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病变

　　
<p>一听李志说“有鬼”，施成林和肖志华都是一怔。</p>
<p>李志随即笑道：“开个玩笑。我说的‘鬼’，是他脑中这片区域有异物存在，这种异物会释放辐射能量，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现象。”</p>
<p>施、肖二人互看一眼，施成林沉吟片刻，问道：“这片区域位于脑中哪里？”</p>
<p>李志道：“位于中脑海马体一带。”</p>
<p>施成林沉吟道：“你的意思，这孩子的病因就在这里？”</p>
<p>李志道：“你们送来的这个孩子非常奇怪，全身检查下来，指标大都是正常的，无法查到病因。但是如果说这就是病因，也说不过去，因为既不是肿瘤，也不是病变，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p>
<p>李志迟疑一下，又道：“有些话，我作为一个医生不该说，但是我又很想说，不知……”</p>
<p>施成林道：“李院长，有话你尽管说就是，不用顾虑。”</p>
<p>李志道：“我就是安平县本地人，从小在野人山下长大，听多了野人山的传说。我听说这孩子几个月前曾上过野人山，我就怀疑会不会他的病和野人山有关……”</p>
<p>施成林反问道：“野人山？撞鬼？李院长，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尤其是一个医生，是吧？呵呵。”</p>
<p>施成林这一笑，李志尴尬的扶一下眼镜，道：“是我想多了。”</p>
<p>施成林道：“李院长，你也是为了孩子操心，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治好他的病？”</p>
<p>李志微微摇头道：“难，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脑部发生病变。对此我们无能为力，能不能送到省城医院，甚至送到上海、北京去？”</p>
<p>施成林连连摇头：“不行，这孩子只能留在这里治疗，绝不能离开这里，明白吗？”</p>
<p>李志听他语气不善，不由后退一步，道：“明白了。”</p>
<p>回去的路上，施成林问道：“志华，刚才在病房，你真的看到幽灵了？”</p>
<p>肖志华默然许久，低声道：“根本没什么幽灵。”</p>
<p>施成林一怔：“你说什么？”</p>
<p>肖志华道：“我在想徐方平说的话，他说，根本没什么幽灵，眼睛会欺骗自己。我一直在想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一点。”</p>
<p>施成林道：“徐方平是谁？”</p>
<p>肖志华道：“就是前天那个疯老头，这老头知道很多东西，包括幽灵行动，还有甄陵古城。”</p>
<p>施成林一怔，道：“还有这种人，他这句话什么意思？”</p>
<p>肖志华道：“我刚才的确看到了幽灵，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你们都没看到。按徐方平的说法，幽灵没有经过我眼睛，而是直接跳入脑中，经我大脑处理，就成了那副图像。其实什么图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幽灵不是正常‘看’到的，或许，它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幻，又或者，仅仅是时空的一个投影而已……”</p>
<p>施成林道：“虚幻？你和何磊在野人山中看到的那些也是虚幻？你堂兄甚至被幽灵割去了头颅，还有那两个孩子，不是说嬗变成了幽灵，这又如何解释？”</p>
<p>肖志华沉吟道：“其实，我看到的幽灵是不同的……有的只是淡淡的一条影子，有的像一团黏稠的胶水，甚至还能看到它的眼睛，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的情况可能与三宝类似，也是脑部发生了病变，所以幽灵才能直接跳入我脑中。”</p>
<p>施成林看他神情萎靡，担忧道：“别想太多，过几天行动就要开始了，你状态不太好吗，要抓紧调整过来。”</p>
<p>肖志华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调整好。施总，我今天请个假不在指挥部值班，我想回家一趟，去看看老母亲。”</p>
<p>施成林道：“应该的，你去吧，明天下午回来，有个会要开。”</p>
<p>回到下山村，肖志华径直往家里去。夜晚的村子静悄悄的，似乎比平时更加寂静。只是他发现经过的每一户人家，窗口都亮着一点灯，这让肖志华颇感奇怪。要知道对于村民而言，电费很贵，灯油也贵，一般入夜之后，没什么事的话，每家每户一般都是黑灯瞎火的。</p>
<p>经过堂兄肖志明家时，他顺手推开门，却见肖志明夫妇跪在桌案前，甚是虔诚。肖志华大感奇怪，问道：“志明，你们在干什么？”</p>
<p>肖志明夫妇仿佛没听到他说话。只是匍匐不动。肖志华定睛一看，桌案上居然放着一块椭圆形的，状如眼睛的黑石头，原来肖志明夫妇跪拜的，竟是这么一块石头！</p>
<p>肖志华大感错愕，随即只觉背心冷飕飕的。他仓皇走出肖大明家，低头一想，便朝陈嘉龙家走去。</p>
<p>到了陈嘉龙家，肖志华推门而入，陈嘉龙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肖志华问道：“嘉龙，在写什么？嫂子呢？”</p>
<p>陈嘉龙合上本子放在一边，道：“她回娘家去了，志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p>
<p>肖志华道：“嘉龙，情况有点不妙啊，村里人都在干什么？”便将在肖志明家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p>
<p>陈嘉龙叹道：“我早说过了，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现在果不其然！大家现在都开始信一种‘黑石教’，拜一块黑石头，你说怪不怪？！”</p>
<p>肖志华道：“这个‘黑石教’是怎么流行起来的？”</p>
<p>陈嘉龙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说这个黑石教暗中在村民里传播也有一两个月了，现在村里七八成都信这个，以前只是私下拜一拜，现在都光明正大的拜。”</p>
<p>肖志华问道：“什么人把这个教带进村里来的？”</p>
<p>陈嘉龙耸耸肩道：“天知道，反正就这么悄悄摸摸的就兴起来了。”</p>
<p>肖志华道：“嘉龙，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看肖志明拜石头的那个样子，好像那块石头比命还贵重。”</p>
<p>陈嘉龙道：“我早说过了，这样不行，可现在就是这个现状，你能怎么办？我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根本没人听！”</p>
<p>肖志华想了想，摇摇头道：“嘉龙，辛苦你了。”</p>
<p>他刚转身，却见、一头撞见村民陈善民跑进来。陈善民见了肖志华，一怔道：“志华也在啊。”</p>
<p>肖志华见他一脸急切的表情，随口道：“就是来找嘉龙说说话。”</p>
<p>陈嘉龙问道：“善民，看你急成这样，有什么事？”</p>
<p>陈善民喘着气道：“李国芬……找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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