部一阵剧痛，紧接着她在重击之下直接飞出去十几米，跌落在粗糙的地面上。
喉咙里全是腥甜，她的双手因为剧烈的疼痛颤抖着，捂住胃，张开嘴，对着地面就吐了口血。
伏黑甚尔根本没有让她休息的意思，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对着她的腹部又是一脚。
她作为生来就很强悍的掠食者，从没经历过「弱者」的角色。
作为弱者被捕食，被狩猎……
真的……太痛了……
莉莉丝觉得被他打到的位置整个区域都在剧烈燃烧，脑内嗡嗡作响。
嘴里喉咙里鲜血不断地溢出来，即使在衣服的保护下，肋骨似乎也断裂了。
她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被打得蜷缩起来。
在体术极致的强者面前，多年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术式，以及在小朋友内还算是强者的体术，全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只能忍着痛，双手死死护住头部，蜷缩起来护住胸口这样的命门。
谁来救救我。
我好后悔今天来涩谷啊……
此刻莉莉丝是多么希望五条悟被封印是假消息啊。
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或许会突然出现在上空，边嘲笑自己的丑样子，边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救出来。
可身体上的疼痛是那么真实，眼角看到的虚空里，还是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她有过无数次的濒临死亡的经历，但今天是首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原来五条悟嘴里轻描淡写地说的「遇到了一个很强的男人，被他一刀刺穿」……
就是这么恐怖的经历吗？
领域展开，「反物质天堂」。
周遭的环境，水泥的地面，钢筋……全被巨大的漩涡吸收进去，而绝对零咒力的伏黑甚尔还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她突然展开领域虽然对他本身没有效果，但出于谨慎的态度，伏黑甚尔还是暂停了对她的攻击。
疼痛几乎要让她晕死过去。
「喂，坚持住……不要睡过去了。」
莉莉丝听见玉藻前说。
可是……好痛啊，玉藻前……真的好痛啊。
随着无法控制的意识的流逝，她透过玉藻前的眼睛看见，满地极为强势，爆炸式的咒力，如同筋脉般以她们的躯壳为中心延展开来。
伏黑甚尔双手摁着她和猪野琢真，直接往楼下扔下去。
玉藻前同时双向开火。
她向面前的伏黑甚尔输出攻击型的咒力，背后也输出咒力去对冲落地的撞击。
「开领域！」玉藻前言简意赅地提示她。
莉莉丝想着五条悟说的出其不意，立刻领会了玉藻前的意思。
与其和伏黑甚尔硬抗硬正面对刚，不如她们立刻短时间内切换配合——莉莉丝用「黑洞」在他打击前主动加速坠落，减少对方的打击力度，玉藻前输出咒力对下落进行缓冲。
但凡之前伏黑甚尔的攻击速度比现在慢一秒，莉莉丝都可以换玉藻前上线。
可她体术上实在和对手相差太大，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等到现在高空坠落的时候，两人共用的躯壳伤重的程度已经没办法承受任何刺激了，换玉藻前也没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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