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录制
“最后再说一遍啊，注意镜头，注意表情管理，注意自己的一切言行。”
第一次录制日如期到来。公司专门配给参加节目的闵昭辰和全昭弥一辆商务车，这算得上待遇极好了吧。
全昭弥捂着耳朵。“姐姐你都说多少遍了啊，耳朵都要听流血了。”
“反正你给我记住了准没有错！”
“知道了。”闵昭辰歪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街道，随口应了句。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坡州英语村已在眼前。
安艺美探身往前面的路边看了眼。“呀，这制作组真的是一点都不放过啊，从下车开始就拍……”
车子靠边停下，摄制组立马围了上来，相机对准。安艺美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两人格外认真地嘱咐道：“录制从这就开始了，一定不要因为我们是jyp就放松下来，时刻打起精神来。昭辰，你是姐姐多照顾点somi，somi你拍摄经验多也记得提醒提醒昭辰。”
“那么，我们下车吧。”
闵昭辰和全昭弥都是背了个包再拉了个大行李箱，跟着工作人员一路去签到的房间不停地在鞠躬。上交手机出了房间，闵昭辰受不了地小幅度捶着自己的腰。
全昭弥走到闵昭辰身侧替她揉着，附在耳边悄声问着闵昭辰。“姐姐你腰疼了吗？不要紧吧？”
“就是之前久坐坐出来的毛病，缓缓就好了。”
“前面还有不少练习生正在入场，在这里等一会吧，快到你们了会来叫你们的。”工作人员带着她们到待机室门口，看了眼她们手上拿着的名牌又多说了一句，“名牌等下贴在差不多腰部的位置，看得清楚就可以了。”
“谢谢您。”
送走staff，闵昭辰撕开名牌。舞台服穿的是件紧身短款上衣加高腰百褶裙，腰身露出了一截，显身材也显腿长。比划试了下高度，最终贴在了裙子上。看全昭弥在房间四处角落里观察，招手叫她过来给她贴名牌：“过来，我给你贴上。你到处看什么呢？”
确认完的全昭弥放松了些，把名牌递给闵昭辰，扯平了身上的衣物：“我就确认下有没有摄像机，没有咱们能舒服点待在这里。”
岔开腿替全昭弥仔细贴紧实了，闵昭辰扶着腰往后仰给自己放松腰部，“之前参加的是自家公司的节目，这回几十个一块上你不紧张啊？”
“不紧张啊，”全昭弥理所当然地摇摇头，跟着开始做拉伸。“我心态一向可好了～”
“那我可得向你学习学习啊？全老师？”
“哎～姐姐你可别开我玩笑，我哪当得起哟。”
咚咚两声，门从外面打开，“jyp，standby。”
啊……这一刻终于要来了。闵昭辰看向全昭弥，朝她伸出手，“somi，走吧？上战场咯。”
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
站在入口，白色的通道前是块隔板并不能直接看见棚里。
“哇！”
正在给全昭弥拨弄头发做最后准备的闵昭辰被棚里突然的感叹声吓了一跳。“突然怎么了？！”
入口抱着记录板的staff催了句。“台上已经放你们公司的logo了，准备好就快些上台吧。”
“对不起，我们这就好了。”闵昭辰不好意思地道歉，手上整理速度加快。
全昭弥挽住闵昭辰，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深呼吸。“呼——姐，我准备好了。”
盖上臂弯中的手，轻轻用了点力，两人踏入了三角形的通道。
“jyp？”“是jyp啊。”三角状的大型台子上，近百名的练习生难掩惊讶之色。
三大出身，起始点就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了一大截。jyp的名头一亮出来，这出道位还能不是它家的？本就是接近百分之十的出道可能性，jyp一来机会更少。
权恩彬侧着身和身边队友感叹。“大发事件！压轴的出来了。”
“果然，好帅！”
俞琏静一手搭在椅背上，“原本主人公就是最后到的啊。”
身边同样来自starship的沈彩恩指着自己开自己的玩笑，“还以为我们是最后到的哈哈哈。”
“哦！出来了出来了！”
“是somi欸！还有一位是谁？”
“嗯？我认识她？”
“是sixteen的全昭弥啊。”
“旁边这个好像演过mv吧……有点眼熟？”
“那位闵昭辰也好漂亮，不愧是jyp。”
“昭辰？”金字塔顶尖坐在1位的许灿美一直自信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痕。
离开时说大家都在首尔，首尔就那么大，有空还是可以出来一起聚一聚。结果自己辗转几家公司，出道解散，再出道再解散，早就没有了联系方式，更别提再见一面。万万没想到，隔了几年是在出道生存赛上再见。
jyp？
自己一直在关注s/m，看到闵昭辰并没有出道担心过一段时间。但看来她出道失败后的路比自己走的好很多。
台下的闵昭辰惊叹场面搞得挺大的同时扫描空位，视线触及到一位那金闪闪的椅子时感觉坐在上面那位金发皮衣的样貌有些熟悉。
眼睛微眯，是许灿美。
好久不见。
闵昭辰嘴角上扬朝那个方向不露声色地点点头。
许灿美伸出手摇了摇算是打了个招呼。
“姐姐，就剩两个位置了，看来我们得分开坐了……”全昭弥看见场上只剩两个隔了好几个人的座位，有点不开心地撅着嘴。
“那你坐59，我去74？”
“行吧……”
跟在全昭弥身后走上台阶，向着经过的练习生们一句接一句的“你好”不停打着招呼。74在另一头，瞟了眼座位前和身后更高一层上藏着的一个个黑乎乎的收音麦克，闵昭辰只有暗中一直和全昭弥握在一起的手稍微用了点劲捏了下才松开手，再独自一人往前走去写着74的椅子。
