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坚强的人会坚强的活下去
林可站在居民房的楼顶俯瞰着楼下的疯子，她没有在意张林山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春光。她把长长的狙击枪背在身后，手上换成了普通的手雷。对付张林山，爆炸比射击更有用，枪口的预测线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1t;/p>
她在拖延时间，她只希望钟辛庭不会太笨，能尽快找到边界。&1t;/p>
在张林山走到正下方的时候，林可松开了手中的手雷，让它自由下落，右手同时拔出裙摆下的机枪，左手扣下扳机散乱的射击。大概射出8子弹之后，右手轻打响指，正在空中的手雷受到指令爆炸，卷起气流改变子弹的弹道。&1t;/p>
张林山本是正在着力追踪钟辛庭，突然现眼前出现一条预测线。在张林山的眼里，从林扔出手雷的那一刻开始，手雷的轨迹就已经确定。他远离预测线并抬头望向预测线末端，现一道预测线快移动，那是枪口出预测线，在这条枪口预测线扫过的区域接连出现几条预测线。按照他的经验能推断出，有人在楼顶对他进行狙击，那些零散的预测线就是已经射出子弹的轨迹。&1t;/p>
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张林山侧身翻滚离开原地，躲到那栋民房的屋檐下。手雷能改变子弹弹道，距离太近就算现也躲不了，只能尽可能寻找遮挡物。&1t;/p>
林可射出的子弹凌乱的散落在地面，她也只能纯靠运气在射击，普通的射击根本无法命中能看到预测线的张林山。&1t;/p>
看着张林山消失在楼层下，林可跳上护栏，稳稳的站在上面。她沿着护栏走到角落，把一张画着麻雀图案的卡纸叼在嘴巴，轻轻的跳到下方的电线上，就像踩在平地一样跑到对面的居民楼。&1t;/p>
这个世界充满bug，在人到达不了的地方尤其多，比如挂在天上的电线，没有人会想到那只是一个平整的3d贴图。&1t;/p>
阳光下，林可撑起雨伞，踩在平整的贴图上，bug让她体重变得如麻雀一般，她像一只黑猫划过空中，她轻轻的跳到楼上，然后迅转身。&1t;/p>
张林山依旧是带着那张标准笑脸，他出现在林可刚才所处的位置。然而这一次的3分钟的修复时间点刚好到达，贴图修复，电线图片变成了真实的电线。&1t;/p>
与此同时，太阳悄悄的躲进了云层。&1t;/p>
看着阳光的消失，林可决定攻击，她向张林山所在楼层扔出一罐听装可乐，随后蹲下身躲在护栏下，举起机枪向自己身旁另一罐可乐疯狂射击。&1t;/p>
两罐可乐均为林可复制产品，一模一样，并且被画上同样的兔子图案。&1t;/p>
子弹击中林可身旁的可乐，进入易拉罐内部。射进去的子弹没有从另一边射出，反而从林可扔出的可乐罐内向外穿透。于是，那罐飞翔在空中的可乐变成了子弹喷射器，伴随旋转向四面八方喷射子弹。&1t;/p>
张林山见状也是急忙蹲下身躲在护栏下掩护，子弹杂乱的从他头顶上方飞过，就像苍蝇般无迹可寻。&1t;/p>
射击停止，两个可乐罐均变为废铁，林可扔下机枪向楼梯跑去。&1t;/p>
张林山与林可所在的两栋楼房隔得不远，看到对方停止了射击，自己头上也无预测线经过，他猫着身子探出头寻找林可的踪迹。只见林可扔掉枪械，张林山就毫不犹豫瞬移到她面方挡住去路。瞬移会导致心脏停止，在对手有枪的情况下张林山不敢轻易使用瞬移。&1t;/p>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张林山，林可也没有慌乱。她将左手放到胸前锁住狙击枪的背带，手指按住背带按钮，顺势解开背带。狙击枪受重力往下坠落，在途中被林可右手握住中部旋转27o度，左手拖住枪尾，枪口指向张林山开枪射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至极。&1t;/p>
张林山强忍疼痛向右侧身躲过预测线，子弹擦过他的左腿，留下一条烫痕。紧接着，右腿踩地力，握紧手中的水管，反身冲向林可。&1t;/p>
林可受狙击枪反冲向后倒，同时身体向后扭转，借着这个力度，用脚横向踢开张林山握住水管的手。接着双手着地再次转身，摆正手中的狙击枪重新瞄准。&1t;/p>
张林山不傻，在林可踢开他手的之后他立刻降低了重心，俯身冲向林可，左手呈抓状伸出想要抓住她。&1t;/p>
