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进步的人类
“超能力者吗，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令余憎恨的存在。”塞壬紫眉微皱，眺望远方忽高忽下的滔天海浪，她感觉得到，有人在那边阻止。
甚至比起千年前遇见的超能力者，要棘手许多。
记忆呈现脑海, 即便是强大到足以统治世界的她，也曾有顽固人类与自己抗争，他们是由无数超能力者聚集，组建而成的反叛军。
讨厌程度，可谓是角落里的蟑螂，到哪都能跑出来一大群。
“余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臣服还是反抗。”塞壬目光肃重, 斜视无晓和僵尸男, 缓缓开口。
“我们两个的决定其实影响不大，这里不是千年前，你想随心所欲的话，得问问其他人同不同意。”无晓将双手摊开，说话态度散漫。
“你在轻视余。”塞壬眸子不悦，面部染上寒霜，周围的水幕波动，攻击意图露出了表面。
“我不是轻视你，而是你太小看千年后的人类。”
“没人会停止不前，人类在历史长河中，学会了进步。”无晓不慌不忙地回道。
“那又如何，在大海的洗礼下，一切都将毫无意义。”塞壬不屑说道，异常有自信。
对于大海来说, 陆地终究只是一块小小的饼，想要吞掉, 不过是唤起一场海啸的事。
当灾难降临, 人类必然会妥协, 他们珍惜生命, 他们畏惧死亡。
“我很好奇，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你的统治没从千年前一直维持到现在，而是时隔千年以后，才重新出现，该不会……”无晓浅浅一笑，他大概猜到了原因，例如统治者有限的生命。
当一个族群，单单是因为某一破格个体的扶持，才能统治异族，那么他们的统治时期注定不会长远。
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首脑，又该拿什么来统治别人，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族群的整体比别人强大，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而非单单依靠某个。
闻无晓所言，塞壬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难看不少, 这正是她所担心的问题，担心重蹈覆辙。
除非海女的继任者不会断层, 有足够的海女来承受她的意志。
可惜事与愿违，数量方面，根本满足不了长期统治的需求，千年之久，仅仅只有三位。
“呵呵，不甘心是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塞壬女王。”
突然间，一个虚幻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让塞壬的精神为之一振，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她冷声质问，没给好脸看。
“我是观测世间一切，这个星球的神明。”
“人类肆意污染环境，缺少一个能够引导和管理他们的人。”
“我等了许久，我想那个人就是你，塞壬。”
“你的苦恼我听见了，而我作为一个神，或许能赐予你永恒的生命。”
“到时，你不止是世界的王者，还是神明的神使，我相信你能担任起这份神圣的职责。”神明的言语带着中性腔调，不断回响。
“滚。”塞壬面沉如水，连一秒都听不下去，吐出一个不耐烦的字。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塞壬，我是整个世界的神，不要不识抬举。”神明压住心中的怒意，尽量不表现出来。
“你因何缘由要帮余，我在你的话里，只听到了勃勃的野心。”
“你想利用余，还早了一千年。”说完，塞壬用特殊的力量将神明的精神力排挤出去，封锁了入侵线路。
在精神力方面，她轻车熟路，是个行家，能轻易察觉到对方的小心思，怎会如它的愿。
塞壬的自言自语被无晓看在眼里，与赛克斯对比的既视感颇为强烈，他猜得到是在捣乱。
除了神明，没有其他。
塞壬继续注视无晓：“人类，你说的话余自然清楚，但不需要你操心，更不需要现在的余操心。”
“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的余来考虑。”塞壬不打算和无晓多费口舌，她意已决，凡阻挠她者，诛而后已。
话音落下，塞壬拉开水弓，这次汇聚了10支水箭，每支箭都锁定了无晓的身体。
加上她自由操控水箭方向的能力，即使是无晓全力躲闪，恐怕也有中招的那一刻。
然而……无晓完全不慌。
“不得不承认，7这个数字，有时候真的能给人带来幸运。”无晓脸上的笑意显露，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战术腰带，那里还挂着7把没用的飞刀。
“事到如今还想反抗余？余定会让你明白，何为来自深海的恐惧。”塞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仿佛下一秒，10支水箭便会爆射而出，把无晓射成筛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水这种东西，是会导电的。”无晓神秘一笑，说完话，他腾出手接连取下7把飞刀，启动电源开关，以一个抛物线，轻轻丢进了塞壬身下的水柱。
在固有时制御的加持下，整个过程，也就短短的一秒钟。
看见无晓的举动，塞壬愣了片刻，显然对电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正到她不明所以之时，有股强烈的麻痹感霍然席卷全身，发出颤抖娇喝，身体一下子瘫软，昏了过去：“呀啊……”
这一幕，震惊了无晓旁边的僵尸男，几把带电的飞刀，就把塞壬给解决了？前后反差太大，让他有点懵。
“斯拉拉那个傻海女，身体素质有多弱，我是亲自领略过的。”
“我的评价是，感觉不如人类C级英雄。”当前的结果在无晓的预想之中，他不觉得斯拉拉的身体会因为一根角产生变化，何况是生活在海里的物种，体内水分居多，不怕电都说不过去。
所幸他猜对了，另一方面，塞壬的能力与水有关，换成石头大树什么的，可就要难对付得多。
塞壬昏厥之时，沿海岸的猖獗海啸失去控制，重新落回了大海，宛如在海里丢了颗巨无霸炸弹，扑起几丈高的水花，久久未平静。
“啊？”龙卷疑惑地看着眼前景象，海水怎么突然下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她正想使出全力呢。
画面一转。
脱力的塞壬随着身体下端的水柱一起摔了下去，有大量水流缓冲，倒没摔伤，仅是颠簸了一阵，背躺在地面。
地下水顿时流淌四周，形成1cm多厚的水膜，覆盖在路边，带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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