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查克拉
莉莉丝走到虎杖悠仁旁边，和他击了个掌。
“yobro！”
在之前集训的日子里，莉莉丝和虎杖悠仁同在五条悟的魔爪下接受教育，形成了牢固的革命友谊。理论上她是应该在未来某个时间干掉虎杖悠仁的，可莉莉丝却觉得随着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越久，再要下手可能会越难。
虎杖悠仁真的是挺单纯的一小孩儿。
既单纯，又真诚，对人充满信任，做饭还很好吃。这种开朗又简单的性格（主要是做饭好吃）很难让人不喜欢上。
而且即使五条悟后来跟他直说了花山院莉莉丝作为处刑人的真实身份，虎杖悠仁还是对她相当的友好。
……不过唯一让她有点火大的就是，自从五条悟那个大嘴巴说出了“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是九尾狐妖玉藻前的容器”后，虎杖悠仁就两眼放光地凑上来问她“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查克拉”。
原本她是很犹豫要不要参与这次姐妹校交流会的。
帮东京校的话吧……
首先她和桃桃（momo）们的关系都很不错，下死手肯定是不行的。
那如果她帮京都校呢？
乐岩寺自从她和五条悟开始交往后也和她开始保持距离，这次只是告诉她让她不要插手。她大概也料到了京都校可能要找机会解决掉虎杖悠仁，话说得那么婉转显然也是没把她完全当自己人。
其次如果真要开咒力打的话，在场可能勉强可以作为对手的就只有宿傩——无论她站哪边都是压倒性的不公平。
再者，惠现在处于某种原因老躲着她（尽管她坚定地认为应该就是青春期的小男孩接受不了自己的便宜爹找了个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后妈）。
但她也实在很不想夹在哥哥和五条悟中间。
在教师观战那个房间变成修罗场之前，莉莉丝赶紧说自己要去参加比赛了就溜了出来。
她之前并不是没谈过恋爱。
甚至在叛逆期，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可以说试着约会和接触过不少男生。
不过尽管一直很受欢迎，她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更享受折磨和心理上掌控对方的过程，真正发展到「全垒打」的只有正式的那一个前男朋友。
常言道相由心生，前男友长得七分像花山院一树，渣的程度也七分像。
让莉莉丝伤心后，哥哥就直接让他“从地表消失”了。
而哥哥虽然对所有试着和她「更进一步」的小男孩都严防死守，但总的来说也还算是比较开明的家长。除了她未成年的时候给宵禁，不允许她参加派对的时候使用违禁品，哥哥唯一的要求就是“男生只能在他在场的时候来家里”。
花山院一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之前他远程投资墨西哥的某个项目，带着莉莉丝在旁边，看他处理各种事务。
那个国家整体的治安相当糟糕，毒枭和黑警勾结，加上枪支管制完全失控，社会极度混乱。虽然这样的国家很适合发乱世财，灰色产业也很多，但黑吃黑的现象也很严重。
人性里的弱肉强食在法律薄弱的国家体现的淋漓尽致。
花山院家的投资非常成功，前几笔款项都收回来了，对方却扣押住了尾款。
那边接洽的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见花山院兄妹俩都长得清秀，像是软弱可欺的样子，加上以为彼时他们人在欧洲，鞭长莫及，于是找了各种理由拖延，直接就打算吞掉那笔利润了。
带着点挑衅和威胁的意味，对方还切下派遣驻扎的部下的耳朵寄过来，表示让他们“适可而止”。
莉莉丝还记得看着一树那双钢琴师似的漂亮的手，如同拆情人精心包好的礼物似的拆那个血淋淋的包裹。
她看着他开包裹的时候看得揪心。她倒不是怕看血腥的东西，或者觉得太残忍了什么的。
她只是觉得哥哥的手那么漂亮，是真的不想看到他触碰到那种肮脏又血腥的东西。
他边拆边和对方在视频里继续谈笑，打开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往里看了看。
挂了视讯电话他平平静静地示意旁人把包裹丢掉，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莉莉丝上去帮他擦手，他的指尖凉凉的，但还是端得稳稳的，没有半点颤抖。
“没事。”哥哥抱紧她，亲亲她的脸颊。
怕吗？只要看着一树那双漂亮的眼睛，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怕。
但她是真的心疼他。
后来花山院一树派手下去「报答」对方的首领的厚爱。收回款项和救出派遣人员后，佣兵问他如何处理那个嚣张跋扈的地头蛇。
花山院家年轻的家主看看怀里的妹妹：“莉莉丝，你想看血鹰吗？”
莉莉丝碧绿的大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
“哥哥想看我就想看。”
一树对着电话那头下令，不要给他个痛快，而是在对方最高的楼层外用那个首领剩余的部分挂了个血鹰。
佣兵也是首次用这种维京人创造的刑法，操作起来很多细节都需要询问花山院一树怎么做。房间里的下属也都曾经是刀口舔血的人，按理说也见过不少残酷的景象，但此时有的转过头去不看，有的开始呕吐起来。
莉莉丝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她把脸埋在哥哥胸口，紧紧抱着他一动不动。
整个过程哥哥边看着直播边给出指示，听着视讯里的惨叫和求饶，她眼角瞥见他脸上还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仿佛只是让手下去旁边的超市买个牛排。
自那次成功收回投资以后，花山院家就再没有谁敢质疑花山院一树的新家主地位。觊觎这对兄妹继承的遗产的亲戚们看他们的眼神也都少了些算计，多了些恐惧，“生意”也进行得越来越顺风顺水。
哥哥说，任何情绪的外露都只是把弱点露给别人看。
