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逍遥
蓝色光芒已经消失，徐宋二人也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每个人从这石头中感受的到的‘南天门’都是不同的？”
海棠向徐宋询问，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应该是如此。”徐宋点点头。
海棠的南天门是作用于院子里的这些花瓣。
徐宋的南天门则是关于死灵界的亡灵，这似乎和他的“死灵列车售票员”有关系。
而那莫少均是以炼制人傀为南天门之法。
几人都不尽相同。
“我能感受到这石头里蕴藏的南天门其实是很庞大的。”
徐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只是截取了最适合自己的一则法门。”
“或许……真正的南天门真有传说中那般威严。”
“既如此，那你为何不仔细钻研一番。”海棠看向徐宋。
“恰巧”徐宋能力被废除，修习南天门正合适。
“仙法很好。”徐宋不咸不淡的夸了句。
可他对南天门并没有什么留恋之意。
“修习仙法，可达逍遥。”
“可这并不是我的道，就算我走到那一步，也不会用南天门。”
徐宋在院子里踱步，他在想问题的时候就会这样走来走去。
“我隐隐有一个感觉。”
他没等海棠答复，就自说自话起来。
“莫家人是故意修习有残缺的南天门。”
“莫少均的确是不太聪明的样子，可这并不代表莫家的先人们都是如此。”
“连我们都能看出炼制人傀的方法有问题，更何况那些那些活得更久的老怪物。”
一般有传承的家族都有秘传的法门，可能莫家传下来的南天门本身就是有缺陷的。
“就像是……”
“在刻意避开什么。”海棠一语中的。
徐宋的身形有些僵住，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这种说话在兴头上，突然被别人说出心中所想的感觉，是真滴难受。
那是我的台词！
“嗯……有道理。”
徐宋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我曾在南岭学院的藏书馆见过记录。”
南岭学院实际上是九大院校中历史最为古老的一所。
老的都快要没了。
但南岭的藏书馆是除军部之外，藏书最多的地方。
“记录显示十三区有仙法的不止莫家，军部有，执行部也有，天工部的人也不知从何处搞到了仙法。”
“所以说这东西在上层之中根本不是什么隐秘。”
“可奇怪的在于，并没有传出有什么大佬修习过很厉害的仙法的消息。”
徐宋说到这里有些口渴，他端起茶杯却发现这只是个空杯子。
他很想说，海棠还不赶紧给爷上茶。
可看见海棠已是亡灵的模样，又默默放下了杯子。
“我不渴。”徐宋对自己说。
“知道我是怎么拿到这块石头的吗？”他问。
海棠很给面子的附和了一句，“怎么拿到的？”
徐宋很乐意跟海棠在一起。
因为每当他激情“演讲”的时候，海棠都会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当然，除了会在关键处打断他这一点。
“当时执行部来收尾的时候，我发现那群家伙对这东西根本不感兴趣。”
“就是不知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但当时徐宋想的是：管TMD，不要白不要。
“十三区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
“逍遥之下，皆无姓名。”海棠适时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们这群能力者在抵达逍遥境前，都是渣渣。
别说是姓名，连境界都不配拥有。
十三区的能力者所求之事，不过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求得一方逍遥。
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偏偏仙法就能做到。
但十三区的逍遥境也不过才几个而已。
“如今不比古文明时候。”
徐宋罕见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气十三区的遭遇，还是他自己的境遇。
“那时的人族先辈修习仙法，为的是得道飞升。”
“可现在哪儿还有什么飞升之说，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么仙法而今之于我等，又有什么意义呢。”
“长生不死！”
徐宋飞快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没有给到海棠接话的机会。
嘿嘿，徐宋是不会再给海棠这样的机会。
他有些得意的笑了。
海棠不知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搞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求得长生！
这是人族无论在任何时期都不会改变的想法，或者说在追求的一件事情。
十三区的高层可以不在意逍遥境，却不能忽视仙法之中有可能隐藏的长生之秘。
徐宋说到这里的时候，兀的停了下来。
因为他身上的最后一支冥魂香已经烧尽。
海棠也感受了什么，“要走了？”
“等个人。”徐宋回答。
海棠点点头，没有多说，他知道徐宋在等那个异神。
徐宋就是那么奇怪的一个人。
说杀人，就杀人。
说等人，就等人。
徐宋将最后的香灰再度撒入空中。
冥魂香燃尽之后，他最多只能在死灵界停留一刻。
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而漫长的。
徐宋和海棠变得安静下来，并没有离别的伤感。
可能纯粹是因为话说太多，想休息片刻。
半刻之后……
“这附近有其他去处吗？”徐宋问道。
海棠回忆了一下，“向东走有一处颇为繁华的鬼城，但三柱香的时间应该到不了。”
“不等了。”徐宋很果断。
他并不担忧梨之后如何出死灵界，因为那不关他的事。
一码归一码，他可以等，但也有限度。
“没时间了海棠，我直接带你走。”
听徐宋这话的意思，似乎有办法将海棠带出死灵界。
不愧是掌管死灵界的大门的男人，徐宋都有些佩服自己。
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有才华。
放眼整个十三区，能做到将故去的亡灵带回现实这种事，除徐宋外，再无二人。
只有同时拥有死灵列车售票员和南天门部分法门的徐宋才能办到。
“等等！”
徐宋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制止了有所行动的海棠。
“海棠，你来死灵界后有没有什么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你说什么？”
海棠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别搞了，大哥，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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