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缕黎明

摆渡握紧了手机，眼里一片阴沉。
  他都离开家两年了，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个人！
  ［我这些年的钱全都给你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两年！他每个月的钱三千都没有！要不是基地包吃住，他都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
  对面很快回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月有多少钱？你那个贱人妈是不是也问你要钱了？你不是照样给吗？］
  “………”
  他妈的，一群**东西！
  摆渡眼眶都气红了，他忍住想把手机摔了的冲动，连打字的手都在颤抖：［我真的没钱了！你们两个人两年花了我快五千万了！］
  工资，奖金，广告费，直播钱，什么钱都要来问他要！
  ［那没办法，我可是你父亲，我跟你妈拉扯你拉扯那么大总要有点收成。］
  养你大爷！
  十九年，这对名义上的父母从来没管过他！
  好赌成性的父亲，包养小白脸的妈，几年就把爷爷的遗产败光了！
  那可是一笔巨额财产啊！
  摆渡咬牙：［你也配说这话？］
  ［那我就不说了，一口价，两百万万。］
  “………”
  他月薪才四百万不到。
  ［别犹豫，我还给你那贱人妈留了钱，快点的吧。］
  摆渡想问那我呢，手指动了动却打下另一行字：［老规矩，收了就不要在我和队友面前出现。］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放心，我还懒得管你。］
  “姓君的，你在干什么啊？”小玫瑰买完小丸子看见他还在原地，就大声说道。
  摆渡一愣，阴冷的神色从脸上褪去，抬眼就看见小玫瑰灿烂的笑容。
  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软软的，像棉花似的。
  “过来啊，傻了？”小玫瑰奇怪地看着他，招了招手，道。
  “来了。”
  摆渡笑了。
  ——
  晚上，酒店天台。
  天台上面有一些桌子椅子，商祈就坐着，面前是一堆酒。
  商如言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商祈边喝酒边发呆。
  “你怎么在这。”
  商祈抬眼看着他，有些讶异。
  “有烦心事？”商如言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她旁边坐下，问。
  他也没想到商祈在这里，只不过脑子里的声音太吵，所以才上来吹吹风。
  商祈安静了一会，盯着商如言的脸，用眼神细细地描绘：“如果我弟弟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
  不巧，我就是你弟弟。
  “你弟弟……”商如言想了一下，问，“叫什么？”
  “商知韫。”商祈仰头灌了一口酒，说。
  “知音的知，哪个韫？”
  “怀珠藏韫的韫。”商祈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说，“你说错了，是真知灼见的知。”
  商如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真有文化啊，他都不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喝吗？”商祈递上一瓶酒。
  商如言接过，是葡萄酒：“谢了。”
  “你长的很像我爸妈。”商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突然说。
  商如言手一顿：“我是你小叔的儿子，当然像了。”
  “哦。”
  许是因为喝了酒更加沉默的缘故，商祈又安静了。
  过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吧，商祈开口了：“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可能是因为商如言让她想起他弟弟商知韫吧。
  商如言温声说：“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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