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圣和蜘蛛女
“所以说你们两比酒量肯定是比不出结果的。不如我们打个赌，谁酒量好我就给他5000美金。”
莉莉丝眼睛都懒得抬，托着腮看着眼前哥哥的两个部下。
她时不时地会把手机的屏幕摁亮起来，期待着那里还会出现某个熟悉的名字。
两个男人都人高马大，都是看着她长大，小时候还都抱过她。
红发的男人有点爱尔兰的血统，总和她说自己很能喝。另外那个男人是俄罗斯裔，也成天和她说自己才是最能喝的。
由于之后的事务大部分还是得依赖花山院莉莉丝等有咒力的人去解决，安保人员这次本身没太多任务，因此是可以随便喝酒的。
套房的迷你酒吧东西还挺多，喝完的话酒精度高的烈酒在周围的商店也可以买得到。
莉莉丝自己不想喝，但看他们闹得头大，饶有兴味地就提出打赌的主意。
客厅里，哥哥和诅咒师们在谈些什么。
其中那个穿着jk，带着孙子的尾神婆婆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此人身上的咒力味道很独特，似曾相识又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自从那天她警告五条说了“不要去涩谷”之后，莉莉丝想和他还是拉开点距离，就主动搬去酒店和哥哥暂住了。
她并不蠢。
虽然可能对他是有那么点称得上喜欢，甚至多一点的感情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完全舍弃自己的立场去帮五条家。她也不认为五条悟会是那种会回报自己的喜欢的男人，和他谈条件可以，谈感情的话……才认识几个月的男女，即使有火花，怎么可能深到互相以性命相托的程度。
隔着半开的门缝可以看见，尾神婆婆和哥哥那边似乎是谈出了什么结果，开始摆了阵法让他验货。
莉莉丝勾勾手，和一旁原本站着看好戏的保镖耳语了什么。
眯着眼睛目送着他出去帮打赌的两人买东西，接着就继续好奇地看哥哥那边的动静。
地上的符号她是认识的，那是降神术。
jk婆婆施术的过程和她记忆中的不同，符号有些差别，花的时间也久的多。
莉莉丝心想，如果真的打起来了还有人等你着这么慢慢咏诵才怪了，也怪不得五条悟一出世你们这群菜鸡诅咒师就全都躲起来了。
白光闪过，jk婆婆旁边站着的高个子孙子吞下了什么胶囊状的东西。
保镖去买东西的地方不远，莉莉丝听见敲门，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就见那人提着装着酒水和她特意嘱咐买的东西的袋子回来。
“来吧，”莉莉丝笑眯眯地在吧台上摆了两个小杯子，“你们光喝伏特加有什么意思，我来给你们调酒。”
两人见她笑眯眯的样子，知道她满肚子坏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刚刚落座，客厅那边的门打开，一个脸部相当俊秀，但嘴角有条疤的亚洲男人走出来。
男人的个子并不比两个保镖矮。
黑色的衣服很贴身，完美地显现出他上身的线条，方便运动的裤子松松垮垮的，但他走动的时候可以看见他裤子下腿部结实的肌肉。
莉莉丝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觉得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接着目光就被他那种荷尔蒙爆棚的身材吸引了。
西宫桃天天洗脑似的跟她说，肌肉男好啊肌肉男好啊，莉莉丝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始有点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nicebody的肌肉男了。
她想着或许这是哥哥新招的手下或者日本方面的合作方吧，倒也没打招呼什么的。
莉莉丝从哥哥的箱子里掏出叠现金，也没仔细去数，直接拍在桌子上。
“我说了哦，谁喝的多，这钱就归谁。”
少女的耳坠子晃来晃去，长长的卷发撩到一侧，眼睛半垂着，睫毛长长的。令人惊艳的大小姐懒洋洋地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身上穿着的丝绸小裙子半边肩带从肩上滑下来，显得她的肩膀越发的白皙。
男人不请自来地走上前，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我也参加。”
