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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捕蝉黄雀


林逸青看完了信,拿过陈伟画的简图看了起来,不由得赞叹不已。?ap;?    ?

        虽然身为穿越者,他对造船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但在有些事情上,还是有些过于想当然了,而陈伟给他的接近于英国“科林伍德”号铁甲舰的设计,无疑比他原来根据法国“玛索”级铁甲舰山寨的设计更加的具备可操作性。

        “玛索”级的方案虽然更加先进,但面临的技术瓶颈更多,而乾国此前没有建造铁甲舰的经历,这个方案虽然经达士博和法国顾问及船政学堂学生进行了缩水简化,但骤然上马这样先进的军舰,面临的困难还是很多。

        而陈伟提出的类似“科林伍德”级的设计方案,可以充分利用现有的成熟技术,建造工期也可以大大的缩短,符合大乾朝廷急于看到铁甲巨舰入役以应对俄国人的威胁的迫切心情。

        而这艘铁甲舰建成之后,积累了宝贵经验的乾国工程技术人员再建造“玛索”级的缩小山寨版,也会得心应手。

        想到这里,林逸青已然下定了决心。

        视察完毕,林逸青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可能是感觉到有些疲倦了,他躺下之后,不多时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逸青忽然觉得有人进来了,他激灵一下子睁开眼,坐起来,现并不是望月姐妹,而是星月琉璃。他正待要问,星月琉璃却却把手指压在唇上,“嘘。”

        林逸青跟着星月琉璃来到窗前,向窗外张望。他这间屋处在院子当中,正对着院子敞开的大门,能看到些外面大院里的景象。外面天已经擦黑了,松明火把已经点亮,借着黄昏微茫的日光和跳跃摇动的火光,他依稀看到一队人马刚刚进了主院,正在解鞍拴马。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是什么人。

        这一次他来到厦门。并非大张旗鼓,为了不引人注目,给外界造成他仍在福州花天酒地的假象,他住的也是普通的客栈。只带了一小队精锐的忍者护卫。

        林逸青扭头问道,“怎么了?”

        星月琉璃脸色凝重,“是老相识。那些个长毛教匪的余党来了。”

        林逸青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些个挖宝的?”

        星月琉璃点了点头,“来的很快,他们这些日子便一直在盯着我们。认出了我们的马。”

        “你觉得他们盯着我们是要做什么?”林逸青又问道。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认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主公你手上。”星月琉璃说道,“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的铤而走险。”

        “呵呵,有意思,那就让咱们好好的迎接他们吧!正好闲了这么久,我也有些手痒了。”林逸青微微一笑。

        星月琉璃微微一晒,一双星眸仍然紧盯着窗外,“我觉得,我们的人少。不如调当地官兵前来抓他们,我们躲在暗处动手,更好一网打尽。”

        “那好,你安排人拿我的银牌去吧。”林逸青说着,解下银牌,交到了星月琉璃的手中。ap

        “是,主公。”

        李向天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到床边摇醒那个名叫卢二胜的刀手。卢二胜睡得满脸口水,被人半路叫醒很是郁闷。一听到有官兵过来了,腾得一声坐起来,抄刀就要去拼命。李向天几乎要大嘴巴子抽他,但还是强忍住冲动。把他按了下来。卢二胜脸红脖子粗地说,“没法弄了,没法弄了。我们给人家堵在这院子里,现在不冲出去,抢了马,肯定被人家收拾了。我们就等死吧。”

        另一名叫苟白杜的刀手沉稳地说,“没关系,这个客栈地方不大,官兵人就是再多,冲进来也就二三十个。打起来咱们也不怕,他们不见得能打过咱们。我们可以冲出去。”

        李向天忧虑地说,“那他们一路追过来,总不会善罢甘休吧。”

        苟白杜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李向天低下头,摸了摸腰间的短刀,悲哀地说,“先去抓那个人,拿他当人质。”

        夜深了,李向天伏在房顶上,躲在石砌的烟囱里,露着俩眼睛往外张望,身上冻得有些哆嗦。院子里平整的土地被月光照得一片煞白,仿佛撒了一层薄薄的沙;院墙之后三五十步外,就是黑黝黝的林子。其实他们满可以悄悄翻过院墙,逃进林子里。可是那个叫莫龙的刀手说,官兵这么久没有动手,外面一定是设了埋伏,他们是为了保护那个叫林逸青的人,便不得不在这半夜里设下埋伏,静静地等待大家撞上门来,所以不能上当,还是抓住那个叫林逸青的人比较好。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见大院正房的房顶上冒出一个人影,猫着腰,似乎要往这边来。他慢慢缩回脑袋,抱着刀,一动不动地靠在黑漆漆的烟囱壁上,蹭得满身都是烟灰。那人多半是个刀手,要上来房顶埋伏。此时他看不见敌人的身形,也听不到敌人的脚步声,只是凭着直觉,感到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是片刻以后,他感到烟囱壁上微微一振,知道敌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摸过来,潜伏在烟囱的阴影里。

