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胡饼6
“真是许久不见了，知道我们从江南分别开始，就再也没见了。”沈复与唐壶鹿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容心雨邦沈复和唐壶鹿倒了茶水，沈复打量着容心雨，他黑了也壮了。
“沈大哥知江南开始，我们家就败落了。”容心雨喝了一口茶。
沈复转着茶杯，他拿起来，喝了一口。
这也太苦了。
“嗨，咱就不提这个了。”沈复弯下腰，想要摸摸这个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儿把脸缩进了容心雨的怀里。“哼。”
不让我摸？
我偏要摸。
沈复一边和容心雨继续聊，他一边伸出他的魔爪，揉着小男孩的头。小男孩扭过头，瞪了他一眼。“这是你儿子？”
倒是唐壶鹿笑了出来，他翘了个二郎腿，拿着一个糖果放进了嘴里。“荣老弟才多大呀？想当初咱们哥仨，只有你们两个是童子身。现在也才十九岁，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孩子？”
倒是容心雨，不好意思起来，有点傻乐。“我不是了。”
唐壶鹿的糖掉在了地上，沈复勉勉强强咽了一口水，看着容心雨一脸害羞的样子，沈复不禁拍了拍容心雨的肩膀。“这，当初不是我们两个说好了，单身一起走，谁要脱单谁是狗。”
“当狗也愿意。”容心雨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茶。
沈复抬起脚轻轻踹了容心雨一脚，容心雨被踹了一脚，瞪了一眼沈复，唐壶鹿仰面大笑。
“来跟老哥说说，是谁破了你的童子身？”沈复八卦的拿起瓜子，扒了一个，放进了嘴里。
唐壶鹿抢过沈复面前的瓜子，沈复把瓜子分给他。两个大男人看着容心雨。容心雨不自然的挠挠脸颊，他撇向楼上。“小孩子在这儿呢，咱就别说了。”
唐壶鹿把桌子上的糖，拿起了一颗，弯腰，对着小男孩说道：“你告诉叔叔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
他沈复就不信这小男孩儿能回头。
这么傲娇。
小男孩怯生生地回，他被容心雨抱了起来，坐在了腿上，小爪拿过了糖果。“我叫秦钟。”
唐壶鹿满意的看向沈复，沈复别瘪嘴，把唐壶鹿面前的瓜子儿拿了过来。
你别吃，我不给你了。
“叔叔，咱们上午不刚见过吗？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名字啊？”秦钟把糖果塞进嘴，他那双丹凤眼无辜的瞅着唐壶鹿。
好你个唐壶鹿，我还以为你真能哄好小孩，没想到竟是忽悠我。
你呀你，沈复笑着看着唐壶鹿，唐壶鹿并不尴尬，她只是磕着瓜子。“秦苏苏他怎么办？你真的打算娶她？”唐壶鹿看着正在吃糖的秦钟。
沈复把瓜子皮吐出来，抬眼看着容心雨。
容心雨和秦苏苏？
落魄少爷和青楼花魁。这不是折子戏，里头经常写的？戏文在逃男女主。
“我必须娶她。”容心雨摸着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儿抬眼看他。“我喜欢苏苏，三年前我来了塞外时无成，看到秦苏苏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恋爱了。”
一见钟情。
戏文里经常写，才子佳人的美话都是这么开始的。
正当容心雨想继续说，楼上那个美人已经下来了，看到沈复和唐壶鹿，秦苏苏走到桌子前，服了个礼。“大人们好。”
“润霖，我带秦钟睡一会，你先和朋友们聊天吧。”请苏苏凑到容心雨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容心雨点点头，他挽起秦苏苏耳边的头发，身负促狭地看了一眼。
爱情，坠入爱河的男人。
蝴蝶飞飞飞，容心雨就像只小鸟追追追。
唉，难道这塞外十五城里头只有他沈复是一直清醒不坠入爱河。
当然，他也不给别人机会。
作为一个帅的惨绝人寰的优秀男儿，他一定要做出良好的表率。
爱情，是不可信的。
沈复看着穿着素衣的秦苏苏上了楼，他望着容心雨那副痴痴的目光。
痴儿啊。
唐壶鹿招手，让小二又伤了点花生瓜子。
“四年前，我爹他总想着再捞一笔，”容心雨开口。“我娘劝过她，别再赚这笔盐税，我爹骂我娘妇人之仁。”
沈复正色，放下手里的瓜子，他看了一眼唐壶鹿，唐壶鹿一脸不吃惊，想必早已知道这个消息。
“后来，我三年前来了塞外十五城。”容心雨摸着他的手，那双手已经沧桑无比，根本不像一个19岁的少年的手。“我就碰见了苏苏，苏苏是个很好的女人。当时，我是在王大哥的宅院里头看见了他。”
王大哥？王步直？
“你说的王大哥，可是东市的王步直？”沈复出声问道。
唐壶鹿瞅了一眼容心雨，容心雨点点头。“是他，先说说当年是他的姬妾。”
“苏苏很惨，”容心雨苦笑一声，“在刚刚成年的年纪，就被王大哥占有了。”
恐怕不是占有这么简单。
成婚要有六礼，经过这六个步骤，才能成婚。就算是纳妾，也要有娜的这个理。
“苏苏本来能嫁一个书生，无奈之下，成了王大哥的妾室。”容心雨摸着他自己的手，看着那纹路很乱的手。“可是如果秦苏苏不在王大哥的家里，我可能都不会遇见他吧！”
沈复站起身，帮容心雨的茶杯里倒了一点茶。
“我把鱼骨令给了苏苏，当成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沈复睁大了眼睛，鱼骨令？
见过一面的女人，就把鱼骨令给了他？
“嗨，感情的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儿，它是你想要携手一生的人，这就足够了。”沈复出声安慰道。“有时候不在时间的对错，是那个人就行了。”
