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空灵神识
面对眼前岿然不动的高山，陆弋瞬间觉得，自己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而自己所认知的武学，可能还只是林海的一叶。
“这破系统居然设置这么强的人物！真是变态啊！”
陆弋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师，您这就过分了，这不是让晚辈自取其辱吗？”
了然大师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因为您老武功盖世呗！”
这是陆弋心里想的话。
“晚辈不知！”
此刻陆弋还是谦虚了一下。
“其实，我确实是武功尽废，但你刚刚夺舍所感受到的，不是我的功力，而只是我的精神力而已！”
了然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之上。
“精神力？”
“对，其实在武学上，除了内功功力、外法技能以外，调和调动二者所需要的，就是精神力，而精神力又不会被前面二者所局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武功尽废却依然不受你的影响的原因，所以，你所看不透的人，只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比较强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总感觉二者调和很费精神，原来真有人将这个提炼出来作为一个专门的修炼，想来南山寺的和尚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对事物摒除一切的欲念，到了了然大师这个境界，就算不练功，精神力也非寻常武者能够比拟。
“精神力一般是靠着自身的锻炼，随着个人的武功提升而正向提升的，所以武功高的人精神力也高这个思路是对的，反之却是不成立。而众多武林门派，都会对自身的精神力有训练的方法，而在这其中，佛家和道家的算是一众门派里最有心得的。”
陆弋心想，那可不，还能有谁敢说自己的精神比和尚和道士还要强还要坚定的。
了然大师继续说道：“佛教和道教之所以对精神力颇为有心得，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对佛理或者说是道的领悟，这些都是构建内心精神世界的基本元素。所以在精神力的修炼上来看的话，我或许是可以帮你把把关。”
“多谢师父！”
陆弋灵机一动，此时不拜师，更待何时啊！
“等下，小施主，你误会了，贫僧不能收你为徒！”
“为何啊！了然大师？”
“其实，这是贫僧的一个承诺，也是一个赌注，贫僧倒也是希望看到这个赌局的结果！”
“赌局？难道是赌大师您收不收我为徒弟？谁这么无聊！”
“哈哈哈，非也！曾经我与一位道长相约切磋武艺，不过后来我自废了武功，这场切磋未能完成，想来也是一件憾事。后来那道长提议，我不能打，就让我们两个的徒弟来切磋！”
陆弋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白。
“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是我师父鬼手神医？我看他那样，哪能和您比武啊！”
“非也非也，这人叫张有道，如今是自在门的掌门。”
陆弋脑袋一拍，原来如此。
“这师父多拜两个没关系吧！”
陆弋笑着说道：“额，再说了，大师，他这么多的徒弟，总不见得一定会找我和您的徒弟打吧？你也别太在意这个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好，是吧！”
陆弋嘿嘿的笑了起来，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
“非也，贫僧倒有一种感觉，一定会是你！”
“啊，大师为何会这么想啊？”
“因为我们二人本对当时的切磋彼此也很期待，如今这一场下一辈的切磋，派出来的肯定是最强的弟子，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样的潜质。”
“哈哈哈，那你就看对了大师，没错，我就是那个会和您的弟子一决高下的人，哈哈哈哈哈。”
陆弋此时如果有尾巴的话，已经是翘到天上去了。
“额，大师，您不会因为这个藏私吧，你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
此时陆弋转念一想不对，高兴的早了，万一大师不教我不是亏了！
“放心，小施主，能够帮助的贫僧绝不藏私！”
