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闻道
大莫皇城，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近千年后再回此地，再无一个相识之人。
莫氏皇族的子孙，依然掌控着整个大莫国，不曾有变。
皇宫之中，出淡淡的之气。
在林奕看来，那代表了莫氏皇族的气数，若无突变，莫皇依旧有数千年的时间统治大这里。这莫氏皇族的气数会给莫雪带来好运，随着莫雪修为的提升，也会增加莫皇皇族的气数。
只是看了数眼，林奕便转身离去。
下一个去的地方，便是西罗洞府，当年未能看明白，他想知道那干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了这么多年，西罗洞府早已面目皆非。
找到那干尸葬身之地，林奕便是一拜！
原来，这血涯竟是魔尊境，与仙帝境相同。看来，当年围杀血涯的仙修绝不是东洲之人！
“前辈，当年不敢放下承诺，只因林奕自感无法做到。可心中却从未忘记前辈所托，此去天离太极宫，定然想办法寻找到绝仙殿，以慰前辈之魂！”
当年若无血涯，自己也不会被西罗掠到此地，也就没有了那一次机缘。
三拜之后，林奕离去。
如今，林奕自感再没有什么牵挂，所以一路东进未做停留。
只是路过定西国上空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个小小的修中家族门前，林奕驻足而望。
想不到，只用了数千年的时间，余头的后人便能成为一个以筑基后期修士为的修仙小派。
可惜，余头却不在了。
当年与明月国修士一战，自己与余头也算结下了缘分。
也罢，就给你的后人留下一条大道！
一袋上品灵石，悄悄飞入余氏后人的家中。有了它，多年以后余氏后人定会有成为元婴修士的那一天。
林奕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再经雷煞岩，当年心中的相法再次出现。
不过，他不没有这个本事，能将此地的雷霆之魂收了。
希望再回此地之地，将带走这红石。
雪山之巅，林奕凝思数日。
这里，曾生过一个无人可知的故事。
冥冥之中，林奕感觉到与自己有关，但却看不出因果。
想不到，林奕便放弃。
再入那炎炙洞府时，林奕已然感受到他的气息。
那强大的力量，显示出炎炙的修为。同为魔尊之境，但若与血涯相比，炎炙反而要高一些。
“来了！”
“来了。”
只闻其声，但未见其人。
“血涯果然有眼光，没有错人。还有十年，老夫便可恢复如初。到时，便能带你去绝仙殿中。”
林奕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
“到时，我如何寻你？”
“仙宫。”
随后，整个洞府便静了下来。
林奕知道，自己该走了。这炎炙，显然不想再说什么，还有十年时间，到时再细谈不迟。
雪山，寒风吹过，冰雪不融。
下山之路，林奕步步沉重！
冷峻的脸下，林奕脸无表情。
眼前出现的紫袍老人，林奕看不透其修为。
看其一眼，其心则静如水。
此人，便木双岩敬畏的那一个。也只有他知道天承的去向，可惜林奕却不知道这一些。
“坐！”
像是遇到了老友一般，那紫袍老人用手一指对面，轻轻声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林奕虽有戒心，但却依言而坐。
雪，依然在下。
雪花落下，散于二人之身。
不过，不消一刻，林奕身上的雪却被体温所融，而那紫袍老者身上的雪，仍旧存在。
“我曾遇一人，本想出手灭之，但此刻看来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那紫袍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漫天飞雪后，接着说道：“其身若冷极寒，其心坚如铁，其意似石，一把仙剑在手，斩无数修士于剑下，其所犯杀戮之大，放眼修仙界中无人能及！”
“你所说，可与我有关系？”
林奕皱起剑眉，淡淡相问。
谁知，那紫袍之人却微微一笑！
随后其手中便多了一物。
竟然，竟然是雷性玉戒！
此人所说，定是自己的炁修分身，也只有炁修分身能做下极端杀戮之事。
虽以万物为念，但却走得是杀戮之道，以此来平天下之事，在杀戮之中感悟。
其身未动，其心已怒！
“我收其玉戒，只为教训，没有他意。此物，由你转达便是。”
说过，那紫袍之人手指一动，玉戒便到了林奕手中。
“你，此意却是为何？”
对于紫袍之人所做，林奕不解。
“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提醒而已。若要杀他，也只是一念之间。就是你的本尊与虚道分身，在我这里也活不过一息。看在你一身纯阳仙力的份上，老夫饶你这一次。至于你的分身所做所为，我也不再去管。”
林奕点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仍存。不过，他不想动手。
一来林奕没有把握，二来此人之举是何目的，他也不尽所知。
“你修仙，修的是什么？”
突然，那紫袍之人话锋一转，让林奕有些吃惊！
“仙者，人人皆可求之。”
紫袍之人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了林奕所说。不过，其又接着问道：“何为道？”
“不知。”
林奕摇头，此问，他真不知如何回答。
微微一笑，那紫袍之人轻轻抬起手，用手向天一指。
“你心中的逆，让你对天不敬。若无此念，你那分身也不会出现。如此，我明白了。”
随后，那紫袍之人站起身。
“知我分身者，死！”
残剑，已然出现在林奕手中。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他是什么修为，那炁修分身的秘密绝不能让再让人知道。
“鸣空剑，想不到竟成这般模样，可惜了，太可惜了！”
剑芒已出，杀气顿现。
只是，当残剑距那紫袍之人一丈之地时，却无法再近一步。
“天之道，地之道，仙之道，虚之道，道道入心，心中存道。天有意，心便有灵，无虚，便无实，虚实之间，便有天地！”
化身远去之际，紫袍之人淡淡而言。
“逆天之举，只是你心中所想而已。你那逆的，却又不是天！破不开的，破不开的……”
声音已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林奕却愣在了当场。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看似什么也没有说，但却让心能受之。无虚便无实，虚实之间，便有天地！
这一句，似有道，又似无道。
心有道却不敬天者，便如无道。
可他，却又为何没有反驳自己的逆天之意？
灵台似有空，心中生出一丝明。
紫袍之人所说前四句，便有四道。
那是对自己的暗示吗？
独自愣了数日，林奕不曾动一下。
那雪，仍旧落于身。
化去，再落。再化去，再落下……
人已去，然其所言却入林奕之心。仙道虚道，林奕心中早有定论，至死不改。今日雪山所闻，其志仍不变！
然，紫袍之人所留下的话中，却含有另一层深意。
不想去思，却令心去想。
言道而感，正是那话中深意所在。
这天，大着呢！
东洲云天门，当林奕的身影一出现，顿时便有一人向前，想伸出手相拥，却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此人，便是公孙延霞。
“你可好？”
一声轻问，道出无尽的心思。
一丝笑容出现，林奕点了一下头。
韩燕燕，与当年相比更加沉稳，其心中所藏之事，林奕已然清楚。
“见过仙宫巡仙使！”
再见林奕，沈雁秋也不知该如此相称。
“无需多礼，当年不是你出手，也没有现在的林奕。”
“师……”
话未出，泪水已落。
看到石青青的同时，林奕向前一步。
伸出手，轻轻将其泪水擦掉。
“师父，她……”
“师父没有事，她在仙宫之中。”
林奕一句话，顿时让云天门众弟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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