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陪王伴驾

帝辛大胜还朝，一路之上高奏凯歌耀武扬威，所过之处部落首领纷纷带着财宝朝拜帝辛。帝辛如此做派一是为了夸耀自己的功绩，而是为了震慑那些三心二意的部落。大商军队军威赫赫，谁不害怕。此举一下子就将那些三心二意的部落首领吓得服服帖帖，乖乖地奉上金银财宝，鸡鸭牛羊还有大批的奴隶。

        帝辛高兴之余传诏各路诸侯，要求各路诸侯和他一起回朝歌，说是要分配一下战利品，同时要在朝歌举行庆典，各路诸侯必须参加。此诏一下各路诸侯欢天喜地，但也有那么几个聪明的暗中琢磨，还聚在一起商议一番之后，主动找到帝辛说是愿意领兵增援飞廉将军。

        帝辛一听大悦，立即答应了他们还拨付了不少军资武器，这几个诸侯领了物资迅速转道东夷，就跟被狼撵了一样。江不凡见后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几路诸侯都是平时不大听话的，也有好几年没到朝歌进贡了，就连帝辛登基都没去朝歌祝贺。不凡明白了，这几路诸侯是怕进了朝歌就再也出不来了，那还不如领着兵去东夷，一是表明顺从的态度，而是告诉帝辛：“我们今后乖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你看我们都为你去打仗了，你就别再对付我们了，成不。”

        帝辛又是夸赞又是给东西那意思就是说：“成，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今后再敢这么干就杀你全家。滚吧！”

        那剩下的诸侯应该算是比较顺从的了，也是在这次大战中有功劳的，应该不会被帝辛套麻袋打闷棍了。但是江不凡不这么认为，因为历代商王最担心的外患是东夷，而内忧则是西岐。这个看法是一代接一代，就没有从根儿上改变过。所以，尽管姬昌这次出兵最多战功最大，那也说不准帝辛会突然翻脸。为今之计就是想个办法赶紧让姬昌回西岐。但这显然不现实，因为帝辛严令老牌的四大伯侯加上新晋的伯侯江不凡必须随他回朝歌，王令如山谁敢不遵，除非姬昌这个时候就造反。不凡和姬昌商议了一番之后，姬昌给了不凡一个答案，“忍”。

        自古成大事者总是特别善于隐忍，不凡也理解姬昌的选择不失为明智。但是忍不等于无所作为，姬昌被叮得很紧，尤其是那个兔侯崇侯虎，这次他没捞到啥像样的功劳，就把一腔怒火转嫁到姬昌身上，时时刻刻盯着姬昌不肯放松，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此时，姬昌只能明哲保身以静制动。

        姬昌不能动不等于江不凡不能动，这位新晋伯侯现在可是帝辛眼中的红人，属于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就连帝辛身边最得宠的内侍见了江不凡都得弯腰塌背，满脸媚笑的尊称一声：“江伯侯”。

        因此姬昌领着一帮刚认识的年纪差不多的诸侯，成天饮酒作乐，打猎游玩。不凡出手阔绰，也讲义气给面子，就连帝辛身边最得宠的内廷黄门监商甲都一边把不凡塞给他的玄铁块子（小钢锭）塞进袖子里，一边对不凡赞不绝口。不凡的做派很让帝辛羡慕，曾在酒醉之时感叹道：“寡人不如江不凡潇洒呀。”

        帝辛如此感叹是有原因的，因为闻太师对他管的比较严，时时处处都会规范帝辛的言行，弄得帝辛烦不胜烦，但有毫无办法。闻太师是先王托孤重臣，那金锏就是先王所赐，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帝辛是绝对不敢不听的，崇侯虎就算想帮帝辛，但是面对闻太师也乖的像个小猫咪。所以，帝辛才有此感叹。

        这句话通过商甲传到了不凡耳朵里，不凡当然明白帝辛的烦恼在哪里，所谓不自由毋宁死。不凡觉得，很有必要把帝辛这种崇尚自由的精神发扬光大，让帝辛在自己的引导下冲破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奔向自由的明天。

        于是，江不凡弄了一辆马车拉着成堆的竹简来见帝辛。帝辛见不凡来了挺高兴，但是一看那成车的竹简，那脸立即耷拉下来，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而闻太师却很高兴，因为江不凡拉来的都是他喜欢看的书，而且是对治国理政很有用的书。闻太师拍着江不凡的肩膀连声夸赞，特别指出要不凡陪着帝辛读书顺便把奏章都看喽。

