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即使是末班车，因为是经过商业街，所以人还是很多，大家都经过精心打扮，也没什么人注意到，缩在车厢角落里的林壑清和云松砚。
因为林壑清动作灵敏的先占据了角落的位置，云松砚被他拉在外面抵御人群。
“呜～真是可靠。”林壑清半蹲下身子，双手合十做少女祈祷状，看着云松砚。
云松砚低头看了一眼耍宝的林壑清，松了手，直接被人群挤到了林壑清的身上。
“喂！”林壑清站直，他俩离得太近了，云松砚干脆就直接靠在他身上，林壑清伸手去推云松砚，“这样很累啊。”
“还有两站路，人应该就会少一点。”云松砚不为所动，随便胡扯了两句，手机响了。
「瑞琪经纪公司练习生群」
经纪人：下一期的练习生专属综艺报名已经开始，上一期人气投票在前三十位的才有参与资格。
经纪人：各位想要参与的练习生，请在本周周末拍一个30s左右的心动场景视频，发送至我的邮箱。
经纪人：在审核之后会发在公司账号，不允许个人账号拉票行为。
经纪人：截止时间：周日晚12点前。
经纪人：本次机会难得，请各位努力。
“啥啥啥，我看我看。”林壑清被挤得拿不出手机，就凑到云松砚的手机上看。
“有综艺。”云松砚浅棕色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火焰，林壑清看着他，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上次排名第二的云松砚同学，我们一起加油吧。”
“小心点，没准这次我就超过你了。”云松砚不甘示弱，互相竞争又互相促进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
“到家给我发信息。”林壑清到站了，向云松砚摆手。
云松砚点头，“你也是。”
看着林壑清蹦蹦跳跳的背影，云松砚眯着眼笑了，他哥哥比他大十岁，家里的父兄都是性格内敛的人，所以他小时候就喜欢学着父兄的样子。
直到十岁左右，他的妈妈看不下去了，就私自给瑞琪投了简历。
“家里已经有两块大木头了，再来一个小木头可怎么好？”云松砚妈妈的原话。
在第一次参加瑞琪的舞蹈课的时候，就碰到了林壑清。
那时候的林壑清还没成长为现在，练习生当中的人气top。笨手笨脚的跟着老师们跳，也许是那笨拙的样子很可爱，他也非常受前辈们的疼爱。
云松砚记动作从小就快，所以公司教给小练习生的简化版舞蹈，他往往就是一学就会。
没有挑战的事，总会让人觉得无趣。
但是林壑清盯上了他，每次都拿着自己的零食分给他，再一脸讨好笑着让他教舞蹈。
云松砚不馋林壑清的小零食，但只要是他最快的记下了舞步，林壑清总会很大声的说“你好厉害，快教教我”。
小孩总有一颗想要被认同的心，所以小云松砚表面上会很谦虚的说“也没有很厉害，你也可以做到的”心里的小人其实已经在跳舞。
即使到了现在，林壑清学的不是简化的舞步，完成版的舞步他记得也很快，林壑清还是会拉着云松砚一起练习。
云松砚也习惯了这件事，有人同行总是好的。
下了地铁，云松砚收到了林壑清的消息。
“我到家了。”林壑清给云松砚发了一张相片，是他家的布偶猫趴在猫爬架上，居高临下的样子十分高傲。
“像不像你？”附带一张，林壑清躺在休息室的地上玩手机的时候，云松砚去叫他被从魔鬼角度偷拍的相片。
云松砚回了一张把自己家的萨摩耶咧着嘴傻笑的相片，和一张林壑清咧着嘴傻笑的相片。
“这两张比较像，不能说毫不相关，只能说一模一样。”
看到了云松砚的回信，林壑清抛下手机去洗澡了，从浴室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间已经熄灯了。林壑清还偷偷用了老妈比较贵的卸妆油。
头发才是个大难题，叶听风弄出来的发型，真的邦硬。洗了好久才把自己的钢丝球变成人能长出来的头发。
“你这发胶用太狠了。”林壑清给叶听风发消息抱怨。
“用水冲一会后上护发素，就能洗的干干净净。说了多少遍了？”叶听风回了个白眼的表情包。“等一下！你居然不用我弄的发型拍心动视频？”
“我想着自然一点嘛…”林壑清擦着头发，“那种居家风，感觉应该能行。”
“那挺好，我还没想好怎么拍呢。”叶听风也不急，反正人气这种东西，是靠平时的积累，很少有人会通过一次投票逆风翻盘。
再说了，叶听风觉得自己安分守己，就算别人逆风翻盘，他也不会被一撸到底。
“你不是会书法吗，表演一个呗，写句诗之类的。”林壑清给叶听风支招，“我觉得可以。”
