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只戴纯羊毛针织帽的黑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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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的判断是专业的。威士忌组们的酒量是深不可测的。
被三人轮流伺候（主要是安室和苏格兰，大赢家黑麦基本负责吃肉和白嫖情报），福气太大的君度不出意外地喝蒙了。
顺利套出君度住址的安室和苏格兰一左一右把君度从椅子上架起来。
喝醉的人太重，没架住。
君度一头栽进吃烤肉群众黑麦的胸肌里。
黑麦快乐：这就是靓仔在同人文里应有的待遇吗？
到手的君度飞了的安室和苏格兰顾不上绅士风度，去撕牢牢黏在黑麦身上的君度。
没撕动。
单手插兜，不动如电线杆的黑麦快乐加倍：这就是在健身房苦练下盘的收益吗？
现在的场面是这样的。
君度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黑麦。苏格兰和安室一左一右盯着黑麦。
苏格兰比较委婉地用眼神表达，别这么不要脸捡别人的攻克成果。
安室比较直白，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黑麦插在兜里的左手摸出一根烟，闲着的右手又摸出一盒火柴，慢悠悠地点上吸了一口：
“我可没碰她。是她非要碰瓷我的。”
安室看起来要冲上去揍他了，苏格兰也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即将暴起的大猩猩被路过的大爷按住了。
“怎么回事儿啊，小伙子。我刚刚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两个人一起灌那姑娘想干什么呀？当着人家正牌男朋友面还想硬抢啊？”
安室和苏格兰受到技能“路人大爷的道德暴击”，hp-100
受到暴击的安室奋起反抗：“我才是她男朋友。”
大爷毫不掩饰地露出“我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饭都多，就你这几斤几两还来诓我这个老江湖”的表情，转头对黑麦说：
“小伙子，我也得说你两句。自己女朋友自己得上心啊，别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看着被认定色狼人渣的两位同僚，黑麦勾起嘴角：“多谢，我会看好的。”顶着对面两人的视线压力，单手拎起君度往车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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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色狼确认的公安警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尾随犯罪分子黑麦裹挟公安重要证人，同为犯罪分子的君度，走到公安降谷零私人的白色马自达前。与被打击到褪色的两人不同，黑麦把君度拎到地方，又单手插兜，杵在那里散发酷哥魅力。
安室透恶狠狠地拦住上别人车如回自己家一般自然的黑麦：“自己打车。”
黑麦颠了颠赖在他身上人事不知的君度：“我请你们去她家做客。”
“用不着！人放下，我们自己能带她回家。”
“我们？”黑麦审视着两人，“原来你和苏格兰这么亲密吗？我记得你们之前没有什么交集吧。”
安室和苏格兰心中警铃大作，苏格兰先反应过来退了一步：“先上车。有事送君度回家再说。”
安室有一点不死心，还想伸手去扯君度。黑麦反应极快地带着君度转了半个圈，直接把人推进车里。长腿一迈，车门一关，差点夹到安室的手。
迟早夹断这混蛋的手！
安室气哼哼地坐上驾驶座，猛一脚油门让黑麦直接整个人贴在了后座靠背上。
黑麦下盘很稳，没什么损伤。倒是没有系上安全带的君度，无辜受难，直接被颠下了座椅，发出结结实实的一声。
车前座的两人急忙回头看，只见黑麦非常淡定的用腿把倒在地上的君度推开。
“多谢关心，没砸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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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来说，君度这个内勤，强的过分。
熬夜过度，酒精超标，被秋名山车神颠了一路，君度居然在车地板上安详地睡到了家，没有丝毫不适的样子。
一路上脸由黑到黑，最后小黑脸都要变绿的安室气势汹汹地拉开后座，就要把君度提溜出来。还没等黑麦出手，君度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并紧紧地抱住正在下车的黑麦的后腿。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安静了一路的君度涕泪横流，颠簸了一路的黑发蓬乱如女鬼，攀着黑麦的腿就往上蠕动。
成功蠕动起身的君度一把环抱住黑麦结实的腰身，用一种“我从此再也不要与你分离”的气势把自己整个人往黑麦怀里塞。
“黑麦。”安室已经在散发杀气了。
黑麦很无辜：“怎么看都是君度在骚扰我吧。”
无辜的黑麦对君度的投怀送抱从善如流，顺手从她口袋里摸出家门钥匙：
“多谢二位款待，不用送了。”
一米八八的黑麦胸前挂着一米六三的君度，毫无负担地刷卡进入公寓楼，把两个公安锁在门外干瞪眼。
这家伙，绝对要在逮捕的时候误伤吧。
晾在门外的两坨黑气已经具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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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度有点圆乎乎，但是对黑麦平时的负重来说，并不算很沉。黑麦相当自如地拖着君度找到了她的家门，推门就进，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下车时诈尸的君度现在已经彻底睡过去了。黑麦还算体贴地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从上到下把君度摸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物品也没有武器之后，自己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
