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酸痛
“花儿，把舞谱给我。”沈语施一边收起楚慕寒的画像一边结果舞谱，她可得好好看看，回到耀国，宫宴肯定是有的，自己一定不能给楚慕寒丢脸。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野外的晚上格外的美丽，众人随便吃了些干粮之后，便在一天的劳累中混混睡去。沈语施也很早的睡去，只有楚慕寒还在为怎样为被冤枉的大臣们平反发愁。
“哥哥，哥哥，不要，不要。”楚慕寒发现是沈语施在说梦话，眼角已经流出了眼泪。楚慕寒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亲手杀了沈语施的哥哥。此刻心中万般滋味，对眼前人又是爱又是恨又是怜惜。沈语施被月光映得万分的圣洁，楚慕寒低下身子轻轻吻了沈语施的额头，眼泪滴在她的脸上，躺在沈语施身旁。“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沈语施看到自己身上是楚慕寒的外衣，心里暖暖的，拿起外衣就去找楚慕寒。
“谢谢你的衣服。”沈语施生分的说。
“我昨晚听见你喊哥哥。”楚慕寒转过身，不知该怎样面对沈语施。提到哥哥，沈语施眼泪唰的滑落，扔下衣服，便跑了。
“我们根本回不到从前，或许你从未对我动过心，从始至终的种种都是我一厢情愿。”楚慕寒无奈的对自己说，脸上便又恢复了冷漠。心里是满满的挫败感和对自己的嘲笑。
“向前五里，有个小镇，我们到了那吃了早饭准备进耀城。”楚慕寒对众人说，自己进了马车，发现不自觉进了沈语施的马车，马上下去上了自己马车。
众人在小镇歇脚后，下午便到了，众人进了耀城，被这里的风光所吸引，这里民风和善，人人面带笑容，听闻公主回门，早早就出来迎接，都齐声祝福公主新婚幸福。沈语施很感动，一路和百姓挥手，长对从城门一直到宫门，楚慕寒心想“耀国的百姓，还是很爱戴这个公主的。”沈语所也希望自己能幸福。
到了宫门口，王后早就出门迎接，笑的合不拢嘴，却在看见沈语施和楚慕寒是从不同马车下来时脸上失去了笑容。做女儿的怎会不了解妈妈呢，沈语施一把拉过楚慕寒，“风寒好些了吗，你看你，怕传染给我自己跑去别的马车。”沈语施使劲朝楚慕寒眨了眨眼。
“哦，好多了。”楚慕寒先是一愣，不过瞬间明白了之后还假装咳嗽了几下。“拜见岳母大人。”装归装，礼数是不能少的。楚慕寒十分有礼貌的行礼。
“女儿给母后请安。”王后毕竟是王后，肚量绝非常人能比，杀子之仇默默地装在心里，脸上笑开了花。“我这女婿和我的儿子一样俊美呢。”
“多谢岳母大人夸奖。”楚慕寒额头已经有了汗珠。
“母后楚慕寒对我很好的。”沈语施知道母后是笑里藏刀，故意提起哥哥这茬，想要给楚慕寒解围。
在众人眼里，一阵寒暄过后，三人朝正殿走去。
黄昏把耀皇宫映的金碧辉煌,楚慕寒见这耀国现在的繁荣已经不次于兴国,心里知道想要征服这个国家已经不可能了,只有安静的作耀国的女婿才能够给自己的百姓和平。又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如今这样被动的情形，还不全都是拜她所赐。要怪只能怪自己轻易就相信感情。
走进正殿，耀王十分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目不斜视，不自然的就给了楚慕寒压力。“给岳父大人请安。”楚慕寒跪在地上。
“女儿给父皇请安。”沈语施怕楚慕寒尴尬，大声地和若有所思地父亲说话。
“我的好女婿，可真是骁勇善战阿。”耀王回过神开始大量楚慕寒。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在提醒楚慕寒杀了自己的儿子并将自己囚禁在兴国天牢。
“以前的事多有得罪，望岳父见谅。”楚慕寒稍稍直了直身子，却微微的低下了头。大殿里一片寂静，文武百官鸦雀无声，似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语施先随你母后去寝宫。“耀王命令的说。
“可是…….”沈语施不放心楚慕寒，怕他被自己父亲为难。
“可是什么可是，兴耀两国交好，我要与好女婿洽谈才是。”耀王的语调没有一点温度，沈语施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即便不能拿楚慕寒怎样，也定不会待他和善。
“你先出去吧。”楚慕寒对沈语施说，其实是担心她舟车劳顿。
沈语施随王后从后殿回到寝宫。“女儿，他待你可好？”王后关切的问。
“哪里还有什么好不好呢，只希望他不要恨我就够了。”在这之前，王后甚至都不知道沈语施是怎样救出的耀王。沈语施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把一切都告诉母亲。
“什么？”听了沈语施的话，虽相信自己的女儿，却仍旧是惊讶的。
“这么说你是爱他的了，不然怎会明知是他还会答应和亲。”王后一语道出了女儿的心事。