        有不凡盯着帝辛，闻太师总算可以轻松些了，他冲不凡使个眼色不凡会意的点点头，掏出一卷精致的竹简塞进闻太师袖子里，闻太师满意的迈着方步走出大帐。

        帝辛撅着嘴不理江不凡，看着不凡命人把竹简送进帐内，帝辛不时的将胸中之气通过鼻腔喷了出来。哼！

        “咳咳，臣江不凡拜见大王。”

        帝辛没搭理不凡，不凡心中一笑暗说：“都三十岁的人了，咋还跟个孩子似的。”

        “大王，大王？”

        帝辛扭过身去给了江不凡一个后背，不凡从怀里掏出两个木盒，又冲商甲使个眼色，商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多时捧着一张正方形的紫檀木版走了进来，放在帝辛面前的桌上。那紫檀木版上用银丝镶嵌的直线纵横交错，共有纵横各19条直线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煞是好看。

        “大王，臣给大王说说兵法韬略呗？”

        “哼！寡人把你当兄弟，你却和太师合起伙来欺负寡人，不听！”

        不凡呵呵，打开木盒从里面捏起一枚用白玉琢成的圆子，啪的一声放在紫檀木版上。帝辛耳朵动了动，可还是没转身。

        “兵法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大王若想随心所欲，不用点虚实之策是不行的。就如这弈棋（围棋）一般，必须研究对手的心理。”

        围棋，中国最古老的策略性棋类，相传是帝尧所创，此时基本流行于上层社会和士大夫之家，普通人没那心思玩它。帝辛转过身来叹了口气说：“不凡啊，寡人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寡人糊弄一下太师，叫他不要盯着寡人对嘛？可是，寡人很想和你一起出去打猎游玩，寡人觉得那才是寡人应该过的生活。”

        “大王别急，臣有一个办法。不用出营就可尽情玩耍。”

        “哦？说来听听。”

        正在大帐里照抄不凡写好的情书的闻太师，被一阵喧闹声打扰了。他皱着眉头走出大帐辨别了一下方向，却发现吵闹声来自王帐后方，闻太师大步流星来到王帐之后一看，只见一片空地上两边对应立着一个木制方框，一红一白两名军士站在方框那里大喊大叫。方框之间相隔将近两百步，场地上一红一白两只队伍正追着一个用兽皮缝制的圆球来回奔跑。追上的人就用脚去踢。一方控制球的时候，一放就拼命拦截。场地上人声鼎沸，不仅是双方各十一名队员大呼小叫，场地边围满的人也是呐喊连连。

        闻太师看见穿红衣的队伍是江不凡率领，穿白衣的队伍居然是帝辛率领。此时正是不凡得球，只见他带着球跑动如飞，那球就好像是粘在他脚上一样。帝辛急的大叫：“拦住他，给寡人拦住他！”

        一个白衣壮汉猛地扑上来想要抱住不凡，却被不凡灵巧的躲过，帝辛一见大急，猛的冲了过来倒地铲射。刚刚躲过几人的江不凡没料到帝辛竟然来了这样的神来一笔，躲避不及被一下子铲倒在地。哥俩滚在一起互相撕扯着。

        不凡：“你赖皮！”

        帝辛：“寡人没有，你说的不用手就行，寡人用的是脚，没犯规。”

        不凡：“我没说你犯规，你倒地铲射做得很好，可是你拉着我不叫我起来算怎么回事？”

        帝辛：“嘿嘿嘿，寡人看出来了，只要看住了你，寡人的球门就不会被攻破。所以，嘿嘿嘿。”

        不凡：“这就叫赖皮，有本事让我起来。”

        帝辛：“想都别想，你都进了八个球了，寡人一个没进，这叫寡人的面子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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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太师：“住手，停下。大王你放开江侯，江侯你不能用手推大王的脸。”

        江不凡和帝辛一起抬头说到：“太师你别管，你不是裁判无权中止比赛。”

        哐~~~~，商甲敲响铜锣。

        “时间到，上半场结束，江侯胜！”

        哦吼吼，场上红队一片欢腾，白队垂头丧气。帝辛蹦起来说道：“下半场开始，江不凡？嘿嘿嘿，裁判寡人命你把江侯罚下。”

        不凡：“呃，你厉害，俺服。”

        帝辛哈哈哈大笑，闻太师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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