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豆子解决 人员变动
封而禛捎的书信刚送到，紧接着没几天，又有一封书信送来，上书寥寥几句，温家二位爷被提拔为正九品蓝翎长。
“九品也好，九品也好啊……好，真好，再往上升一升，说不准能调回来，在蔺州定远营任个职，咱们家也算是团聚了。”温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二位夫人也跟着一遍一遍读着信。
“大小也算是个官了，有了品级了。”温觅也跟着笑，哪怕她心知调回来是很困难。
“觅儿，咱家的生意现今如何了？近些日子也没听你提起过。”温老夫人收了信纸，开始闲聊起来。
“西窗烛一切都好，最近出了不少新品，这几日竹桃就会回府来送，到时候您老人家给提提意见。”温觅搬着绣凳往温老夫人身前凑了凑。
“好，好。”温老夫人不住地点头。
“清心茶庄一切都有条不紊，这时节，茶是不产了，十一月花和十二月花还在培育着，蜂蜜那边产量也减了不少，几匹马养的不错，今慈有功，小马和乐长壮实了不少，最近白叔他们正在平那个山丘，准备夏先生回来时带几匹好马，给今慈开个小马场，到时候茶庄再往外扩一扩。”
温今慈笑着应了，连带着晏生晴也有了笑模样。
“温采那边，一切都布置好了，只等夏先生带的琉璃瓦罐回来，茗岳汀那边一切都好，自打前几日营业开始，捧场的人不少。”温觅絮絮叨叨说着。
“夏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沈知姝一边给老夫人捶腿一边问着。
“年前，”温觅接话，“说是还会带两个做琉璃的手艺人，这买卖我准备给姜家。”
众人都沉默了一瞬，心中各有思量，唯温老夫人心下一暖，点了点头，作为姜氏一员，她也是盼着姜家有自己的产业，虽不提，可也是盼望着的。
“夏先生回来之后，可也能帮着彤儿去寻一寻雪晗的奶娘了吧？”想起姜氏，温老夫人不免想到姜彤。
“听闻姜妹妹也自己着人去寻了，夏先生这边，不如年后？也好叫夏先生歇一歇，觅儿，你说呢？”晏生晴接话。
温觅难得赞同二婶的话，跟着点头，“也是。”
“听说温今惠和封冰正在议亲？”晏生晴见温觅难得给她好脸色，不禁多话了几句。
“这二人，”温觅嗤笑，“倒是般配。”
众人都听出温觅的不满，却也都不敢说什么，只心中对族长一家以及封冰对林姨娘做的事更为不齿，却不敢像温觅这般表达出来。
“咱们只管办好忘哥儿和见缨的婚事，其他的随他去吧。”晏生晴又跟着说道。
虽知晓众人对封冰没有好态度，但至少封冰的娘姜泉是温老夫人的侄女，温老夫人寻思了半天还是说：“若封冰成婚，到时候，姜家是不是得有人去一趟？”
“若是下了帖子，自然是该去的。”沈知姝点头，晏生晴也跟着点头。
“那便到时候再说吧。”温老夫人淡淡，姜泉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虽说有血缘亲情，但毕竟不常来往于温府与姜宅，温老夫人反倒对姜彤的印象更好一些。
“那个苦菜……”晏生晴提起了不愉快的事。
“一定得先打发了她，切不可让她近了大哥的身，这新嫂子还没过门呢，就闹出来这么一个人……”温觅语气里带了不悦。
“也是，不如给了我们二房做丫头吧，我看那苦菜还算老实。”晏生晴道。
“老实什么？老实还能大老远的跑来找忘哥儿？”温老夫人哼了一声。
“母亲，您拿个章程吧，别因为一个小丫头惹得何家不高兴。”沈知姝微微挺了挺脊背，转而给老夫人揉捏着胳膊。
温老夫人拍拍沈知姝的手，“你放心，她不能真的跟了忘哥儿，不像话。”
沈知姝心下安稳，点了点头。
“你们且都回吧，把那个苦菜叫过来。”温老夫人板着脸吩咐。
众人应声，都回去了，不一会，苦菜就被带了过来。
也不知温老夫人是怎么说的，第二日，苦菜就找了温觅，自请去茶庄做事，温觅乐得她走的远远的，叫红绡送她去了。
……
虽不知封而禛谈的怎么样了，但蔺州这边收到了风声，豆子价格降到了史上最低，但为了防止有人囤积，销售格外严格，每人限量，另有豆农补助政策也在试行，市令那边连日里忙碌起来。
而缅川那边，不知是不是受北乾的压力，本是囤起来不售卖了的，却有人少量低价开始卖豆，全被北乾人压价讲价讨价还价地买了过来，虽然数量不多，但禁不住几人天天变着花样的去买，也算是囤下来一些，再者，北乾开始向附近各国收购豆子，充盈豆仓。
温觅也相信，北方的虫害应该也在调查中。
紧接着，北乾“研制出新型豆子，产量翻倍，出油量翻三倍”的消息在缅川传开，一开始豆商油商还按耐住了，可禁不住收到了北乾豆价一降再降的消息，终于心下焦虑，开始低价抛售，被北乾朝廷暗地里派人全都收购了。