“我明天试试。”叶听风的人气也不低，再加上相识已久，他们之间的竞争不会是那种相互打压的恶性竞争，这种互相出主意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弹个吉他算了，架子鼓不好弄，还得跑去公司。”林壑清看着放在角落的吉他，很想现在去调音，但是怕被爸妈揍还是停了手。
“自寒又打算用料理的，我明天去他家干饭，你要不要去？”叶听风和宋自寒的家很近，经常去串门。
“我算了，你们那太远了。”
“啧，问了几个人都不来。”
第二天早上，林壑清看着阳光正好，爸妈也出门了，把懒人沙发拖到了阳台上，窗帘拉上了透光的纱质那层。
抱着吉他坐在懒人沙发上，穿白色的宽松居家服，想了想干脆给云松砚打了视频。
“你拍视频了没？”林壑清架好手机，看着云松砚在家也还穿着睡衣，“帮我看看我这样行不行？”
“你去那边坐下看看？”云松砚把手里还叉着水果的小叉子，当成指挥棒对着林壑清摇了摇。
“哦，好。”林壑清抱着吉他坐在了懒人沙发上。
“还行吧，就是光太亮了，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云松砚的脸凑近了镜头。
“我现在在阳台上呢，自然光。”林壑清看着放在一旁的相机，“要不还是换个方向？”
“对，但是稍微动一下就可以。”云松砚看着林壑清试探性的，挪一下看他一眼，忍不住笑。
“笑什么？我看起来很傻？”林壑清用眼神威胁他。
“这个位置可以。”云松砚看着林壑清抱着吉他窝在懒人沙发里，“你把裤腿拉起来一点。”
“哦，好。”林壑清乖乖照做，云松砚对于这种环境的设计，可以说是高手，他只要听着就好。
“太高了，放下来一点，把脚踝露出来就行。”云松砚无奈的看着林壑清，又不是让他去下田，为什么要把裤腿拉到小腿上？
“早说嘛。”林壑清不满的嘟囔。
“你录吧，我也要去准备我的。”
明亮的日光经过纱质的窗帘，温柔的包裹着少年。林壑清抬手弹吉他而露出的手腕，在柔和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皮肤白到接近透明。
干净柔顺的发丝，宽松舒适的睡衣，在唱歌的时候还会露出小虎牙，这种看似没有经过修饰的居家感，让林壑清有了一种，可触碰的亲近感。
林壑清弹着吉他，他选的歌是“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布偶猫绣球跑过来趴在了林壑清的脚边。
林壑清没有跟着唱，只是用吉他弹着，用音符去代替歌声，摇头晃脑的打着节拍。
绣球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尖尖的牙齿，林壑清也微笑着露出虎牙。
直至到了他想要的那句歌词，放下吉他，凑到镜头前，低声的问“你愿意吗？”
这种视频，其实就是要创造一个粉丝可以代入的心动场景，要心动又不能油腻，其实还是挺考验想象力的。林壑清已经是熟练工了，拍好了就发给了经纪人。
“帮我看看，用哪一版。”
林壑清刚抓着绣球准备开始吸的时候，看到云松砚的消息手一松，绣球跑掉了。
点开了云松砚发过来的两条视频。
云松砚坐在钢琴前，指间按压着黑白的琴键，林壑清一听就知道，云松砚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云松砚选的歌是独家记忆。
“我喜欢你。”云松砚也没有唱，只是钢琴悦耳的声音在流淌，他停下来，不是用唱的，而是低声的说这四个字。
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镜头，在灯光下甚至有点泛着金棕色。
一版是穿着睡衣。
一版是换了衬衫。
“你这睡衣挺好的，”林壑清把自己的视频发给云松砚看，“有种，诶嘿我在家里，男朋友给我弹钢琴的氛围。”
“那衬衫呢？”
“服务员，我要点餐～”
“你也是用这种方式啊？”云松砚看了林壑清的视频，跳过了服装的话题。“英雄所见略同。”
“嘿嘿，心有灵犀，反正歌没撞就行。”林壑清瘫在懒人沙发上。
“那我就用这个了，你那绣球配合得还挺好。”云松砚又看了一遍，觉得小猫打哈欠露出的牙和林壑清的虎牙相得益彰。
“那是，我绣球贼乖。”林壑清拍了一堆绣球的相片给云松砚，也不在乎人家想不想看。
“我本来也想让雪球在我旁边的，可惜它是雪橇三傻之一。”雪球是云松砚养的萨摩耶。
“不知道其他人拍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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