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皇帝的剑法 下
皇宫训练场内，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西撒走到一旁的武器架前，上面摆放的都是训练用的木质武器。
一阵剑光闪过，武器架上的木制武器被劈成一堆碎渣，西撒手上两把短剑熠熠生辉。
莱雅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刚才那如行云流水的几剑，绝对不是这种年纪的孩子能够掌握的剑术。
不，即使是大人，没有才华的庸人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应该说不愧是由罗莎大人教导，而且皇帝陛下本身的天赋和努力也不可忽视！
“是想要想自己展示一下剑术吧。”
这时莱雅对刚刚西撒的行为的理解，然而莱雅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拔出你的剑，来一场公平的比试吧。”
“陛下不可啊！”在场众人，连同落水狗小队的五人齐齐开口劝阻自家皇帝的荒唐行为。
西撒抬起手，示意众人住口。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蕴含着莫名的力量，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诸位果然是帝国优秀的人才，你们齐声劝阻的意志我已经感受到了，不过安心吧，我是不会受伤的。”
莱雅连忙劝阻：“陛下怎么能这么说呢，真刀真枪的话误伤是难免的！”
西撒道：“怎么会呢，罗莎对你们龙之心的人可是推崇备至，还授予了你们守护皇宫的任务，这就是对你们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肯定。
假如有闯入皇宫的贼子的话，有时候会有需要生擒的情况，这就要求皇宫的护卫拥有在不伤害对方性命的情况下制服对方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份能力的话我何不找些高级的魔法召唤物来看守皇宫。
又或者说身为龙之心骑士团强者的莱雅，你没把握击倒一个没有用上全部精力学剑的十二岁的孩子？”
都说出这种话，再拒绝的话就会有损龙之心骑士团的名誉，但莱雅还是开口反驳道：“即使如此，还请陛下换上练习用兵器，双方武器均等的情况下才可以算得上是公平！”
西撒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先不谈你心中那扭曲的公平对与错，你觉得武器对等的情况下才算公平，全部用真剑就是自己占优势了？”
“是。”
“那么身为皇帝我必须纠正臣子的错误观点一下了，你觉得一个被龙之心骑士团的首席剑客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上相同的武器比赛算是公平的行为？”
“这”
不善辩论之术的女骑士被这一问憋得满脸通红。
“你也觉得这很荒唐了吧，但是如果两人都是真剑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西撒走上前，来到半跪着的莱雅面前。
莱雅稍微抬起都就可以看到自己侍奉的主君的脸，天使的面容下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表情。
“虽然我是很生气，但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你是绝对不会背叛乃至伤害我的，这也就意味着你和我比剑的话是绝不会带着伤害我的心情，对吗？”
“那是当然！”莱雅激动地回应自己主君的言语，“我的剑只为守护陛下而出鞘，绝对不会伤害陛下的！”
“对吧，而且这就意味着你绝对不会攻击我的要害，有这两个因素的让步，这才算得上是一定程度上的公平啊。
不要再推脱了，我的骑士啊，让我切身感受一下你的剑术吧。
当然了，战斗魔法什么的是不被允许的。”
西撒的情绪和言语感染了在场的众人，经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一场平常的比试而已。
堂堂龙之心骑士团的首席剑客，击落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手中的剑这种事，应该还是很简单的吧。
这是此时此刻众人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治下的这群人心里的想法，西撒心中不由得出现一股莫名的哀愁：“真是的，我这么一说就都信以为真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我话里的真意，我的治下就没有几个稍微有才华一点的人吗？”
“嗯？还是有的呀。”自己旁边的一群人中还是存在着没有随波逐流的人的，西撒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那是一位神父和四个小姑娘。
凯尔小声对斯坦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皇帝给人感觉和我家boss很像？”
听到凯尔的话，卡特曼插嘴道：“反正那些喜欢折腾人的老大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个叫做莱雅的傻妞智慧连凯尔你都不如啊，领导说不记仇了这种话能当真吗，迟早要被潜规则！”
自己的主君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莱雅已经没有任何推脱的借口，只有拔剑向皇帝展示自家力量一途了。
“我明白了，龙之心骑士团首席剑客莱雅，向陛下请教。”
“请教？结果你还是没有明白啊，接下来的事情可说不上请教这么有礼仪的事情。注意，我来了！”
即使以莱雅的见识也不得不表示赞赏的漂亮起手，但是依旧难不倒莱雅。
两人分别手持双剑和刺剑，因为不能使用战斗魔法的缘故，所以没有炫丽的光景，只有朴实无华，最原始也是武人耳中最动听的金铁交击之声。
西撒用的是快剑，双手剑配合无间，如天作之合，力道相当，快而不乱。
一轮交手之后两人撤回，莱雅对自己这位君主的态度已经彻底改观了。
学剑的话天赋、努力和名师，只有这三者兼备才能真正触及剑术的顶峰。
莱雅很明白剑术仅仅是西撒平日里学习的数十门学问之一而已，如此有限的精力之下还能取得远超自己同年龄的成就，这时多么让人欣喜的事情啊！
莱雅甚至觉得自己仅仅因为在罗莎繁忙时担任了西撒的老师这件事，是一件极端不恰当的行为。
仅仅出了如此微薄力量的自己，能够在成就陛下的这个荣耀中分一杯羹，这是多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啊！
想要体现自己价值的心情越发迫切，莱雅想到了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一件事。
“此刻出全力让陛下遭到一次失败吧，如此的璞玉不经过雕琢也是无法绽放光芒的，我如此卑微的人物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吧！”
作为落水狗小队中攻坚组的顶梁人物，奥斯汀的武学修为不可谓不深厚，超过所有人感受到了莱雅的心态变化。
“开始认真了，是想向皇帝展示自己的力量吗，看来马上就能看到皇帝的剑法了。”
不再迷茫的莱雅冲上前去，气势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而感受到这一点的西撒也也作出了反应，摆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架势。
见到这个架势后莱雅脑中的反应是：“这是什么架势，破绽百出，实在是太过天真了，这一招就打落陛下的剑吧！”
交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流剑者出剑的速度甚至快过脑中的念头。
在战斗的过程中还有闲暇去分析利弊这种奢侈的事情，只会发生在连架都没打过的空想家笔下，很多武者都是一轮交手之后才有时间细细品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此刻的莱雅感受着肩头的剑伤，重新拉开距离后才有了片刻时间稍微回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冷汗直流。
“怎么会有这种剑法，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完全将自己的要害展现出来，任何一个稍微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用的招数，但此时此刻在莱雅不能取其性命这个前提下却变成了异常强大的招数。
西撒毫不犹豫地一轮猛攻，完全舍弃了对要害部分的防守，需要注意的仅仅是向四肢袭来的利刃，一轮猛攻之下居然开始占据了优势。
那让人极不适应的剑法将莱雅不可以伤害陛下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如果换任何一个人来都是下等的剑法，此刻由西撒试出来立即就成了难以言喻的妙招，正所谓是只有皇帝才能用处威力来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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