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敲门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灵儿面前的三盘糕点终于空了，这让不停被喂食的言夜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好像带有那么一丢儿的遗憾，虽然被投食的感觉很奇怪，但是也让他体验了一把曾经没有体验过的别样新奇。
我这是在想什么？突然的偏题让言夜不由晃了晃脑袋，重新把思绪拉了回来，通过之前和灵儿的交谈，他已经对这个仙侠世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至于赚钱的路子？说实话，自己如今想到的主意还真挺契合飘香院的，毕竟这年头的高档娱乐场所也就酒楼和勾栏这两种。
正当言夜脑海里对自己的主意不停完善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跑进来了个哭哭啼啼穿着绿色丫鬟衣裳的少女。
“姐姐！”
见到灵儿，这名少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呜的直哭，甚至委屈。
“小环，别哭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做主！”灵儿揽着这名叫小环的丫头，轻轻拍着其背安慰道。
“姐姐，外面。。。外面的那些姐姐都是坏人！她。。。她们说姐姐背着妈妈在阁子里养了小男人！”小环抬起头，满脸委屈，眼泪还在不停地从眼眶里溢出，“姐姐明明是救人一命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情，但是到了她们嘴里却变成如此的龌龊！我替姐姐从香阁里取回香包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那里议论，我不服气就上前理论，她们说不过我占着人多还把我推倒了！”
“乖，别哭了，她们愿意说就让她们说去，姐姐又没做过亏心事，况且妈妈也来过了，知道姐姐是清白的，她们如果再这样胡说八道等到入了妈妈的耳朵的时候妈妈肯定会治她们的嘴皮子的！”灵儿听见小环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般委屈不由微微抱紧，再次拍了拍小环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好不容易止住哭，小环这才发现对面坐着的言夜，瞬间想起来自己受的委屈说到底最大的祸首就是他，看着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地看着自己哭鼻子，忍不住脾气大声道：“看什么看，大坏蛋，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家姐姐也不会受到这样子的闲言闲语！”
原本被打乱思绪之后正好奇打量着小姑娘的言夜被枪口这么突然地对准，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于小丫头的怨气，他还真难以反驳。
“小环，快道歉，她们说姐姐坏话跟他又没关系，咱们不能是非不分，胡乱撒气！”灵儿见状轻喝了一声。
“没关系，说到底的确是因为我的问题才让小环受了委屈！”言夜连忙摆摆手，继而看着小环已经哭花的妆容，跳下凳子径直走到梳妆柜前，“作为道歉我给你补个妆如何？”
“大坏蛋，你霍霍了我姐姐的名声之后还想来祸害我的脸吗？”小环瞪大了眼睛，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很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的，即便这里是勾栏也不例外，小环发现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抱着小环的灵儿此刻也疑惑地看向了言夜，毕竟言夜这个举动显得太过于突兀了些。
“灵儿，那你来！”见小丫头不相信自己，言夜只能看向对自己还不错性格也温婉的灵儿。
“那。。。那我试试？”这年头，可从来没见过除了卖胭脂的还会有男的会和这些胭脂水粉打交道的，更何况你就是会化妆也不见得比自己这些女人要强吧，不过灵儿终究还是给予了言夜一定的信任，站起身用清水洗去原有的妆容之后素颜坐在了言夜的面前。
至于言夜一个男生为何懂化妆？大家别忘了他曾经的梦想可是当一名主播，而且说实话他如果要当一名游戏主播的话他的技术他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不过在主播界有一句话叫做才艺不够，颜值来凑！颜值怎么凑？那自然是在脸上加修饰咯，虽然如今美颜滤镜很强大，但是说真的，妆容好看也是很能给颜值加分的，所以曾经的言夜是真的在这个上下过苦功的。
摸着梳妆柜上单调的胭脂水粉，比起现在五花八门的化妆品肯定是远远不如的，不过相较于古人扑粉打红的“粗糙”妆容来说，言夜还是有一定自信能胜之的，毕竟灵儿之前的妆容他也留意过很久，虽然精致但是比起现代的四大邪术之一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言夜轻柔地拿起粉饼轻轻拍了拍，因为灵儿的皮肤本来保养得就不错，所以这一层打底是越薄越好。
