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李默默冲着张满石大声嚷着：“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李默默的举动吓到了张满石。
钱多多在一旁给李默默打气：“对，对付这种人渣，就是让他去局子里面蹲蹲，让他在里面好好享受享受。”
李默默是真报警。
张满石嚣张的气焰一下全没，跳过去抢走手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同事一场。”
张满石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李默默也不顾什么名誉不名誉了：“你要干嘛？你不是说不怕报警嘛？你怎么怂了？”
张满石确实怂了：“我赔不是，我认错了，我认错了。”张满石被吓得没有半点脾气了，完全焉了，歇菜了。
“快把手机给我。”
“给我。”
李默默坚持报警。
张满石腿都在发抖：“我给你跪下赔礼，求你不要报警，可以吗？”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绝对不敢了。”
“我发誓，绝对不敢了。”
“我再敢干这事，我就是畜生王八蛋。”
“我出门被车撞死。”
张满石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连连发誓。
李默默看着张经理像一条摇尾乞求的狗，心里舒坦了很多：“给我滚。”
张满石连声点头：“好，我滚，我马上就滚。”
到这里。
两个保安也只能跟着张经理灰溜溜散去。
办公室安静后。
李默默久久地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眼角还有泪痕：“刚才辛亏有你。”
钱多多在一旁陪护，递过纸巾：“打你电话，你电话一直关机，担心死你了，我就跑过来看看。”
“你呀还是太善良，你在第一次上次就应该给他点颜色。”
李默默以为当时王主管已经警告了张满石，应该不会有出格的行为，最近张经理也的确收敛了很多，偶尔只是过过嘴瘾，万万没想到这次他真的会动手。
张满石在单位名气很臭，念其是刘耀铁总经理远房表妹夫，不少女职工敢怒不敢言。
“谢谢你及时出现，不然我······”
“不用感谢我，谁叫你是我的人，要欺负也只能是我来欺负。”
李默默担心钱多多的大嘴巴;“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说出去。”
“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啊。”钱多多起身，提起李默默的包：“走吧，我们回家吧。”
李默默擦拭泪痕;“不，我方案还没出来。”
钱多多被李默默的执著惊呆了：“你脑子进水了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李默默坚持：“方案的初稿明天早上就要。”
“那也得休息。”
“做完了才回去。事情没做完，休息也不踏实。”
“你这是钱也不要，命也不要啊。”因为李默默的待遇不高，还很辛苦，刚才还差点被张满石那个混蛋人渣给糟蹋了。钱多多有点生气：“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好工作不要，非要跑到这里受罪受气，还要牺牲色相。”
“我喜欢这份工作，跟待遇没关系。”
“你是逗比吧。”
“你才逗比。别打扰我，我要工作了。”李默默收拾好心情，继续搬砖。
钱多多拽着李默默手臂：“不要发神经，赶快回家，天塌不下来。”
“我还有很多事，姐姐”李默默一屁股坐回办公椅，手指就在键盘上敲打着。
钱多多把包往桌上轻轻一扔：“遇到你，我前世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
李默默带着微笑：“好啦，等我把工作忙完，就一起回去。”
钱多多掏出手机刷着视频，无奈道：“好吧。我实在拗不过你，我认倒霉。”
李默默侧脸说道：“你不要坐在哪里，什么都不做啊。”
“要我做，你开工资吗？”
“谈钱多伤感情。”
“我跟你谈感情，你却不听。”
“我饿了，给我去楼下买点吃的。”李默默推了推钱多多手臂。
“那是你的事，我反正不饿。”钱多多口上说着不情愿，行动却出卖了她。
启天智慧公司靠近郊区，周边没什么商场，也没什么饭店，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开门的小店子都只有零星的几家。
钱多多有担心李默默害怕，不敢走太远，就在两百米处的小卖部买了一桶泡面，还买了点零食，都是李默默爱吃的。
一会儿，钱多多回到李默默办公室，见李默默盯着电脑，移动着鼠标，不好打扰她，烧好水，泡好面，递到李默默面前：“快吃吧。”
“你真好。”
“再好，也没有你命好。”
“你先放在那里。”李默默继续在忙。
“快吃吧，这个是泡面，泡太久就不好吃。”钱多多用塑料叉子挑起一串，放在嘴边吹冷，再送到李默默嘴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李默默只管张着嘴，嗦一口，又把钱多多手推到一旁。
“你爱吃不吃。”口上叫的凶，但是，李默默吃完嘴里后，钱多多又挑起一串泡面送到李默默嘴边。
“你也吃一口吧。”