林可没有选择扣动扳机，而是半蹲身子用狙击枪拍开张林山的手。自己的抓取没有得逞，张林山右手握住水管刺向林可，林可弯下身子侧身打滚远离原来的位置，水管刺了个空。&1t;/p>
看着林可向右翻滚，张林山扭动身子，右手力，扔出水管。然而林可在翻滚之后迅把狙击枪挡在身前，将小小的身躯隐藏在巨大的狙击枪后，似乎意料到张林山会来这一手。&1t;/p>
脱离张林山的水管不再具有无限锋利的属性，水管没有刺穿枪身，稳稳地插入枪体。&1t;/p>
狙击枪被插坏，林可低头记下当前时间，接着挥舞枪身攻击徒手袭来的张林山。&1t;/p>
柔弱的女性在近战往往占不到优势，张林山左手举起挡住挥舞过来的狙击枪，并顺势抓住枪身拉向自己，右手握紧拳头直指林可。&1t;/p>
枪身被用力的一拽，林可没有放开狙击枪，被拽向了张林山。看着挥舞过来的拳头，她身体后仰，让张林山的拳头从上方挥过。&1t;/p>
张林山放开握住枪身的手，向左扭身抓住失去重心的林可，林可的手臂被张林山粗暴的抓住。猎物已经捕获，剩下的就是蹂躏。林可没有慌张，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她从嘴巴向上吐出一枚硬币。这是张林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硬币，与炸弹功能对调过的硬币。&1t;/p>
1秒钟之后，硬币落地，生剧烈爆炸，楼顶炸开一个大洞。砖块、瓦片、水泥块四处飞溅。地上跳动着杂乱的火焰，浓烟覆盖楼顶。&1t;/p>
爆炸期间，双方没有再交手。平静了一段时间后，太阳从云层中逃了出来，再次把阳光洒向地面。&1t;/p>
爆炸的倒塌已经停止，楼顶上的烟雾也逐渐消散。在阳光下，一切恢复平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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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靠在沙上，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她跟张林山一样，为了能及时逃避爆炸的处境，脑子里都会预留一个瞬移地点。&1t;/p>
激烈的战斗之后心脏立刻停止3秒，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体内的疼痛无法缓解，她只能痛苦的喘着粗气，努力保持意识。&1t;/p>
在几分钟之后，痛苦缓解，她调整手表，把狙击枪枪背在身后，轻轻拍了拍手，狙击枪恢复从前。整理好衣物，拍拍泥土，继续上路。希望在她休息的这段时间里，钟辛庭没有被杀死。&1t;/p>
而此时，钟辛庭已经找到了那条来时的通道。他拨打钟小雨的号码，钟小雨在另一头接应。电话接通后，钟辛庭让钟小雨站在小巷外显眼的位置等他，虽然钟小雨不知道生什么事，但还是听了钟辛庭的话照做。&1t;/p>
只要自己出现在钟小雨的视野，那么自己的位置就没有错了，钟辛庭心想着，他开始走向钟小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找到一个非常贴近边界的瞬移地点，这能让他瞬移之后与原来位置相差不大，就能以眼花为由向钟小雨解释他位置的突然变化。&1t;/p>
实际上钟小雨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钟辛庭的位置不对，她非常激动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钟辛庭。&1t;/p>
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孩，钟辛庭几乎就要哭出来。然而，幸福持续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只见身后出现一个黑影，与之到来的还有明晃晃的长刀。&1t;/p>
钟辛庭“啊”的大叫一声，抱着钟小雨向前扑倒在地。这一声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就像被磁铁吸引住一般，齐刷刷的看向钟辛庭。而在钟辛庭身后，他们看到了那位悬赏高达2o万元的罪犯。&1t;/p>
