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而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br>谨以此燃章，祝贺冬奥健儿摘得奖牌！
谷爱凌小朋友真的可以说是海淀区孩子的天花板啦。
也希望这样的「燃」和坦荡地追求强大，能鼓励更多的女孩子，不把儿女私情作为主要，勇敢地追求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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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遭受重击后，连带着看着地面都像是在摇晃。
莉莉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往地上吐了一口血。
上下颚微微有点错位，她自己忍着痛把下半边脸掰正，往格斗环边缘的铁丝网走去。
“喂奇犽，把我的牙托给我。”
说话的时候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莉莉丝知道应该是对方的重拳出击下，自己的口腔被牙齿擦破了。
牙托在剧烈的运动尤其是格斗中可以很好的保护口腔和牙齿，可她之前因为觉得没必要动真格就没带。
本来正在打游戏的奇犽应了一声，隔着铁丝网上的格子，把塑料盒子装着的牙托给她丢进去。
莉莉丝喝了口水漱漱口，把牙托带上，活动活动肩颈，再次回到格斗环的正中。
全身都在痛。
左手的手臂刚刚为了缓冲被打倒在地的冲击似乎是扭到伤了，随便转转都牵扯到肌腱，酸痛到她要靠着调整呼吸才不叫出来。腰椎的尾部因为冲上去试图把压制自己的对手顶翻像是针刺般的疼痛，即使是简简单单的走动，或者轻轻下蹲这样极为细微的角度变化，让伤处受力都会引起更尖锐的一波剧痛。
“小姑娘，我们体型和量级差太多，再打下去你会死的。”
对面的男人边喘气边嬉皮笑脸地说。
莉莉丝深吸口气，摆好架势。
“少说废话，再来。”
“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这么拼命干什么呢？”
拳手也摆好架势，颇为可惜地感叹道。
对面的少女表情没什么变化，一只手护着头部，拳头后狼一样的绿眼睛下露着眼白。
“想变强和我是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多长个器官再渴望力量难道就合理吗？”
为什么想变强？
不是为了爱情，不是为了参加「死灭洄游」，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那样虚无的理由——生而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渴望力量，渴望强大，这不就足够了吗？
从小到大，因为莉莉丝长得甜美漂亮就小瞧她的男人数不胜数。
她觉得真正的所谓的女性权利，倒不是举着旗帜呐喊，也不是在网上和人撕什么性别对立的话题，而是“如果竞争的时候你因为我是女人就小看我，我会把你打到趴在地上求饶”。
这不是「生为女人」的意义，这是「生而为人」的意义。
“readyfight!”
裁判举起旗帜，在两人正中放下。
抛开疼痛的影响，集中注意力之后，对方的动作似乎变成了电影里的慢动作。
莉莉丝看准对方想从高处打击她的预备动作，压低重心，对着对手的下颌就是一拳。
紧接着，暴风雨式的高速攻击落到拳手身上，没有肋骨保护的胃部，腰侧——她看准对方因为吃痛暂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机，抓住对方的头，抬起膝盖就是一下。
在她放手之后，对方被她的那记膝击直接击到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开始防守。
“干掉他啊，你在等什么？”
伊路米在拳击环外语气没有波动地提醒道——按照死灵角斗场的规则，如果「杀死对手」得到的积分比「让对手无法继续战斗」要高。
哥哥是从「死灭洄游」里获得的灵感修建的这样的商业性地下角斗场，因此很多的规则设定也是从「死灭洄游」获得的灵感。
莉莉丝没理他。
她抬起前腿跳在空中蓄力，后腿对准头部给了对方最后一击——拳手被她踢到腾空，依旧去势不减，直接重重地撞击到环边的铁丝网上。
“ko!”
