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耻
此时，在大6东方，在一轮浩瀚的圆日正下方，坐落着一座巍峨的都城，名为九龙城。
九龙城绵延几十万里，广袤无垠，浓郁之极的灵气宛如白雾般，笼罩着整个都城。炽烈的阳光透过着白雾般的灵气，化作温柔的阳光，如沙般洒向九龙城。九龙城尽管处在炽热圆日的正下方，但灵海让这座都城不显得炎热，反而风调雨顺。
隐隐的龙吟声，回荡在都城内，仰望天空，在朦胧的灵海中，隐约间可以看见九条绵延万里的五爪神龙，它们泛着璀璨的金光，在白雾中翻滚，似乎在冥冥中守护着这座古老浩瀚的都城。在九龙城正中央，坐落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殿约莫十万丈高，高耸入云，浑身散着金黄色的光泽。在其宫殿上，雕刻着无数栩栩如生的神龙，和浩如烟海的剑，剑的模样千变万化，短剑、长剑、太刀、等等，类型无尽。
此时，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空空荡荡，方圆几千米的大厅内，空无一人。唯有在正厅最上方的龙椅上，躺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微眯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此人身着金黄色的龙袍，散着一股亲和的气息，仿若融入了这一方天地。此人便是龙羽皇朝的皇帝，被尊称为人皇的男人。
突然，人皇微微的睁开了漆黑如墨的双眸，那是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眸，仿若黑洞般，让人沉沦。
“大祭司，所为何事？”
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厅内，其音宛如山间的流水，泌人心脾，又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人平生生出一股极为舒服的感觉，就仿若沐浴在温暖的浴池内。
大厅正中央的虚空，微微荡起涟漪，虚空如同破开了一个光滑的镜面，一个白苍苍的老人，从镜子般的虚空中，走了出来。老人身着一袭宽大的白袍，如世间最洁白的初雪般，纤尘不染，犹如一位行走世间的圣者。
“人皇，世间神剑源力强烈波动，似乎一位绝世天才诞生了。”
大祭司，微微含胸，笑道。因为只有人族才能让神剑源力波动，人族涌现出一位惊世天才，这的确令他感到高兴。
人皇闻言，并没有回话，世间浩瀚无垠，天才众多，先天剑力也不能入他这等至尊的法眼。但是他知道大祭司不可能为了这一件小事，特意前来报告。
“本这事，不需打扰到您休息。”
“但这股力量，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哦？”人皇闻言，坐直了身子，因为这个消息，值得他关注。
“十年前，那股力量惊现世间，就连天宫那群家伙都被惊扰了。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天空中那道宛如深渊般的裂缝。”
“随后，我们龙羽便率先派出人去搜寻，但仅仅一个夜晚，这股力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理说如此强大的剑息觉醒，不可能如此快消散的。”大祭司阐述道。
人皇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
“天宫那面有什么反应吗？”
“他们已经行动了，就连天府学院也派人搜索了。”
人皇闻言，沉吟片刻，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追忆之色，而后认真的凝望着大祭司，缓慢而又坚定道：“大祭司听令！
“臣在！”
大祭司，身体微屈，右手护于左胸。
“吾皇命你，七天内必要寻得此人，封作我朝圣子。并传我御令，龙羽万万疆土，亿兆生灵，寻之重赏，且由吾皇亲自授予！”
“臣，得令！”大祭司九十度弯腰，虚空泛起丝丝涟漪，随后大祭司便缓缓消散在虚空之中。
大祭司消失后，人皇仿若想起了什么，仰望蔚蓝的天空，漆黑的双眸凝望着天空中，那颗浩大的圆日，露出些许追忆之色，低语道：
“一万年了，老朋友，你还没原谅我吗？”
“已经有一万年没有看见你了....”
“今天，大祭司告诉我，我们人族出了一个绝世天才。”
“授徒，我不如你呀，浩尘。”
....
