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簪星髻月作绫罗，临栏听雨酌小楼

第二天凌晨，轩辕飞雪谁都没告诉，从守望者独自去往中国寻找孙悟空。

        孙悟空从那天在高加索向轩辕飞雪问过路后，便前往了中国西安。他去往昔日的长安城并没有太多的目的性，只是想去看一眼，如今这世上的繁华。

        去了大雁塔，他就坐在塔顶，看着夜晚闹市的车水马龙，城下的万家灯火。这一切虽然极为陌生，但孙悟空心中却并无什么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的感叹。他只觉得，这里如今的一切，不输往昔长安城。

        走了一遍西安，孙悟空又一路南下。离了天上众仙班，没了烦人的追兵，没了约束，孙悟空一路游山玩水，采花摘果，好生快活。路途中闲的无聊，或是变作个常人模样，进到闹市去走览一番。

        但这个时代不比以前，去到平常人家可讨不着吃的，路边的店里也没赊账这么个说法。更让孙悟空不悦的是，有的时候想去那些个高阁楼宇大佛庙里面瞧一瞧都不行。

        今日长街润小雨，孙悟空又进河边一小酒馆里，使了个障眼法，混几杯酒喝。

        一杯酒下去，孙悟空眼睛都亮了。这酒清凉爽口，丝毫无辛辣之味，里面还藏着一股青柠的芬芳。

        “你这是什么酒？”行者端着空荡荡的被子，向吧台里的调酒师问道。

        “您刚刚喝的这一杯是长岛冰茶。”

        行者又道：“这明明是酒，你为甚说它茶？不过也罢，它深得我心，实在是好酒。”

        “如果您喜欢，我建议您可以试一下另一种口味。”

        行者嘿嘿一笑，招了招手，道：“还有什么好东西，你尽管端上来便是。俺，我来者不拒。”

        “这是玛格丽特。”

        “好酒！”

        “这杯是莫吉托。”

        “嗯，不错！”

        “你刚刚喝的那杯叫美态。”

        “这杯也是酒吗，这算果汁还差不多。”

        “这杯是有着鸡尾酒之王称号的干马提尼。”

        行者已经有些犯迷糊了，管他端上来的是什么，黄牛喝水般的一饮而尽。打了个响隔，轻飘飘地道：“年轻人，手艺不错。不过你我觉着你还是不懂喝酒的道门，方才你给我上的这些，不够劲儿，不够过瘾。把你这最猛的给我端上来通通气儿。”行者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这话显然有点让调酒师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不失礼仪地道：“如果您的口味略重，那我推荐您可以试一下一般人都不敢尝试的血腥玛丽如何。”

        行者对他的话毫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

        在调酒师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一杯血腥玛丽端到了行者面前。

        这杯酒以伏特加作为基酒，加入些许番茄汁和柠檬汁。除此之外最关键的点睛之处就在于它的配料，辣椒油、辣椒籽、胡椒、食盐、芥末、西芹。

        事实证明，即使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也要拜倒在血腥玛丽的威名之下。

        行者摇摇晃晃地走出酒馆，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向上一跃腾云而起，驾着云漫无目的的游荡。

        寻到一处幽寒之所，行者生了好奇，闪落下来。看去，真是好山好水。

        见此处，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界渡幽程。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巉崖苔藓生。

        行者觉着此处好似自家当初出海巡山拜师之地，此处亦是有道石门。门匾上刻着一行行楷。酒意未退，抬头看去，行者幽幽念道：“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呵呵嘿嘿嘿嘿。”

        胡乱摆了摆手，抹了把脸，又道：“唔，不是！”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瞪着眼凝神看去，手指着门上，一字一字的念道：“黔岭第一洞天！”

        “哈哈哈哈，好！”

        行者在这洞天内游荡了半晌，挂在鹤亭上睡了一觉。约莫是在梦里倒腾了两个筋斗，从鹤亭飞檐上“噗通”一声滚落清池内。

        “啊咧！”行者惊叫一声，从水里扑腾起来，抓扯住一棵垂入水面的老松，甩了甩脑袋。似是酒还没醒，迷在梦里。

        嘴里喃喃道：“师傅，莫怪徒弟不守规矩，破了教条私自闯下凡来。实在是他们不安好心，你说，这儿蓬莱京师灯华，江南落花人家，那一样，不比他天宫好。他凌霄殿桌子上珍馐再盛，但在俺心里还比不得在烂桃山一顿饱桃。”

        行者浸在水里，幽幽转醒，眼睛清明。自是觉得无趣，仰天长啸一声，清净胸中闷气。辞了此地，即抽身，捻着诀，丢个连扯，纵起筋斗云，径入了北面且兰城。

        行者曾闹于天竺，和那帝释天缠斗厮杀，他暗地里使了个法门，将帝释天手里的神枪夺了过来，顺带打断他一只手。

        当时见此地风水不凡，便施了个咒印，将神枪藏在此地。但行者不曾料到的是，这神枪确确实实是个绝世兵器，各路神仙都在打着主意，行者也不知为此生出了多少祸端来。

        却说这且兰城，风水不俗，有道人云：且兰故国，黔岭新址，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往历渊远，古韵悠长。上对北斗玉衡，居所斜照星尾开阳，下枕九幽灵气，龙脉汇集四方法相。

        星汉灿烂，卜卦象吉。风调雨顺，日月生辉。位山南水北，而聚一方气运。岳支寰宇，水调阴阳。寰宇七星星光缪，阴阳之和调两仪，五行流转汇万物灵韵。天、地、人三才得道，知天意，觅天难。尔观四象之福、禄、寿，万水千山之锦绣皆聚于此。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为东、西、南、北。象罡位正，得四圣降位。东，青龙盘踞，逐日啸穹苍；西，白虎坐潭，煞气凌其一方；南，朱雀隐于林，观四方动静；北，玄武之守关，镇魑魅魍魉。四象，有龙行天下，虎啸神州，凤鸣九霄，武动乾坤之意。

        四方才俊，聚于一地。养天地之浩然正气。随日暮西坠，任春水东流。天地为庐，春风作柳。倚南窗而观四时，放浪形骸，韶华不负，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修其情怀，感冥玄黄，求索上下。起笔裁诗为骨，挽袖剑花醉月。携酒负琴，临栏酌一壶风雪。

        养闲情逸致，悟心之大道，看花开花落，随云卷云舒。自在于天，逍遥于地。寻灵山以踏玉湖，问秀水而惊白鹿。执帚扫瑞雪，饮一盏风月。

        【作者题外话】：这2000有点难写，写了一晚上都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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