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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以暴制暴


阮福升感到胸前一阵冰凉,他惊愕的看着少女,少女还是温柔的笑着,用力的刺着,直到他慢慢的摔倒……

        “这就是去天堂最快的办法。®.  ®  ®这下你知道了。”少女还在笑,“记得替我问她一声好……”

        阮福升感到身体渐渐的变冷,他的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什么?越南王死了?”林逸青得到曲飞鹏的报告,不由得吃了一惊。

        “确是如此,尸身我都看过了,真的死了。”曲飞鹏说道。

        “死因是什么?是被人害死的吗?”林逸青问道。

        “应该不是。”曲飞鹏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枚绿色的小小药丸,递给了林逸青,“这药丸便是在他身上现的。”

        林逸青拿起药丸放到鼻子边轻轻一嗅,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大麻?”

        “正是。”曲飞鹏点了点头,“我刚刚找星月小姐验过了,确是精炼的大麻精,出自越南王廷的制药名家,乃是专门为协和王配制的。”

        “那么说,他是磕药磕多了?”林逸青看着手中的药丸,不由得有些好笑。

        “您也知道,这位协和王一直在服用麻精之药,服后作画有如神来之笔,且常有狂癫之语,后宫早已习以为常,星月小姐说,他这一次可能是药丸配制剂量较往日为大,引心力衰竭之故,以致身亡。”曲飞鹏说道,“似乎并非是为人所害。”

        “他摆了我一道,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林逸青皱了皱眉,“陈践诚之死的内情,也无从知晓了。”

        “这件事主公倒不必过于在意,左右是他们越南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斗好了,反而易于为咱们所控制。”曲飞鹏说道,“我其实觉得,纵然越南王这一次不死,他总是暗中给尊室说使坏,依尊室说的性子,也绝饶不了他,用不了多久定然会杀了他再立新君的。”

        “是啊!这一次陈践诚当廷被杀,就等于坐实了尊室说卖国求荣的事,间接的也给咱们下了个绊子,这位协和王,其实是有些小聪明的。”林逸青叹道,“只是他把这聪明用错了地方,又吸食麻精成瘾,等于自寻死路。”

        “此人意欲与大乾为敌,却意外身亡,可见天意自有分明。”曲飞鹏笑道,“希望尊室说这一回再立新君,别再走了眼。弄一个不听话的上来。”

        “他这一次差点丢了命,我想他是会变聪明些的。”林逸青点了点头。

        “现下和约已定,主公应该考虑尽早回京。”曲飞鹏建议道,“朝中不利于主公之言论颇多,朝鲜那边,日本人又在蠢蠢欲动,主公在越南不宜久留。”

        “京中有洋子坐镇,当无大碍,倒是朝鲜那边,得多留些神。”林逸青点了点头,“等尊室说立新王出来,我代朝廷册封完毕后,便即刻回京。ap;”林逸青道。

        “对了,大军不日便要出剿匪,郡主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她还想要随同大军出征,主公最好劝阻她一下。”曲飞鹏想起了一件事,又说道,“指引路途的事,苏月他们去就可以了。”

        “也是,她本是江湖中人,这会子没有必要再冒这样的险了。”想起朱雪雁这一次立下了大功,林逸青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苏月他们这一次辗转于丛林之中,长途跋涉,历尽艰险,探查诸多匪巢地点和大军行进路径,也立了不少功劳。”曲飞鹏又说道,“我其实没想到她会这么下力气的。”

        “她是山民出身,这种工作再适合不过,但她心里头不一定马上能转过这个弯来,慢慢看吧。这一次其实还是多亏了郡主殿下说服。”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

        “苏月还求我向主公进言,说她情愿不要主公的奖赏,只想得主公书信一封,向其父说明她在为谁做事,以求重回山寨。”曲飞鹏适时的把苏月求他的事说了出来,“主公以为如何?”

        “苏月到底还是个孝女,难以和老父割舍,我自然要成全她的心愿。”林逸青笑着点头同意了,“何况,她回去后,要是真能转过这个弯来,还有助于我收伏长白山民,以为兵源。”

        “主公既有此意,那就不用我再饶舌了。”曲飞鹏笑道。

        “这一次剿匪,以苏元春所部湘军为主,虽然其训练时日无多,但剿匪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实战中演练了。”林逸青说道,“有炮舰助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和永原他们也不必跟着过去了。”

        “主公说的是。”曲飞鹏想到那些越南北方的盗匪将经历新式炮舰怎样的弹雨洗礼,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只是人总是愿意同情弱者,看到主公如此屠戮他们,免不了会给主公扣上屠者之污名。”

        “不以暴制暴,痛加剿洗,使奸民震惧,断其为匪之念,越北之地将永无宁日。”林逸青并不在意,“随他们说去好了,孰是孰非,后世史家自有评说。”