钟辛庭趴在地上向后看，眼前张林山给他的气势与之前截然不同，这一次张林山表情非常平静，似乎没有想再玩弄他的意思。未等他多想，张林山已迅举起刀竖直砍下。&1t;/p>
长刀下落直劈二人，钟辛庭向左推开钟小雨，自己向后翻滚，两人向左右分开。长刀扑了个空，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缝隙。&1t;/p>
钟辛庭侧身趴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长刀再次向他袭来。就在长刀逼近自己的喉咙时，张林山忽然猛的急刹，双腿蹬地往后跳跃，一子弹带着呼啸声从张林山身前划过。如果张林山没有停下攻击，子弹将会带走他的生命。&1t;/p>
林可半蹲着身子，端着狙击枪，眼睛透过狙击镜瞄准张林山。待子弹成功逼退张林山，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挂件扔到空中，挂件上挂有画有一只麻雀的卡纸。当挂件被抛投到半空时，林可拍手声，卡纸变成一只正真的麻雀飞向钟辛庭，在麻雀脚下还挂着一张小小的机枪卡纸。&1t;/p>
随着林可第二次击掌，麻雀恢复成卡纸，机枪变大，稳稳掉落到钟辛庭身上。&1t;/p>
情况危机，生命危在旦夕。钟辛庭本是善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张林山死就是他死，这种情况不能矫情，他狠下心强迫自己扣动扳机。&1t;/p>
子弹啪啪啪从枪口喷出，却全都被张林山一一躲开。只要距离足够，张林山就能有时间判断枪口的预测线，在枪口出子弹之前躲开。但如果距离太近，凭人类的身躯就没有办法完美躲避。张林山闪到一旁，现从林可的位置，除了眼前钟辛庭的猛攻，身旁还有一条横着的预测线需要躲避。腹背受敌，这对他是非常不妙的。于是，张林山选择向钟辛庭投掷长刀，先限制一方的攻击。&1t;/p>
钟辛庭看着长刀向自己飞来，本能的甩枪阻挡。张林山飞冲向钟辛庭，在钟辛庭甩枪格挡的过程迅倒地，借助惯性在地面翻滚，让自己躲在钟辛庭身后，挡住林可可能的射击方向。&1t;/p>
钟辛庭端起机枪起身向林可方向逃跑，他赶紧远离这个疯子。&1t;/p>
张林山一边躲避着狙击枪的预测线，一边俯身靠近身旁的电线杆。他右手一挥刀，电线杆一分为二，通着高压电的电线塔拉着下落。&1t;/p>
电线夹杂着火花甩动，断裂的的电线杆将它们撕扯得四处飞舞，钟小雨站在下方惊恐得无法行动。看着心爱的女人有危险，钟辛庭扔向机枪冲到钟小雨身旁，把她牢牢抱住。&1t;/p>
林可没想到钟辛庭会为了钟小雨如此拼命，看着电线即将触碰到二人。她放下手中的狙击枪，左手攥起自己一小撮头，将它们拉平。电线随着林可的动作在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扯平，钟辛庭看到上方跳动着火焰的电线停在半空，也是立刻拉着钟小雨向后逃离躲避。&1t;/p>
没有了狙击枪的威胁，张林山冲向钟辛庭，抬起手就是一刀横劈。钟辛庭压着钟小雨躲过攻击后，立刻向前推开钟小雨，大喊一声“快跑！”接着张开双手抱向张林山，企图控制他的行动。&1t;/p>
然而张林山动作还是太快，向左一个侧身躲开钟辛庭，右手刀柄一个下落击中钟辛庭背部，钟辛庭被击倒在地。张林山将刀转向下插，钟辛庭翻滚躲过，锋利的刀刃而刺入地面。&1t;/p>
枪声再度响起，一颗子从倒在地上的钟辛庭上方穿过，直击张林山，张林山侧身躲过。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散落在地面的电线已经像蛇一般绕到了他的脚下，喷吐着电花向他卷来。虽然张林山借助系统漏洞让自己免于触电，但还是被电线牢牢困住双腿，不得动弹。&1t;/p>
看着张林山被困住，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壮士借机冲到张林山身旁，想要控制住这个疯子。背对四个壮汉的张林山却没有丝毫慌张，他用刀砍断了缠在脚上的电线，抓起一头回身就朝着四个壮汉一甩。&1t;/p>