        他伸手拽了拽脚边的线头。屋里的莫龙手腕上一紧,知道敌人已经来了,又努力往门后的阴影里缩了缩,慢慢拉开弓弦,心里不由得一阵骂娘——官兵有洋枪,他们却要用这种二水货的弓。

        这时候,虚掩的院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门轴上肯定是被人抹了油。四个黑影鬼魅般摸了进来,手里掂着明晃晃的刀,三长一短。用短刀的那个在迅地伸手一指,便带着一个长刀奔向左边,也就是卢二胜潜伏的那个房间;另外两把长刀,摸到莫龙潜伏房间窗下。四个刀手蓄势待,墙角草料堆中,苟白杜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箭。短刀在空中轻轻挥舞一下,房顶上的刀手比划了个手势。四柄刀猛然力,两间客房门窗迸裂,四条黑影饿虎扑食冲进房间,挥刀就往窗上剁。卍.卍卍破碎的门板后。莫龙和卢二胜不动声色地拉开弓弦,把黑色的短箭射入五步之外刀手的背心。两个刀手刀锋一触到床扳,便知道中了埋伏,还没来的及回身。就听到身后弓弦崩响,一个人先扑倒在地。另一个回身过来,看到门后潜伏的敌人,便不假思索地刀锋平举,一个箭步就戳了过去。渤人的身手。终究是敏捷些,没等刀手扑上来,莫龙和卢二胜就已经飘出门外,把薄薄的弯刀擎在手中。

        房顶上,李向天又一次悄悄探出头,探出身子,看到那个刀手正伏在面前的房檐上,全身绷紧,端着钢弩,正往下瞄。李向天悄悄折下身。右手正握着短刀,一寸寸贴近那刀手的脖颈。刀手全神灌注地盯着空白的院子,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突然,莫龙和卢二胜跳出房间,刀手浑身一颤,似乎有些惊叹,握弩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弩箭的箭头已经瞄向院内。不过,这些箭永远没机会射出去了。下一个瞬间,李向天的短刀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两个房间里。暂时沉默了一下。其中一间里,有人大喝了一声,一柄刀便舞着雪亮的刀花冲了出来,莫龙和李向天左右分开。躲避他的刀势。草料堆里寒光一闪,银色的长箭划破静霭的夜色,穿透了刀手的脖颈。

        只剩下一个。

        大家都知道,那个叫林逸青的人还在他的房间里。莫龙和卢二胜交换了一下眼色,犹豫着是不是冲进去,苟白杜从草料堆里跳出来。对他俩喊了声,“别管他,快走!”

        李向天飞快地溜下房檐,冲到外面大院里,奔向紧闭的客栈大门。

        莫龙和卢二胜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冲出侧院直奔向马厩,挥刀砍断四匹马的缰绳。换马是来不及了,只能盼着那四匹畜生已经歇了这么久,已经回复了体力。

        苟白杜继续架着弓,一步步倒退出院子。

        这时候,官兵们似乎有些警醒,大门口守卫的官兵率先冲了进来,看到李向天向门口跑,便上前问道,“你是谁?这是干啥?”

        李向天看他走上前来,回身一笑,跟着就是一刀,把那官兵的脸劈成两半。

        大门开了。

        四匹马嘶鸣着冲出大门,四个人翻身上马——其中卢二胜上了两次——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很快,客栈里喧闹起来,官兵们叫喊着冲出来,松明火把将周围照得雪亮。

        又一匹马箭一般冲出敞开的大门,射入沉沉的黑夜。

        月光明亮,四人四骑飞驰灰白色的河边大道上。他们都是无比熟悉骑马的要领,而且他们的身子轻巧灵活,骑在马上本来就不吃力,跑起来自然快。最笨拙的卢二胜,只是姿势比较难看,跨下的坐骑跑起来,也丝毫不慢。李向天忽然想到,这是十七年前的那夜以后,圣平天国的余部第一次跨上马背,驰骋在福建的土地上。他们沿着河岸一路狂飙,奔向深山。那里有林德利的手下,“寻宝”的部队,就驻扎在那儿。

        “唉,真他娘的是白费力气!”他忍不住激动地骂了一声。

        “什么?”前面的莫龙回头问道。

        “没什么。”他平静地回答。

        “哦。”莫龙又转回头去,继续跟苟白杜纠缠,“你真的用那根银箭了吗?那是我们的货物,不是武器!银甲和弓还好说,用过了也只是打个折扣,这回银箭少了一支,你叫我怎么交差?你说说……”

        苟白杜不耐烦地回答,“行了行了,我们是干嘛来了?以后别跟我再扯你那些货!”