        林逸青说着,目光重新落到了桌上的地图上面来。

        伴随着他的思考,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密布的红河水网处敲了起来。

        在那里,赫然放着几个标识为炮舰的的小木片,随着他手指的敲击而微微颤动。

        第二日,包括6艘“新璧”级大型内河炮舰和8艘“青洲”级小型内河炮艇在内的乾国内河舰队随同湘军苏元春部6ooo人出,前往剿匪,越南官军3ooo人随同前往助战。

        北圻,小镇。

        岑春轩的手指捻着钱囊中那几枚可怜的银元,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这么多年,他身为总督家的公子,还不曾为金钱烦恼过,想不到在这北圻的一个无名小镇里居然被难住了。.

        因为大乾天军和越南官军的联合剿匪行动,这里已经不再太平了,从这里去乾越边境的镇南关,即使在气候适宜的秋季也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而漫长的旅途中再也没有一个可以补给的地点。当然,要是离开红河水道转向深山的方向,三五天就能够抵达桂军的大营所在地北宁,可那对以云南昆明为目的地的商人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岑春轩的行程在这里被丛林、河道和深山所阻挡。

        “就算是秋天,你也需要两匹一流的马或者三四头驴骡来驮运给养,才能走到镇南关。”客栈老板着实被这个轻衣简装的旅行者胆大包天的计划吓了一跳,“而且路途艰险,商旅往往结伴而行。一个人在大热天的穿过丛林去镇南关啊……”他的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还是先住下再说吧!”

        问题是住下来要钱,而眼下,钱在这里根本就不是钱。

        现在这个小镇充斥着的全都是金钱的味道。

        在得知乾军和越军大举进剿的消息后,惊怒交集的盗匪洗劫小镇的时候带走了镇内所有的马匹和大多数的可供驮运的牲畜。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无辜的商人和可怜的民众,小镇几个货仓里的粮食和被服是这些素来以抢劫为生的盗匪不可能放过的物资。小镇的人们应该感到庆幸的是,商人们打算在开春前赶紧把从北圻各地带来的物资运到边境或沿海港口去好好赚上一笔,所以这个镇子在被盗匪洗劫过后还是有足够消耗的储备。

        郁闷的商人们把他们剩下的所有物资都看管的紧紧的,所有可以拿来出售的东西都被标上了天价,黄金白银忽然变得不值钱了。商人们才不会担心他们的高价商品是否能在这里销售掉,他们不会算错,开春的物资紧缩会给他们在边境互市中赢得更高的利益。虽然眼下他们还没有想出怎么弄到可以驮运物资的牲口,可他们有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把手伸进钱囊的时候岑春轩还信心十足,林逸青给他的川资还没有怎么开销过,囊中那几片沉甸甸的金属差不多是这个小镇一个猎手一年可以挣得的收入,现在的岑春轩已经没有奢侈的习惯,就算真要象客栈老板说得那样在这里住上一个冬天(当然,他觉得这是毫无必要的),他想自己也能应付过去。

        客栈老板皱着眉头在柜台仔细查点了一番,满怀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眼下就只有外院的通间还空着,四人一间。咱们这里是按月租的,加上每日两餐一个月是三十个银洋。”

        大厅里的人幸灾乐祸地望着还披着一身旧袍子的旅行者,他们没有办法对付趁火打劫的客栈老板,多一个垫背的也很开心。

        岑春轩的手就这样陷在钱囊里拔不出来了。

        这个旅店是岑春轩所到过最低矮的客栈,他挺直身躯行走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头顶的油灯。高原上的房屋都是低矮的,大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灯油气息。

        岑春轩用双手捧着一杯温热的茶,黑漆漆油光光的瓷杯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污垢,和那张硬得亮的棉布门帘散着一样可疑的气息和光泽。他稍微皱了下眉头,喝了一口,暖洋洋的茶汁在他的口腔里散出浓郁醇厚的香味,让他被纠结了许久的思维舒展了开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再买下一匹马来继续自己的旅程。实际上从他抵达这个客栈开始,倒是有六七拨商人来找他买马,栓在门外的白马吸引了太多饥渴的目光。

        “又不是大洋马,”商人们嘟嘟囔囔地说,“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他们离开岑春轩身边的时候愤怒地摇着头,觉得这个年轻人过分贪婪了。

        岑春轩的苦笑停留在嘴角,进入小镇以来,这好像是他唯一能够做出的表情。

        他好像有两个选择:再买一匹马或者在这个地方消磨一个冬天,然而任何一个选择都是他的钱囊无法支撑的。

        而要是等过了冬天的话,父亲也许就……岑春轩没有敢再想下去。

        象所有商旅聚集的地方一样,灰黄的小镇里也浮动着优柔的歌声和暧昧的眼神,这个小小的客栈里也有几个浓艳的年轻越南姑娘,不管她们脸上的脂粉在昏暗的光线中是如何掩盖了她们的表情,这总是沉闷空气中唯一的一点色彩。

        但他无心去看她们,那天看到的那场可怕的屠杀还在他心里盘桓。

        “这位小哥。”一个中年商人走到岑春轩的身边来。商人穿了一身陈旧但精致的锦织袍子,手指上套着好几枚硕大的扳指,一脸很精明的样子。就算在十步开外,岑春轩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商人和金钱的字样来。那商人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细长的眼睛里有压抑的兴奋在闪耀,“不知道小哥刚刚从哪里过来啊?”