莉莉丝“啊”了一声，歪着头，垂着眼多看了他一眼。
杯子在男人那边。她侧过身去拿，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就拉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对方比她略高的体温。
她知道男人也能看见她好看的锁骨和脖颈的线条，感受到对方的注视，故意放慢了动作。
莉莉丝在男人面前也摆了个杯子。
男人对着她笑，因为嘴角有疤的缘故他的笑总有点痞里痞气，不怀好意的感觉。那双眼睛像是锁死了她似的，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看的她觉得自己的衣物什么的好像都是透明的。
她被他看的耳朵渐渐红起来，但还是绷着脸，从塑料袋里拿出刚刚请人家去超市买的东西。
红牛和伏特加。
咖啡和威士忌。
不管酒量有多好，搭配起来几杯倒。
果然刚刚还说自己很能喝的两个男人，没到五杯就开始舌头打结了。反而这个亚洲男人还是对着喉咙倒进去一口干，像是喝的白开水一样。
莉莉丝心想这男的难道是哥哥请来帮他挡酒的，这别说和这两个装逼的大汉喝酒打赌了，咒术高专两个学校全体学生，加娜娜明等老师和起来估计都喝不过他。
他喝完就看着她歪嘴笑，然后不多说话地就把杯子推过去，示意她再加。
仔细看来男人的眼睛有些古怪，眼白的位置和正常的白色不同，完全是黑的。莉莉丝正想再给他加酒，身后响起那伽的响指声。
“沉睡吧。”那伽不知什么时候从哥哥那边出来了。
那伽工作的时候穿着西装，而且是比较正式的那种。全套定制的黑色西装，口袋里配着颜色适宜方巾，袖口也扣的很严实。
身边的男人应声而倒。
莉莉丝定睛一看，型男的容貌和身型都完全变了，变成了，或者说变回了jk婆婆孙子的蠢样。
恶劣的大小姐有点失望，用脚尖拨了拨地上显然已经醉死过去的男人，心想你把我的帅哥换回来。
“大小姐……”那伽颇为头疼地走上来。
他把她的肩带扶上去扶正，在她耳边说。
“现在可不是恶作剧的时候。”
那伽的动作很轻，手指几乎没有接触的她的皮肤，试图在避免过度亲密的接触。但他的手表金属的表带还是擦过她的肩，留下那种冷冰冰的触觉。
“家主大人找你有事。”那伽边指示旁边的男人们帮忙抬起醉的昏过去的客人，边和她说。
莉莉丝起身往客厅走。
哥哥独自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客人们对着他恭恭敬敬地颔首示意，目送着他们出去。
她走上去就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肩膀上蹭啊蹭的。
花山院一树带着点疲惫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额头。
哥哥的睫毛很长很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像是漆黑的夜里明亮的星，好看极了。
“我的莉莉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她知道哥哥说的是她使坏灌醉客人的事，但她不在乎。
“哥哥是不会把我怎么办的。”
他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鼻子，确实也拿她没办法。初秋的夜，夜色微凉，两兄妹在昏暗的客厅里相互依偎着取暖。
“莉莉丝觉得如果咒术界和咒灵死战，谁会活下来？”
她毫不犹豫：“如果没有五条悟的话……大部分「人类」都会死吧。”
花山院一树的瞳仁是很纯粹的黑。
“我也是这么看的。”
他轻松地说着，仿佛花山院家并不是御三家请来的「外援」。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卖给五条家的这小子一个人情呢？”
2018年10月31日晚6:30，万圣节前夜。
以东急百货店、东急东横店为中心，出现了半径约400米的帐。
咒术界的高层以“尽量减少伤害”为由，只派遣了五条悟进行祛除。
莉莉丝坐在帐外的车上待命。
她再次摁亮了手机的屏幕，上面好多的消息提示，全都是群里的人在说话，或者闺蜜们给她发的无关紧要的内容。
五条悟确实信守承诺，没有多问她是为什么会知道涩谷一事。
事实上在她从公寓里离开后，他就很反常地没有再和她发任何的短信，也没有试着和她打电话。
