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苦衷
提到这件事，帝辛的心更加痛，试问谁又能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被劈死，他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怜星给你隔雷甲。”他只能弱弱是说。
九灵突然笑了，反问：“然后呢？然后你就能袖手旁观，是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帝辛话还没说完，就被九灵打断。“够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还是了解的。”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过去？”
“这件事过不去，不过我要查出真正的凶手。”反正短时间她是走不掉了，那就找出诬陷自己的幕后真凶。
帝辛一口答应：“好，其实这件事我也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呵给我定罪的时候不要一个时辰，轮到查真凶查了这么久，你阎君还真是用心。”九灵冷嘲热讽的说。
“你变了，以前的不是这样的。”帝辛悲伤的说，以前的仙楠定然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没错，以前的我是不会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也没有历经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或许这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影响很大。要是觉得我变的不像之前，那趁早回心转意吧，毕竟还有人等着你。”
帝辛回答说：“没有回心转意这一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的心都不会变。”
这句话让九灵愣了下，但又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收起来，她不能这样就心软了。“随你怎么样吧，对了，我不想在这里，若是你想关，最好给我换个地方。”
“你想去哪里？”帝辛问。
九灵想了想，回答说：“随便，只要不是这里。”
“好，那我们去楠焉山吧。”
“不行，我不要去那里！”九灵立刻否定，心想帝辛一定是希望通过睹物思情的方法化解自己的怨气，不能让他得逞。
帝辛无奈道：“那你说去什么地方？”
“我要去天宫，查出谁才是放走犼的凶手。”
“这.”
“怎么，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好，去天宫。”帝辛妥协说。
想了想，九灵又补充道：“叫上帝雉。”
帝辛疑惑：“唤她做什么？”
“没什么，有些事要算清楚下。”九灵淡淡的说，可眼神却没那么和善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被欺负太久了，这次要爆发了。
如果没猜错，犼的逃离和帝雉多多少少是有关系的，还有那个公主病。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帝辛想了想，道：“这件事和雉儿没关系，她虽然做了证词，可说的也是情理之中。”
“好一个情理之中，不过我不讲情理，我一定会将真相查出来。我知道你们这些看热闹的神仙是怎么想的，你们不过是觉得总要有个背锅的，而我是最好的一个，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九灵不耐烦的说：“不是我想的哪样？帝辛，我会用事实告诉你，真相是什么样！”
在九灵的要求下，两人第二日便去了天宫，这一次她是从南天门进去的。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熟悉，回想千年前她也属于天宫一员，想着为天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回报她的是什么？
守门的天兵，见他们走来，立刻上前恭敬行礼，可只给帝辛行礼了，轮到九灵时，两人尴尬的对望一眼，心想这不是从雷池跳下去的凡人苏九灵吗，怎么又回来了？
九灵明白两人的目光，道：“怎么？看见本仙子不知道行礼吗？”
“仙，仙子。”天兵们立刻行礼。
只见九灵案首挺胸目不斜视的穿过两人，在她看来仙和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欺软怕硬。
帝辛跟上，道：“何必为难一个士兵？”
九灵回答说：“我可没为难谁，天宫条条框框的规定向来多，也应该遵守不是吗？”
她这一席话，看上去没什么，实际却将天宫连同天君和帝辛都批了一顿。毕竟这些规定都是他们制定的。
“你倒是伶牙俐齿了许多。”帝辛不怒，反而觉得好笑。
九灵瞪了他眼，道：“总不能被欺负，不是吗？”她现在彻彻底底的仇视天宫，想到天君的那副嘴脸，就来气。
帝辛无奈的说：“我知道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九灵反驳道：“你知道，你知道，每次都是这句，其实你并不知道。”
“好吧，那你倒是说说。”帝辛妥协，他已经接受动不动就被怼的状态，总比躲着不愿见他的好。
