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卫明离宫
暖阁里，卫明一听两位皇后要来，心里也有点激动。
穿越前，他对这两位皇后可是敬重得很！
可惜，她们都在甲申国难中，以身殉节。
他一个眼神，示意海大富站在自己旁边来。
海大富刚站定，门就开了。
两位仪态万千的皇后就走了进来。
时年，懿安皇后也不过三十八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岁数。
而周皇后三十一岁，也是风华正茂。
从二人前后的位置，卫明就看出走在前面的应该是懿安皇后。
史载懿安皇后“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为华夏五大艳后之一。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有一国之母的气势。
“朕见过皇嫂！”皇上上前唱喏。
“臣妾见过皇上！”
“哀家见过皇上！”
两位皇后还礼。
卫明也赶紧躬身说道：“微臣卫明见过两位皇后！”
“小的见过两位皇后。”海大富也有样学样。
两位皇后打量起卫明，张皇后说道：“你就是卫明？”
这卫明长得白白净净，倒是一表人材。
“小的就是卫明。”
“两位皇后，坐下说话！”皇上说道，“卫明刚从宁武回来，正在向朕汇报呢！”
于是，两位皇后坐在软榻上。
“皇上，卫明都汇报了一些什么？”
“皇嫂，前方大捷呀！”
皇上喜庆的说道，“周总兵已经进攻代州，不日将把李自成撵回西安，我大明转危为安！”
“不错，前线的将士辛苦了！”
张皇后点点头，“皇上，之前，哀家跟皇上说的事，皇上告诉卫明了吗？”
皇上愣了一下，随及说道：“皇嫂，朕还没来得及说呢！”
“皇上，这件事非常重要，事关皇家的声誉，你现在就说了吧，哀家也听着。”
卫明困惑的看着皇上，不知道他们事先说了什么，但提到皇家的声誉，难道跟自己有关？
那皇上露出为难之色，转头对卫明说道：“卫卿家，那天，你离开京城，去宁武之时，两位皇后因为尚食局何主事的事，来询问朕。朕迫于无奈，就告诉两位皇后，卫爱聊是神仙托梦之人，来宫里协助朕的，所以，不是公公。
两位皇后为了顾全大局，就表示，要是卫爱卿如果要留在宫里，只能留在乾清宫，除此外，不能去任何地方。
朕也知道将卫爱卿留在宫里不合祖宗之法，既然，两位皇后已经让了步，朕就同意了，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
卫明咧了一下嘴，“我就待在乾清宫？”
张皇后说道：“卫明，哀家让你留在乾清宫，已经是做了最大限度的让步，怎么，你还不满意？”
周皇后附和道：“卫明，你是未净身之人，能留在乾清宫，已经是皇嫂格外开恩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做出秽乱宫闱之事！”
张皇后又说道：“你若想留在宫中任意走动也行，就当公公吧！”
皇上吓了一跳，说道：“那不行，那不行，卫爱卿怎么能当公公？就依约定所言，卫爱卿就留在乾清宫好了。卫爱卿一片忠君之心，肯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两位皇后放心！”
张皇后说道：“要是了卫明忠君的话，理应理解皇上的苦衷，理解哀家和皇后的苦衷，净身做个太监，安心服侍皇上岂不更好？”
卫明的脸沉了一下，双拳一抱，“皇上，微臣出山是来协助皇上成就千古一帝，可不想成为笼中鸟。既然，微臣留在宫中，于理不合，那微臣现在就出宫，在外面住着就行。”
“啊，这怎么好？”
皇上不开心了，“朕随时要和爱卿商讨国事，你若去了宫外，这如何方便？”
张皇后说道：“卫明倒是识大体，皇上，你要是想找卫明商讨国事，随时唤他进宫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用得着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再说，这卫明年纪轻轻，又有多少国事跟皇上商讨？
皇上，你这么执意让卫明留在这宫里，是不是有其它的想法？”
皇上苦着脸说道：“皇嫂，你多心了，卫明虽然年纪轻，却是一个不世之才，朕非常需要他的辅助！”
卫明说道：“多谢皇上赏识，臣还是去外面住着好，免得皇上为难！那臣就先出去了！老海，咱们走！”
皇上一下急了，“卫明，你要去哪里？”
“出去再说！”
“卫明，要不，你先去东厂暂住？等朕再和两位皇后商量商量？”
“皇上，这事没得商量。他愿意出去最好不过了。”张皇后说道。
卫明也不多说，带着海大富就出去了。
皇上急得跟了出去。
二位皇后见状，也跟了出去。
来到宫殿门口，吉祥正牵着白龙马站在那里。
卫明说道：“吉祥，跟我出宫去。”
“是，卫大人。”
两位正欲上马，身后传来张皇后的声音，“吉祥不能出宫！”
吉祥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她以为是卫明又要出宫办事呢！
卫明的脸沉了下来，“皇后，为什么吉祥不能出宫，她是我的人。”
张皇后说道：“吉祥是宫女，宫女不能住在宫外，这是规矩！”
吉祥结结巴巴的说道：“卫大人，你要去宫外住？”
张皇后冷笑道：“卫明又不是公公，他自然要去宫外住，而你，给我在宫里待着！”
“什么，卫大人不是公公？”吉祥吃了一惊。
“怎么，你不知道？”
“小的不知道，小的一直以为卫大人是公公。”
吉祥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相处的这些日子，卫明从不让自己给他擦洗身体，他受了箭伤，也不让自己扶着上茅厕。
她是又吃惊又欢喜。
原来自己喜欢的卫公公是个真男人。
可现在，他要出宫了，自己却不能陪着他。
还有，自己留在宫里，会不会受到何主事的报复？
现在，要是让她离开卫明，她死了的心都有。
“那你现在就知道了。”
“卫大人，我——”
吉祥的眼泪流了出来。
可她明白，谁能忤逆懿安皇后的话呢？
卫明说道：“皇上，当日，可是你把吉祥赐给我的，我要出宫，必须带上吉祥！”
皇上咬咬牙，说道：“皇嫂，从现在起，朕宣布，吉祥不是宫女，朕放她出宫！”
“皇上，你——”张皇后有些气恼。
“谢皇上，吉祥，上马！”
“是，卫大人。”
吉祥欢喜的上了马。
随后，卫明也上了马，坐在吉祥身后，然后，海大富也上了马。
白龙马体态悠长，坐上三个人也不嫌挤。
“皇上，就此别过！”
卫明一夹马肚，白龙马就纵了出去。
卫明的声音远远传来——
“皇上，记住，等周遇吉回京，让他做山西陕西两省总督，全权负责对付李自成，还要让他在两省多修水利工程，抗旱救灾！另外，让李若琏作锦衣卫老大，让史可法作兵部尚书，切记！”
转眼间，白龙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皇上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身指着张皇后说道：“你们俩个，害死朕了！”
说完，他调头就走。
两个皇后站在那里，一脸不安的表情。
她们从来没有看到，皇上居然对着她俩发火。
稍后，王承恩回到暖阁，皇上问起卫明，王承恩说，卫明并没有去东厂。
半天后，有人回报，有三个人，两男一女骑着白龙马出了京城南门。
皇上顿时瘫坐在地上。
卫明离开京城了！
朕失去了卫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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