“你还能找到这么一个人，我想要携手的那个人，人家不愿意和我一起。”唐壶鹿轻声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风和唐壶鹿继续安慰着容心雨，一个捕快已经进了客栈。“大人。”他凑到沈复的耳边，和沈复说了几句话。
沈复猛的起身，跟容心雨做了个礼。唐壶鹿见状也起身，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我们先走了，明天咱们聚个餐。”
沈复匆匆告别，和唐壶鹿以及捕头小跑着回到府衙。
慕容鸢一脸正色，他和几个捕快站在院子里，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只是一团灰烬和几根木棍。
沈复擦了擦头上的汗，唐壶鹿看了一眼沈复，又望着庭院中站着的原秋礼。
沈复喘了喘气，拿出折扇扇扇风。“大人。”
原秋礼点点头，他看着慕容鸢。“地方被烧了。”几个捕快，在原秋礼的身边汇报。
唐壶鹿蹲下身，他看着地上的木棍和灰烬。
沈复并不意外，他觉得那晚的黑衣男人心思缜密，做出毁尸灭迹的行为并不奇怪。
沈复凑近慕容鸢，慕容鸢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帕子，递给了沈复。
“谢谢。”沈复接过帕子，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慕容姑娘，具体发生的地点在哪个方向？”
“在东北，东北方向距塞外十五城有20公里。”慕容鸢继续解释道：“我们是骑马去的，所以来回的时间会缩短很多。”
沈复要继续问慕容鸢，这个时候，一阵敲鼓声，打破了府衙内的嘈杂。唐壶鹿站起身，沈复看向唐壶鹿。原秋礼挥挥手，沈复和唐壶鹿紧随其后。
沈复还没到门口，就已经看见了那个穿着粉衣的女人。以及花艾用绳子捆绑的那个紫衣女人。
宋月。
捕头和其他捕快也在李阳接过花艾捆绑的宋月的时候，听到别人的消息跑了回来。沈复看了一眼捕头，又看了一脸神清气爽十分轻松的的花艾。“大人，很抱歉。”
“多谢花娘子。”
沈复在捕头的耳边说了几句，“你去让百姓散散，别聚集，别扎堆。”
沈复环视周围，府衙门口熙熙攘攘，百姓众多。有刚拿着菜的，有手里抱着小孩的。
“是大人。”
沈复跟随缘原秋礼的步子，回头进了府衙。唐壶鹿看着花艾的身影，慕容鸢直直的跟在原秋礼的身边。
沈复慢条斯理的打量着那个紫衣女人。
慕容鸢扭头看到沈复看着紫衣女人，于是她停下脚步，等着沈复。
紫衣女人已经进了大堂，慕鸢用手挥了挥沈复的眼睛。沈复回过神，冲慕容鸢笑了笑，慕容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拿出手指，指着原秋礼。“沈公子，我们快进去吧。”
“好。”
章程记录，原秋礼带着乌纱帽坐在府衙大堂正大光明之下。沈复和唐壶鹿，分别坐在原秋礼两侧的椅子上。
花艾和捕快们站在堂下。
宋月跪在地上，嘴里绑着块布，身上缠着绳子。
慕容鸢蹲下，他看着原秋礼，原秋礼点点头，欧元把宋月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公园站起来退到一侧，她抬眼瞄了一眼沈复。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小女不知。”宋月梗着脖子。
“大胆宋月，私通外国皇子可是重罪，是要被杀头的。如果你能如实招来，我可以从轻发落。”
“小女确实谈恋爱，但是罪不至死。”
原秋礼点点头，“哦，是这样。你们醉香楼的红烧排骨做的不错，厨师是怎么招来的？”
“回大人的话，就是塞外事无成本地的厨师。”
原秋礼看着沈复，沈复点点头。她对捕头挥了挥手，“你帮我把厨师叫过来。”
“是大人。”
宋月扭头看着一脸战战兢兢的厨师被捕头压着进了大堂。扑通一声，厨师跪在了地上。
“回大人的话，是宋月让我押着菜从外面进来的。”
宋月瞪眼，她仰起脖子看着原秋礼。
原秋礼摸了摸胡子，“忘了跟你说，和别国皇子谈恋爱我们是不管的。不过，凶杀案我们是要处理的。”
厨师不断的磕头，“我招我全部都招，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宋月咬着牙，看着沈复。
别看我，我也是秉公处事。
就算你漂亮，有些事情也得按程序来。
“那些肉，都是宋月让我藏起来的，我感觉他和牛羊肉不太一样，但是也没多想，这毕竟是主子的事儿。”厨师的头都磕红了，原秋礼让厨师别磕了。
原秋礼挥挥手，捕头把厨师架了起来。“好啦好啦！我们知道你说的无半句谎言，就别磕了。”
“那你可承认，找所有事情都是宋月指使你的？”
“回大人的话，全全部部都是，我就是个小喽喽，我”厨师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我真的不清楚。”
“你扯谎。”宋月大声的喊着，“大人明鉴，小女子宋月真的没做这样的事情。”
“哦，我知道。宋玉婵没做，但是宋月做了对不对？”原秋礼，拿出一张本子，上面记载着醉香楼的主人。“王步直把饭店转让给了宋玉婵，你不是叫宋玉蝉吗？怎么叫你宋月你也认了？”
宋月一直没发现，他惊讶的看着原秋礼和沈复以及唐壶鹿。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给她设套。
宋月想要把舌底的毒药咬碎，慕容鸢眼疾手快，一掌拍向宋玉，从月嘴里的毒药吐了出来。不仅如此，宋月还吐出了一口血。
“说吧。”原秋礼摸着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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