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磨刀
第十章，磨刀
“陛下，臣认为应该从缓，内监军器局可打造兵甲器件，待时日久，便势大不可挡，就算刘健等人挟工部，兵部也不可制，到时反可逼刘健等人就范，收兵部，工部，势如滚雪球！
朱厚照闻言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
“好，就依首辅之策”接着又说道
“朕出宫时间也甚久了，也该回宫了”
李东阳等人将朱厚照送到大门前
而那大门前，李府的下人早已准备好了马车给朱厚照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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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乾清宫
朱厚照半躺在椅子上心想到
“勋贵武臣有英国公，文臣有李东阳等人这样看来，应该是较为稳妥了，不过还是得把两厂一卫给搞定，那么手里便又会多一张底牌。”
随即对侍立在一旁的刘瑾说道
“刘伴伴你去把马永成和谷大用给朕召来，朕有事要他们去办。”
“是，陛下。”刘瑾转身向殿外走去
两刻钟后
刘瑾便带着马永成和谷大用到来
“臣马永成，参见陛下”
“臣谷大用，参见陛下”
朱厚照见人都到了，正声问道
“除刘瑾马永成谷大用，所有人都退下。”
朱厚照见其余都退下了，又接着说道
“马永成谷大用你两可把，东厂，西厂之事整理如何了？跟朕说说。”
马永成和谷大用见朱厚照问话，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马永成先说道
“陛下，东厂现存人员十不足一二，肯请陛下拨银调人。”
随后也又向谷大用问道
“那西厂呢？”
谷大用也说道
“陛下，如东厂情况同，十不足一二，肯请陛下拨银调人。”
朱厚照听到两人所述东西两厂情况，扶额想道
“果然不出所料，赫赫有名的东西两厂都成了个空架子，唉，又是两要钱要人的主，头疼！”
不过这钟情况也算正常，弘治皇帝一直不太重视东厂和西厂还有锦衣卫，没把它们都裁撤了也算万幸了
马永成和谷大用见朱厚照突然不说话了，以为是他们办事不利让朱厚照不高兴了，就跪伏在地说道
“陛下，奴婢死罪。”
朱厚照见两人跪倒说道
“起来，朕没有怪你们，这不是你们的错。”
“朕给你们每人五万两白银，人员从锦衣卫抽调，我要你们把东厂和西厂重新组建起来，恢复昔日繁盛，银子只有这么多，如果还差的话你们自己想办法。”
“还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给朕把东厂，西厂这两把‘刀’给朕磨快，磨光喽，不然拿你们是问！”
“对了，还有，朕要你们往所有朝臣身边安插线人，朕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给朕好好查查那些人有哪些贪污受贿的记录，全给朕查出来，一个不落！”
“听明白没有！”
马永成和谷大用见朱厚照如此严肃的语气也不敢懈怠，也正声一齐说道
“臣马永成，定不辱使命！”
“臣谷大用，定不辱使命！”
朱厚照又对在旁的刘瑾说道
“刘伴伴，你带马永成和谷大用两人去內帑各领五万两白银，之后再把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叫来。”
刘瑾等人领命后便离去了，只留下朱厚照一人在这寂静的大殿内
此时的朱厚照内心无比的复杂，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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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
张懋与张仑祖孙两相对而坐，张懋说道
“仑儿，等陛下组建新军，祖父便会把你送进新军内，你要好好为陛下尽忠，知道吗！”
“祖父，孙儿知道了，为陛下尽忠！。”张仑一脸坚定的回道
见张仑说完，张懋激动的说道
“仑儿，你可知道，陛下组建新军是我等勋贵武臣重新复太宗之势不可多得的机会，你定要为陛下忠心办事，知道吗！”
张仑闻言，走出座位，跪倒在地说道
“祖父，仑儿谨听教诲。”
张懋听完点了点头扶起张仑坐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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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闭着眼睛假寐的朱厚照听到殿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随即睁开眼
只见那大殿门缓缓打开，进来一人，是刘瑾，行至朱厚照身边轻轻说到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已到殿外，是否让其进殿。”
朱厚照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刘瑾转身行至大殿门前不知说了什么，又转身回到朱厚照身边不再发一言
不一会儿
只见那牟斌从殿外缓缓走近，行至朱厚照前几步远，见礼道
“臣牟斌，参见陛下.”
身高七尺有余，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给人感觉一身正气的样子，身型强壮孔武有力，牟斌这样一副形象倒是附和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为人正直，耿直刚正
但是朱厚照认为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品质，所以那些为人正直，耿直刚正的品质，在朱厚照这里是看不上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牟斌跟文官无比亲近，身为皇家亲卫却跟外臣亲近无比，这是最致命的一点。
朱厚照只需要一个只忠诚于他，做事狠辣果敢的锦衣卫指挥使
所以朱厚照打定主意
牟斌必须换掉！
随即说道
“牟大人，您在锦衣卫多久了。”朱厚照也没叫牟斌起身，就让他这么跪着说话
跪着的牟斌听到朱厚照的问话有点疑惑，心想叫他来就问着这？
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回陛下，臣在锦衣卫当差已经十八年了。”
朱厚照听闻牟斌话，有意无意的说道
“哦~是挺久的了。”朱厚照的“哦”字尾音拖着极长，
牟斌听见朱厚照这意味深长的话，有点不知朱厚照到底想干什么，也就顺着朱厚照的话接下去说道
“是挺久的。”
见牟斌还不上道，朱厚照起身背着手走到跪着的牟斌前方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牟大人。”停顿了会儿接着说道
“锦衣卫事务繁杂，劳心劳力，您又在锦衣卫这么久了，身体可还担得起锦衣卫的重任嘛！”
说完朱厚照也不在看着牟斌，转过身，背对着牟斌
而此时的牟斌听见朱厚照的话，内心大震，心脏狂跳，气息逐渐粗重起来，跪着的身体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此时的乾清宫内一片寂静，但气氛却陡然紧张起来
这样寂静维持了大概半刻钟，被跪着的牟斌打破
只听牟斌语气略微颤抖的说道
“陛下，锦衣卫事务繁杂，劳心劳力，臣心力憔悴，恐无力再担锦衣卫大任，还请陛下准予臣告老还乡！”牟斌说完便跪伏在地
朱厚照听完转过身来说道
“牟大人，您还春秋鼎盛，怎么就要告老呢，朕不准！”
牟斌一听暗地里翻了翻白眼，您老刚刚才还一副我要不主动辞职你就要活剐了我模样，这又假惺惺的叫我不要，谁相信啊。
但还是说道
“陛下，臣这几年身体愈发的不利，再这样下去，恐会误陛下大事，臣再次肯请陛下准许臣告老！”
朱厚照看着牟斌一脸惋惜的说道
“唉，牟大人您告老，朕十分不舍，但为了您老的身体，朕，准了！”
牟斌见朱厚照终于答应，大松一口气说道
“谢，陛下，臣告退。”
随后牟斌颤抖着向大殿外走去
朱厚照见牟斌已经离去，对着身边的刘瑾说道
“刘伴伴，你认为何人可任锦衣卫指挥使？”
刘瑾那小眼珠子一转说道
“陛下，奴婢认为只有忠于陛下之人才可为锦衣卫指挥使。”
朱厚照见刘瑾耍滑头便说道
“刘伴伴，在朕面前，你还如此说无用之话嘛！”
刘瑾见朱厚照是认真立即说道
“奴观锦衣卫中有一百户叫钱宁，此人做事狠辣果断，且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为锦衣卫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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