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兼职牛郎
「刚才在忙」
皇甫岚的回复时间是昨天十一点多，季司已经睡了，想起昨晚的羞耻行为，他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上午的时间他打算去理个发，结果还没出门，洗衣店给他打来电话，说衣服已经洗好了，随时可以领取。
他掐算着时间，周一也不怎么忙，赶早不赶晚，他便先去给皇甫岚送衣服。
达到俱乐部时，好巧不巧，他提着衣服往里走，皇甫岚和一名男子往外走，俩人撞了个正脸。
皇甫岚看到季司手中的衣服，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二人四目相对，季司略显尴尬，昨晚的右手小游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长注视对方的眼睛。
“不好意思王先生，劳烦您先去车里等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了。”
“不要紧，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皇甫岚向身旁的客户请示后，转身向季司走去。
二人站在大堂门口，季司将西服递给他，问道：“你前天为什么要给我出钱。”
皇甫岚接过衣服，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招手，将衣服递了过去，然后回过头来，对季司说：“之前在你家住了一宿，算是谢意吧。”
对于这个回答，季司感到诧异，却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事儿了。”
季司送完了衣服，自然没理由继续逗留，他放慢脚步的跟在皇甫岚身后，直至对方坐上别人的车，他才向自己的摩托走去。
他不禁感叹，皇甫岚随行一个小时就一万五，不心疼钱也正常，没什么好记挂在心里的。
想来，关于他出现在俱乐部的事，皇甫岚只字未提，这倒是让季司感到有些意外。
理发过后，季司神清气爽的去了馆子，可他父母二人竟然都不在，他向服务员询问，服务员告诉他，早上老板娘接了个电话，他们就匆忙的走了。
季司没多想，父母不在，他就是小老板，不忙时，他在收银台里收钱对账，忙起来就去后厨炒菜。
直到下午，季司闲下来，有点纳闷，父母做什么去了，他们很少同时不在店里，他便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这一通电话，让他的表情黯然失色，整个人僵在原地。
父亲语气沉重的告诉他，他爷爷今天早上晕倒了，送去医院被查出肝癌，伴随着老人自身还有一些疾病，情况十分糟糕。
季司立即赶去了医院，一路上飞驰电掣。
当他来到医院，见到父母和病床上的爷爷，爷爷手上插着针头，抬手和他打招呼。
他连忙大步上前，脸色凝重的拉住爷爷的手。
病房里的气氛十分压抑，父母脸色忧郁，沉默不语，季司只得苦笑着问候爷爷。
父子二人在医院门口抽烟，季司得知，他爷爷的肝硬化很严重，医生建议肝移植，手术费用起码要六十万，而他爷爷一辈子给自己打工，没有退休金和医疗保险。
他爷爷只有两个孩子，除了他爸，还有一个小姑，小姑是嫁出去的女儿，责任少不说，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富裕，所以重担都在季司的父亲身上。
他父母二人商量，把车卖了，把馆子转让出去，加上手里的积蓄，再向亲戚朋友借一点，应该能凑够六十万，就是苦了季司，他父母给他存的彩礼钱，只能拿来当医药费了。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苦不苦的！我不要你们的钱！”
对于将来成家的事，季司从没想过从父母手中得到什么，尤其是父亲对他深感歉意的样子，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二人正说着，季父的手机响了，听对话，对方应该是有意接手馆子的人，正在和他父亲了解馆子的情况。
待电话挂断，季司不同意把馆子转让，这家店，他们经营了八九年，从一个小破馆子，经营到生意红火，除了父母的心血，还有他的心血，他舍不得就这样转让给别人，况且，转让出去，等于他们一家三口没都没了工作。
他向父亲询问，馆子转让能变现多少钱，父亲说，他们刚交完房租，大约能变现二十三四万左右。
“我要是把这钱出了，馆子是不是就能保住了？”
“你哪里有那么多钱，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尽管父亲这样说，但他身为季家长子长孙，怎能不操心。
他信誓旦旦的向父亲保证，他一定能拿出来这些钱，请求不父亲不要拿馆子来变现。
之后，他回到馆子里看店，联系了之前那个给他办卡的人，准备先把俱乐部的会员卡退了，里面还有四万八，哪怕折个四万的现金也行。
当然，这是季司异想天开。
“我现在急用钱，你先帮我退了，以后我再找你开卡。”
季司试图好言相商，奈何对方十分坚决，可虽然拒绝了他，却给他指了条发财的路。
“先生，您要是真急用钱的话，完全可以考虑来俱乐部上班，别说四万了，四十万还不是轻轻松。”
这一次，季司犹豫了。
“您想啊，您就是坐那陪客人们聊聊天，或者陪客人们出去逛逛，轻松就把钱赚了，若是客人开心，私下赏几万块小费，那是常有的事，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啊，您说呢？”
季司听着对方的话，望着两个月前才翻新的馆子，不由得斟酌起来。
“我估摸您可能介意面子问题，但如今这个社会，有钱就有面子，该说的我都和您说了，退卡是肯定不可能的，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忙去了。”
就在对方要挂断之际，季司叫住了他，快速的思想斗争后，季司选择放下尊严，保住馆子。
“要是挣不到钱呢？”
“这个你放心，你是我招进来的，我会带你的。”
一番交流过后，季司听出来了，对方日后会从他身上抽提点，怪不得会对他发出邀请，不过，眼下来说，这的确是个快速挣钱的办法。
挂掉电话，季司内心还是有些怀疑，总担心自己做不来，挣不到钱，但他为了保住父母的心血，做不来也要尝试去做。
他给父亲打去电话，向父亲承诺，一定会拿出钱来给爷爷治病，让父亲千万不要转让馆子。
之后，他又加了上了那个工作人员的微信，名为森哥。
森哥的意思，让季司做兼职做全职都行，但是兼职的话，俱乐部和太子是五五分，全职的话，俱乐部和太子三七分。
如今爷爷住院，季司父母需要轮流去医院照顾，店里人手不足，他没办法全职，只能兼职。
为了快点挣钱，季司做好了今晚就上岗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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