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异世之星-3
“诶……刚刚那是？”
派蒙惊讶地看向天空，没注意到俩人的眉眼官司。
“看来答案是第三种香膏。”荧下了结论，思及刚才二人意有所指的对话，心中有了些许大胆的猜测。
“那是成熟大姐姐喜欢的款式吧？莫非……岩王帝君其实是一位大姐姐？”
小小的派蒙脸上有着大大的疑惑。
潼恩不知怎的，被派蒙戳中了笑穴似的，整个人靠在钟离身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也说不定呢？
传说中岩王帝君化身有千千万，男女老少无所不包，或许真有这么一种是大姐姐的可能性存在不也挺可爱的嘛？”
“可……爱？呃……”派蒙看着笑容满面的某人，一头雾水。
有那么好笑吗？不过，居然说那位七神中的最强者、岩神摩拉克斯可爱诶！就算潼恩小姐是璃月人，也未免……
派蒙困扰地挠了挠小脑瓜，决定略过话题。
“香膏已经选好了，那钟离，送仙典仪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啊？”
派蒙回头看向钟离，此时的他脸上也刚消下一片云霞，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嗯……我需要二位代我去向一位故人借一下涤尘铃。”
派蒙：“涤尘铃？”
钟离解释道：“是的，如今保管涤尘铃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做萍姥姥。她人在玉京台附近，你们向她问，她自然就明白了。”
派蒙点点头：“好的，不过，这次钟离先生和潼恩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吗？”
潼恩向二人挥挥手，笑着说：“因为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就麻烦你们二位单独跑一趟啦，可以吗？我可是很相信小派蒙的哦~”
“当然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在潼恩激励的目光下，小派蒙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将旅行者打发去借涤尘铃后，潼恩抬眼看向一旁的钟离，嘴角噙笑。
“看来某人是有贼心没贼胆呐~这么心虚？都不敢回头看看我。”
“咳……没有的事。”心虚的某人别过头握拳递到嘴边，绯红的耳廓将他的心绪透露得一清二楚。
“走吧，我们去玉京台等他们。”
潼恩瞧着那朵火烧云，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好好……走咯——”
另一厢，借完涤尘铃的旅行者来到送仙典仪的广场寻找钟离二人，便瞧见长身玉立的黑衣男子和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站在栏杆前，亲密的靠在一起凭栏远眺，观赏远处的风景。
派蒙看到这一幕，支着下巴，觉得哪里怪怪的。
“结契的挚友……原来有这么亲密的吗？”
荧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呆瓜，抬步上前。
“钟离先生，我们把涤尘铃借来了。”
钟离回身看向旅者，接过涤尘铃：“不错，这正是涤尘铃，嗯，保管得还真不错。好了，我们顺便把之前的香膏也安放了吧。”
处理好这些琐碎，荧看了看潼恩，又看了看钟离，好奇问道：“钟离先生也认识萍姥姥吗？”
钟离点点头，“自然是认识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枚铃铛在她那？”
派蒙晃着小指头：“那钟离也知道岩王帝君是因为重溟元君喜欢那种香膏，才会选择缥缈什么缘那类香膏的吗？”
“嗯……”钟离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确实是知道这一点。”
派蒙顿时不满，双手叉腰着抱怨道：“那干嘛之前还要把三种霓裳花都买了啊，直接买第三种不就好了吗？还节省时间和成本呢。”
“但这是送仙典仪，典仪的要求就是这样，即便已经知道结果也还是要把每一步都做到位，才能叫做仪式。”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认真的钟离，派蒙总是有点怵，刚才一时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垮掉。
“既、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
说罢，小家伙摸摸脑袋，看看荧，又看看一直笑眯眯的潼恩，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萍姥姥还托我们带句话，说是……「有空的话，过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没什么家当，但总归还是有盏茶壶的。」”
“哈哈哈哈……这语气可不太适合你。”潼恩闷笑着说道，“不过，她的茶壶确实很不错，用来泡茶再好不过了。”
钟离：“嗯，等有了合适的时机，我们自然会带着好茶去见她的。”
“哦哦，对了，下一项仪式的准备是什么？”
“嗯……是风筝。”
“哦——风筝！钟离要带我们去玩风筝了吗？这算是……中场休息？”
派蒙兴奋地跺脚脚。
潼恩摇摇手指，“不是哦，风筝虽然确实是普罗大众认知中的玩具，但在璃月的仪式中也是有它独特的象征意义的。
至于是为什么，等后面你们就知道啦，现在先去拿风筝吧，我和钟离在几天前就已经订好了，不过……又得让你们破费啦。”
“欸——？！”
来到璃月港口卖风筝的阿山婆处，钟离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
“阿山婆婆，我们来取之前的风筝。”
“哈哈哈哈来啦，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就等着你们来取呢。”
潼恩接过那几只风筝，赞叹道：“那真是多谢阿山婆婆了！唔，您活计真是又麻利又好，这风筝真不错，花纹样式一个不差！”
