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排档
欧亚与鲁少林兄妹分开后，来到美食一条街上。这里各式菜馆、餐馆林立，更多的是排档。排档的档次不高，门面不大，但都有些独有的菜品吸引人。他们店里往往顾客暴满，到了晚上，城管人员下班后，食桌立即会把街道都佔满了。
欧亚直奔春来大排档。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店里已经来了许多食客把餐桌都佔了。
欧亚找到沙老板，问：“你说要吵死鬼，怎么后来又不要了?”
沙老板正忙着，他瞄了眼欧亚，不认得，无好气地反问道：“我几时要过了?”
欧亚说：“前些日子我们来过，你不是说每天都需要一二十斤吵死鬼吗?”
沙老板眼睛猛地发亮，停下手中工作，问：“你说每天都有?”
“是啊！”
沙老板硬想不起几时见过欧亚，他眼睛又暗淡下来，回绝说：“我们不要吵死鬼！”
欧亚有点急了，上次他与时香是在异度空间里来过春来排档，说好当晚就送七八斤鱼来。欧亚想跟时香一起去她家拿鱼，时香死活不让他跟。结果，欧亚返回了，这段经历也就终止了，时香自然不会知道有这事，也就根本淡不上送不送鱼！
该死！欧亚用巴掌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做了件半吊子事，把眼看做成的事都搅黄了！
沙老板见欧亚无话可说，便也不再指望这件好事，转身要去帮忙店伙计搬运成箱的啤酒。
“等等！”
欧亚举起巴掌叫了一声，也就在同时，现实时空仿佛给凝固住了。在沙老板眼前展现了他与时香谈生意的一幕。
“有吵死鬼吗?”
“有有有！”
“你要多少?”
“我每天都要，三五十斤，你有吗?”
“百把手都有！”
“别吹牛，现在有吗?”
“还有个七八斤。”
沙老板说：“你马上去拿来，我现在就要！”
时香说：“我马上回去拿，你等我一下！”
在异度空间中的这一段对话，欧亚临时做了加工处理。就是在两个人对话之间，瞬时闪回现实时空，对沙老板的大脑皮层留下个剌激，然后回到对话中。
在连续七八次的大脑皮层剌激中，沙老板拿啤酒的回身动作越来越慢。
欧亚回到现实时空。停止的时钟又嘀嗒嘀嗒走了起来。
沙老板回过身来，似乎想了起来，问欧亚：“当时你是不是拿了个大竹蓝子?”
“是啊！”
“和你同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学生?”
“对啊，她家有好多的鱼！”
“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事！”沙老板高兴的大叫起来，转而又不高兴地问道：“说好的当晚就拿来，怎么不守信一直都没送来啊?”
欧亚故作气愤道：“是啊，说好了的，人家辛辛苦苦回家拿了鱼来，你为什么又不要了呢?”
沙老板诧异道：“没有啊，我不记得她送过鱼来啊?”
“你是不是离开过?”
“好像吧。”
“你离开时，是不是交待过别人?”
“没有！”沙老板很干脆的回答。
“这就对了。”欧亚恍然大悟，“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沙老板，鱼你还要不要?”
“要啊，还是上次说好的那样，每天三五十斤，只会多不会少。有吗?”
“鱼是我同学家的，我还得去问问，她是不是又跟别人谈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来回你话行吗?”
“行行行，最好早一点，我可以在菜牌上加一道本店的特色菜，香炸吵死鬼！”
“菜名有点恐怖！”欧亚开起玩笑来，“会不会把食客吓跑啊?”
沙老板开心得大笑，“不会不会，现在就好这一口！”
欧亚离开春来排档后，乐得蹦跳着去了江南菜场。
进了菜场，看到三三两两多是些老头子，老太婆一类的顾客，他们专挑这个时段，来菜场买点便宜货。欧亚转遍了水产区，没看到时香。
欧亚问一个脸上始终挂着笑的中年男摊贩：“请问时老婆子的鱼摊在哪里?”
“死老婆子?她不在，你要买鱼，我这里有，打八折！”
“我不买鱼，我找她的女儿。”
“你找时香啊，她们不卖鱼，改卖菜了！”
“为什么?”欧亚很是吃惊。
“她们鱼卖不出去，常有人来捣蛋！”
“他们是些什么人?”
“啊，我不知道！”男摊贩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专身去照应其他顾客了。
欧亚在蔬菜区远远看到了时香。菜摊上就她一个人。
他慢慢走过去，像是偶然路过似的，惊喜地叫了一声：“时香！”
时香慢慢抬起头，斜视着欧亚：“什么事?”
“我找了你好久！”
“我早看到了！”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你从来不用买菜，我叫你做什么?”
“哎呀，我帮你卖菜啊！”
时香的菜摊上，都是些大众菜，时间已久都发蔫了。新做此行，缺乏经验，又没有熟客，卖不出去。
时香有点恼怒，“你笑话我卖不出去菜啊?”
欧亚叫起冤来，“我哪敢笑话你，我真的是帮你找到了一个大顾客！”
时香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真的?”
“骗你是小狗！”
时香看着菜摊上有些发焉的菜，心中发怵，“要什么菜?”
“不是蔬菜，是鱼，串条子鱼!”
时香猛抬头盯着欧亚，“你说鱼，你懂鱼?”
欧亚点一下头，又摇起头来，急得提高了声调：“我真的帮你拿到了一份订单，是春来排档的沙老板，他每天都要二三十斤的串条子做香炸吵死鬼！”
欧亚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时香不信。欧亚又从时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激动的泪光。
欧亚说：“你要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去问一下，还可以直接拿一点鱼过去，沙老板要不高兴得跳起来，我就不跟我爸姓，跟我爷爷的爷爷姓！”
“那还不是姓欧！”
“不，姓欧阳！”
时香没因欧亚的说笑有一丝丝的高兴，反而有点忧伤。她说：“谢谢你帮我，但我已经没有新鲜鱼卖了?”
“为什么?”欧亚大为吃惊。
“我爸爸改行不打鱼了！”
欧亚突然想起拉着板车的时常桂，脱口就问：“拉板车做搬运工了?”
“你怎么知道的?”时香异常吃惊，半张着口半天没有合拢。
欧亚老实承认，“我到你家去找你，见到你爸爸了！”
“啊！”时香大叫一声，显得异常紧张，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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