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忧伤的老人

我们站起来，向对面那个人走去，那人也现了我们，他也站了起来。

        大老远，我向那人挥手致意，大声与他问候。

        来到近前，隔着那条小溪，那人端起手中的猎枪，对我们喊着，不让我们靠近。

        直到这时，走到了近前，我才看清这个人的样子。这是个6o多岁的老头儿，花白的头，瘦削的脸庞，晒得黝黑的脸上有几丝皱纹，显得憔悴和沧桑。

        老人，显得一脸的惊慌，他端着枪的手臂在颤抖。他故作镇定，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严厉，他用枪指着我们身后的怪人说：他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我明白老人话里的意思，老人是在问我，那个怪人是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对老人说：这个怪人绝对没有恶意，他还是蛮友好的。

        在老人的注视下，我转身面向怪人，对怪人示了个眼色。我和怪人肩并肩，面对着老人，我把胳膊搭在怪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打着怪人的胸脯。我大声对老人说：你看怪人是多么的温顺、多么的友善。

        老人还是不放心，但他明显是不想再僵持下去。老人说：你们可以过来，不过要让那个怪人离我远一点儿。

        老人把端在手中的猎枪指向怪人，又掉转枪管指了指我们脚下：你们过来，让怪人留在那里，不要乱动，否则我一枪轰掉他的脑壳。

        我大声对小溪对面的老人说：好的，好的。

        接着我看了看颂莲，我对她说：你和怪人就留在这里吧，对我们来说怪人是相对安全的。但对老人来说，怪人有可能会攻击他，我们要保护老人不能受到伤害。安抚住怪人，让他保持情绪的稳定，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同时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和颂莲的目光短暂的接触，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庄严和自信。看到她这样的表态，我悬着的心，轻松了好多。

        踩着溪流中的大石头，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上，跳跃着我来到小溪对岸。

        老人已经放下了枪，但不等我开口，老人先话了，他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说实话，只能半真半假的撒谎。我说：我和那个女孩是来这里登山、探险的，那个怪人是山下村庄里的村民，是我们请来的向导。

        他是这里的村民，好像我对他有点印象。老人喃喃自语道：我不是本地人，但与这里的村民还打过一些交道，见到过怪人一次。老人又仔细看了看怪人，他说：他是很丑，但好像没有现在这样丑，没有现在这样面目狰狞的感觉。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老人没有看出怪人是鬼。我对老人说：他本来就很丑，再丑一点也没有什么，我们知道还是他本人就行了。

        见老人疑惑的眼神，我心里一阵感觉好笑，强忍住笑意，我对老人说：放心吧，你不是见过这个人吗，他还是那个他，绝对安全，鉴定完毕。

        我对老人说，我们没有食物了，你能借给我们一些吗？

        老人尴尬地指了指地上，地上那个简易的炉灶，还在冒着一缕缕青烟，铁锅下面的柴火已经熄灭，在微风轻轻地吹拂下，忽明忽暗地闪耀着一丝丝火红的光亮。

        老人说，你已经看到了，我只有这些。南瓜、野菜和从小溪里捕获的小鱼、小虾。

        我看了看锅里煮的食物，简直是一锅糟糕的浆糊。青绿黄三色的南瓜粥掺杂着野菜，几个大块的南瓜没有彻底被煮烂，松散的漂浮在上面，还漂浮着几条拇指大的小鱼。

        看着这一锅黑暗料理，真的倒了我的胃口，我说，你连小鱼也一块煮了来吃吗？

        老人说，小溪里的鱼虾是最廉价的肉食来源。有时收获好时，我能打到几只野兔。

        老人指了指锅里的食物，尴尬地说，不嫌弃的话，给你来一碗，暂时充充饥。

        我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指了指对岸，我说：给他们两人吃饱了就可以了。

        隔着小溪，我与对岸那两人，大声喊道：我给你们盛饭了啊，一人一碗，限量供应。

        盛好两碗饭，就地撇了四根小树枝当筷子，淌过溪水，我给他们送了过去。

        把饭递给怪人，怪人伸出两只长长的手臂，摆了又摆，拒绝接受。他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颂莲接过我送来的南瓜粥，看了看这难以下咽的食物，皱着眉头，她问我：你到对面，和那个老人都打探到什么情况?

        我说：时间仓促，我还没来得及多问，现在我回去再与他了解一些情况。

        我淌过小溪，又回到老人身边，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问老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在此隐居吧？

        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那闲情雅致？

        我问：那你在此作甚？

        老人眼睛湿润了，一脸的无助和期盼：二年前，我的儿子和几个同伴来此探险，我当时就阻止他，却没能拦得住。结果，他的同伴说，我儿是被山上的鬼给捉去了。我这就找他来了，一找就是二年，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我问老人：既然你在山上转悠了两年，遇到鬼了没有，这山上到底有没有鬼？

        老人说：这山上确实有鬼，但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不知他们的总部是在哪座山头。不过我想他们一定就在主峰的峰顶上面，因为只有那里我没有去过，不是不想去，而是跟本就上不去，通往主峰的峰顶那里没有路，那里是几千米的一段绝壁。同时，你也不可能接近那面绝壁，因为绝壁下面，有妖怪在把守，不让生人靠近崖壁。

        我说：照你这样说来，那面绝壁，被妖人严密把守，那座峰顶必定是鬼怪的极乐世界。

        老人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我也是这样想，可是那面绝壁，以我的能力是上不去的。即使能上去又能怎样呢？那里是鬼怪的聚集地，以我的力量，对付一个鬼就很难了，想从无数的鬼怪手中寻到儿子的踪迹，那几乎是没有希望。

        我问老人：你知道你儿子现在是生还是死吗？

        老人：不知道，不知道就是还有希望，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努力。

        你遇到过几次鬼？

        老人：无数次。

        鬼厉害不？

        老人：那还用说？

        你跟鬼交过手没？

        老人撸起袖子，现出胳膊上几道长长的疤痕：这就是跟鬼搏斗时留下的伤疤。

        鬼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你每次都能逃脱？

        老人：人鬼殊途，人心尚不可测，鬼的心思更是让人无从琢磨。老人继续说：可能是鬼也有情，被我着寻儿心切的老头儿感动，为此一次次对我手下留情。

        老人正说着话，我觉小溪对岸那两人不安的骚动起来。颂莲一只手在推着怪人，试图在阻止着什么，隐约的能听见怪人从喉咙里出野兽似的，低沉的咆哮。

        怪人可能是控制不住情绪了，怪人会不会再次变身？

        老人也现了小溪对岸的异常，他的手向他一旁的猎枪摸去。

        我对老人说：不要惊慌，让我过去看看。

        (本章完)


　　(https://www.23xsww.net/book/49/49633/19016962.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xsww.net。手机版阅读网址：wap.23xs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