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意什么，基本等同于把自己最脆弱的咽喉，展露在对方的爪牙下。
他也向来身体力行——至少她长这么大几乎没见过他在任何情况下情绪失控。
而莉莉丝很清楚，总是很温柔的哥哥，刚刚是真的动怒了。
五条悟这个人，你不得不说他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
他不仅能把任何人都气得冒烟，还能在气死别人的情况下保证自己不被干掉——他如果是蟑螂，那真的是基因变异的超级赛亚人蟑螂，nasa丢到火星去还能活下去的那个品种。
她觉得如果自己继续站在那里，以五条悟那个无法无天的个性，哥哥和五条悟肯定要干架。
进入比赛的林地后，莉莉丝最担心的倒不是五条悟的人生安全，她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放水以后才能继续在东京校混下去。
第一步，就是跟在队伍的最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这个计划在惠放出玉犬后终止了。
本来很听话的玉犬，先是往前冲了几步，接着抬头在空中嗅了嗅，转头就跑到莉莉丝前面对着她狂叫。
不仅叫，玉犬弯弯前腿跳了几下，还很快乐地上去闻了闻她的屁股。
“莉莉丝……这是怎么回事？”原本走在前面的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
莉莉丝心知应该都是犬科动物的狗闻到玉藻前的狐狸味儿了有点兴奋，但想起之前跟虎杖悠仁摊牌说的场景，她也觉得目前并不太想被一群小孩围着问她有没有查克拉。
莉莉丝眼珠子滴溜溜转转，看着虎杖悠仁呆头呆脑地就站在旁边，灵光一现，顺手就把他拉过来。
“真希学姐，刚刚是两面宿傩放屁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原本干劲十足的东京咒术高专学生全都停下脚步，满脸震惊地看着她，再满脸震惊地看看虎杖悠仁。
宿傩的嘴从虎杖脸上浮现出来：“……小鬼，你是不是活腻了？”
莉莉丝伸手捂住宿傩的嘴，真诚地眨巴眨吧眼睛，“真的是这样的，大家一定要相信我。美女是不会放屁的。”
虎杖悠仁转过头看着她：“……”
宿傩的脸从虎杖的脖子上浮出来：“这家伙是……”
莉莉丝再次给他捂住不许他说话，心想你再拆我的台呆会儿我去捡玉犬的便便给你塞嘴里。
还没等宿傩和她继续斗智斗勇，虎杖悠仁上来帮忙了，直接把愤怒的宿傩压制下去。他看莉莉丝使劲鼓着眼睛瞪他，明白过来她不太想公开术式之类的，倒也很配合地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好意思，是宿傩放屁了”。
幸好玉藻前似乎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对玉犬释放了什么犬科动物的信息素，玉犬很快就摇着尾巴继续工作去了。
东京校的人群逐渐散开，莉莉丝特意挑了大家都没去的方向，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十几分钟后，教师办公室。
“冥冥，为什么悠仁那边的影像没有了？”
五条悟大大咧咧地坐在花山院一树那排。
“啊，动物是很难控制的，有时候飞到其他地方了也不一定。”冥冥托着腮，意闲神定。
“这样啊，”五条悟开朗地说，“我很好奇你站在哪一边哦？”
“我嘛？当然是……站在钱那边啦。”冥冥微微笑。“为什么呢？无法换成钱的东西，都没有任何价值。”
原本安安静静地花山院一树回过头：“一千万，让你的乌鸦到莉莉丝那里去。”
花山院一树对于虎杖悠仁的死活完全没有兴趣。
“好。”冥冥笑眯眯地答应。
原本黑下来的屏幕逐渐亮起。
\"youknowwhattodowiththatbigfatbutt……wigglewiggle～\"
茂密的森林里，响起jasonderulo那首著名的口水歌。
周围的屏幕上战况非常激烈，好几个学生的战斗都已经白热化，而对比鲜明的是，只有这个新的屏幕上还是树木的枝干，以及背景里最近在tiktok上很流行的歌。
乌鸦微微往下飞行，越过杂乱的枝叶，视野逐渐开朗起来。
大家接下来看见的是，在同学们都在努力战斗的同时，高专最受欢迎的美少女莉莉丝，拿着根树枝当话筒，特别投入地在森林里唱“wigglewiggle”。
她不仅唱，唱的还很投入，投入到表情管理失控。
花山院莉莉丝踩着节奏疯狂地扭动身体，觉得自己应该是dojacat附体，仿佛开启了电动马达臀。
屏幕这边，五条悟毫不客气地笑出来。
“……哈哈哈原来莉莉丝居然不喝酒也这么狂野啊。”
花山院一树的脸突然变得有点精彩。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来舍妹在这里过的很愉快啊……那个……冥冥小姐，要不还是麻烦把这个摄像头关了。”
冥冥还没来得及回话，镜头那边《wiggle》唱完，莉莉丝摆了个自认为很巨星的动作。
“我出两千万，冥冥不用关这个屏幕。我想看看我可爱的莉莉丝酱跳舞的样子～”
五条悟拍起手来。
下一首歌是她很喜欢的meghantrainor的《title》，在家里哥哥喜欢听的都是很优雅的音乐，所以她从来都是偷偷听这种既欢乐又爆款的歌（很多tiktoker都会用那段kissmyassgoodbye，在舞蹈里面加入拍拍屁股的动作）。
“三千万，麻烦关掉。”花山院一树揉揉太阳穴。
“四千万，继续开。”五条悟看热闹不嫌事大，愉快地举手。
虽然觉得很丢脸，一树看着镜头里傻里傻气但也很开心的妹妹，不由得嘴角露出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上次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似乎已经是很多年之前了。
那时候他还没被推上花山院家主的位置，而她也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父亲和母亲也还在世，家里各种的亲戚也还没露出人皮下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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