张林山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变得锋利无比，哪怕是一根头丝也毫无例外。电线如利刃一般将四个见义勇为的壮汉拦腰砍断，然后深深的陷入地里。而之后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几个死者一眼，举起电线就向钟辛庭竖直劈下。&1t;/p>
也许是之前巷子里的场景太过于触目惊心，这次看到四个人被拦腰砍断，钟辛庭显得异常冷静。他向着扔掉的机枪逃跑，惊险的躲过攻击。回头看到电线如劈豆腐一样深深劈入地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而在之后他迅捡起地上的枪，朝张林山射击。&1t;/p>
多次攻击落空，还被两人不停反击，张林山恼羞成怒。他右脚踩地变化地形，前方竖起一道高墙，挡住袭来的子弹。&1t;/p>
在高墙挡住张林山的一刻，林可做了一个打车的手势，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朝着钟辛庭大喊一声“快跑”。语音落毕，只见马路上迅窜出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稳稳停在街头拐角。出租车上没有乘客，没有司机，车上空无一人。&1t;/p>
“上车”林可向钟辛庭打手势催促到。&1t;/p>
此时钟辛庭正在左顾右盼的寻找钟小雨的位置，没能狠下心逃跑。林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钟辛庭此时的举动让她有些急躁。&1t;/p>
“上车啊！她没事的，他的目标是你！”林可再次催促。&1t;/p>
时间不等人，张林山已绕过高墙，左手握着机枪对准远方的林可扫射，林可向右移动，躲到转角。张林山已经开始用枪，林可和钟辛庭处境变得更为糟糕。&1t;/p>
钟辛庭此时脑子一团浆糊，究竟是要丢下钟小雨逃跑，还是要去救钟小雨，他现在无法选择。林可又被张林山压制，自己更为被动。他看到一旁的出租车，钻了进去，动了汽车，他打算开车去撞死张林山。&1t;/p>
张林山在激进派混了那么久，这些凡人的计量对他造不成威胁。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写着“o”的纸片，将纸片夹在手上，伸出手掌迎接出租车的撞击。&1t;/p>
钟辛庭一脚油门到底，正准备撞倒张林山。然而事情却不像他想的那样，在车头接触到张林山的手后，竟稳稳的停了下来。&1t;/p>
张林山的纸条能让接触物体的度变为o，而且不存在惯性，不为什么，这是bug。&1t;/p>
还未等钟辛庭反应，张林山捡起了仍在地上的电线，甩手一个横劈，电线锋利的切割着出租车，将车顶与车身一分为二。钟辛庭将头压在方向盘上躲过一死。&1t;/p>
张林山举起手枪正准备攻击钟辛庭，却见眼前一条预测线划过，与之而来的将会是一梭子弹。于是他迅侧身躲到出租车后，子弹叮叮当当的打在出租车上。&1t;/p>
“瞬移到我旁边，快！”林可停止射击大喊。&1t;/p>
钟辛庭听从林可指挥，迅从车内瞬移到林可身旁，强忍的心脏停止的疼痛摸爬着躲到墙角。&1t;/p>
林可看到钟辛庭从车内逃出，立刻打了个响指，出租车应声爆炸。&1t;/p>
伴随着“轰”的一声，出租车火光冲天，两扇门被炸飞，玻璃碎裂一地，金属零件伴随着气浪向四周飞散，就像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绽放。&1t;/p>
马路上已经没有汽车开过，行人也躲到了附近的商店内。马路旁的出租车浓烟滚滚，人行道上碎石散落，几截尸体横躺在路边，这个原本热闹的街角变得狼狈不堪。&1t;/p>
钟辛庭谨慎的探出头观望，出租车冒着火焰，旁没有动静，他看不到张林山的处境。而在一个商店的角落，他看到了蹲在地上颤抖的钟小雨。&1t;/p>
正当钟辛庭想要庆幸钟小雨平安无事时，钟小雨身后的男子却突然一分为二。平滑的切口的流畅的斩击钟辛庭立刻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他的心变的拔凉。&1t;/p>
张林山右手拿着长刀，左手捂着心脏，带着痛苦而又狰狞表情出现在钟小雨身旁。他粗暴的抓起钟小雨，将刀横在她的脖子上。&1t;/p>
就这样，张林山抓住了钟小雨。&1t;/p>
看着钟小雨的脖子被长刀顶住，钟辛庭脑子一片空白。&1t;/p>
