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失火

车子开到王局长的别墅，天已经黑了。

        战戬将车子停下，将钥匙交给方慈。

        方慈冲他露出一抹凄楚地笑容，依旧那么美，可是却有着说不出地凄凉。如开在极阴之地的扶桑花，那一瞬间，几乎让战戬有种窒息地错觉。

        “方慈。”战戬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方慈转过脸看向他，又露出一抹淡淡地笑，缓缓说：“战戬，再见，希望我们来生再不要相遇。”

        战戬的心如天崩地裂一般，疼的快要窒息。

        “方慈，方慈。”战戬大喊。

        可是方慈越走越快，很快只剩下一抹淡淡地白影。

        只是那句话却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战戬，再见，希望我们来生再不要相遇。”

        “战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战戬。”欧月冲进来，将睡梦中的战戬摇醒。

        战戬猛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前方，这才渐渐回过神。

        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你刚才叫方慈的名字，你又梦到她了？”欧月不高兴地问。

        战戬的心又酸又闷，堵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听到欧月不高兴地埋怨，他心情恶劣地斥责：“我都已经把她送走了，你还想怎么样？孩子没了，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我都已经问过司机和家里的佣人，如果不是你冲动地去打她，又怎么会滑到，又怎么会失去孩子。”

        欧月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吗？战戬，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陪伴你。你忘了我为了给你生个孩子受了多少苦，而你呢？趁着我怀孕和她发生那种苟且的事，难道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如果不是你被她勾引，我又怎么……。”

        “欧月，从法律关系上，她才是我妻子。”

        欧月一怔，踉跄地后退。

        “战戬，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

        欧月的话还没说完，战戬的手机就响了。

        战戬烦躁地下床，拿起手机心情不好地接通：“喂，我是战戬，什么事？”

        “战先生，王局长的西郊别墅失火了。幸好王局长还没有过去，可是地方偏僻，消防大队过去抢救的时候，火势太大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所以……。”

        “所以什么？方慈呢？”战戬瞪大眼睛，突然一声怒吼。

        对方显然是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才缓缓说：“火势太大，令夫人至今还没有下落。不过听逃出来的佣人说，她应该在楼上，所以……节哀。”

        战戬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死人般泛着青意，

        欧月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只是听到战戬说方慈的名字，然后这个样子。

        于是不高兴地问：“又怎么了？又是方慈，战戬，你到底什么意思？”

        “滚，滚。”战戬怒吼。

        欧月吓得呆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战戬已经跑了出去。

        他还穿着睡衣，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开车前往西郊。

        可是等他过去，那里早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战先生，您不能过去。”消防人员拦住他。

        “人呢，人呢？”战戬抓住消防员的衣领红着眼眸怒问。

        消防员叹息一声低下头，抱歉地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战戬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泣了，上一次哭泣，也是面对一片被大火烧成的废墟。

        可是他为什么要哭，那个女人……他爱了半辈子恨了半辈子，她有什么资格值得他哭泣。

        但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她跟他说再见的情景。那样清晰、那样让人胸口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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