“你吃过的，我怕不干净。”钱多多自己吃了一口：“你只能吃泡面的命，害得我也跟着你吃。”
“那你别吃啊。”
“你这话说的太没良心，狼心狗肺。”
两个女生的一桶泡面的甜美时光。
一点多，李默默坐在椅子上伸伸懒腰：“总算忙完，收摊回家。”
钱多多趴着桌子上都睡着了。
回去后，两人都累趴啦，倒头就睡。
一大早，李默默来到公司，将方案递交给王静芳主管。不过，同事慢慢地全部到岗了，却见到三三两两聊个不停。
一个小时后，王主管合上方案资料：“小李，你昨晚加班到什么时候？”
“不算太晚。”
“应该是很晚吧。”
“一点多钟。”
“方案做的不错，很好，可以呈报给刘总。”王主管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员工时不时东看看、西望望，都在笑呵呵地聊着天。
王主管转头看向李默默，表情严肃：“你把手上的事情停下来，我有事情问问你？”
“王主管，什么事啊？”李默默心里咯噔一响。
“你不要紧张，我就只是问问？”
“哦。”李默默知道她要问昨晚的事：“你是不是要问张经理来我办公室的事？”
“真有那会事吗？”
李默默点点头。
王主管一下就来气了，抓着方案就冲向了张满石经理办公室。张满石经理的房间是李默默房间的过去一间，中间隔着一个小储物间。
李默默只听到张满石房间里霹雳哐啷的声音。随后隐约听见王主管和张满石经理对话声音。
“你还是不是人，去祸害那么年轻的。”
“你听我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干。”
“你什么都没干，你看看外面都在聊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你看看你毁人家姑娘的名誉，你就不觉得是伤天害理嘛，你良心就不痛吗？”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乱说，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还这么混账。”
“我以后改，一定改。”
“狗改得了吃屎吗？真他妈，看着你就恶心”
“你帮我跟小李说说，再帮我一次。”
“我告诉你，你迟早蹲班房的。”
“帮我去说说。”
“我呸。”
随后，又听到“啪”的一声：“赶快签字，看着就来气。”
这次，王主管对张满石经理已经彻底失望。
张满石经理脸上多了五个巴掌印。
李默默不知道的是，应该说同事都不知道的是，王主管和张经理曾经是初恋。后来，张经理娶了刘总的远方表妹，就攀上了刘总这样的亲戚。
随后，王主管又去找了刘翼铁总经理签字。
回来后，看见大厅的职工还在聊天。
王主管在公司是老员工，技术骨干，虽然职务不算高，但是威望很高。人也很泼辣。她走到办公大厅，气势汹汹地大喊一声：“都给我闭嘴，是不是没事做。”
大厅瞬间安静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走回办公室。
李默默被王主管气场镇住了：“王主管，你好凶。”
王主管变脸笑着：“不凶点，他们就翻天啦。”
“我都被你的样子吓着了。”
王主管坐下，语重心长：“你呀，以后也要凶点，不要总是那么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善良是好事，但是无底线的善良就会害自己。”
“我学不来。”
“没什么学不来，你工作时间久了，自然就学会了，自然法则，不然真吃亏了，就晚啦。”
李默默点点头;“那我慢慢学。”
“要赶紧学。”
“好。”
“下午，你陪我去一趟长天鸿志。”
“我的方案通过了吗？”
“刘总说你做的很好。”
李默默舒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做方案，成绩很理想，却将功劳推给王主管：“感谢王主管栽培。”
“你很优秀，是你努力的结果。”王主管接着道：“我还是很好奇，你一个大城市的，又是研究生，你怎么会来我们这样的公司？”
“我不是和您说过了嘛？我喜欢这份工作。”
“不过，长天鸿志当时给您开出的待遇比我们这里诱人很多。”
“我想把我所学的专业全部发挥出来，我也喜欢乡村的那种宁静、安逸，那份朴素，那份勤劳。”
“书生意气，性情中人。”
到了下午。李默默和王主管到了长天鸿志。不过这次，却吃了闭门羹。
在大厅里。等了一把小时，都没让她们两个上楼。
走到接待处。
李默默不知原因，明明约好了：“您好，我们已经和贺经理约好了。”
接待员始终保持职业微笑：“您好，贺经理确实没说有约的事。”
“你可以再打个电话吗？”
“我已经打了几个了，贺经理没接电话。”
“我们以前经常来，你就让我们上去吧。”
“对不起，真得不行。”
王主管也觉得纳闷，她着急地打了好几个电话，贺经理也没接，于是对着李默默：“小李，我们再等等吧。”
一刻钟后。
接待员接了个电话，连连说了几声“好”。
李默默见她放下电话，赶忙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不好意思，贺经理说他正在接待中，请您们先回去，并且叫你们刘总明天亲自过来，张董要见他。”
李默默一头雾水。王主管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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