这时，北乾才出来“辟谣”：哪有什么新型豆子，还正在研制中呢，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北乾豆仓丰盈，油坊稳定，大家看看热闹就散了吧。
消息一出，缅川那边气得直冒火，本地的豆子都被北乾收走了，想要豆子还要反过来跟北乾高价买，缅川的几大粮商可算是大出血了一回。
封而禛回蔺州的同时，南海军营那边也把混在涿州的奸细全部都清理了。
温家二位老爷有功，吕将军说先记下了，找个好时机再动一动。
随着封而禛的南下，圣旨也跟着来了，定远营中，封而禛升为正六品督查副尉，且朝廷给了个名号，叫“津宁”，所以人称“津宁督查副尉”或“津宁副尉”。
而管着水利农田等事务的常平使万丰年大人，则直接带着家眷迁升去了京城金衍。
万丰年大人的弟弟经略使万丰民没这个机会跟着去，便想着说动两个儿子，校尉万堂鸿和在瞭望楼当差的庶子万藤跟着一起去。
万丰年的嫡女万语白早就嫁给了封二爷封亭良，是姜泉的当家主母，自是不会跟着走，庶女万芙嫁了何家庶子何从，小日子过的美着呢，自然也不走，庶子万萧是个商人，喜滋滋跟着去了。
万丰年的亲妹妹万水千是学园长夫子季青临的夫人，跟哥哥们甚少来往，另有幼弟万丰羽，浪荡惯了，不知在哪里游山玩水，找不见人。
定远营五校尉一下子空了两个缺，各家都削尖了脑袋钻营。
还有一事，空了有些时日的通判任命，总算下来了。
蔺州通判，舒希诀。
江南十三州的通判，都是留给京城富贵子弟过来镀金的，一般任期两年，最多连任两届，四年也就回京了。
任命下来，有两人欣喜若狂，一位沈知姝，一位姜彤。
姜彤欣喜是因为她的夫家舒家来人了，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上，至少也应该多关照舒雪晗几分。
沈知姝的欣喜就更直接，舒希诀的夫人是沈家五个女儿中的小妹，沈知嫣。
……
温觅对这些暂时没有空去打听，倒是姜小满出去转了一圈，好一个探寻消息，问的仔仔细细，回头跟温觅捡着重点说了。
听说封而禛回来有一两日了，温觅还不见封而禛有空来找她，连个口信也不曾捎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正想着，封而禛踱步来了茗岳汀，见着海棠在忙，就问她温觅是不是在这里，海棠实话说了，封而禛就信步上楼，隔着珠帘喊温觅。
姜小满见状，偷笑着，掩嘴出来了，对封而禛一拱手就准备告辞，挨了封而禛恼羞的一拳。
温觅看他一眼，“津宁副尉来了？”
封而禛憨笑，“怎的，几日不见，阴阳怪气起来了。”
温觅没理他，自顾倒茶。
“怎么了？”见温觅不高兴，封而禛夺了茶杯，一口喝完，坐在了对面。
见封而禛用了她的茶杯，温觅也脸红起来，“哪里来的登徒子，我与你熟悉吗？”
封而禛一愣，“温觅，你什么意思？我与你不熟悉？”
温觅也恼了，“熟悉吗？副尉如今是红人，哪里还记得我是谁？”
听到这里，封而禛回味过来，“我……我这几日确实忙，手续繁杂，营里事情也多，我一时分身乏术。”
“那你连个口信也不曾捎给我？”温觅眼睛里略有水雾。
封而禛愣愣地看着温觅，猛然揽她入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原谅我，好吗？”
温觅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却被封而禛抱的更紧，直到外边有客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响起时才分开。
封而禛拉着温觅坐下，好言好语哄了一会，又讲了几个京城听来的笑话，温觅这才忍不住笑了。
“事情办的好，可不能骄傲啊，没在皇上面前翘尾巴？”温觅打趣他。
“临行之前得了温大小姐的嘱咐，小的哪敢呀，”封而禛滑稽地作了个揖，“在那些京官面前，我真是把自己贬到护城河的淤泥里去了，一直说着都是皇上英明，皇上英明，也就跟皇上单独相处之时，我才像个正常人。”
“谦虚低调没什么不好，你在定远营也要提防，免得有人嫉妒你。”温觅瞧着封而禛身上沾了一点毛絮，伸手为他捻了去。
封而禛呆呆地看着温觅，“觅儿，待你大哥成亲之后，我，我就娶你吧。”
温觅“扑哧”一声乐了，“等我大哥成亲之后，我答应你可以与你商议此事。”
闻言，封而禛不说话，只看着温觅出神，然后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真的吗？觅儿，我自己掐的不算，你掐我，你掐我，我在做梦吗？”
温觅顺势挠着封而禛的痒痒肉，“做梦，在做梦，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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