君度的房间是很普通的单身公寓。出乎意料的实用风格，没有花花草草，没有毛绒摆件，也没有现代艺术。厨房很干净，冰箱里除了几瓶气泡水没看见什么食物。橱柜里倒是有整套的厨具和餐具，全是白瓷和玻璃的，干净到看起来基本上没用过。
办公区域的墙上干干净净地贴着几块白板。一块工工整整地画了日程表以及待办事项，剩下几块稀稀疏疏地写了各种算式和英文笔记，还有一些显然是主人烦躁中涂改来涂改去的批注。黑麦转了几圈排查掉摄像头，掏出手机给几块白板都拍了照。
意料之外的是君度在桌上的书架背后藏了一个相当丰富的酒柜。黑麦从厨房里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点君度存的君度。酒柜里的酒都没有开封，于是黑麦放心地啜饮了一口。有点过于甜了，但还能接受。
黑麦端着杯子继续探索。书桌上的电脑有密码，想到君度貌似是比较专业的技术人员，黑麦没有贸然去碰。关好酒柜后，黑麦仔细地浏览了君度的书架。大部分是学术专著，有几本还有作者的签名。有一小块是换了封皮，被细心遮掩起来的现当代男色通俗文学，黑麦翻了翻君度的收藏，纵情声色，有些下品，品味堪忧。
黑麦最后转了转卧室和浴室，全都保持了黑白灰的宜家装修风格。设施简单，也没有什么暗门、保险柜之类的痕迹。君度家不大，三四个摄像头就可以无死角覆盖。黑麦又排查了一遍，确定了君度没有监控自己的变态嗜好后在浴室放松地洗了一个澡，舒舒服服地躺上了君度的床。
入睡前黑麦顺手把君度家里的白板照片和地址发给fbi的同事，并附文：“找专家解读。疑似是组织高级成员君度的最新任务进展。”
5
君度是第二天傍晚从沙发上滚下去之后醒来的。
痛。
浑身都痛。
脑子像是被搅过，喉咙像是被烧过，身体像是被碾过。
君度发懵地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真真切切地哭出声。
我想起来了，昨天梦里琴酒那个混蛋又把我拖去审讯室。幸好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跪着求他放过我，还主动牺牲自己的清白□□他，他才停的手。
琴酒，我要和你势不两立。
君度用嘶哑的喉咙发出不屈的呐喊。
“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
映入眼前的是一双脚。君度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人怎么不穿拖鞋就在屋里踩来踩去。
君度抬起头。气势惊人的叛徒嫌疑人黑麦裹着她的浴巾，踩在她的地板上，举着她的杯子，喝着她的君度。
“你怎么不穿鞋？”
虽然心中有很多问题，但是君度顺应本心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你家没有男士拖鞋。”
“那你怎么不去买？”
“没钱。”
好朴实的回答。君度哑巴了一下。
“你从柜子里拿呀？”
黑麦的脚移动了，“这个柜子？”
“啊，不是。是旁边那个，第一个抽屉。”
宿醉状态的君度有问必答。眼睁睁看着黑麦从她的小金库里掏出一把钱，数了数。
“还挺富裕。”
“多谢夸奖。”
黑麦把钱放下，又大步回到君度趴着的地方。
“说说吧，你和琴酒怎么回事。”嫌疑人黑麦反客为主。
6
终于从待机状态重启成功的君度从地板上爬起来。
呱唧，靠着沙发边又出溜下来了。
“你怎么在我家？”
黑麦大马金刀地坐在她心爱的人体工程办公椅上，毫无愧色：
“我的安全屋被冻结了，你作为监管得负责任。”
“安室被我考核的时候都能自己打工出去租房子住。”
君度对黑麦这种不请自来的态度愤愤不平。
“哦，我不会打工。”
君度感觉自己可能也没完全重启。
这都是什么暴言？！
“你都三十多了吧，自己找份工很难吗？”
看起来有点显老，但实际不到二十七的黑麦软饭硬吃：“很难。”
君度抱住自己的脑袋。我听到了什么玩意儿，这个人怎么回事。
“你不能住这里。”
“我饿了。晚饭吃什么？”
“你出去找房子住，我给你走报销。”
“点外卖吧。你要散寿司还是三明治。”
“我是高级代号成员，我的私人住址是有保密等级的。”
“点好了，留的你的电话。”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喂，你到哪里去？”
□□的，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黑麦比君度更像房间主人：“卫生间。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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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嚼着散寿司的君度茫然地看着黑麦熟练地刷了她的卡，付了外卖钱，买了拖鞋，还给自己网购了一堆衣服。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君度质问。
“你是说这行你写在卡的背面的六位数字吗？”黑麦平静地又下单了一辆车。
君度看到手机提示的消费短信，从沙发上暴起扑向黑麦。
不要随意挥霍长官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啊，混蛋！
黑麦毫不费力地躲过了准头奇差的君度，又要下单一沓针织帽。
君度屈服了。
“停！”君度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黑麦的败家行为。她放下饭盒从卧室衣柜里翻出一沓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针织帽递给黑麦。“针织帽就不必买新的了，你从这里挑。”
黑麦看了一下君度的彩虹针织帽藏品：
“怎么没有绿色的？”
“绿色的给安室了，”君度警惕地抬眼看着这个吞金兽，“怎么，你非要绿色的？”
黑麦那个嘴角绝对是上扬了！君度用自己近视加散光的好视力打赌。
在君度又要扑过来之前，黑麦眼疾手快下单了深色系针织帽。
“你这个不是纯羊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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