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速之客
2011年3年15日星期二早晨
欧亚家卧室。
早晨起来，欧亚高声叫妈。
爸爸走了进来。
“你妈一清早就被医院里叫走了。怎么，要我服侍你起床吗?”
爸爸的脸上写满了嘲笑。
欧亚用力抹一把鼻子，大叫：“我要拉尿！”
“你不会”欧文杰用手指指门外的卫生间，又突然改口说：“我扶你过去。”
“不要，我要尿壶！”欧亚仍是用劲大叫。
欧文杰有点发火，“你不会小声一点吗?”
“我要尿了，快点！”欧亚尖叫起来，似乎再晚一点，尿就要拉在床上了。
欧文杰急急忙忙找来尿壶，递给欧亚。
欧亚一把抓过尿壶就塞到被子里。
被子里顿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欧亚脸上露出轻松和满意的笑容。
欧文杰似乎闻到了被子里传出来热烘烘的尿骚味，皱起了眉头。
“都是你妈惯的！”
欧亚得意地笑着，乐得有机会对爸爸摆摆谱，问道：“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吗?”
欧文杰说：“你妈走得早，没来得及买。我给你烧了点粥，还有点肖山萝卜头！”
“真扫兴，拿来吧！”欧亚皱皱眉，大拉拉地说。
“你还讲不讲卫生?你脸没洗，牙没刷，就吃东西?”
“我不是叫你拿来吗?”
欧文杰一愣，才明白儿子要在床上洗漱。他摇摇头，还是拿来脸盆漱口杯，服侍儿子在床上完成了清洁工作。
欧亚喝粥时，欧文杰问：“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欧亚眼睛一亮，马上问：“游戏机?”
“你不是有了吗?光知道玩，再猜！”
“吓人的异型面具?”
欧文杰叹了口气，无力地问：“再猜！”
欧亚完全失去了兴趣，把头一别，“不猜了，反正不是好玩的东西！”
“肯定你用得着！”欧文杰见儿子不搭腔，只好自己把戏演完。他出去了会，拿来了两根拐杖。
“你看，这是不是好东西?”
欧亚嗤了声，说：“什么好东西，不就是要我下床，给你们减负嘛！”
欧文杰憋着一肚子火，把两根拐杖搁在床头，拿出一个纸包，扯开封皮，把一本书交给欧亚说：
“想你也不会看课本，躺在床上无事就看看这个！”
这是一本少年儿童读物，欧亚本能有一种排斥，用嘴巴朝床头一撇，“摆这里吧！”
欧亚吃完粥，欧文杰收拾完碗筷，与欧亚打商量说：“亚亚，你妈妈中午会回来，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了，不如去单位上班，你看怎么样?”
“去吧，去吧！”欧亚一口答应，爸爸不在家，他心里还更轻松一点。
“那我走了啊！”欧文杰一边朝房门口走，一边不放心的看着欧亚。
欧亚抬头向爸爸露出笑脸说：“去去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欧文杰走了。楼梯上响起爸爸的脚步声。尔后，大门也哐当一声锁上了。
床头上那本花花绿绿的儿童读物引起了欧亚的注意。一个小孩骑在大白鹅身上，书名《尼尔斯骑鹅历险记》也映入了欧亚的眼帘。
喜欢冒险的天性，促使欧亚一把拿起书，翻看起来。这是讲一个14岁的小男孩，天性调皮捣蛋，捉弄一个小精灵。小精灵非常生气，把他变成一个拇指大小的孩子。他骑着家里的一只大白鹅游遍了瑞典，最后变成了一个英俊的人见人爱的好小孩。
爸爸的用心非常明显，就是要欧亚学习尼尔斯成为一个诚实善良，人人夸赞的好孩子。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欧亚心里虽然对尼尔斯充满了抵触情绪，但是对那只大白鹅很是感兴趣。一只白白胖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笨鹅竟然飞起来了！
“看什么书啊，这么入迷?”
欧亚猛然一惊，抬头看时差一点吓得魂飞天外。
在欧亚耳边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个中年绑匪！
“你，你怎么进来了?”欧亚结结巴巴地问。
“奇怪吗，这个家我都来过好几回了！”
“快出去，我要叫人了！”欧亚喊道。
绑匪一巴掌堵住了欧亚的嘴，恶狠狠的威胁道：“再叫，当心我扭断你的脖子！”
欧亚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表找到了没有?”绑匪厉声问，松开了巴掌。
欧亚喘着气，活动着腮帮子，牙帮骨差一点被绑匪捏碎了。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没有！”
“不可能！”
欧亚豁出去了，顶撞说：“你都进来了，你自己找吧！”
家里进过贼，原来就是他啊，想来他也找过许多次，要是他找得多，何必来麻烦自己！
绑匪哼了声，说：“既然找不到，那就拿钱吧！你妈钱准备好了没有?”
“要两百万?”
“一千万！”
“你做梦啊，我家两百万都是借来的！”
“一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欧亚把眼一闭，说：“没有钱，要杀要剐随你了！”
“你想得美！”绑匪阴笑着，掀开被子，捏住伤脚上的石膏筒。
左脚髁整个被石膏包裹住了，就像穿了只巨大的白色靴子。石膏靴在强大的压力下发出可怕的碎裂声。
欧亚痛得大叫起来。
“不准叫！”
绑匪停止用力，威胁说：“我要捏碎你的双脚，让你从此站不起来！我还要毁掉你的一只手，一只眼，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一辈子！”
“你杀掉我吧！”欧亚吓得全身颤抖，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没有见过其它什么表，我家也真的没有钱，你再逼我也拿不出来啊！你就痛快一点，杀掉我吧！”
“杀掉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吧?”
绑匪丢下伤脚，啪啪手。
石膏做成的靴筒砸在床上，碎了开来。
欧亚手抚着纱布包裹的脚髁痛苦地抽搐着。
“这样吧！”绑匪揪住欧亚的头发扳起头，盯住欧亚的眼睛问：“还有一个方法，把你的空间卖给我，同意吗?”
绑匪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充满了戏谑。
欧亚看看他的卧室，问：“你要我把房子卖给你?”
“算是吧！”
欧亚说：“这房子是我爸的，我没有卖房子的权利！”
绑匪不耐烦了，满脸杀气，骂道：“小鬼头，放聪明点，我说的是买你的空间！”
欧亚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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