        莫龙看他要怒,便不再言语,埋头赶路,不过心中肯定是郁愤难平。行到一段地势开阔的路上,苟白杜回头看大家,有些人困马乏的迹象,便招呼停住,说休息一阵吧。大家解鞍下马,围成一圈,用些干粮清水,谁也懒得说话。休息时,苟白杜忽然支楞起耳朵,警觉地往后张望,李向天看到他表情。便也伸了脖子往来路看去。

        远处的高岗上,一人一骑勒着马,沐在金色霞光中,如雕像般凝望着他们。晨光温暖朝雾迷蒙。本是一幅和煦的画面,可李向天却不由得感到心里冷。

        苟白杜叹了口气,“这些个渤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向李向天这边,“李兄弟,你打过仗吧?”

        李向天摇摇头,“没有打过,最多只是打过猎。”

        他没有说实话,林德利没有和手下说明他过去的身份,他也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只想着事情一完,便和佩瑶过自己的日子。

        苟白杜慢慢斟琢着字句,一点点说。“我是在杭州城入了圣军军营的,虽然待得很短。那时候,会有人给我们绑来渤妖的俘虏,让我们剖开他们的肚子,割断他们的脖子,算是培养我们杀敌的勇气。我只是见过,可没有自己动过手。今天,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虽然只是用弓箭,但心里还有点颤。你却不一样。亲手用刀杀了两个,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吗?”

        李向天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应该是有的吧。但我不知道,那算是兴奋还是害怕。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心跳得厉害,我把着刀,一点点接近他脖颈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生怕被那家伙听到;杀第二个人的时候,心跳就没那么快,只是觉得眼前红,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吐不快。等把他砍翻,这口气就吐了出来,说不出的畅快。你说,这算是什么呢?”

        苟白杜摇摇头,“不知道。从前总觉得,那些渤人是十恶不赦的敌人,是没有人性的畜生,或者虫豸。但他们离我们的生活却很遥远,没什么概念。这次抵到面前,忽然觉得他们也生命鲜活,跟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你砍他一刀,他是会疼的。你杀了他,他的父母妻子就没人来养活。”

        李向天觉得有些头疼,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卢二胜嚷嚷道,“不管是人还是虫豸,凡是与我们做对的,就得统统砍倒。如果认为他们是虫豸,心里会平衡一点,那就当是虫豸吧。”

        “是很有勇气,会打仗的有钱虫豸。”莫龙补充道。

        虽然知道官军的这个刀手不敢追上来,可被人盯梢的感觉却十分不好。他们休息了一阵,便翻身上马,继续一溜烟地走了。

        忽然,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一彪人马旋风般冲了过来。

        为一个将官模样的大汉,打着马,直冲冲的对着这边飞驰而来,后面十数骑紧紧跟在身后,所到处尘土飞扬。

        骑在马上的李向天有些眼晕。

        莫龙对着身边的苟白杜说道,“这帮人来得很快,是硬爪子。”

        苟百杜点了点头,面色分外的阴沉。

        这是一个副将,他率领的,是5oo名衣甲鲜亮刀枪齐整的渤人骑兵。

        他看到李向天四人后,就伸出手来,大喊一声,“拿号来!”

        旁边一个跟来的亲兵递上号角,副将运一口气,便吹了起来。

        这一次,声音又比上次更低沉呜咽,却又清晰无比的敲打在每个人心上,仿佛藏在地底的火,看不见,却把大地烤得火烫。

        副将一口气吹完,便把号角扔还给那亲兵,又喊一声,“备马,备刀!”

        副将刚刚操刀上马,不远处突然腾起一溜烟尘,一骑飞奔而来,骑士紧紧贴在马背上,看不清身形。副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箭射而出,迎着那骑便去了。片刻之间,二骑相抵,对面那骑士直起身来,抄刀在手,似乎说了句什么,隔得远,大家都听不清楚。

        苟百杜却吃了一惊,说了句,“是马寄子!”

        副将吼声如雷,去势不停,就在二骑交错的当口,他大刀一抡,林中有人惊呼了一声。来人措手不及,格档的刀背还没举起来,脑袋已经飞上了半空。

        副将兜马回来,用刀尖挑起地上的头颅,回转马头,把那脑袋抛在了莫龙的脚下。

        “尔等乱党,见了本将军,还不下马请降,更待何时?”副将大吼起来,但吼出来的却象极了戏文里的台词,听了他的话,他身后的亲兵一个个都使劲憋住了笑。

        看到这支渤人骑兵竟然没有配备洋枪,而是一水的刀矛弓箭,苟白杜诧异之余,一颗心微微的放了下来。

        如果对方配备了洋枪,他们四个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从这5oo骑兵面前逃脱的。

        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腰间左轮手枪的枪柄。

        他们四个人都带着一把左轮手枪,刚才没有在客栈里使用,一是不想太早暴露行踪引大乱,二是为了节省子弹,毕竟他们的子弹很少,而且价格不菲。

        但是现在,需要用这些子弹来保命了。

        就在苟白杜想要拔枪之时,李向天却急的向他使了个眼色。

        苟白杜不明白李向天的意思,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那个副将竟然将手中的大刀挂在马上,赤着一双手,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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