张林山带着胜利的笑脸看着两人，他把头藏在钟小雨身后。在他眼里，林可的狙击枪预测线正直直的指着钟小雨眉心。&1t;/p>
钟小雨浑身血迹，她的眼眶通红，惊恐的看着钟辛庭。&1t;/p>
钟辛庭带着求救的眼光看向林可，林可却依旧是一只眼睛靠在狙击镜上，带着冷冷的表情在瞄准。&1t;/p>
无奈，钟辛庭的内心已经投降了。&1t;/p>
张林山谨慎的躲在钟小雨身后，冷冷的嘲讽：“你很喜欢这个人吧。”&1t;/p>
钟辛庭没有说话，他根本说不出话。&1t;/p>
张林山：“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你。只要你死了，我就放她走。”&1t;/p>
钟辛庭近崩溃的吐出几个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1t;/p>
张林山换掉那个疯狂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说到做到，不然我就杀了她然后逃跑，让你自责一辈子，怎样。现在我玩腻了，我也不想在做额外的事情。”&1t;/p>
随后，张林山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相片，扔到钟辛庭身前。&1t;/p>
钟辛庭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接近绝望。&1t;/p>
张林山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自己真的要拿命去换钟小雨的命吗？&1t;/p>
看着钟小雨的目光，钟辛庭有些惭愧。&1t;/p>
明明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要分开，为什么会这样。他在懊悔，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小说里的主角不都是天赋异常，运气十足的吗?怎么自己就这么窝囊，别说救人，自己还需要被人救。而且自己明明掌握那么多像能力一样的bug，却只会贪小便宜赚些小钱。再想想自己最宝贵的那条项链，真是讽刺。钟辛庭绝望的扔掉了手中的机枪，缓缓向张林山走去。&1t;/p>
这样的废物活在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抱着这样的思想，钟辛庭丧气的吐出两个字。&1t;/p>
“好吧。”&1t;/p>
钟辛庭低着头向前走，他没有勇气抬起头看那个朝思暮想的女神，也没有脸面对围观的群众。他开始后悔，也许他们两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自己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1t;/p>
张林山露出满意的表情，只要钟辛庭再靠近1o米，这场游戏就算画上句号。他将目光看向远处的林可，想要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1t;/p>
林可依旧保持半蹲的狙击动作进行瞄准。&1t;/p>
而看到林可那精致的脸庞上，那淡粉色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时，张林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他恢复那张惊悚的笑脸，裂开嘴巴露出牙齿，狠狠的说了一个字“操。”&1t;/p>
语音刚落，一颗子弹从枪口喷出，带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气中牵引出一条直线，完美分命中钟小雨的头部。&1t;/p>
狙击枪的威力巨大，子弹伴随剧烈的旋转着将钟小雨头部击碎，她的头就像西瓜一样迸裂，鲜血和脑浆混合在一起向外飞溅。子弹的威力因钟小雨的头阻挡而衰减，但还是有足够的能量供它穿透钟小雨的脑袋，接连命中张林山头部。&1t;/p>
人贩和人质脑袋被狙击枪摧毁，两具无头尸并排倒下。&1t;/p>