“哈哈哈，好的，爽快啊大师，那您一定会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哈哈哈哈！额对了，大师您会派谁啊，无相大师吗？要是是无相大师的话，可能还要等我个十年八年的哈！”
陆弋一想以自己的修为，要到达无相大师那个地步，说句实话，十年八年的他心里都没有这个底能做到。
“放心，世间还有很多，而且不会是无相，他的天分还不够，以后估计不会是你的对手！”
“哈哈哈，大师好眼力啊，看来我真的是藏不住了，没错，我就是未来武林最闪耀的星，我是不是应该取个外号先，什么仙啊，王啊什么的。哈哈哈哈！那大师您会派谁啊，谁能有这个本事做我的对手，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挑战啊！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幸！哈哈哈哈！”
此时寺庙的所有僧众似乎都听到了发自方丈房间内的笑声，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喜事。
“我想你应该可以感觉的到吧！”
了然大师微微一笑，一脸风平浪静的和蔼看着陆弋。
陆弋停下自己的狂笑，一脸冷静坚定的说：“无尘！”
了然大师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时候或许刚刚好啊！
陆弋会心一笑：“没想到啊大师，无尘那小子居然是你找来专门对付我的底牌杀招啊！既然是这样，大师，我们开始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开始修炼了！”
陆弋心里此时真的是激动、兴奋、紧张集于一身，虽然以前和无尘打打闹闹的，但是也没有当真，不过从平日里的表现来看，他却是真的是很厉害的竞争对手。既然我们都被选中了，那就共同进步吧，期待真正的和你干一场！
而此时的无尘正在南山寺的小书斋中，曾经的南山寺藏经阁多年前被人为不可抗的因素，一把火被烧了，几乎所有的典籍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多亏了了然大师和无字辈的几个大师，凭借着自身的记忆力和终日的笔耕不辍，慢慢的重新将典籍恢复过来，虽然还是有部分没有办法挽回，但基本上也算是回来了十之八九。而昔日壮观的藏经阁也被废弃，没有再启用。
所以，如今的小书斋算是南山寺的藏经阁了，佛经典籍堆放整齐，还有不少的武功典籍，而无尘虽然已经遍览此间所有的经书，但此时所修炼的，却并没有再这些经书之中，而是方丈口述传授给他的一门绝学——四狱修罗经。
这本绝学是天下佛门的正统武学的对立面，如果说正统的佛门武学是伏魔的话，那这本经书就是成魔的。他所记载的武学，就像是来自佛教的“八寒地狱”、“根本地狱”、“近边地狱”、“孤独地狱”一样的狠厉和阴暗。
陆弋跟着了然大师来到寺庙后面的山坡上，了然大师示意他盘腿坐下，二人在这静谧的林野中相对而坐。
“陆施主，试着运气，将你所有的感觉打开，配合上你的功法，扩大到你力所能及的极限，试着感受这周围的整个世界。”
陆弋催动内力真气，将闻风、洞微、定心三个技能全部展开，并将他的范围扩大到极限，他忽然感受到整个方圆一里的范围似乎都尽在眼底，庙里小和尚他们在干啥、说的什么话都能看见，但也有几个地方类似黑洞一样，他看见庙里的无相大师在给徒弟们讲学。而有一个地方，是南山寺的小书斋，那个地方似乎有一个黑洞，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狠戾和阴冷。
“怎么样，你感受到了哪些东西！”
“我似乎看见了这方圆一里的几乎所有的东西、就像站在一个神的视角一样。”
“看来张有道道长的武功确实是高深精妙啊！一般，大家对于视界只能靠臆想和波动构造，只能是朦胧的，而他的功法居然能让人如同亲临。很好，你所见的世界，就是你的精神力通过运用道家的功法和技能，将精神力的以无形的形式波动出去，并将波动收回的信息通过技能在你的意识里搭建出来一个基础的架构。在道家的概念里，应该就像是你讲你能力范围的事物，都纳入到了你的八卦图里。”
“那是不是精神力越强，范围就可以越大，是不是有一天可以大到覆盖整个夏国。”
“那倒是夸张了，毕竟人力是有限的，精神力也是一样，就像你练习跑步，从一口气可以跑三五里路到一口气跑三十里，是可能的，但是要一口气到几百上千里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人都会有极限。虽然精神看似脱力了肉体，但他其实也是一种有限的资源。”
“那您觉得我能做到做到什么地步，三里？五里？”
“这个贫僧不敢说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过听说张有道道长可能转瞬纵横十里！”
