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已重修）
“你是否爱过一个人，她看起来就像圣诞节清晨的阳光，初雪以后松树枝上的小松鼠，雨天小路上溅到行人裤腿上的泥点，还有那些最美的玫瑰花。”
—纳博科夫
圣诞节终究还是要和家人一起度过。斯卡曼德一家向马尔福一家拜别后，就从马尔福庄园的壁炉回到了棚屋。一出壁炉，食物的香气就直冲过来。
蒂娜正端着烤鸡从厨房出来，冲他们喊道，“快收拾收拾，马上开饭了。”
克莉斯解开斗篷跑上楼，气喘吁吁冲进了房间，将斗篷一把扔到床上。又走到镜子前，慌乱地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昏暗的房间，只有壁炉里的柴木在燃烧。火光的舔舐下，手中的珍珠项链散发着一种淡橙的光泽。克莉斯拉开梳妆镜的抽屉，将它收起来。
dragon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壁炉前的软垫上。见到克莉斯进来，在软垫上伸着懒腰打哈欠。一系列动作结束后，走过来蹭起克莉斯的小腿肚。克莉斯顺势抱起dragon坐在椅子上，盯起焰火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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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快要疯了，我真的……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的笑容，你的眼睛，你的面孔。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我的目光没办法从你的身上离开，直到我满脑子想的只有你……”
“奎妮，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希望…不…是你愿意，把我和你变成我们吗……”
风卷着雪花在周身飘零，冰凉的空气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葡萄酒的气息，都毫不留情地钻进鼻腔。克莉斯抬头对上那双通透的灰蓝色双眼，她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呼出的气息也化成雾气，飘散在两人之间。德拉科的呼吸声似乎还带在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
“克莉斯，奥斯汀在找你。”
身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卢修斯正站在不远处，一手拿着手杖，一手背在身后，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两人全部的对话。
克莉斯挣开德拉科箍住她胳膊的手，经过卢修斯，她的头更低了。落荒而逃，这个词形容她此刻，在合适不过了。
克莉斯直到离开马尔福庄园，也没有和德拉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去看他。但至始至终，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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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克莉斯不确定她对德拉科的感觉，是否就是喜欢。
“克莉斯！”
罗夫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拽回来，她抬起手中的刀，案板上的鲜肉都要快被她剁成肉泥了。
“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不在状态。”罗夫走过来把完好的肉块放进铁桶后，倚在桌边，“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你如果想，完全可以和我聊聊，说不定我会帮你解答。”
“没事，我在想巴比巴克的事情。”，克莉斯对罗夫摇了摇头，戴上手套，提起脚下的铁桶，朝往4x动物区方向走去。
“等等我！”罗夫提起桶跟上，“老爸不都说这次听证会只是走个形式，你还在担心什么？而且你从舞会那天回来就一直不对劲，怎么了？是德拉科那小子欺负你了？”
“跟德拉科没关系，算了……”克莉斯双手放在嘴前，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随后不远处伴随着烟尘传开响动声，两只成年角驼兽出现在两人视野，它们的后面还跟着只幼崽。
“唉，我们奎妮长大了，有自己心事咯。”
罗夫长吁一口气，戴上龙皮手套，从桶里掏出鲜肉块。角驼兽慢慢走过来，低下头，嘴边滑腻的触须伸缠上鲜肉，将肉块送到嘴里。
克莉斯拿肉的手顿了下，又放下去，愠怒地看罗夫一眼，“什么啊？跟你说你也不懂！”
她面前的角驼兽幼崽看见食物被放下，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又用头拱起克莉斯。
罗夫瘪瘪嘴，把桶里的鲜肉递到角驼兽幼崽嘴前，“姐姐不给你，哥哥喂你。”
返校日，克莉斯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叹了口气。她既盼望见到德拉科又害怕去面对他。
站台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身边时不时蹿过几个嬉戏打闹地小巫师。克莉斯和罗夫跟父母告别后，就迅速提着行李上了火车，拉着罗夫在车厢尾找到一个空包厢。
火车渐渐开动，外面浓浓的雾气扑到玻璃上，看不清面的景象。
“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你们好几个车厢。”菲奥娜气喘呼呼地推开滑门。她外穿羊绒小外套，头戴小帽还围着棕色围巾，只露出一双大眼，像一只小熊。
菲奥娜还没脱下外衣，就开始揉戳dragon软乎乎的小毛脸，dragon只能喵呜的反抗几声。
“dragon~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姐姐~”
“你先把行李箱收好。”克莉斯拍打菲奥娜的手背。
“哦。”菲奥娜收回手背讪讪道，“我刚刚在前面包厢看到德拉科，他怎么不过来坐啊？潘西看见他眼睛直放光，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吃了。”
克莉斯放下手里的杂志，甩在一旁，双手怀抱在胸前，身体朝向车窗倚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过来，他爱过来不过来。”
“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一样。”菲奥娜凑上去，下巴靠在克莉斯的肩上，在她耳边悄悄地问，“和德拉科吵架啦？”
