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刁难的千寻
“汤婆婆，你想要我怎么做就直接说吧！”说话的是油屋掌簿大人，“我非常明白你的想法。”
“给那个人类小女孩找一个适合她的工作。我的意思是适合、恰好，明白我的意思吧？”
汤婆婆看着油屋掌簿。油屋掌簿是一个中年人，一米四五的身高看起来并不高大，但仍然高出汤婆婆大半个脑袋，他的脸上毫无桀骜或者自持的神色。
“我当然明白，适合的意思就是刚刚好咯，只能交给她的工作的意思。恰好好吃懒做的青蛙手上还留有一件级麻烦的活计，没想到没用的青蛙还能排上真正的用场。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感谢汤婆婆的仁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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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姐肩膀扛着两把滑轮地拖，大步嚣嚣地走在千寻的前面。
千寻只能牢牢地抱住木桶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小玲姐后面。她看得出来，小玲姐显然是对新安排的工作非常的不满，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于是，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一个问题也没问。
回到油屋的一楼，从油屋的右侧也就是千寻的左手边拐进一条宽敞的过道。千寻的背后有一块高高挂起的大牌匾，牌匾上镶金斧斫两个大字－－浴池。
这条过道宽敞但并不长，大概七八十米的长度，路上有着一位位行走匆忙忙碌着的工作人员，或拿着水桶或拿着浴巾浴袍，每走十步都能错过一条铺着红色皮褥的矮平凳，两旁是一间间用竹子框成的框架然后针织上布帛隔离开来的开篷小浴池。每间小浴池外面都挂着这间浴池的名字，这一方面是为了浴池内的分工分块更加明确，另一方面也是图个吉利的意思。
千寻快步地跟着走在前面的小玲姐，经过“延命汤”、“升龙汤”、“求凰汤”......但经过“蓬仙汤”的时候，一个和小玲姐一般穿着，但是脸型偏圆，髻高耸的女人突然探出大半个身子，脑袋微耸讥笑小玲。
“小玲，听说你开始负责大浴池了？”
这个女人显然非常想亲眼看见小玲恼火恼怒的样子，但她失望了，小玲根本不愿意鸟她。
“喂－－”
不甘心的女人又叫了一声。
“不管你的事！”小玲连头都懒得回，她耳朵一听就清楚和她搭话的小墩的小心思，对于别人的讥讽挖苦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理不睬。
愈往前面走，路上来往的人就愈加减少，随之换来的是独处的宁静。
宽敞的过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浴池房，大浴池房的地面狼藉，沾满污渍，看上去就能让人手脚麻。
“进来。”
小玲姐率先走进大浴池房。
“就是这儿？”
千寻此前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后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嗯～～”小玲把肩膀上扛着的两把滑轮地拖放下，由右手一把擒住顶部，直立在地面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千寻，“就是这里！”
打扫房间就已经是一件分量巨大的工作。
千寻和小玲花了整整三四个小时才拖干净地面......绝大部分是由小玲姐完成的，千寻更多是充当下手的角色。
打扫浴池的要求就是入眼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污渍。要达到这个要求并不简单，千寻在一旁观察学习到了很多打扫卫生的小窍门。
但是仅仅房间内干净是远远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客人使用的浴池必须要干净！
大浴池真的很大，小玲姐和千寻来来回回往里面倾倒了二十多桶清水才勉强看上去有人一层浅浅的黑水......
没错，清水倒进去后立即就变成了黑水。这个大浴池已经荒废了很久，里面沾满了灰尘，水倒进去后漂浮起来一缕缕干枯的木枝和衰败的黄叶。
爬进大浴池，小玲姐和千寻开始使劲地摩擦浴池的内壁，黑兮兮的抹布和黝黑的内壁紧密接触出“吱－－吱－－”的怪叫，从内壁上流下来的深灰色的水痕，翻滚奔腾交错纵横，最后汇入千寻脚踩深陷的浴池底部。
“这个浴池专门给最脏的客人使用。”小玲蹲着身体，撅着屁股，腰板力，上下反复洗刷着同一块地方，她侧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见同样在努力洗刷浴池内壁的千寻，“陈年污渍粘得刷不走。”
油屋掌簿走到这间大浴池的外面，看见小玲和千寻额头流汗，正在费劲地刷洗大浴池的内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千寻在同一块区域上下刷洗了七八十遍，这块地方已经逐渐生显著的变化。
先，这块地方相比其他地方平滑了不知道多少倍。
其次，这块地方凹进去了一寸多的深度。
但是，浴池的这块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黝黑。谁都不能想象这个浴池究竟有多肮脏了！
“分明是欺负我们！”
小玲姐的苫布扑腾一声被摔到大浴池的底部，她的脸红成猪肝色，牙齿咬的咯咯响，两只手掌紧紧攥成锤头。
“用药浴才能洗的干净！小千，你去柜台领一个牌子来。”
千寻还在认真地洗刷内壁同一块地方，但是小玲姐低下身子一下子把千寻撑高翻出了大浴池。
千寻始料不及，毫无反应下跌了一个跟头从浴池顶部稀里哗啦地滚到了已经变干净的地板上。
“牌子？”
千寻摔了一跤，后脑勺磕在浴池的外壁上吃痛的紧，赶紧用左手揉了揉。背后的小玲姐又嘱咐了一句：
“要拿药浴的牌子哦！”
“诶－－”千寻简单回了一句匆忙跑出了大浴池的房间。
......
小玲姐双手伏在浴池顶部，露出大半个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玲，那个领牌子的柜台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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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如此浪费！”
柜台上站着一名身穿黄色皂衣的男人，涂着女人的腮红，颇为生气地拒绝了千寻的要求。
这时，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也走到柜台前来，向黄衣男人询要牌子。男人二话不说直接递上去一块，然后语气温和地说：“你好。”
来柜台要牌子的人很多，男人忙着招呼其他人。一会儿说一句“你好。”，一会儿问一句“昨天休息的怎么样？”，一会儿还夸赞一句“你越来越漂亮了。”......
柜台上的男人就是不理睬站在最前面的千寻。
“你站在这里多久都没用，快回去工作，用手擦就行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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