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赵明磊还想继续问，但他点的《单身情歌》被顶了上来，便拿起话筒唱歌去了。
看到沈言一旁的位置空下来，赵月起身，与此同时，沈言也站了起来。
望着紧闭的房门，赵月失了神，但最终没有追出去，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缠着他。
顾汀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有一个很大的阳台，窗外有棵桂花树，很大也很茂盛。
她把东西整理好，随后去浴室泡了一个澡。
嗡嗡嗡，手机响了。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是顾瑜打来的。
“那边怎么样？”一个干练，又透着疲惫的女声传来。
“虽然比不上你之前的生活，但我”希望你能慢慢适应。
“不，我很喜欢。”没等那边说完，顾汀接过了话，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往卡里打了50万，需要什么尽管买，我尽量不让你在物质上受委屈。”
“谢谢，我以后会加倍还你的。”
“嗯，我相信你。不过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无儿无女，也不打算结婚，以我的经济实力，养一个17岁的小姑娘，绰绰有余。”
顾汀听出来对方讲话带有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不过鉴于我的身份，以及我在大众面前的形象。”
“顾阿姨，我明白，我不会对外乱说的。”
“真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俩人又聊了一会，那边才挂断电话。
这次聊天让顾汀放松了许多，她躺在床上，注册了新的微信，加了顾瑜好友。
抹完身体乳，躺在床上，两眼放空，顾汀的头更疼了，明明身体滚烫，但她感觉很冷，把柜子里的被子都拿出来盖上，还是冷。
她在发烧。
顾阿姨在家里准备了许多东西，但她翻箱倒柜就是没找到体温计还有感冒药，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万一是没买呐。
她下楼接点开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外面越来越安静，她也越来越难受。
又摸了一遍额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顾汀感觉越来越烫了，害怕被烧成傻瓜，更害怕死在别墅里，起床穿衣，关好门窗，查了一下百度地图，找到了最近一家还在营业的诊所。
出了别墅区，外面路灯有些偏暗，身后是一片无人的公园，她站在一个公交站牌下等出租车。
打车软件叫不到车，她只能站在这里等。
夜晚的小城比她想象的还要冷清。
一阵风吹来，她险些晕倒，大概这就是对她今天只喝一杯牛奶的惩罚吧，像纸糊的一样，头越来越晕。
20分钟过去了，一辆出租车都没见到，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顾汀一蹦一跳地把石子踢来踢去。
“大晚上你在这蹦蹦跳跳装兔子呢？”
耳边传来声音，她抬眸，“沈言？”
“你在这干嘛？”少年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顾汀觉得这人易怒易爆炸，少惹为妙，眨眨眼睛，看向一边，不再讲话。
“行，你能耐。”
“安县在边境，每年都有少女被奸杀的事情发生，尤其是晚上。”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昏暗的路灯下，少女尤其安静美好。
“就你这种，啧啧，胸大腰细，肤白腿长的大眼美女，再加上手无缚鸡之力，刚好符合受害人特征。”
说完骑着摩托车跑了，留下一脸受惊的顾汀，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要回家还是继续去看病。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刚离开的少年骑着摩托又回来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说句话能死啊！”
“要不是看在东叔的面上，老子才不伺候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呢？眼睛长在头顶上。”
“顾汀，你到底想干吗？”
沈言第一次压着自己的怒气讲完这些话，脚撑着地，托腮看着路旁的少女，一脸便秘的表情。
顾汀低着头，始终没有开口，等对方安静下来，她往别墅那边走，不看了，死就死吧。
看着少女转身离开，沈言从车上下来，一把拽住这个难搞的女人，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沈言愣了，这人是纸糊的吗？他明明没用力啊！
顾汀试图推开对方，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力气，还是对方力气太大，没有成功。
“你”还没开口，沈言就看到顾汀脸上的泪水。
“我又没干嘛，你哭什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一些。
“呜呜呜呜呜。”顾汀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都欺负我？”
沈言不知道怀中的少女经历过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她的伤心和绝望，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任怀中的人肆意哭闹，泪水浸湿了他的上衣。
沈言轻轻拍着她的背，能闻到少女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
怀中的人儿哭声渐小，少女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前，他伸手摸了一下，滚烫。
“上车。”他把头盔带在她的头上，无意间触碰到了少女柔软的腰肢，忍不住腹诽一句“发烧了还穿这么少”。
顾汀完全没了力气，哭得太用力，她觉得大脑缺氧，梦游般地上了沈言的车，又在前面那人的指示下，抱紧了他的腰。
摩托车声音很响，虽然被风吹着，但前面的人就像一颗火球，顾汀能感受接触到的地方，传来的热量。
不一会儿，摩托车停在了一家诊所外面。
沈言快速下了车，二话不说抱着迷迷糊糊的顾汀进了诊所。
“医生，有人在发高烧。”
这是顾汀当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翌日上午。
顾汀是被说话声吵醒的，等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环境。
“你醒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妇女用温和的声音说道，“感觉怎么样？”
“我……”刚开口，顾汀就觉得嗓子干燥，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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