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拜师
山路陡峭，上山的阶梯皆是青石铺就。
掌教真人走起阶梯来，几乎是脚不沾地，身轻如燕。萧凡体质异于常人，爬起山来倒也不觉得辛苦。
行至半山腰时，周围已有一层淡淡的薄雾。愈往上走，雾气愈浓，行至山顶，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色。
云气环绕下，时有瑞鹤几只，长鸣飞过，在云雾中一闪不见。
穿过层层白雾，走到路的尽头，这里竟然是一处断崖。断崖大概有二十多米宽，深不见底。一条碗口粗的铁链，连接断崖两边。
这里已是山顶，冷风徐徐，云雾缭绕。
萧凡站在悬崖边上，望着那条铁链不敢上前。他一没胆量，二没能力过去，只好等着掌教真人想办法。
“随我来。”掌教真人一把抓住萧凡胳膊，纵身跃起。脚下在铁链上轻轻几点，蜻蜓点水一般，携着萧凡一道，轻飘飘落在断崖对面。
落地站好，萧凡只觉得迷迷糊糊，浑然不知东南西北。抬头望向前方，但见殿宇雄峙，在云雾中飘飘渺渺，看不真切。
再走几步，一扇敞开的大门映入萧凡眼帘。大门两边是暗红色的围墙，足有一丈多高。
“这是到地方了么？”萧凡微微喘着粗气，望着大门两边的守卫，如是想着。尼玛，差点累死我了。
两年前，萧凡暑假外出游玩时，曾爬过武当山。那一次，萧凡感觉也没爬这么久，没有这么累。不曾想这里远比武当山更高，峰更险，山路更加崎岖难走。
古人都是神经病！萧凡就是想不明白。你说他们放着好端端的平原不住，非要下大工夫把宗门修建在高山之巅，这是为了显得自己能耐么？
真是神经病。萧凡撇撇嘴，在心里鄙视他们。
想归想，萧凡脚下可没有停顿。紧紧跟在掌教真人身后，生怕跟丢了。
一朝穿越到陌生的异界，萧凡人生地不熟，只能找个大腿抱了。现代打篮球都流行抱大腿，此刻在萧凡眼里，掌教真人才是真正的大腿，必须抱紧了。
走到大门口，左右两名守卫齐刷刷躬身行礼：“师尊。”
掌教真人略微点头示意，抬脚迈进大门，萧凡忙跟了进去。
走进庄院，入眼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卵石铺就，两边古柏参天。古柏后面，皆有一排精致的房屋。
甬道尽头，是十几级台阶。沿台阶而上，是一个平台。站在平台上向远处望，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座宫殿拔地而起，似琼楼仙阁。周围精舍林立，错落有致。远处花园内花团锦簇，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隐约可见。
跟随在掌教真人身后一路穿行，最后来到一间屋子里。掌教真人对萧凡说：“你稍等片刻，我唤人带你去沐浴更衣。”
目送掌教真人出去，萧凡回头打量这间屋子。没什么家具，唯有一桌一椅，一张床而已。
床！萧凡激动地冲上前去，躺在床上闭目假寐。特么的，太不容易了，都一年没有躺在床上睡过觉了。
虽然这床有点硬实，没有原来的床那么柔软，睡着舒服。但是对于萧凡来说，这已经不错了，总比睡在沙堆上要强一百倍。
美呀！一年了，终于能躺在床上睡个觉了，萧凡心里美滋滋的。
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萧凡急忙站起身来。初来乍到，无论干什么都要低调。这里的人，貌似个个都是人，萧凡可不敢怠慢人家。
来人站在门口，对萧凡说：“请随我来。”
“好的。”萧凡赶紧走过去，跟在那人身后，来到另一间屋子里。
这屋里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里面还冒着热气。旁边有一个小凳子，上面放着几件衣物，地上还有一双布鞋。萧凡不傻，一看就知道这是让他洗澡换衣服的地方。
果然不出萧凡所料，那人指着木桶对萧凡说：“你就在这沐浴更衣，我在外面等你，洗好了叫我。”
“好的，谢谢！”萧凡冲那人笑了笑，点头道谢。
那人转身出去，顺手掩上房门。萧凡手脚麻利的脱掉衣服，爬进水桶里。
“卧槽！真爽！”泡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萧凡舒服的要死。只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澡。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萧凡低头打量自己：“呵呵，咱也是古人了。”
的确是古人服饰，萧凡从来没有穿过。
不知什么布料做成的粗布长衫，穿上去之后几乎落着地。袖筒宽大，犹如戏服袖筒那般，适合长袖善舞。布鞋大小正好，穿上去甚为合脚。
拉开房门，萧凡兴冲冲对那人说道：“我洗好了。”
那人闻言走进屋里，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拿满物什。左手拿的是一面铜镜，右手拿一把梳子，合带一把小刀。
“我日，这是要理刮面么？”萧凡对此期待已久，殷勤的上前接过铜镜，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
十几分钟后，萧凡对镜自赏：帅！帅呆了，酷毙了的帅。果然是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以后，怕是都会暗里着迷。
诚然，萧凡从来没有留过长。不曾想这一头长看起来，别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比以往有味道多了。
胡子也刮干净了，还是原来那么年轻。尼玛！萧凡对镜自赏，此番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留长这么迷人，在单位上班时候就该留了，没准早就迷住了那位女同事。若是牵手成功，我特么的还至于来到这陌生的异界吗？
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萧凡心里明白，这地方进来不易，想出去则更难。今生今世，怕是都难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想到这里，萧凡莫名的惆怅。随手递过铜镜，跟随在那人身后，来到一个大殿前。带路那人在大殿外止步，示意萧凡一个人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萧凡只能听任摆布，昂挺胸走进大殿。
大殿内有六个人，除掌教真人外，还有五位仙风道骨的真人。其中一位还是女的，中年美妇，萧凡估摸不出她的年纪。
看萧凡进来，掌教真人冲他微微点头，说道：“你到我身边来。”
萧凡誓，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乖过。人家叫他干嘛就干嘛，无条件服从，不带讨价还价的。掌教真人让他上前，他就老老实实的走上前去。
走到掌教真人跟前站定，只听真人问道：“你不是要拜师吗？”
“是。”萧凡点头确认。他确实想拜师，想学真人那些高来高去的本领。
“那好。”掌教真人侧身，露出身后墙壁上悬挂的一张画像。
掌教真人指着画像对萧凡说：“这就是咱们的开派祖师，你先过来拜见祖师爷。”
萧凡闻言抬头，盯着墙壁上的祖师爷画像。
画像上的祖师爷，是一位中年书生。手拿一支绿笛，看上去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祖师爷身后，凌空悬浮一条青龙，张牙舞爪，气势凌厉。
“晚辈萧凡，拜见祖师爷。”萧凡双手作揖，跪地叩头。
待萧凡拜了三拜，掌教真人方才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萧凡起身，侧身站过一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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