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统一思想，凝聚战斗力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汤若望给范景文几位大臣讲了地理大发现，也就是大航海时代。

        从时间上看，是指15世纪到17世纪，在这两百年间，欧洲多国因为贸易需求，开始了远洋探索，在这个过程中，欧洲人发现了许多当时欧洲人不知道的国家与地区。

        比如迪亚士发现了非洲的好望角，开启了进入印度洋的航线。

        比如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

        比如麦哲伦的船队完成了人类历史上首次环球旅行。

        新航路的开辟，使人类第一次建立起跨越大陆和海洋的全球性联系。各个大洲之间的相对孤立状态被打破，世界开始连为一个整体。

        卫明不时的作一些补充，用最直白的话解释给几位大人听。

        说到最后，卫明说道：“汤神父，据你所知，现在各国的舰船中，最厉害的是哪一种？”

        汤若望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英国建造的‘海上君主’号，那是世界上第一艘拥有三层完整火炮甲板的军舰，也是第一艘安装有一百门大炮的军舰，当然，它的造价也是最高的。”

        “什么，拥有一百门大炮？”史可法吃惊的说道。

        “是的，一百门大炮！”

        汤若望说道，“这是几年前，我的一位来自英国的神父告诉我的，他当时带了该船的外形图纸。

        我记得最下面的一层甲板设有三十个炮门，安放了三十门30磅加农炮和小型加农炮；中层甲板同样是三十个炮门，安装了10磅的寇非林炮和小型寇非林炮；上层甲板设有二十六个炮门，安放较小型的火炮；前甲板水手舱设有十二个炮门，后甲板上设有十四个炮门。

        此外，船上还有十四门可移动的火炮，位于船艏和船艉，如此一来，‘海上君王号’可以向各个方向的敌人进行炮击。

        就火力而言，它无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炮船。”

        汤若望的讲述震惊了几位大臣，让他们重新认识了世界。

        范景文感慨的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过，我可不接受地球是圆的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如果地球是圆的，那地球上的水怎么不会泼向空中呢？我们人类怎么可能站得稳呢？”

        卫明说道：“范大人，地球是不是圆的，我们现在不议论，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也没什么关系。

        重点是，你们知道了这个世界大概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也不会认为大明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汤神父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去翰林院讲学，让更多的朝中官员了解这个世界。”

        史可法说道：“这个想法不错，汤神父如果成为钦天监的司正，那我们就是同僚了，以后，我们可以和汤神父多多交流！”

        汤若望说道：“能和几位大人共事，是我汤若望的荣幸，一旦我成为司正，我一定会大明朝廷效力！”

        卫明说道：“汤神父，很感谢你今天的到来，我们都受益非浅。我和几位大人还有事情商量，就请汤神父先回吧！说不定，封官的圣旨已经下传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同僚，到时我们再叙！”

        “好的，好的，我就不打忧几位大人了，告辞，下次见！”

        “回见！来人，送汤神父回去！”

        “是，大人！”

        送走汤若望之后，卫明说道：“各位大人，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让黔国公迁徙安南了吧？

        一则是我们大明内部需要这样做；二则，世界的局势需要这么做。”

        范景文拱手说道：“还是卫大人眼光远大啊，我们明白了！”

        卫明点点头，“在座的各位都是朝廷的重臣，要让大明中兴，我们几人必须在思想上达成一致，行动上要统一，不能内斗，更不能内讧。

        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共克时艰，大明中兴才有希望！届时，几位都是大明中兴之臣，必定千古流芳，永载史册啊！”

        听到中兴之臣，几个大臣眼中发光！

        作为儒家子弟，他们可对自己的声誉看得很重啊！

        史可法双拳一抱，朗声说道：“史某愿以卫大人马首是瞻，共谋大明中兴！”

        其它几人也附和道：“愿以卫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好，好！”

        卫明面带笑容，“卫某愿与各位大人共勉！”

        众人相视而笑。

        少顷，张国元走进来说道：“卫大人，各位大人，车马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去神机营？”

        1410年征交趾时，明成祖在京军中组建了专门的枪炮部队--神机营，这种独立枪炮部队建制在当时中国乃至世界各国都处于领先地位，比欧洲最早成为建制的西班牙火枪兵，要早一个世纪左右。

        神机营是中国和世界上最早建立的火器部队，担负著"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的重任，是朝廷直接指挥的战略机动部队。

        火器成为了明军的制式兵器之一，通常明军的构成为"铣十，刀牌二十，弓箭三十，枪四十"，火器的比例占到了10%。

        作为兵部郎中的龙一龙二就在神机营中负责制造火器。

        于是，一行人坐上车马，前往京城近郊的神机营。

        路上，史可法把神机营的大致情况给卫明说了。

        因为这一年来京城的天灾，加上以前贪官污吏横行，神机营的实力严重缩水，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所以，当李自成打过来时，神机营根本都派不上用场。

        而现在，几位大人认识到，火器在战争中的重大作用，都迫切想着把神机营重新建立起来。

        卫明直接告诉他们，如果黔国公真的起了异心，那么对付沐家的主力就应该是神机营。

        只有在实战中，神机营才能得到发展和壮大。

        没多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郊外。

        天启六年，位于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离奇大爆炸，军民死伤二万余人。

        这就是震惊后世的不解之谜天启大爆炸。

        之后，明廷为了安全着想，就把京军中的神机营还有几处火药厂局都迁到了城郊。

        得知几位尚书要来，神机营的大小官员已经排队在外面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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