“我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倒是觉得这天宫还不如人间，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你们这些权贵的谎言。”九灵也不管，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为的就是让帝辛不快活。
“天宫可不归我管，这些话倒是可以和天君说。”帝辛也十分聪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遇到锅能丢就丢，不能丢的默默受着，总之这样不会有什么差错。
事实上，他这副模样，九灵确实也找不到什么茬。
“是不归你管，但你也好不到哪去。”九灵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他讨厌这家伙甩锅的本事。
正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前方迎面走来几人，九灵没看见其他人是谁，唯独看见注生走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不由的一怔。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她早该猜到注生没离开，或许应该在等些时间再来。
听怜星说注生失忆了，将自己和他的从前都忘了。从恋人都陌路，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太突然了。来的人有狐君、天君、注生和洪冥，若要是注生一人那还好，这么多人，说不尴尬是假的。
没等九灵多想就被拉到一边，眼睁睁看着注生从眼前经过。拉她的人当然是帝辛，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巧合，在这个地方遇到。
等人走后，九灵转身狠狠瞪了帝辛一眼，质问：“为什么要将我拉开？”
“不然呢？”
九灵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不然呢？这种情况只有躲开，不然尴尬的是她。她是来找出真凶的，却不想刚开始就被搓了锐气，天宫果然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帝辛见她心情低落，道：“走吧，你不是说要查真相的吗？”
“走吧。”九灵落寞的应了声，低头朝前走去。
回想起注生从她眼前经过，说不伤心是假的，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是无法被抹去的。拥有两份记忆，也同时爱过两个男人，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感觉像是人格分裂。
在帝辛的陪同下，两人去了天牢，那里是事发地点。按照九灵现代的思想，在借鉴柯南和福尔摩斯的基础上，她觉得有必要去仔细观察，看看是否留有蛛丝马迹。
到了门前，九灵抬头看了看那两个大字，深吸口气，这地方她来了两次，还真是挺有缘。
“阎君，仙子。”看守天牢的士兵恭敬行礼。
九灵没回应抬脚跨国门槛，却又挺住，她记得上次守在天牢前的不是这个人。“你们这是轮班的吗？”她问。
士兵连忙回答说：“是，今早小的当值。”
想了想，九灵又问道：“你们这轮流当值的有几人？”
“回仙子六人，不过现在少了一个还剩五人。”
九灵皱眉：“怎么会少了个？”
“小的不知，约莫六七天前失踪了。”
九灵点了头，道：“恩。”说完百年背着手走进去，心里盘算着，六七天前，不就是犼逃走的时间，事情怕不会那么巧，说不定事情的突破口就在这个士兵身上。
帝辛跟在后面，关于士兵消失这件事，他也觉得蹊跷，算时间倒是和犼逃走的日期吻合。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倒是被九儿发现了。
天牢很大，有许多关押的房间，九灵站在主干道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转身问帝辛：“关押犼的牢房是哪个？”
帝辛指了指最尽头的那间，说：“就是那个。”同时心中泛起悔恨，若他当时多想些，便有很多方法证明九儿是清白的，她连犼关押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将犼放走。
九灵直接朝着最后面一个房间走去，转身问道：“犼离开后，这里没有关押过别的犯人吧？”
“没有。”
九灵反问：“你怎么能肯定？”
帝辛回答：“一般的犯人，不会用这牢房。”
“好吧。”
不多言，九灵专心观察起牢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过遗憾的是什么都没发现。
站在一边的帝辛，看着九灵东找找西找找，一会皱着眉头，一会摸着下巴，他倒是觉得十分可爱。也不知道她在找些什么。
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最后九灵只能失望离开，不过在临走那一刻，一阵淡淡的香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凡间生活久了，想不起来这是什么香味了。
“你闻这里是不是有香味？”她对帝辛说。
只见帝辛屏气轻轻嗅了一口，道：“有。”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不知。”帝辛回答的诚实，他是石头化身，最不感冒的就是这些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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