“是我对不起他。”沈语施擦去脸颊的泪水。“母后，我去前殿看看。”不知不觉这母女已经寒暄了一个时辰。
可刚刚跑到前殿门后，沈语施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楚慕寒还在原地跪着。
“道，上善若水，真是一种大境界。”耀王竟然在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是，小婿愿听岳父大人教诲。”楚慕寒尊敬却有无奈的说，跪倒现在，耀王丝毫没有想让他起来的意思。
“你怎么还在这和父皇聊天，我们才刚刚成亲，你就这般对我不上心，以后我可怎么办。”沈语施开始装可怜，倒是十分动人，楚慕寒还从未见她如此。
楚慕寒十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也罢，从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你以后便是我的好女婿，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善待小女，修怪我翻脸不认人。”耀王这样说便代表不会故意刁难楚慕寒了，也不会故意强找话题让楚慕寒跪在大殿上。
“语施带他去休息吧。”耀王终于肯让楚慕寒离开大殿。
“小婿告辞。”楚慕寒站起来，直觉得膝盖十分酸痛，还好自己常年征战，要不在这硬石板地面跪了一个多时辰，哪里还站得起来。不过自己代表的是兴国的脸面，楚慕寒强装潇洒的和沈语施走了出去。
“对不起，父皇他，他都是因为哥哥。”沈语施看着楚慕寒面无表情的俊脸，心里十分的不安，试图为自己父皇说些好话，也是为了两个人一起走不要一言不发被耀宫的宫女太监看出什么来。
“你又何必说这些，你哥哥与我虽是敌，却惺惺相惜，若不是身份所迫，我又怎会杀他，何况你你父亲爱子心切，何错之有？”楚慕寒虽然目不斜视，可沈语施依旧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温暖。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可在耀宫中，能不能不要这样冷漠。难道你想让宫人说闲话，让我父皇不放心吗？”沈语施依旧近似哀求的语气。她没有看到楚慕寒眼里闪过的无奈，也没有听到楚慕寒的叹息。
“我答应你，但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的，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演戏给别人看。”楚慕寒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的。”沈语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王后因听了女儿的话，觉得愧对楚慕寒，便让宫女准备了一百多道耀国名菜，说是给新女婿接风。二人看到后皆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
“慕寒，快常常耀国的菜，看看你还能不能吃得惯，若是不能我便吩咐厨房做些兴国的送来。”王后对楚慕寒态度完全判若两人，沈语施不禁在心里赞叹母后变脸的速度。
“以后直接叫我母后，不要叫什么岳母大人，那样显得生分。”王后是想再感受下有儿子的感觉，有楚慕寒这样优秀的儿子，谁能不乐意呢。
倒是楚慕寒觉得不自在，突然变得这么好，“是，母后。”楚慕寒微微皱了下眉头。
“语施，快坐下来吃饭吧，你们都下去，把门关好。”王后吩咐走了下人，自己开始给小两口倒酒。
“把语施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女儿任性惯了，希望你能包容她。”王后首先敬了楚慕寒一杯。
“您是长辈，我先干为敬了。”楚慕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净。
“好，好。”王后对新女婿赞不绝口。
“感谢母后的养育之恩，语施日后不能常伴母后左右。”说着，母女俩眼泪都掉下来。看得楚慕寒心里也酸酸的。
“这杯我替语施和了。”楚慕寒拿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王后脸上都是笑容，可沈语施知道，他这是在演戏呢。可这到底是真是假楚慕寒自己都说不清楚。
三人从三从四德谈到四书五经,谈到佛学,谈的很畅快.
“你们先回去休息,晚上的合欢家宴在后花园,语施你准备好了节目吗?到时候很多大臣会携家眷前来,可别让别人说我耀国天仙公主徒有虚名.”王后扯回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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