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江揽暮睁开眼睛跟着他来到雕像边，用嘴型表示：你居然敢当着她面起来。

        褚冀直接发出声音：“她已经陷进去了，除非时间到了才会睁开眼睛。”江揽暮问他怎么知道的，褚冀没有理他。他走到秋婆面前的香火前，不用细闻就知道这就是昨夜那些怪物身上的气味，难道，是秋婆把它们养在这里？手臂被手指戳了戳，褚冀心里一紧，立马准备抽刀，江揽暮顺着他把刀按回刀鞘。褚冀转身一看是他，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有谨慎起来，他的力气很大，甚至可以很轻松的按着自己的手把刀收回去，被捏过的手腕现在还有些发麻，这人在外面，真的只是殡仪馆里工作的吗？

        褚冀摇摇头没去想，现在的事情是找找秋婆养它们的线索。江揽暮指了指雕像后面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高大的门，但是被藏在在巨大的雕像后方。他凑在褚冀身边告诉他，这个门做的如此高大，可能就是为了昨夜的怪物好通过，说不定它们就在这门后。褚冀听完，想着那焦黄的眼睛就透着门缝观察自己，一阵恶寒，他也贴着身子想要观察里面。

        透过精致的雕花，褚冀轻轻的观察里面，不过什么都没看清，黢黑一片，他眯着眼睛想要再看看，江揽暮触碰他的后背示意，秋婆要祈祷完了。褚冀收回视线，准备过去原来的位置，眼神随意一看，发现了门框微笑的黑色东西，他想要仔细看一眼，被江揽暮拉着要坐回位置，时间来不及了。

        秋婆结束了自己的祈祷，她满足的睁开眼睛，身心愉悦。转身往后看去，俩个容貌优越的男子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副认真的模样。她非常欣慰，出声提醒：“时间到了，你们的真诚会感动月神的，想必你们也悟出这之间的世间道理了。老婆子我也累了，就不送你们了，自行回去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褚冀看着雕像从精致变得简单。江揽暮开始模仿秋婆说话：“想必你们也悟出这之间的世间道理。什么狗屁道理，神神叨叨的。”褚冀听完这话皱眉看向他：“不是说了，不能不尊重神明吗？你这样说，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江揽暮眉眼弯弯看着他：“怎么，担心我？”“我只是觉得万一你死在屋里，会脏了我的床。还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拿出唐刀对准他的颈部大动脉，虽然是连着刀鞘一起，但是江揽暮能感受到褚冀不是开玩笑的。他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禁止的观察了四周，“你过来一点，我怕有人偷听。”褚冀眉头紧皱，面前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话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也不清楚。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江揽暮盯着眼前谨慎的人，自顾自的开口。褚冀没想到这副回答，甚至想要抽刀给他来上两刀。江揽暮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见好就收。

        “我说我是神你信吗？”两人并排走在路上，褚冀静下心听着周围，没有理他的胡说八道。这些房子房门紧闭，也听不到有人生活的声音，听不到家畜的声音。太奇怪了，这么大的村庄，目前只见到了秋婆一人。

        江揽暮说了半天看他只顾观察四周，随后提议：“要不？我们去敲门试试？”褚冀思考后决定试试，他们敲了敲其中一个房门，过了片刻，屋内传来声音。房门打开，露出里面年老的大爷，他也不见屋外是什么人只是重复着几个字，然后关上了大门。褚冀又敲向另一个房门，同样的情况，一个年老的阿婆开了房门，说着跟刚刚那个大爷同样的话。

        江揽暮的重点完全没有放在这里。“好可怜啊，都是空巢老人，你看着似乎毫不同情的样子啊。”他抱着手臂放在头后，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捡的杂草。

        “他们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再者，这里根本不是正常的地方。”褚冀把刀放回去，漫不经心的回复。“瞧你这话，我是说，如果这是正常的世界，你会觉得她们可怜吗？”江揽暮向他抛出问题。

        褚冀用左手握着自己的辫子，颇为好意的为他解答：“不会。因为这样的人，我杀了很多。”说到这儿他面上露出一种淡然的笑意，江揽暮收起自己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见眼前这人露出放松的姿态，竟然是在说出这样一番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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