距离钟小雨只有不到3米的钟辛庭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耳旁传来一声咻的声音，眼前两人的头部就像炸弹一样爆开，污秽之物顷刻浸染他的全身。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他脑子没办法处理眼前的事情。&1t;/p>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嚎啕大哭，这是人类这个物种最原始表达悲伤的方式。&1t;/p>
钟小雨的死让他伤心，而眼前惨烈的一幕又让他恐慌，他不知所措，只能像孩子一样无助的放声大哭。&1t;/p>
林可站直身子，把狙击枪背在身后，勒紧了肩带，向跪在地上的钟辛庭走去。&1t;/p>
她站在钟辛庭身旁，俯身看着这个已经崩溃的大男孩。&1t;/p>
“闹得有些大，那些家伙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事情没完，你需要躲掉他们。另外，还不确定你是否被拉入警戒名单，在彻底摆脱他们之前就不要回家了。”&1t;/p>
林可从胸前的小口袋摸出一张纸和一只带粉色兔子图案的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扔到钟辛庭头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1t;/p>
警察的警铃声逐渐靠近，渐渐变得刺耳。钟辛庭伸手摸下头上的便签纸，装进口袋，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泪水看着钟小雨的尸体，转身离开。&1t;/p>
小巷的入口只剩下两具静悄悄的尸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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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7点，钟辛庭躲在自己小屋附近一个垃圾场角落，忧伤的看着手机，手机里存着他和钟小雨快乐的回忆。&1t;/p>
实际上，3个小时前，“猎犬”就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追捕，只要他走在影子下，不被阳光照射到，他就能安全的回到小屋。只是他非常失落，他觉得或许垃圾场更适合他存在。&1t;/p>
因为他，他最喜欢的女人死了，这足以让他懊悔一生。&1t;/p>
手机上有5条未读短信和8个未接电话，都是陈溪的。钟辛庭没有查看也没有接电话，他不敢告诉陈溪，他没有把钟小雨照顾好。他现在无法面对任何人，或许现在的他应该安静的离开这个城市。&1t;/p>
晚上9点钟，天已经接近全黑，这使得他身上的污渍和血迹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他已经想好了一切，打算过两天就辞职，删掉所有好友，再把没有能说出的话和那枚没有送出的钻戒留到钟小雨的葬礼上，祭奠自己曾经的幸福，之后离开这个城市。&1t;/p>
他的未来没有阳光。&1t;/p>
回到小屋楼下，房东还是热情的向他打招呼，失落的他无法回应房东的热情。楼道灯光还是依旧的昏暗，小屋却没有了灯光。&1t;/p>
在成为男女朋友的一个星期后，钟小雨就经常来这里跟他约会，过一些甜蜜的生活，两人偶然会躺在小小的床上诉说情话，谈天说地。&1t;/p>
但这种生活以后都不会再有了。&1t;/p>
他轻轻的推开的房门，没有打开灯，静静的走到床前坐下。&1t;/p>
伸手向后抚摸，怀念那熟悉的温暖。&1t;/p>
接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令他他头皮麻，浑身冷，心跳几乎要停止。&1t;/p>
在他的床，躺着一个人，他的手正好抚摸到那个人的手。&1t;/p>
纤细的手指，柔软的触感，一个女人的手。&1t;/p>
对于他熟悉，能躺着他床上的女人他只知道一个。&1t;/p>
钟小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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