“你好？”
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心，闵昭辰低头摆弄着衣服。但自己不说话，别人会拉着你说。就这么被旁边的人搭了话。
“我叫李海印，来自ss。或许可以问下今年多大了吗？”
“你好，今年是21。”
“啊果然是妹妹，完全看不出来是20代！长得很年轻很漂亮呢！”
闵昭辰挂上营业的标准微笑点点头回应，手上按住了名牌上的公司名字。“内，谢谢，你也很漂亮……”
大概自己回答地太礼貌了？李海印和她没了话，扭头和队友悉悉索索地讲起话来。
抿着嘴把落到肩前的头发撩到后面，m真给面子，把jyp放在了最后一个入场，所有人就都关注点转移到了她俩身上，尤其是全昭弥。
“jyp的孩子应该会得很多票的吧？”
“怎么说都是jyp，肯定会升到一定高度的。”
“她们绝对不会一开始就被淘汰的。”
前后左右，3d环绕式针对jyp的讨论声传入耳朵里。闵昭辰不由苦笑。大公司的弊端这就出现了：所有人都认为出身大型企划社一定什么都做得很好。
闵昭辰朝前坐了点让自己注意力集中，不要去想她们的谈话给自己徒增压力，也希望全昭弥别在意这些话。
人都到齐了制作组怎么还没动作？盯着自己的鞋尖，随意晃了晃。
“天啊！”
不止是右手边的练习生，大多人都叫出了声。闵昭辰抬起头看向台上，是制作人代表张根硕。
制作人是挺帅气漂亮的，可有一说一，艺人闵昭辰见得太多了，真的是见怪不怪。内心毫无波澜地盯着台上夸张地跪下来张开双臂享受练习生欢呼的张根硕，无奈地抬起手跟大家一起鼓掌。
张根硕介绍完自己后看了眼手卡：“各位将在这里接受五次课题任务并接受评审，大家的排名只由国民制作人的投票决定。”
啊，说到底就是，会看实力但看的更多的是人气？闵昭辰了然地点了点头，开始考虑起镜头份量的事。
“投票结果如果不能进入晋级位的练习生会怎么样呢？”
“会被淘汰放出。”
练习生们瞬时静了下来，各怀心思。
节目是来自不同企划社101名练习生通过大众投票公平竞争12个出道位，以一年为期限定活动。前所未有的全新节目形式，对于不知未来如何的练习生们来说简直是个靠自己拼一把、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小公司的孩子有了鱼跃龙门的可能性，中大型企划社借此宣传，哪怕没进出道位淘汰了回家自己组个团出道也不至于永远籍籍无名。
嘉熙、裴允贞、jea、金圣恩、cheetah，导师团队亮相，不亚于张根硕出场时的呼声响起。
闵昭辰绷着的表情松动。
嘉熙，solo活动前是afterschool的队长、主唱、舞担。裴允贞，没有一个女练习生不知道的舞蹈家，多少大势女团舞出自她手。jea，browneyedgirl队长。金圣恩，自家公司的vocal老师，只不过闵昭辰没上过她的课罢了。cheetah，unprettyrapstar的冠军。
这个导师阵容绝了。
vocal，dance，rap，再加两个女团出身。制作组真会选人。
闵昭辰拍着手暗自感叹。
“cut！老师们下场休息，练习生们坐在原位，我们录几个集体镜头也可以休息一会了。”
“嗯？”这椅子坐了十分钟有吗？这就休息了？！
“我大约是已经入场了三分之二的时候进来的，也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李海印看闵昭辰疑惑，笑着给她解释。
啊，忘了自己是最后一个入场的公司。五十家公司，每家进场都多少隔了几分钟，第一家进来的公司那还真是坐了许久。
暂时不在录像，闵昭辰也放松了些不撑着自己，往后挪坐全了整张椅子，向李海印叫了声姐姐。“谢谢海印姐。”
“没事，现在舒服些好了，过会录制时间应该会更长。”
“练习生们，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了。”
录几个镜头，闵昭辰原以为就两三分钟解决的事，制作组偏偏要镜头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录，打着光的来一遍，逐层灯光打开也要录一遍。
靠在洗手间门口陪着全昭弥来的闵昭辰已经有些心累了。
“昭辰？”
“灿美姐！”
就知道许灿美会来找自己。两人拥抱后，许灿美欣喜地拉着她上下打量。“哎哟长高了瘦了，也漂亮了呢！”
闵昭辰被说得不好意思，轻轻拍了下许灿美的肩。“姐，压根联系不到你～”
“刚出道的时候公司给销号了，什么都没留下来。”许灿美抱着歉意，抬手抚摸她的头发。自己也不是没尝试去联系，可试着去找了当时一起在s/m练习的朋友们，但是大家也都离开了。
“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到。”闵昭辰垂眼牵着许灿美的手。这个好久真的是够久，许灿美09年离开，10年男女共学出了道，这之间她们见过一次后就真的再没见过。算算有……五六年？
“欸，你怎么去jyp了？”许灿美指着她腰上名牌上的公司名。
闵昭辰低头看了眼，舔了下嘴唇回答：“就是不想待了，换家公司。”
“大公司好啊……”许灿美想起自己失败的出道经历，感叹着摇摇头。
“哦，姐这里头的人也太多了。”全昭弥从洗手间里出来，正拿了张纸仔细擦着手，没想到闵昭辰身边还有个人在一块讲话。“嗯？是姐姐认识的人？”
“嗯。”反正大家一块参加节目总是要认识的，先介绍下好了。“是以前和我一起在那家练习的姐姐，许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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