“没有……”
“你别理她。”罗夫从书里抬起头，打断克莉斯，“从舞会那天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你看她眼底下的乌青，问她也什么也不说。”
克莉斯撇了眼罗夫，站起来穿上外衣，“我出去透会气。”
推开滑门出了包厢，门道上还有四五个人在聊天。她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呆会，便去车厢两头连接处的隔间，不料那有一对情侣在忘我的拥吻。
克莉斯面色微红地离开隔间，走到前面的车厢，迅速打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把头探出去透气。驶出城市后，乡野的空气很清新，雾气中的小水珠扑在脸上也很舒适，顺便降下她脸上的温度。
克莉斯收回身体，倚在车窗边，看向外面高低起伏的山峦景象，手慢慢摸上胸前的项链。巴比巴克的事情还有连续几天在棚屋的劳作，她忘了去问妈妈关于那段似乎被她遗忘的记忆。她之前倒是想过写信，但就害怕妈妈不会如实告诉她真相。
不过现在最让她烦心的事情，还是德拉科突如其来的表白。克莉斯思考好多天，她是很喜欢德拉科，但是她对他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
克莉斯更害怕她的回答会伤害到德拉科，害怕伤害到两个人的关系。毕竟她着急的时候，说的话根本不会经过大脑。
或者……去可以问问菲奥娜，她就很确定她对塞德里克的感情。还有布雷斯送她那本《如何俘获男巫的心》可能也会有些帮助……
恩，就这样！
克莉斯关上窗户，原路返回，嘴里还念叨。
德拉科出包厢透气，潘西一直往他身上靠，甜腻的香气熏得他头胀。他怀念起克莉斯身上淡淡的苦橘香气，那个味道总是能让他安心。也不知道那天她有没有被自己吓到。
布雷斯跟他说酒能壮胆，他便一口气闷下布雷斯递过来的葡萄酒。暖酒进胃，脸不受控制的慢慢变红，脑子一热就跑去找克莉斯。
她站在盛开的玫瑰花前，雪花飘散在她周身，仿佛一幅油画。
他跑到她面前，不自觉地陷在她透亮的双眸中，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他不受控制地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吐露出来。后来父亲过来打断了他们，克莉斯也仿佛被他的话吓到，直到离开前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刚出包厢，德拉科就看见克莉斯站在不远处，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过了一会，探出身体，才发现她已经离开。
他是不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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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天气还是阴冷潮湿，跟克莉斯的心情一样。
开学一个星期，因为德拉科忙于马上举行的魁地奇比赛，很少出现大家面前，晚饭也是吃几口便离开礼堂赶去训练。
克莉斯正是知道如此，倒是有些庆幸。她感觉现在好像只鸵鸟，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进沙子里，能逃一日事一日，不去理清她的思绪。但她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地方空缺出来，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得正视两人的关系。
除了这件事，black的消失是最让她伤心的事。她找到一直照顾black和dragon的家养小精灵巴顿，巴顿说圣诞节过后，black应该就离开了。因为圣诞节后，连续几天送过去的食物都没有动过。
“他或许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在这里修养好了身体就离开了。”菲奥娜脱下睡袍，钻进克莉斯暖呼呼的被窝。
“也许吧……”克莉斯把手中《把如何俘获男巫的心》放在枕头底下。
“你现在该和我说说，你和德拉科到底怎么回事？”菲奥娜撑起身子，歪头看克莉斯，顺手把她枕头底下的书拿出来，在她面前甩了几下，“你藏书还能再明显点吗？”
克莉斯一把将书夺回，咬住下唇，磨磨唧唧不出声。
菲奥娜看克莉斯这样都快要急死了，“你没必要连我也瞒着吧！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克莉斯坐直身体，把舞会那天，德拉科对她说的话还有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完长吁一口气，憋在心里这些天，现在一口气说出来倒是舒服了许多。
“我的梅林！他真的和你表白了！？”菲奥娜嘴巴惊讶的半张开来，她摇摇头，回过神，“那你怎么想的？你喜欢德拉科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会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德拉科，想起他的笑，想起他的一举一动，还总是想着给他带他喜欢的东西，然后还特别讨厌别的女生凑在他周围，生怕别人把他抢走，因为你只想一个人拥有他。”
克莉斯抬眼，神色中带着惊讶,菲奥娜把她看得很透彻，她又不死心问了一句“这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吗”
“我的梅林！梅林的袜子啊！我再问你，布雷斯是我们的异性朋友吧！那你会这么想他或者这么对他吗？！”菲奥娜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克莉斯各方面都很聪明，为什么唯独在感情上这么呆滞啊？她开始担忧起德拉科未来的日子。
克莉斯下巴放在膝盖上，“那你会这么想塞德里克吗？”
“那当然了。”菲奥娜看她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猜你们俩现在彼此不见面，一个是你不知道你的感情，你不知道究竟你到底喜不喜欢德拉科，在故意躲他。还有就是德拉科，他现在有可能是在等你的回应，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厚着脸皮来第二次告白。”
菲奥娜拉着克莉斯一起躺下，打个哈欠，“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不如等比赛结束，你找德拉科好好聊聊。毕竟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不便多插手，只能给你提供建议。”
克莉斯把下巴埋进被子里，“恩，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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