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打开新地点
“我能看看吗？”老廖是在千晓开始雕刻时离开的，即便他的心躁动着也忍着不去窥探她的秘密。
只是这一宿他根本就没睡着，此时眼睛猩红布满了血丝。
“请。”
半晌，老廖才从玉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他仿佛打量怪物一般看着千晓，只觉得胸口憋闷得紧。
“小姑娘，你这手艺……不要轻易漏了，要么就站在顶端要么就永远藏着，玉石这条路利润极大，而但凡利益空间大的行业就免不了有些灰色产业。”
“……你懂吗？”
“我知道。”千晓并不介意老廖藏半截的话意，事实上能得到这番提醒她已经很惊讶了，“所以我来你这。”
“呵，我们今天才见过一面，你不要告诉我你信任我，我有自知之明，我老廖可没长一张让人信任的大善人脸。”
“玩玉的人都说玉有灵，廖老，我不信人，但我信玉灵。”
灵气这个东西向来神秘，别看千晓是个大佬但对灵气依旧一知半解。
但大体知道灵气分为两种，一种先天一种后天。
先天灵气大约就是自然界存在的那些灵脉，灵脉多了空气中的灵气就会多。剩下的就是天然生产的灵石矿。
而后天灵气就比较复杂了，它产生的原因五花八门，就拿器物来说，曾有修士说物养人，人养灵。
器物上的灵气跟凡人所说的开光很像。
没有灵气的死物被人戴着戴着就莫名其妙的开了光，而开了光的宝物也有可能被人戴着戴着就失了光芒。
玉石有灵，主透，所以玉石的灵也透亮。
老廖看着人粗，但他的毛料见玉率极高这并非只是他眼光好。更何况老廖身上佩戴的玉器都有灵，能被玉石之灵喜爱亲近。
老廖这人在玉器上，必然有着过人坦荡之处。
修真之人信因果，重阴阳。
此时老廖也确实如她所想，看着有些横肉的男人却意外的懂得分寸，他看着她的时候有惊讶有敬佩还有一些不吐不快的憋闷之色，但唯独，没有贪婪的恶念。
老廖怔愣的看着千晓，她明明没说什么却又好似说了很多。
老廖只觉得自己被夸奖了，小姑娘眼神清透，性子虽淡语气却真诚，他难得红了老脸，低咳一声不太自在的抓了抓头发。
半晌，“行！你看起来懂我就不多啰嗦了，你往后还需要机器尽管来我这里，我老廖别的不行嘴巴紧的狠，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想不想让人知道你的手艺，绝不会从我这里流出去。”
“嗯，我相信你廖老。”
“别别别，别叫我廖老，就叫我老廖就成！我是个粗人，听着怪怪的。”
“好。”千晓点了点头，把切好的玉扳指递了过去，“做了个小玩意送你，自己带也好送你亲近的人也行，随身带着有好处。”
老廖是相信玉石中那些神神叨叨的，干这行的没几个不信的，他狐疑的看着千晓，他抿了抿嘴却什么都没问，他不想去探听这个小姑娘的秘密，只是郑重的收起那枚扳指，“你放心，日夜不离身。”
千晓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桌子上还留了块料，我拿着没用了，你感兴趣可以切了，估计多少能切出来点。”
等老廖反应过来冲进工作间又出来时，千晓走得连影子都没有了。他沉默了几秒走到机器前，工作了半晌只切出一块扳指大小的玉，品相不算最佳，怪不得这姑娘直切就豪爽的对半切。
老廖一愣。
小姑娘知道玉石具体的方位？隔着皮？
有了灵气补充，千晓一宿高强度的工作也不见疲惫之色。
她随意的在礼品店买了个便宜的盒子装，然后拎着塑料袋就开始闲逛。
老廖那里她偶尔去切一切没什么，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她的见玉率必然得有一个自己的切割室，否则时间久了会给老廖惹上麻烦。
修士重因果，这种莫名的因果她不愿沾，会损她道心。
所以，千晓准备在赌石街附近租间房子，隔音要好的，这样她切来切去才不会扰民。
所谓一条龙式的产业链就意味着在附近，能找到想找的一切，千晓直接弄到了一间工作室，甚至所有器材都是装点好的，还有一张沙发可供人休憩。
这极大的方便了千晓。
房间的主人也是这行的，只是前段时间赌石赔了本，这才急于脱手换取现金，于是千晓干脆直接买下了它，省了麻烦。
跟着过了户，在街边的银行里取了昨天刚开户的实体卡，然后又把那一竹篓玉石扛回来。
千晓看着自己花了将近两千万买的小屋子满意的笑了。
刚刚得到的新玩具还热乎呢，千晓兴致高昂，拎着篓子就开始疯狂切割，这一次，她每一块都是完整的切出来。
大大小小的有极品也有残次品，不过玉石的品级跟灵气的量没多少关系，等她吸收完还能转手卖掉换点钱。
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
叮铃哐啷的一上午千晓才满意的抬起头，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变了脸，她不在意穿啥，但她在意衣服的干净程度啊！
她上午啥都买了，偏偏忘了买衣服。
她也不停留，穿着这件脏兮兮的运动衫就往楼下跑，随便进了家点挑挑拣拣，全然无视对方想撵她走又碍于她是来送钱的大爷的那股既嫌弃又忍耐的扭曲脸。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她花的多，结账的时候愣是从扭曲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诚惠，慢走。”
千晓觉得自己挺忙的，她马不停蹄的洗澡换衣服，根本就没休息直接赶地铁回到医院。
“江小姐。”这一次，她没有被拦在外面，看到她的一瞬间保镖就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把她带了进去。
“哎呦，小忆你来啦！”司夫人乐乐呵呵的迎了上来，特别亲昵的握住了她垂着的手，末了才有些可怜兮兮的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明知道是装的她却并没有讨厌的感觉，她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抹失笑，她点点头，默认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昨天那臭小子非得撵我走，我都没跟你好好说说话，今天说好了，一会儿陪我吃个饭，好好聊聊。”司夫人霸道的决定然后再次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忆没有约会吧，可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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