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赠妾言》序

奥敦至淏看着二人走了出去后，轻拂茶水，想来那小姐也不会出来，也跟着走了，却不知小姐就在绣楼上看着他走着潇洒的台步。

        出了幽谷阁，骆管事献媚道：“爷，可满意？若是满意，老奴马上命人买下它。”奥敦至淏看来他一眼，点点头：“不错，买下吧！对了，本贝勒需要一些钱财添些物质。”“看老奴给忘了，爷出门从不带钱财，老奴这儿有几张交子和一些纹银铜板，先交给爷了。”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来。

        骆管事并没有和奥敦至淏一起回去，而是先走一步。

        奥敦至淏一人在东市瞎逛，看到一家古董店，便好奇地走了进去，古董店里也没什么人，不过琳琅满目的物品倒是吸引人的眼球，奥敦至淏看了许久，那老翁见状，问道：“客官，看重哪样东西，我给你取来看看。”“老伯，那副《赠妾言》可否拿来看一下。”那老伯奇怪的看了奥敦至淏一眼，欲言又止，还是把那副诗取下。

        奥敦至淏好奇道：“我看过有人写诗给自己的妻子，倒是没见过有人些妾的，这个作者兰生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敢问老伯，对这人可有了解，在下才疏学浅，并不认识。”那老伯叹了一口气道：“这兰生本是我朝初年莫尚书的独子莫荨芳的表字，他有一红颜知己，可惜出生贫寒，被迫卖于青楼，由于她地位卑微，为官的兰生不能娶她，但是他还是在家里的反对下娶了她，只可惜只能娶来做小妾，要知道以前许多男子可以一生姬妾众多，风流韵事层出不穷，而他们对这些姬妾的态度，则基本无情无意，完全如宗法制度，仅仅是将她们视作私人物品而已。呵！为姬妾，是女子的大不幸。她们甚至连表现自己对丈夫的爱情都没有资格。假如哪个男子与姬妾有深情，那是要贻笑丢脸的。”说到这儿，那老伯轻笑着，有些讽刺，有些悲凉。不知是哀叹兰生，还是哀鸣自己，不知怎么的奥敦至淏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兰生，可能连这个兰生都不如。

        老伯眼神有些浑浊，接着道：“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位小妾恰巧已经怀孕，他的父亲的朋友袁某偶然见到了她，大为钦慕，便对他的父亲说：‘我有一匹白马，愿意与尚书相换美妾。’他父亲一想，以名驹换一妾，划得来，立刻点头应允。但这消息被她听说之后，这个才貌双全的姬妾却不肯，指责他的父亲道：‘当年晏婴尚且知道不能因马罪人，你这个堂堂莫尚书，美其名曰：怜香惜玉，却要将人换马！’激愤之下，她当场撞槐而死。”

        “老伯，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在此后提一序，已卸我的情感。”“我为公子取笔墨来。”

        人说姬妾不如妻，可知姬妾亦是人。

        任是宠爱又有何，只把姬妾当物易。

        以妾换马眉不皱，只虑是否划得来。

        腹中有子谁来疼，骨血分离做没事。

        文伯去世母警告，不准哭来不准愁。

        不能丢儿清誉声，羞说痴儿姬妾情。

        严宠爱妻妾玄英，小儿杀妾却不骂。

        直夸小儿勇气嘉，小小年纪敢杀人。

        男视姬妾作娱乐，任其打来任其骂。

        太祖虽然重女性，母仪为女争女权。

        可是落实要确保，否则妇联要何用？

        天下女子皆豪杰，巾帼本不让须眉。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男子妒女强。

        胸有经天纬地才，应当独立当自强。

        人生来世不虚度，做得惊天动地事。

        妇好史上第一将，使商历来最鼎盛。

        妲己褒姒岂为祸？只是君主不自控。

        红颜岂是为祸水？为何不思君主过？

        今日写下诗一篇，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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