打完底，言夜拿起眉笔开始画眉，灵儿的眉毛浓密适均且匀称，倒是省去了言夜精修的功夫，所以人们才会常说女人化妆的时间真的很看脸，一张原本好看的脸化妆其实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有长得不好看的人化起妆来才会需要个一两小时那么长久。修完眉，言夜开始挑选眼影的色泽，最后选择了淡粉色的胭脂，灵儿性格单纯长相甜美，用大红色或者其他色号的红色会显得和气质格外不搭，反而会被遮掩掉一定的颜值，这里虽然没有化妆刷，不过言夜直接可以直接用手指替代，轻轻抹开，直到匀称为止，现代妆容里卧蚕极为重要，也是耗时言夜最长的一个步骤，不过好在自己的手指变小了，不然还真不好把卧蚕给修饰好。
至于眼线，这个言夜直接放弃了，毕竟手头上的工具有限，除非自己去专门找人定制一番，不然真的很难进行操作。
做好这些接下去就是修容了，言夜抬眼看向四周，倒是在衣架上发现了件毛茸茸的披肩，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走了过去，在小丫鬟一声尖叫中咔地剪下来了一撮软毛。
“你干什么，你知道这条披肩有多贵吗？你。。。你赔给我姐姐的披肩？”小环疯了，原本看到言夜之前给姐姐化的妆容好像是比原本的姐姐要漂亮了一些，但是言夜的这个操作立马又打碎了她对他刚改观的印象。
“别激动，大不了以后我赔给你就是了！”言夜耸了耸肩道，虽然此刻给灵儿的妆要比她原先的要好看了一些，但是万事喜欢追求尽善尽美，如果没有条件的话言夜是会放弃的，但是眼前让他发现了可用的素材他哪里会放过。
不理会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小环，言夜取了根绳子将剪下的这戳毛系好，在自己的手掌上来回刷了几圈感应其上的柔软程度，继而拿起偏暗红色的胭脂在灵儿脸盘以及鼻梁两边轻轻地画了一画，因为毕竟是暗红色，比起现在高光用的棕色和淡棕色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如果用得多了反倒会显得显眼，就好像脸上粘了脏东西的一样，根本起不到修容的效果，随即言夜拿起刚刚制成的粗糙大刷子开始将之匀开，让灵儿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起来，至于高光就不用了，毕竟先前的那层底已经够白。
荡开之后言夜把身子探后，在灵儿脸上来回巡视，虽然瑕疵很大，但是比起灵儿之前的妆容来说已经显得自然了很多，接下去就是最后一步打腮红。
手上抓着刷子在空中甩了甩，将之前的暗红色粉末甩掉一些，继而拿起浅红色的胭脂在灵儿脸上画了两道，再次用刷子将其荡开，拿起红纸放于灵儿唇边，让其轻轻抿上一口便大功告成。
言夜拍了拍手，继而提着裤腿往后退开数步站定，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老气横生地欣赏起自己的作品。
“怎么样？”灵儿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看向小环小声征求道，虽然心里想再给言夜一些的信任，但是她真不希望言夜把自己化成个丑八怪。
“姐姐本来就很漂亮！”言夜的所有步骤小丫头是全看在眼里的，虽然心里不想承认言夜的化妆技术确实很棒，但是姐姐现在的妆容的确比之前的要好看了许多，感觉五官比原先显得更加精致立体了，但是嘴上还是不想给那个大坏蛋说好话，赌气地道。
“你自己看吧！”言夜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因为自带美颜言夜还特意将之关掉，才将其递给了灵儿。
“这是法器吗？好漂亮，比我自己化的妆要好看多了！”灵儿看着屏幕上无比清晰的自己先是惊疑了一声，继而又被屏幕中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你就把它当面镜子就好！”说到手机言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觉得单凭这个我能留在这里混口饭吃吗？”
“你是要给其他姐姐也化妆吗？”灵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片刻后却又松了开来，言夜在这里没亲戚，而且这个或许真的能打动妈妈让妈妈同意言夜留在飘香院，这样就直接解决了言夜的生计问题，但是一想到言夜也会给其他姐妹化妆她就有点不开心，不过终究还是看向小环有点不情愿地吩咐道，“小环，你去将妈妈请过来！”
“哦！”
小环虽然嘴上不承认言夜的化妆技巧，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期待的，因为他说过要给自己也化一个当赔罪，等他再开口的时候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一下也不算丢面子，但是此刻小姐的突然吩咐自己只得先去将妈妈请来，心里不由微微气闷，在路过言夜身边的时候小声骂了一句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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