老人家听了这样的话十分高兴，笑着说道：“这年头，愿意买这式样风筝的客人还真少见，可不得给你们好好露一手！要说早些年间，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会用上。”
派蒙也附和道：“嗯，这位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对三教九流的游戏规则也都能理解吧。”
“不过，这次旅途里跟钟离闲聊的东西，还远远不止这些……”
荧也默默附和：“他也懂衣冠日用，珠玉瓷器，路上还谈过茶叶香料花卉虫鸟……”
“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爱的金融和政治话题，但却更喜欢说那些比较无用的知识呢。”
潼恩：“哈哈哈……因为钟离更愿意把这些趣事分享给你们嘛。”
钟离默默颔首。
阿山婆：“哎呀，孩子的玩具就是很有趣的东西嘛。不过……虽然我也挺喜欢看孩子笑，但毕竟，还有点别的念想。
轻巧的玩意，总能讨孩子喜欢。但这份精巧也是千多年的沉淀，背后都是有意义的。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旅者看向钟离。
钟离：“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
“哈哈哈……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山石相依的画样啊，一面是代表了山之民的水石纹，另一面则是象征着岩王帝君治下的磐岩纹。这种样式的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
“啊，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
派蒙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却被荧一把捂住了嘴。
“嘘……”
“咦？”
潼恩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钟离，抚摸着雷神的风筝，心中感慨万千。
“这只风筝的雷纹很不错呢，旋回感很好，像极了她所追求的永恒。”
钟离则拿着草神的风筝道：“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都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
“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
“哈哈哈，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检查完了七只风筝，钟离道：“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刚被潼恩通知过要拿摩拉来的旅者正认命的掏钱包，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荧立马看向派蒙，二人都顿时松了口气。
“是公子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派蒙疑惑。
“你们约好在这里见面吗。”荧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但……
“哈哈，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路过。”
果不其然，公子压根就不会说实话。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说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
于是，他转而将钟离牵扯进了话题中心。毕竟在场的人中，也只有钟离他能说得上几句话了。
“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派蒙不禁感叹：“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荧默默地看向潼恩。
潼恩笑而不语。
在场几位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默默地移开视线。
风评被害的钟离先生无奈开口：“公子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之前，就不必休息了吧。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手，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公子默默递出一个钱袋，交给了潼恩。
“潼恩小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北国银行就是再有钱，那也不是冤大头啊！他就是为了一颗神之心而已，要不是不能用武力解决，他早就完成任务回至冬了。
不过……为了最后那甜美的果实，前期稍微忍耐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潼恩微笑着接过钱袋，转头就给了荧。
“拜托了，荧，砍价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不太擅长这个呢。”
荧：“……其实，我也不会。”
“欸？这样啊，”潼恩点了点下巴，思索道：“那你见面先砍一半的价格，然后一点一点往上加就行了，很简单的哦。”
“……嗯。”荧点点头，还是收下了那笔钱。
虽然她很好奇，为什么说自己不擅长却又如此了解诀窍……但是，看着被捂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派蒙，荧决定还是扼杀掉那点可怜的好奇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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