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忆

淋浴的水已经变得温热，顾谨禹把她推到淋浴下面，熟练地脱掉她的衣服，随即伸手探进去。

        沈落安身体泛起一阵酥麻。

        顾谨禹贴在她耳边说：“你果然在骗我。”

        沈落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顾谨禹抽出手迫切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像要被烧着了似的。

        从没有人像沈落安这样，轻易就能挑起他的欲望，他走过去，伸手揽住纤细的腰肢，用力带向自己，他们在花洒下肌肤与肌肤相贴。

        “谨禹，今天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顾谨禹凑到她耳边低语，“我要让你白天连床都下不了。”

        ……(此处省略三千字)……

        最后顾谨禹抱着软绵绵的沈落安从浴室出来，将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然后踏着熹微的晨光离开了。

        沈落安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过去。

        她爸在很多年前就跟小三跑了，留下一个小的，还有一个老的，在她心里对她爸的定义就是：不是个东西。

        她的妈妈李女士跟奶奶以前总是吵架，可自从她那不是个东西的爸跑了之后，她们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不但不吵不闹，甚至还相互照顾。

        就这么过了十来年，奶奶病逝，李女士就像失去了生活的责任和动力，开始浑浑噩噩酗酒度日。

        至于她的存在，不过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某些不如人意的事实罢了，因为据说她那个不是东西的爸走之前曾说过，那小三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

        那时候她刚上高中，每天放学都要去打零工，因为李女士的钱大多都用来买酒喝了，有时候喝的太凶还会发酒疯，甚至会动手打她。

        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过逃跑，可地上都是酒瓶，有时候还会有摔碎的玻璃碴，她想李女士醉成那样，要是真摔死，她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毕竟李女士也有发挥过母爱的时刻，她记得小时候，李女士也曾在黑夜里背着生病的她，焦急地跑去医院给她看病，一整夜地守着她打吊水。

        再后来，她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李女士也并不是每次都会发酒疯。

        高三那年，周衍才慢慢地走进她的生活，因为周衍说他也没有爸爸，跟妈妈相依为命，只不过他不知道，妈妈也并不都是温柔可亲的。

        但至少，有了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也挺好，有时候周衍会帮她值日，好让她能及时去店里打零工，作为报酬，她会把课堂笔记借给周衍。

        后来，周衍经常会在她打工结束的时候去还她笔记，然后陪她一起回家。

        有一天，周衍像往常一样送她到楼下，然后再回自己家，告别后，她上楼开门，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脚下是空了的酒瓶，李女士又喝多了。

        “你还知道回来？楼下刚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小子是谁？”

        听见李女士的话，她淡淡地回了句：“同学。”

        可李女士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笑了起来，“我可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样，嘿嘿嘿，什么同学？那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我永远都不会变成你这样，”她忍不住握住拳头，“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没用。”只会用喝酒来麻醉自己。

        “你说什么！”李女士怒不可竭地一巴掌扇过来，接着就是照她胳膊上掐，房间就那么大，她像只老鼠一样到处乱窜，一边躲一边踢开绊脚的空酒瓶。

        这两年李女士大概是被酒精掏空了身体，没跑几圈就体力不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把空酒瓶都装在一个箱子里，攒的多了还能卖钱，打扫完家里的卫生，她提着一袋垃圾放在门口，准备等明天早上再带走扔掉。

        可她一开门却愣住了，周衍正站在门口，还是说他刚才一直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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