        商人的声音不大,客栈的大厅里却忽然安静了下来,散乱的目光“刷”地集中到两个人的身上。

        也许是因为客栈大厅里空气太浑浊了,岑春轩掀开大厅门帘的时候,人们的目光都落在门口栓着的白马身上,没有人想一想岑春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当中

        年商人问出了这一句话,人们才忽然想到岑春轩的来历实在出奇,去云南的路被战火封了,这个年轻人又是朝镇南关去,还带着镇里绝无仅有的一匹好马。

        岑春轩环视了一下周围,到处都是闪闪亮的眼睛,他知道那个在他心头萦绕的故事终于还是要讲出来了。既然林逸青的大军已经沿河绕城而过,这个故事就该由他来讲述。

        岑春轩缓缓回答那商人:“从东京来。”

        客栈里瞬间乱做了一团,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岑春轩的身边挤,桌椅倒地出地脆响与喝骂响成一片。好一阵子,人们才弄明白自己的位置,客栈老板居然也挤在了人群当中。

        中年商人等的人群静下来,方才继续问:“东京怎么走得过来,水路不是封了吗?”

        “水路还是可以走的。”岑春轩听见人群中爆出一阵欢呼,不由微微一笑,补充说:“山路虽然险恶,人和马也还是可以走的,但车子怕是走不得的。”

        人群中隐隐约约有人说:“你不是走得吗?”顿时哄笑一片,这里往来的商人最不畏惧的恐怕就是艰险的道路,从云南到越南,那里的路好走呢?现在的道路已经算是畅通的了。听到岑春轩这么说,自然有人大大不以为然。

        听到现在还有路可以通东京,所有人的心中都涌现出了巨大的希望:马匹,物资,损失掉的一切都可以补回来,只要有足够的补给和驮运的牲畜,他们还是能赶到东京去。

        中年商人也不理会哄笑,接着问:“那,那些水匪不是在南边吗?他们让你过来?”

        客栈老板插嘴说:“那自然是大乾天兵把他们给收拾了呗!”他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只是没有人理他,人们的眼睛都盯在岑春轩身上。

        岑春轩点了点头,讥讽地笑着说:“天使大人出兵,那是一定马到功成的。”

        人们一时竟然没有声音,渐渐有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茁壮起来,兴奋的彩声笑声这样绽放开来,几乎要把客栈的屋顶掀开。

        “我就说嘛!”客栈老板神气活现地说:“天使林大人驻节顺化城,猖狂那么多年的马贼流匪都一一灭了,何况那些衣服都穿不周全的水耗子。”

        商人们想到的可要多的多,他们想到了开通的道路,可以取回的马匹和物资,还有倒霉的客栈老板该把他没有道理的昂贵房价给降下来了。

        那中年商人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天军得胜,这里的商人都可以放松了。他笑眯眯地问岑春轩:“不知道是怎么赢的。这位小哥能不能讲来听听?”

        岑春轩还是捧着他的茶杯,他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汁,杯中流动的黯淡光彩让他想起了那些闪闪光的炮舰和它们射出的可怕钢铁弹雨。

        “天军这一次出动了西洋炮船,那船上不但有开花大炮,还有连珠枪炮,每与水匪交手,都冲在前面,每炮时则势若流星,弹雨所至,血肉横飞,水匪无论人船,俱成齑粉。”岑春轩说道,“河面上不多时便全是残断浮尸,河水皆为赤色,红河之名,确是名副其实。”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一经岑春轩口中说出,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意味,听得周围的人们咋舌不已。

        “水匪素来残忍,为患多年,如今给天兵一扫而空,确是大快人心。”中年商人忍不住鼓起掌来,周围的商人们也纷纷鼓起掌来。

        “水匪虽然可恨,但说白了,不过都是贫苦之人,为生计所迫,不得已干那刀头舔血的买卖。”一个越南儒生突然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说道,“天兵能战,兵精器利,当以兵威迫之,劝其弃兵向善为上,倚仗船炮之利,如此大加屠戮,实是太过残忍,真是有负‘仁义之师’的美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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