“十里？按照面积算的话，是我的多少倍？一百倍？还是以前！那现在不是要上千倍了？等会儿，转瞬纵横？意思是他会空间跳跃？这太玄乎了吧！那大师您以前是不是也可以，那不都是仙人了啊”
陆弋心想，这系统怎么这么扯啊，本以为是武侠元素，怎么听着听着，好像还是玄幻了一样啊！
“张道长会不会空间跳跃我不太清楚，不过道法玄妙，或许也可能，但我想他的精神波动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小施主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只是没有将精神力、内功修为、外功技能融合，我想你若是诀窍一掌握，或许有一天可以超过张天师。”
这时候陆弋可没有刚刚的自信了，这话他都不敢接了，一百倍？他练了一年多快两年了，要赶上他不得花二百年！要是吹这个牛皮那不是吹的太早了！早了两百年！
这系统会不会搞错了，给我设置的起点也太低了！？
“大师不敢说超过他了，我现在还是实际点吧，先把诀窍和功夫练起来，等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那位牛人，再和他讨教下！对了大师，您的绝招是什么？”
了然大师笑而不语，转而继续指导修炼，
“小施主刚刚我感受到你的精神波动似乎并不完全，或者说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就像是明明是一井的水，打出来却只看见一瓢。接下来你试着在打开你的感知的时候，在意识里打开你的精神世界，或者按道家的说法，就是你的内景，去感受两者的不同”
陆弋按照了然大师的说法，在刚刚探知方圆一里的基础上，打开自己内在精神世界，突然发现两个世界格格不入，有太多的不同。比如自己的内界穹顶是一片星空，脚下是一片黑色的虚无，里面没有生物，连建筑物都有很少。
“那是你还没有去构造，精神力有时候也像是身体亦或是铁原石，需要不断的锻造锤炼，才能让他变得更加的优质。所以我给你立几个小目标。”
“首先从今天起，你就在像现在这样，全力打开你的极限的探知视界同时，将你的内在世界构筑的他它一模一样，让你的内在世界和真实所感受的世界一样，所有的法则都能在内在世界里面运转；之后将这样的构造和搭建的转变在转瞬之间完成；最后，实在运动的过程中，不断的更新内在所搭建的时间，也必须是在一瞬间之内完成，所有的法则都要有！”
“当你完成这些联系的时候，你的探知范围和探知能力，并且你对张道长的功法的理解和掌握应该会有一个质的变化，整个人能力的提升也会是突飞猛进的。”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似乎太强人所难了呀！”
“真的！或许你没有察觉到，你有一个超凡的天赋！”
了然大师淡然的说道。
“天赋？什么天赋？过目不忘吗？这个是系统给我加载的技能罢了！对武功没有什么用处！”
“不，是空灵神识！”
“我去，越来越玄乎了吧，编剧，你长点心吧！怎么可能这么混乱啊！”
陆弋感觉自己忍不了了。
“什么是空灵神识啊？难道是系统给我的技能？”
“神识，可以说是精神力，拥有空灵神识的人，具备极强的精神能力的同时，也有很强的内在精神空间构造能力，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能很快对功法和技法进行内在的精神演练、拆解乃至是自创！你所说的过目不忘，不过是它的一个小用处罢了！”
“就是最强大脑那种，什么记忆宫殿？不好意思，说了好像您也听不懂！”
陆弋笑着说道。
“它在这在修炼功法，乃至是创造属于自己的技法上，都是十分重要的！贫僧这么多年，只见过两个人拥有这样的天赋！”
“另外一个幸运儿角色是谁？厉不厉害！？”
“他是一位故人，已然离世！他若在世，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
“卧槽！我就说嘛！我毕竟是主角，这编剧怎么也要给我安排个屌一点的天赋啊！过目不忘这种东西很鸡肋，像‘空灵神识’这种‘第一天赋’，才更配我啊！”
陆弋听到了然大师的几个要求之后，突然有一种越来越兴奋的感觉，这种简单直白的指导，让他一下子就有了方向。
同时，虽然了然大师并不知道自己练的功法是什么样的，却依然能切中要害，那无尘这个他的亲传弟子呢？他会有怎样的提升？让他们真的作为徒弟的代表去切磋时，他会强到什么地步呢？这一切的谜底，或许会延迟到来，但他真的又非常期待可以早点到来，为了那一天，他必须更加努力，夜以继日的挑战自己的极限，他不想输！
一个配角，怎么可能赢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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