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旷古奇仙诞生日，妖魔鬼怪无宁日
01
“天明法师已学会千变万化功，为何却被别人变成了猪？”
鬼谷广场，鬼谷子向众弟子问道。
“那是因为，天明法师功力太浅，遭遇到了功力更强的修道者。”
古音法师看着天弃的眼神，颇为轻蔑。
天弃盘腿坐在地上，满面羞愧。
“古音法师回答正确，”鬼谷子道，“那个茅山妖道，功力的确比天明法师强得多，尔等今后如遇到那个妖道，须得谨慎，万勿轻敌。”
“师父，”柳飘云问道，“您为何不将那个妖道铲除？”
“本尊之所以放过那个妖道，是因为，吾要将这个积累功德的机会留给你们。”
“弟子这就前往茅山，诛杀妖道于我的琴音剑下。”古音法师主动请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鬼谷子道，“你现在的功力，最多与茅山妖道打个平手，仍需勤加修炼。”
“师父，弟子在仙境修仙六年，早就盼望着下山诛妖，报效师尊。”
“尔等诛妖除魔，并非报效于吾，而是报效于天，”鬼谷子道，“但此事须从长计议，不能急于求成，就像天明法师，只学得皮毛，就急于下山，反遭妖道戏弄，尔等须引以为鉴。”
“那是天师弟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我非天师弟，自信能胜过茅山妖道。”
古音法师食指在琴音剑上一弹，就如琴师弹琴，琴音宏亮，震耳欲聋。
“呔，”鬼谷子大喝，“古音法师啰里啰嗦，刚愎自用，罚挑水七日。”
“师父罚我，我甘愿受罚，”古音法师道，“但天明法师私自下山，师父为何不罚？”
“天明法师不尊师命，为师自当处罚，”鬼谷子道，“罚天明法师到悔过崖，面壁悔过三百年。”
众弟子大惊，天弃的人寿都没有三百年，师尊罚他面壁三百年，无异于将其终身监禁，如果天弃修仙不成，百年过后，悔过崖将平添一具白骨。
“师父，”大师兄紫须真人为天弃求情，“天师弟不懂仙规，又是初犯，恳请从轻处罚。”
“那就罚他面壁三年。”
柳飘云转忧为喜，三年时光，转瞬即过，不足为虑。
先判重罚，再酌情减轻，这是鬼谷子的治徒之策，让受罚弟子既感师之威，又谢师之恩。
02
悔过崖顶，有一平台，平台之后，有一山洞，受罚之人，白天须在平台练功，夜晚则宿于山洞。
悔过崖与炼气涯一样，都能同时见到日月当空。
孤单，寂寞，冷，且闲来无事的天弃，每日都对着日月吞吐气息，以此自娱自乐。
时间久了，天弃功力日增，吞吐日月气息之时，竟能让日月位移。
“日来。”
烈日倾斜，日气像一条火龙，钻入天弃肚中。
“月来。”
皓月偏移，月气像一条云龙，也钻入天弃肚中。
天弃的肚子膨胀起来，肚子鼓如圆球，胀如孕妇，他凝聚意念，全神贯注，日月之气像奔腾的江河，汹涌的冲向天冲穴，“轰”的一声，如江河决堤，气息冲破天冲穴，天弃脸颊赤红。
鬼谷山中，鬼谷子望着天上移动的日月，捻须微笑，不出三年，天明法师必将成为旷世诛妖奇才。
地上之人，无论是田里劳作的农民，山里打猎的猎人，江河大海里捕鱼的渔夫，还是宫殿里的国王大臣，边疆守卫的士兵，望着天上忽而往东，忽而往西的日月，全都惊惶不已，以为地球末日将至。
江河大海之鱼，纷纷自投渔夫之网，全无偷生之念——末日都要到了，生灵全将毁灭，不如以己之身成全渔夫，让那渔夫快乐一时。
雪村的青青河里，渔夫杨大郎一网撒下，一大群胖鱼主动钻入网中，杨大郎却无半点喜色，心道：地球将灭，即便网得天下之鱼，又有和意义，不如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快活一时算一时。
天下各国国王皇帝，都不理朝政，或设宴狂欢，或回宫宠幸妃子，都及时行乐。
天庭之上，天帝召集众仙开会，讨论日月异象。
“莫非宇宙将要毁灭？”
天帝心里不安，如果宇宙要毁灭，他作为天之帝王，也无力回天。
“陛下，”天星君奏道，“微臣观望天象，宇宙还有一万亿年寿命，暂时不会毁灭。”
“难道是群妖造反？”
“妖孽只敢在人间兴风，”灵宝天尊道，“便借一万个胆子给妖孽，量它们也不敢到天庭作浪。”
“估计是日月贪玩，胡乱移动。”莲花仙子猜测道。
“羲和，”天帝对日神说道，“管住太阳，让它不要贪玩。”
“太阳顽劣，是本仙失职，”羲和说道，“本仙定将惩戒太阳，让其遵守天条。”
“嫦娥仙子，”天帝又对月神说道，“把月亮看管好，切勿任其淘气。”
“我才离开月亮九天，月亮竟又淘气，”嫦娥道，“待我回家，定要将她屁股打肿。”
玉清天尊暗自偷笑，他早已知晓日月位移是徒孙天弃练功所致，却不点破。
上清老君也知道真相，在一旁暗自思忖：那个叫天弃的小子，一吞一吐之间，竟能牵引日月移位，这种十万年难遇的仙才，本尊定要将其收入门下。
03
这一日，天弃又在悔过崖吞吐日月精气，那忽东忽西，忽高忽低的日月，他刚开始看着新奇，现在见多不怪，习以为常。
百无聊赖中，他躺在悔过崖平台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见了雪花，梦见了柳飘云，梦见了朱懦，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一位白胡子神仙从天上飘下，对他说道：“忘掉。”
“忘掉什么？”天弃问。
“忘掉一切。”
“我不要忘掉一切，”天弃说道，“我要永远记住我的朋友，我的恩人，我的恩师，我要永远记得那些美好的事。”
“不，你都要忘掉，”神仙说道，“只有忘掉一切，才能拥有所有。”
“你不要诓我。”
“我没有诓你，”神仙道，“你不但要忘掉一切，还需丢掉一切，进入虚无境界，这样才能大成。”
“我无父无母，无钱无财，本属虚无，何须进入虚无？”
“本尊说的丢掉，不是丢掉身外之物，而是丢掉你体内的糟粕之气，”神仙道，“你误入歧途，体内吸纳了太多日月污气。”
“可师父说，那是精气，吸为己用，可以提高道法。”
“鬼谷子那个臭小子，自身修为有限，还要误人子弟。”
“虽然你是个神仙，可我也不许你诋毁我师父。”
“好吧，我不评论你师父，”神仙道，“但你必须丢掉体内糟气，丢掉一切，才能无中生有，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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