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传闻中的凤帝
和亲之事解决完，虎族一行也要返回沥川。
萧怀霜以越川事务繁多，无暇照管阿轩为由，再次把阿轩托给戚凤照料。
戚凤本想拒绝，无奈阿轩好似认准了她，死活不愿离开。
“我想跟娘亲在一起，娘亲会给阿轩做好吃的！”
“我可不会。”戚凤立刻否认，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搂住毛绒绒的小狐狸。
萧怀霜眼见着自己儿子和戚凤感情渐浓，十分欣慰。
“阿凤，你跟阿轩好好培养感情，将来我接你回越川，也不怕你们母子生疏。”
戚凤只当他说疯话，理也不理他，将他赶回叔寅身边。
叔寅一行向人皇辞行过后，启程离开禹川地界。
萧怀霜坐在车驾中，掀开车帘朝人族皇宫的方向看去。
“怎么？舍不得？刚才在宫内，我还以为你要直接向人皇提亲呢。”
萧怀霜笑了一下，放下车帘。
“阿凤外柔内刚，性情倔强，若不是她自愿，谁也不能勉强。她此时愿意搭理我，不过是因为我在和亲的事上帮过她，也是因为阿轩与她亲近，我若是贸然提亲，她必与我撕破脸，岂不是得不偿失？”
叔寅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你的这位夫人是个妙人，只可惜我闭关四百年，一直未曾有缘得见。”
萧怀霜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其实你早见过。”
“什么时候？”
“五百年前，母神在禹川召见九帝……”
“等一下，那时候我才跟阿轩这么大，怎么可能记得？”
萧怀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你当时跟在虎帝后面流鼻涕，吵着要回沥川，还是凤帝给你塞了几个糖炒栗子，把你哄好。”
“啧，说你家夫人呢，提我那些黑历史做什么？”叔寅老脸一热。
“这就是了。”萧怀霜轻瞥他一眼，“你想想，当时除了母神以外，你还见过哪个女子？”
叔寅皱眉思索了一瞬，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你是说！戚凤是那个……那个年纪轻轻单挑三族首领，活捉四大凶兽，后来还助母神补天的凤帝，凤姜？！”
萧怀霜笑而不语。
“难怪她身上会有凤族的灵犀……”叔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揪住萧怀霜的衣袖：“可是，凤姜不是三百年前就陨落了吗？怎么成了人族公主？轮回转世？”
叔寅一下子冒出许多疑问，几乎就要贴脸上来。
萧怀霜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回座位：“要真是轮回转世这么简单，我也不用耗尽半生灵力救她，沉睡三百年。”
叔寅砸了咂嘴：“看来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萧怀霜抿了抿唇，妖冶的眉目此刻却蒙上一层阴郁，他好像并不打算接着讲三百年前的故事，只是缓缓道：“是我的错。”
叔寅前四百年一直在闭关，刚出关就听说自己的好友重伤沉睡，一直不醒。
虽然早就听说萧怀霜受的是情伤，却没想到这情伤的根源，竟然是那位传说中的凤帝！
他对凤帝的印象，最初是在单挑三族首领，活捉四大凶兽的传说里。
再后来，就是那时给他塞了几个糖炒栗子，哄他开心的温柔女子。
凤姜陨落以后，凤族选了新的首领，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凤姜的消息了。
那个身形瘦弱的戚凤，真的是曾经的凤帝？
叔寅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坏了！”
“怎么？”
“我想起我以前好像叫过凤姜姨姨……”
“哦？”萧怀霜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一眯，“那你是不是应该管我叫声叔叔？”
“去你的，老狐狸还想占我便宜！”
萧怀霜轻笑出声。
叔寅想起自己的黑历史，悔不当初！
可他想起演武场上的一幕幕，理解了为什么戚凤身为人族却拥有灵犀，突然又有些释怀。
那个会给他糖炒栗子，哄他开心的姨姨原来并没有陨落，只是换了个方式活在这世间。
“要把真相告诉戚凤公主吗？”
萧怀霜面色平静，只道：“现在不是时候。我只想把她带回越川珍藏起来，免她受苦。”
叔寅略一点头，又想起戚凤倔强身姿，忍不住笑道：“不过我看，人家未必愿意跟你回狐狸窝，毕竟狐帝夫人可没有人族公主逍遥自在！”
萧怀霜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若阿凤不肯回狐狸窝，我便舍了这一身家业，去当人族驸马。只是可怜了我们阿轩，年纪轻轻就要担起狐帝的重任。”
叔寅见这位老友表情郑重，不似玩笑，顿时目瞪口呆。
“你……你认真的？”
萧怀霜对他眨了眨眼，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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