「不要来。」
半小时前发给他的消息显示已读，但久久没有回复。
莉莉丝叹了口气。
虽然现在按照战绩很轻松地升到了一级，但她毕竟还算是编外人员，因此咒术界的高层对她都比较客气。
“您自己选择到时候在什么位置防御吧。”
她选择的地址离涩谷大厦很近。
莉莉丝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换上了特别方便运动的战服。
临行前钉崎野蔷薇看见了，还吐槽她是不是在cos猫眼三姐妹这种老掉牙的动漫。
纯黑的上下装使用了较新的技术，除了子弹那种级别以上的攻击无法阻挡外，布料可以很大程度地吸收和减少打击带来的震动。
被控制的普通人在结界边缘喊着“把五条悟带过来”。
莉莉丝被他们吵得头疼，正准备带上耳机，只见伊地知过来敲她的车窗户。
那伽从后视镜里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微微肯首，就把车窗放下来了。
伊地知战前被派来传话，表情有点复杂。
“账附近的手机信号不好，五条先生说他发的消息你好像收不到。他说呆会儿等晚上事情解决了，他想带你去吃家附近的炸鸡和黄油土豆。”
莉莉丝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等一切结束了，想和你吃个饭。
“那个笨蛋……”
她的眼眶有点红，眼睛有点酸。
听到这话，她明白即使她警告了他，他还是决定要出现的。
最强咒术师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自负又狂傲到觉得这个为他设计的陷阱也不可能困住他。
“要回复些什么吗？”伊地知擦擦额角的汗。
“啊……不用了。幸苦你了，伊地知先生。”
莉莉丝把车窗摇上去，闭上眼睛，头轻轻贴在玻璃上养神。
8:31分，五条悟出现在帐内。
那伽看到手机上的指令，把她叫醒。
五条悟似乎没看到她，直接空降到大厦内。
可能是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看见的沙雕的一面比较多，她这算是首次见到认真工作中的五条悟。
他那么轻松地就从天而降，真的就像是神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真人蜘蛛侠嘛？”
被分到七海班的猪野琢真被建筑光滑的外壁上出现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刚刚被五条悟那种天降神兵的登场方式震惊到之后，他发现那栋建筑的墙面上，身材娇小的女人像是壁虎似的攀附在原本没有任何着力点和突起物的建筑表面上。
七海建人仔细端详了半晌，依旧不太确定，“好像是花山院莉莉丝吧……”
伏黑惠倒是认出来了是谁，但他也只是暗自心惊，没吭声。
莉莉丝的术式「黑洞」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是处于被动防御和吸收咒力的状态。此时为了攀登在外表光滑的大厦上，她增强了环绕四肢的吸力，利用「黑洞」吸引力的作用作为吸盘那样帮助她附着在摩擦力极小的表面上。
她爬了大约几十米，大概也估量清楚了需要的缠在四肢上的「黑洞」的量。
习惯了之后，她逐渐加强腿上的吸力，开始把手上的吸力减轻。
“喂喂喂，这也太胡来了！”猪野琢真看着建筑物上逐渐站起来的女人。
她在那样垂直于地面的光滑表面上行走，还走得很轻松坦然的样子，仿佛就是吃了饭随随便便出去散个步，而不是行走在掉下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超高的大厦的侧面。
莉莉丝深吸口气，心想要开始学着在这种重力情况下使用武器了。伸手往后一够，把背上背着的两把重剑□□。
“虽然没有实体装备，估计也只有僵尸那样的诅咒可以砍……也算是过了把立体机动装置那种瘾了。”莉莉丝自言自语道。
不远处的猪野和伏黑惠看见，原本站立在建筑物侧面的女人提着两把剑，开始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顺着建筑物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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