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烟消云散

“叮叮叮”那平白的铃声与雨声和起来竟是也脱了繁杂。

        一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它顺着床角摸到床沿，一用力将整个身体都挪到了床头，其目的也十分简单。随着振铃声的停止，一个上身□□男人坐了起来，从他的眼神中也不难看出昨晚他并没有睡得很好。地上一双被挤变形的人字拖，托着床上一身的肥膘，还有那满脸的胡茬，这无疑就是一个普遍的中年形象更有甚者还很腻，而这个男人虽然站了前三个但还不至于，至少端正五官，稳重的声线，还有那双处世不惊眼睛，尤其这些方面还是给他加了不少分的。

        刚刚换好衣裳的男人就显得清新多了，至少比起上身□□给人的视觉冲击简直少太多了。剩下的便要移步到厕所了，泛黄的梳妆台上摆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却找不到任何一件显眼的护肤品，准确的说没有一丝女人的气息，唯一的便只是身后吱吱作响的木门和剃须刀在厕所里的反响，除此之外在这间屋子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音了。

        “砰”防盗门终于合上了。

        2楼的李大爷正要去给他老伴儿送饭，便也顺手按了电梯，碰巧就在里面撞见了王予。“呦，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搬家了吗？”

        “哦，后来又想了一下，还是咱们这儿好，那就想着说搬回来了。”王予思考了一会儿，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敷衍了过去，他心都不带多跳一下。毕竟也活这么久了，这点技能都没有那不久等于白活了吗。

        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对李大爷来说前面的也就只是伏笔。而后的问题才是大戏，他并没有给任何反应的机会，就问了一句，“新媳妇儿找到了吗？漂亮吗？”

        “都没有，哪儿来的什么漂不漂亮哦。那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这次更是想都没多想张口就来，他转过身给李大爷让路，眼里也透出了一丝喜悦。

        这可把李大爷一时间问懵了，只好匆匆推辞道，“我能介绍啥嘛，别逗你大爷了。”

        在简单的几句寒暄中他们也走出了单元门，跟大爷简单道别后便离开了。而有的人却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因为对他来说，他从未想过王予会回答他的问题，毕竟以前都不会回答。更没想到竟会被反客为主，从这里他开始感叹于变化，但也很别着一口黄牙，骂骂咧咧地朝大门走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挺好，非常好只是在还未泄满的马路上，穿过天桥还有个穿着西装革履却被薄雨淋醒的醉汉，他曾经或许也是所谓的人中龙凤，可如今颓唐的模样甚至连王予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在手机里寻到一通电话打了过去，听了会儿提示音嘴里就会不自觉的哼了起来，“在哪儿？”

        “啥？”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溃散的回应。

        “你开车了吗？来接我一下”老李的声音断断续续，怕是又喝醉了。雨下大了，王予也不得不走下天桥去底下躲着。

        “不想开了。没开”除了刚刚那个无力的声音，那头还传来一阵忙音当时让人以为还是手机的问题，便也没多想。

        “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我醉了？打你电话”那边的人好像突然就怒了，连语速都不觉提快了许多。

        “别tm废话，在哪儿？”王予也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来老码头”王予一听到地名瞬间就把电话挂了，随手招了个出租车

        雨后的早晨，推开车窗袭来的水气夹着两道上的土腥味涌进鼻腔，有的会很惬意，相反那就有从未平静的不难观察到远处一有辆蓝色的出租车下了高架，同时那就意味着它驶出了城市向湖边驶去，司机一路上绷住的脸总算是在下架的那一刻藏不住了，计费器上的金额也自动跳动到了第四格，而后座的男人好像也并没有太注意

        “先生，总共是113元零五角，现金还是”

        “就到码头，怎么这么贵？”别想太多，他依旧是那个王予，虽然不修边幅但仍也视钱如命，还有他那夸张的眼珠配上像是脱臼一样的下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定想不到他竟也会是这样浮夸的男人。

        驾驶座上的司机解下安全带，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翻到了一则带章的合同，侧着身子把手机递给了他，“这个你看，它是出城之后会有收额外50元的费用，它里面是包括”

        “我之前怎么没这个？你骗我的吧？”男人瞄了一眼合同，满脸都写着不信。就在他还在等司机回答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比王予都还要大一圈男人站在门外，那人把头探进来又看了一眼，突然他伸进来一只手扯着王予的袖子把他拉出去，很明显他们认识。只是难为了司机，毕竟还没看到脸就先闻到了那人身上的酒味儿潜意识下他也不愿加以阻拦，他只是收起了他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安静地坐在驾驶室里眼里也透露着不安。

        “你tm怎么才来？”那人半醒半醉的问道。

        “我”还没等王予说完那人就直接摊在了他身上，即使竭尽全力想抵住这个180斤的胖子可最终还是被他压在后排座椅上。盯了一眼看戏的司机，“过来帮个忙啊，兄弟，钱总不能白嫖吧！”就这样俩人合力把这男的绑在了后座上。

        太巧了，就趁着发动机还没熄火，又把刚刚一路上的风伴着酒气又吹了一遍。虽然一路上司机都在喊要洗车费因为老李吐了他一车，王予也一直可劲儿的点头但就是手上的227块钱一点没往里加，一路上都在抱怨这笔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去接老李倒贴的2百多块钱，以后一定要加倍敲回来。折腾了一早晨，本是想找老李去取回出租车准备重抄旧业的，居然一路上被同行宰了，还被吐了一身换谁都觉得火大，但在他的脸上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停留太久。老李的醉脸靠在王予肩上，看他这副鬼样子，打他一顿都不解气。

        回廊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开门声，“砰”门合上了，一坨肉躺在了地上。王予把身上的短袖脱了只穿了一条短裤，把地上那人专属订制小了一号的“黄”t放到了洗漱台下的盆子里，接着又得把老李扶起来搀到了厕所，把衣服都脱了下来扔在厕所的垃圾筒里。顺手打开了浴霸，想用热水帮吐了一身的老李洗一下，“好家伙，果然重的不是一个部位啊？”这也是自发的感叹道。

        而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老李却突然醒了。

        “干嘛？”老李看着光着膀子朝自己走来王予，还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最后值得庆幸的是那扇关不上的木门终还是在老李的帮助下合上了。

        “你不要内裤啊？”王予敲着门，冲里面喊道。

        “老子怀疑你狗日的对大爷我有想法，你tm是变态”里面的骂声从此刻开始便持续将近十分钟，又过了十多分钟过去了木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裤衩儿呢？王予！王予！”

        “等一下。”听到喊声后才把电视机关掉把床上的短裤扔给了那个素质中年。

        素质中年穿着王予小一码的短裤走了出来，从他通红的脸庞看得出他至少是有那么一丝的羞涩。“干嘛害羞啊？新的”话音刚落一把塑料凳就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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