裁判上场查看了对方的伤势，确认是被击晕无法继续战斗后，走到莉莉丝身边，高高举起她的手宣布决斗的胜者。
莉莉丝心跳得厉害，额发被汗水粘在额角，运动背心和短裤都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场外的观众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她看见哥哥周围带着半边面具的贵宾们对着他耳语和祝贺，哥哥笑着，嘴上客气地应付着，眼睛却是看着她的，满脸的自豪。
伊路米和多年不见的西索作为vip都坐在前排，和哥哥隔着几个座位。
大哥似乎是有点失望的样子，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揍敌客家的人（出品）。
西索没化妆，穿着西装带着笑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样子还颇有点人模狗样，举起手里的威士忌对着她遥遥一敬。
西索·莫罗喝干了酒杯里最后那点酒，放下只剩下冰块的空杯，对着她做了个“九十二”的口型。
莉莉丝本想装得很酷的样子下场，看到他给自己的打分，带着牙托，嘴角美滋滋（傻乎乎）的笑容还是没憋住——西索有喜欢给强者打分的习惯，她记得他给十二地支里最高的猎人和伊路米的打分也才九十五，自己能冲到九十二也算是相当满意了。
奇犽虽然全程都在假装打游戏，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他的座位其实是离莉莉丝下来的楼梯最近的。
白发的小屁孩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出来，还是别着脸把旁边的毛巾递给她，示意她赶紧擦擦汗。
“要是杀掉那个家伙你就可以拿10分了。你是没力气了吗？”
莉莉丝嘿嘿傻笑着接过毛巾，随意擦擦头上和身上的汗水，没解释什么，一瘸一拐地就往哥哥的方向去了。
花山院一树竖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念了句什么，手上突然出现银色的金属链条，其上刻着不知名的古语的咒文——莉莉丝感到脖子上多了什么重量，格斗之前突然消失掉，把自己锁在这个空间的锁链再次出现在脖子上。
“做得得好。”
一树温柔地笑着，像是撸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摸摸她的头。
那伽站在一树的身边，金色的，立瞳的眼睛俯视着她。
上次去求他时，那瞬间的感情流露似乎只是她自己的一场幻梦，梦醒了他还是哥哥身边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的护法。
“秤金次的委托。”
那伽把手机递给花山院家的家主。
一树看了看手上的消息，右手轻轻地拨动尾指上那个印着家徽的戒指。
秤金次看着走进酒吧，留着刘海扎着蝎尾辫的女人和身后的少年，大马金刀地坐着往椅子上靠了靠。
星绮罗罗往他身边依偎得近了些，唇环在灯光下反射着柔软的银光。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又暧昧，全是紫红调的。
dj用的是billieeilish的歌，环绕式的音响在封闭的空间里，低沉的女声像是在耳边低语和呢喃般。
这个酒吧非常小，小到只有调酒的岛屿，周围环形的软座，和正中那个圆形的钢管舞舞台。客人和客人的距离很近，但因为整体昏暗的氛围和周围镜子墙面的设计又没有那种空间拥挤的感觉。
舞台中间的女人带着及肩的头套，只露出两只暗绿的眼睛，如同荒原的鬼火般闪烁不定。
丰密的深色的卷发从头套边缘倾泻而下，其中仿佛掺杂着金丝似的，顺着她的身体延伸到腰际。
她的动作很轻松，没有主动讨好别人，卖弄风骚的风尘气，反而像是自顾自地享受跳舞那样，手握着转动的钢管在舞台上随性又慢节奏地跳着。
金色短发的电次看着舞台上的女人看得有些咂舌。
台上的女人和玛奇玛的气息有种说不出的类似——虽然玛奇玛总是穿着制服，扣子也扣得比较严实，而台上的女人穿着近似比基尼的衣服跳着钢管舞。
电次看着台上的女人，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似的，完全移不开眼光。
舞者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但又没有体脂低到干柴到可以看见肌肉的拉丝那种程度。
娇小但是肌肉感力量感十足的身材，前凸后翘，流线型的背部和手臂肌肉，手看似轻松地抓在杆子上，但却可以撑起她离地时全身的力量让她稳稳地落地。
臀部和腿部的肌肉也很明显，从侧面看着她圆圆深深的腰窝，看得电次即使坐在玛奇玛小姐旁边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舞者感受到他的注视，特意显摆似的转过来面向他——她肚脐下贴着几个钻石，像是暗夜里天边的几颗星。腰腹的线条在光影下尤其好看，倒三角的背连着腰，四块腹肌微微凸起，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让人有种想摸摸的欲望。
玛奇玛注意到身边的异样，不经意地往舞台上看了几眼。
“电次是第一次来酒吧吗？”
满脑子想着胸的金发少年在她的问话下稍微回过神来。
“啊……我觉得能吃上抹黄油和果酱的面包就很幸福了，能来酒吧这样的场所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啊玛奇玛小姐。”
灯光再次变化，开始缓慢地旋转起来。
舞者的皮肤上抹了高光油。
在灯光下周身细腻的皮肤上都是细细的金粉，让她看起来像是埃及壁画上描绘着的古神——也不知道是灯光还是特效化妆的原因，随着灯光的改变，舞者身上开始缓慢地浮现出遍布周身的妖异的藤蔓纹身。
dj把原曲里的鼓点调得更突出了些。
舞者松开舞台正中旋转的钢管，在舞台边缘靠近玛奇玛和电次的位置，对着他们蹲下来。
白皙的，指甲修剪的很完美的手抓着头套，把深色的针织头套扒拉下来——
玛奇玛和电次同时被那张脸吸引，仿佛时间都随着那惊鸿一瞥而暂停。
“你好啊，玛奇玛。”花山院莉莉丝笑着转过头，“你好啊，电次。”
她的眼下贴着钻石的亮片，让人想起“仙女落泪”，“鲛人生珠”这类文艺而又不真实的形容。
耳垂上逆十字的大耳环垂坠下来，摇摇欲坠的样子。睫毛和鬓角因为刚刚的舞微微有些湿，脸上细密的一层薄汗。
她的皮肤本来就非常细腻，白瓷似的，看不见什么毛孔，而在这样的灯光下更是像是经过了电影里的柔焦处理，美得不像真人。
美人的脖子上套着个散布着尖利的铆钉的皮质项圈，歪着头看着他们。
她的注视停在电次脸上，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似的，颇为好奇得往电次那边靠近了些。
随着她的脸在面前放大，少年原以为已经随着死亡和波奇塔融合的心脏开始疯狂地加速跳动起来。
玛奇玛的声音响起。
“电次，杀了她。”
玛奇玛小姐的语调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反而有些焦躁。
电次下意识地举起手，准备拉动心脏处的拉环，但他的手臂仿佛被无形的千斤顶压住了似的，无论他在怎么用力，也完全无法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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