“爸爸..妈妈”
“呼..呼”
无边的夜色下，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洒下，在一块空地的石青板上，一个黑黑眸大约五六岁的男孩，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倒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大口的喘息，痛苦的呻吟着。
正是从小屋中逃出来的叶飞，一双脏兮兮的双手，小脸煞白如雪，整个表情都柠在一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那散的若有若无剑的气息，这明明是剑息觉醒的前兆。
正在这时，漆黑的天空猛的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宛如天神出骇人的怒吼。
“轰！”
只见那无际的天穹，仿若被一把绝世神剑，从那中央斩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犹如深渊的巨口，绵延千万里，仿若要将天空生生的撕裂开，无数气流被席卷，翻滚。
这时天空中九颗星星猛的爆出巨大的银芒，耀眼的银芒刹那间充斥了天地间，似乎散着浓浓的威严。随即那道恐怖的裂缝便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起来了，十多几息之后天地又归于平静了。
猝然
叶飞，双目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爬满了血丝，紧接着，整个通红的双目，霍然便成了寂寥枯死的黑色。那黑色眼珠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紧接着，小男孩胸口猛的冲出来一团黑影，小男孩本能的伸出苍白的小手一把抓住。那是一把古朴的黑剑，黑剑漆黑如墨，剑身修长，像一把太刀，亦为单刃剑，剑身光滑如玉，没有一丝丝的雕刻，朴素之极。
那本来惶恐的小脸，渐渐的平稳下来，变成了淡漠时间的冷漠，如那万年寒冰一般。
“丝..丝”
叶飞右手拖着神秘的黑剑，不急不慢的朝着前方走去，锋利的剑锋在地面刮出一丝丝声音，那里有一个小村庄，散着光和热。
“孩子，你怎么了？”村子有人关心的问道。
“噗..”
回应它的是一道清脆的声音，随着一道血线在皎洁月光下闪过，一个黑色的头颅飞了起来，随后难以名状的惨叫声此起披伏的响起。
“噩魔..噩魔”
几十秒后，只见叶飞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村子里走了出来，那黑色的剑一半染满了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血红的光芒。
而叶飞的小脸，早已不是苍白色，而是骇人的血红色。破烂的衣服早已染满献血，男孩的表情不是痛苦，也不是冷漠，而是两者糅合一起的奇异情绪，瞪大的双目，嘴角不断的抽动，眼泪不停的滴答着。
“你..这个..噩魔，滚开，滚开啊！”
“噩魔？”
“我，叶飞原来是个噩魔...”
叶飞惊恐又神情恍惚，于泛着血光的夜里，一个人孤独又疯狂的低喝，自语着。
随后，浑身颤栗的叶飞，又变得冷漠起来，它拖着古朴的黑剑，又到了一个村子，惨叫声如深渊恶魔般再次响起，男孩出来，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惊恐，有痛苦，有冷漠，可怜，一双小手更是不断的颤抖着。
“啊，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杀了我”
接着男孩到了一个附近的城池，惨叫声犹如九幽的恶魔再哭泣，男孩再出出来时，已经满脸的呆滞，脸上只有泪痕，似乎哭干了。
一个村庄，一个村庄...
一个城镇，一个城镇...
一个城池，一个城池...
就这样，一人，一剑，一个晚上，犹如死神在游行，方圆上万里，所有人烟，全部消失殆尽。血流汇成了一条条血河，到处都是肢体，脑袋，残臂，内脏。
叶飞独自坐在死人堆中，那把黑色的剑此刻却没了血色，又恢复了纯黑色，古朴而神秘，剑刃光滑无纹。
男孩脸上冷漠着，但双手却不停的颤抖，整个皮肤也在不断的颤抖，忽然他白色的瞳孔在慢慢退化为黑色，他似乎恢复了正常。
那些记忆碎片，不断的涌了出来，一张张千姿百态的脸。有笑的，有哭的，有哀求的，有愤怒的，有仇恨的。
一双双眼睛浮现在男孩面前，有哭的，有哀求的，有愤怒的，有仇恨的.....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在他面前，带着各种各样的神情死去。天真活泼的小孩，刚出世懵懵懂懂的婴儿，正在共进晚餐，甜蜜幸福的一家人，白苍苍，坦然共赴黄泉的老人。
“尖叫声，哭喊声，祈求声，怒骂声回荡在整个脑海中”
“噩魔....你...这个..噩魔.我要杀你了...”
“我的儿啊....”
“爹爹..”
“好痛...好痛...”
“啊啊啊啊”
叶飞，朝着天空不断的嘶吼着，似乎是哭了很久很久，渐渐的眼泪已经哭干，叶飞宛如一具尸体般，垂着小脑袋，蜷缩在这座尸山上，呜..呜..呜的哭着，尽管已没有眼泪。
浓郁的血腥味，疯狂的涌入那个弱小蜷缩一团的小男孩，这时皎洁的圆日上，似乎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浮现，一双期待的眼眸，泛着泪光盯着叶飞，似乎在说着这样一句话。
“小叶子..灵儿在等你”
小男孩呆呆的看着圆日上的少女，呆滞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丝神色，一丝无奈的声音悄悄的在天地间回荡着。
“灵儿..我好想.来找你，但我又怕..怕杀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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