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驰电掣，影逸翩跹！

“你的速度，超过了晓梦！”
  盖聂的结论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他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嬴彻的速度，已经凌驾于晓梦之上，而晓梦的速度，曾轻易击败了他。
  这意味着——
  晓梦之前的话并非虚言！
  她的速度，真的是嬴彻所教授？
  这个念头让盖聂心中一震，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梁升起。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三年的时光，竟然能让一个皇子实现如此惊人的蜕变！
  嬴彻站在他面前，如同一个陌生人。
  在嬴彻公子的邀请下，盖聂剑圣缓缓拔出了渊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这一战，他早已期待多时。身为鬼谷传人，盖聂的剑法早已登峰造极，尤其是那招百步飞剑，更是让他威震四海。尽管嬴彻公子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期，但盖聂相信，自己的剑光足以撕裂任何敌人。
  嬴彻公子，被誉为天下无敌的剑圣，即将展示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秦兵首领目睹了嬴彻公子的英姿，心中的惊骇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无法相信，那个曾经柔弱无能的嬴彻公子，竟然能够与剑圣盖聂抗衡，甚至逼迫他使出百步飞剑这样的绝学。
  就在秦兵首领准备冲上前去阻止这场不可避免的对决时，晓梦大师的秋骊剑剑鞘挡住了他的去路。晓梦的目光冷静而坚定，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盖聂与嬴彻之间的较量，更是她见证师兄成长的机会。
  “不要打扰师兄。”晓梦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盖聂的百步飞剑并非无敌，至少在她和嬴彻公子面前，它将不再无懈可击。
  秦兵首领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跪地请求晓梦大师出手相助，但晓梦只是轻轻摇头，她的眼神充满了敬仰与信任。“师兄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她的话让秦兵首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嬴彻公子的实力竟然远超晓梦大师，甚至达到了令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嬴彻公子的强大，他的存在仿佛超越了常人的理解，让人无法不心生敬畏。而盖聂，也即将用他的剑，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剑道巅峰。
  然而，面对晓梦那沉稳且充满信念的表情，她的坦诚仿佛烙印在石板上，不容置疑。
  秦军统帅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嬴彻，此刻的氛围如同翻涌的潮水，悄然转变。
  盖聂蓄势待发，预备施展他的绝技“百步飞剑”。
  然而，嬴彻却如磐石般静默，任凭盖聂的剑气弥漫，他选择静静等待，仿佛在倾听风的低语。
  盖聂的目光如鹰般锐利，锁定在嬴彻身上，每一步都伴随着深沉的呼吸。
  第一剑轻灵如燕，第二剑、第三剑，周围的空气随之震荡，仿佛在预示着风暴的到来。
  每一步落下，都如蜻蜓点水，涟漪荡漾，直至第十步，他疾如闪电，身影仿佛穿越了空间的壁垒。
  "百步——飞剑。”
  声音如同雷鸣，穿透云霄。
  一道龙吟长啸，划破残月谷的寂静，如曙光乍现，一条墨色巨龙跃然眼前，威猛欲噬。
  在这洁白世界里，它如黑夜中的璀璨星辰，醒目至极。
  巨龙之内，隐藏着一道凌厉的剑芒，直指苍穹。
  天地为之色变，三百秦军皆屏息凝视，统帅更是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墨龙。
  连晓梦也不禁心跳加速，尽管她信任嬴彻，但盖聂的攻势如山岳压顶，让她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动摇。
  "滴答——"宛如寂静宇宙中的心跳，一滴鲜红如血的水珠坠落，与洁白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那血珠落在巨龙额头，瞬息之间，墨龙被染成赤红，白色世界仿佛化为一片血海。
  异象消散，世界复归平静。
  战场中央，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嬴彻手中紧握渊虹剑，剑尖抵在盖聂眉心，一滴血缓缓滑落。
  盖聂的剑，已被嬴彻掌控，且更巧妙地卡住了他的生死节点。
  旁观者皆目瞪口呆，难以理解这一瞬间的逆转。
  就连盖聂本人，眼中也闪过一丝困惑。
  晓梦激动地叫出：“这是兵字秘！九秘之一，兵字秘。”
  "兵字秘。”
  统帅不解地询问。
  晓梦解释道：“这是一种操控武器的秘术，修炼到高深处，能随心所欲地驾驭万物，将敌人化为剑，为自己所用。”
  她回忆起师兄曾提及此秘术，自己当时选择了行字秘，而今师兄以兵字秘，逆转乾坤，夺走了盖聂的剑。
  "一个剑客失去自己的剑，胜负已无需多言。”
  晓梦满脸喜悦，走近嬴彻，挑衅般瞥了一眼盖聂，胜利的光芒在她眼中闪烁。
  "这……是何等武技。”
  盖聂从震惊中回过神，疑惑地低语，仿佛被命运的玩笑玩弄于股掌之间。
  失去佩剑，对剑士而言，无疑是一场无法言喻的屈辱。

  他正是在施展毕生修为的绝技之际，被嬴彻轻易缴械，剑尖直指眉心，揭示了对方凌驾于他之上的压倒性力量。
  "若你渴望，我便传授你吧。”
  嬴彻嘴角勾起一抹淡然，收起那柄名为渊虹的利器。
  左手轻握剑柄，右手两指交错，犹如行云流水般划过剑身。
  盖聂凝视着那柄剑，眼神深处交织着敬畏与失落，低声道：“此乃神兵，乃残虹重铸之物，无坚不摧，其硬度犹胜于巨阙重剑。”
  残虹剑曾是墨家徐夫子母亲所铸，以天外陨铁打造，见证荆轲刺秦的壮举后，它留在了秦国。
  后来，在嬴政的命令下，顶尖铸匠熔铸五金，铸出了今日的渊虹。
  它曾是盖聂的荣耀，如今却化作他难以承受的现实。
  望着破碎的渊虹，盖聂神情如遭重击，那承诺共生死的故人，正是此剑的真正主人。
  嬴彻点头道：“确是柄利器，但并非无懈可击。”
  双指轻触剑身，接着轻轻一弹，只听“咔嚓”声中，渊虹断为数十截，仿佛不堪一击。
  他将剑柄递还，语气严肃：“事物唯有破而后立，你身为剑士，若仅依赖剑之存在定义自我，不如放下剑圣之名，回归农田生活。”
  盖聂捧剑，目光紧锁，呼吸急促，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竟如此轻易。
  晓梦瞬间挡在他身前，警惕地瞪视着：“你想干什么。”
  然而，盖聂的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他艰难开口：“嬴彻，你是如何做到的。”
  晓梦对此毫不客气：“师兄行事，岂非易如反掌？别不知好歹，师兄未杀你，不代表我心慈手软，我的秋骊剑可不排斥饮剑圣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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